第50章 特技,傳音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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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植被決定引導劉辯從他所感興趣的修煉典籍開始探索。

    劉辯毫不避諱地掃視了一眼盧植,慵懶地舒展著身子,道:“《道德心經》。”

    盧植一時語塞,硬生生憋了一會兒,終究未能說出半個字。

    張諸在旁輕輕搖頭,內心實則想要竊笑一番,然而卻實在無法真正笑出來。

    盧植身為儒家宗師級人物,而劉辯口中吐露的卻是道家經典《道德心經》,竟似渾不在意是否會激起盧植的怒火——畢竟,何皇後曾賦予他特殊的地位。

    此刻,盧植幹咳一聲,試圖化解這份尷尬,並再度發問:“除去《道德心經》,你可還涉獵過其他典籍?”

    “《逍遙遊真解》。”

    盧植欲哭無淚,心中暗自懊悔為何會對劉辯抱有一絲期望。

    張諸再也按捺不住,放聲笑了起來。

    劉辯顯然是一位獨特的修道者,而盧植竟然也跟著掉進了坑裏。明知劉辯自幼便在道教家族修行,閱讀的書籍必然與道家息息相關,但他仍向劉辯詢問讀過的書籍,簡直是自己找罪受。

    盧植察覺到張諸的嘲笑,先前他已經留意到張諸搖頭示意,這次更是當眾失態地大笑,這讓盧植覺得顏麵盡失。

    “你為何發笑?”盧植臉色鐵青,瞪向張諸質問道。

    張諸見盧植被激怒,收斂了笑意,回答道:“盧大人,我所研讀之書與儒家並無太大關聯。”

    原本,張諸打算坦誠表示自己並未研讀過這個時代裏的書籍。不過,想到自己身為劉辯的伴讀,若是連書都沒讀過,那豈不是笑話?

    盧植此刻已徹底啞口無言,身形僵立在原地。他周身儒家真元勃發,彌漫在整個偏殿之中,甚至令蔡邕也自愧不如。

    感受到盧植憤怒的氣息,張渚心中感慨萬分。看來,盧植是真的動怒了。

    而在正殿品茗的何皇後似乎並未受到幹擾,她微不可察地暫停了手中的動作,隨後依然從容地拿起茶杯,淡然地飲下一口。

    劉辯被盧植的怒氣嚇得立刻尖叫起來:“母後!”

    這一舉動就如同張渚在前世遇到問題時,第一時間總是呼喚母親的本能反應。

    然而,盡管劉辯的聲音高亢尖銳,卻沒有引起任何回應。何皇後的態度一如昨日張渚教劉辯習禮之時,冷漠且無動於衷。

    劉辯頓時慌亂不安,臉上顯露出極不自在的表情。

    盧植見狀,心頭略感寬慰。他其實也擔心何皇後會在關鍵時刻插手幹預他對劉辯的教導。如今何皇後並未出現,那就意味著她徹底不會插手此事了。

    盧植被心中明悟之事所堅定,此刻他收斂起修煉的真元,沉聲道:“殿下,從今往後,吾將傳授於您修真之道。”

    劉辯察覺到盧植的氣息柔和了不少,頓時明白對方不會真的對自己下手,便大聲反抗:“我不願修習!”

    此舉惹得盧植被怒,剛剛平息的真元再度湧現而出。然而劉辯這一次並未畏懼,他毅然挺直脖頸,揚聲道:“即便你施以重罰於我,甚至剝奪我的修為,我也堅決不學!”

    盧植被氣得胡須顫動,腳踏的靈靴隨其身形微顫,發出清脆的靈氣波動之聲。張諸見狀,盧植麵色漲紅,忍不住開口說道:“盧大人,還是讓我來與殿下溝通一下吧。”

    盧植瞥了一眼張諸,眼中滿是輕蔑之意,心想自己都無法令劉辯屈服,張諸又能有何作為?然而張諸並未理睬盧植,而是轉向劉辯勸說道:“殿下,請您接受修真之道吧。”

    劉辯連連搖頭:“我不學!”

    “請您學習吧……”張諸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之意。

    這目光令劉辯想起了那些不願記起的記憶片段,他咽了口唾沫,臉色泛白。

    張諸瞧見劉辯的表情變化,旋即向盧植提議道:“盧大人,看來可以了。”

    盧植皺緊眉頭望向張諸,然後重新詢問劉辯:“殿下,您願意修習嗎?”

    劉辯瞬間拚命點頭:“學!我願意學!”

    盧植滿麵驚疑地注視著張諸,卻發現對方已悄然退至一旁。

    此事實在令人費解,盧植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劉辯為什麽會聽從張諸的建議。

    盡管疑惑不解,不過既然劉辯願意學習修真,也算是一樁好事。

    接下來的五天裏,盧植傾囊相授,將畢生所學悉數教授給了劉辯。與此同時,張諸則時常找機會偷偷溜出去簽到修行。

    張諸堅持簽到的目的,正是為了尋求能夠助益劉辯修煉的手段。因為他深知,即便再給劉辯七日時光,以他的資質也難有所成。

    然而連續五天的簽到收獲,並未如張諸所願。

    第一天,在蒼龍門得到一枚增進修為的築基丹,使張諸的實力一舉晉升至練氣七層;

    第二天,在含章殿獲得一本《曹操詩詞錄》,內藏曹操所作詩篇,自然是指熟知的那個三國時期的曹操;

    之後的三天,簽到所得皆為療傷聖藥,對於如今的張諸而言並無多大作用……

    此刻,張諸站立在長秋宮之外,滿臉無奈。明日便是七日期限,倘若再無收獲,他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於是,張諸加快步伐直奔南宮而去。鑒於北宮已不再抱有任何期望,他決定首先嚐試去南宮碰碰運氣。

    來到蘭台北門前,張諸仰望著這座東漢朝廷設立的龐大藏書樓,這裏收藏了東漢曆年來匯集的各類典籍。他認為在此處簽到或許能夠獲得自己急需的寶物。

    “係統,我要在此簽到。”

    叮咚,簽到成功,恭賀宿主獲得秘法《傳音入密》。

    在獲得了《傳音入密》這一秘術後,張諸不禁暗自慶幸,終於找到了一件能夠切實幫助劉辯修煉的強**寶。

    張諸研讀過《傳音入微》的介紹之後,深深呼出一口長氣,此寶物之妙,竟可悄然傳音於他人,而旁人卻無法察覺分毫。

    得此秘法在手,張諸對於助劉辯一臂之力更有信心了。他匆忙之間將《傳音入微》徹底悟透,並迅速離開了此修煉之地。

    ……

    待張諸返回偏殿時,盧植的目光猶如銳利的靈禽,幾乎要將張諸吞噬。作為皇太子劉辯的伴讀,他已多次忍受張諸不在身邊侍奉的行為,身為伴讀,卻不能常伴太子左右,又有何資格擔當此職?

    “今日你又跑到何處去了?”盧植目光如炬,緊盯著張諸質問。

    張諸淡然一笑,答道:“為皇太子殿下尋找詩詞創作的靈感。”

    近幾日,他都是以這個借口應付盧植。

    盧植麵色鐵青,怒聲道:“皇上並未指定詩題,即便你找到所謂的靈感,又有何用處!”

    張諸灑脫地笑了笑,從容回道:“萬一恰巧押中了呢。”

    盧植冷哼一聲,鄙夷地瞥了張諸一眼,不再與其爭執。他不敢過於激怒張諸,畢竟劉辯唯張諸馬首是瞻,一旦觸怒張諸,劉辯若拂袖而去,拒絕學習,那麽盧植恐怕也難逃一劫。

    早在開始教授劉辯之時,盧植心中便明白自己的日子已屈指可數。劉辯毫無詩才,亦非儒學之材,更令他失望的是,他覺得劉辯並無繼承大統的雄心壯誌。

    然而,命定之事難以抗拒,盧植仍舊每日耐心教授劉辯,隻為儒門留下一線生機。隻要劉辯能夠牢記些許儒家經典,盧植便認為自己的付出並非徒勞。

    此刻,盧植深吸一口氣,沉聲對劉辯言道:“殿下,您研讀《論語》已有數日,能否背誦其中一段?”

    “或許可以吧……”劉辯聞及背誦《論語》,頓時支支吾吾起來。

    盧植皺眉道:“既然如此,請殿下先合上書卷。”

    劉辯依言行事,語氣遲疑地念道:“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聽得劉辯開始背誦,《論語》之聲響起,盧植抬起首,輕搖腦顱。然而,他的動作戛然而止,因為劉辯停止了背誦。

    盧植凝視劉辯,眼中充滿了哀傷與憤慨,繼而苦笑一聲,暗自嘲諷自己的命運。

    將生死係於劉辯一身,實乃荒謬至極的決定。

    張諸也未曾料到,劉辯竟然隻記得第一句。他無奈地在一旁輕輕提點:“有子曰,其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鮮矣……”

    劉辯瞬間憶起下一句,慌忙點頭接續:“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

    然而,劉辯緊接著又陷入了停滯。

    張諸再度提醒,兩人便以此方式一句一句完成了整段《論語》的背誦。

    待他們背完之後,盧植瞪大雙眼,驚訝地看著張諸,疑惑地問:“你怎麽會背誦《論語》的?”

    盧植百思不得其解,張諸並不常在此處陪伴,為何竟能熟記《論語》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