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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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提示搞突然襲擊,半晌沒人接話,幾雙眼珠子通通落在小妲己多出來的尾巴上,似乎多看幾眼,就能補全九尾。

    “周蓮哥,你、你這異獸居然是還沒化形的神獸九尾?!”沈矽垚結結巴巴,一副沒緩過神的模樣。

    秦堯摸著下巴,開口詢問其由來,周濯清抱著狐狸,順過雪白的毛,答複道:“拍賣行拍的。”

    “真的啊!拍賣行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薑好好滿臉不信,“他們不都撿些好東西獻給喻家那幾個少爺小姐嗎?這可是九尾狐誒!就這麽輕易放過了?”

    周濯清有些難為情,“我第一次見小妲己時,它髒不溜秋的,沒人看得上,我覺得可憐,所以花了20金幣買它回來,還氣得師哥說我有錢沒地花......”

    “多少?!20金幣?!!”沈薑秦三人異口同聲。

    “周蓮兄弟!你可知神獸在市麵上的價值千百萬都不止!”秦堯痛心疾首,“就算隻是沒修成型的九尾,放在拍賣行估價都不止這個數!”

    他伸出五指,激得眾人倒吸冷氣。

    “5萬金幣?”周濯清忐忑開口。

    “500萬啊!!!”秦堯有些頭疼,再看劍簪都不香了。

    周濯清倒是看得開,他薅著小妲己的毛,微笑道:“我都沒把握能幫小妲己修煉成九尾,它落到我手裏,怕要屈才了。”

    韋西傑盯著男人懷裏的狐狸,腦子轉得飛快,他走到周濯清麵前,將盤算許久的想法托出。

    “你願意賣嗎?價格隨你開。”

    周濯清護著狐狸,連連搖頭,最終換來韋西傑的一句暴殄天物!

    啪啪——

    掌聲傳來,鬧劇截止,倪商收回手,兩眼投向小妲己,似在與其溝通。

    “我對最後一塊鍵盤勢在必得,想要退出的,我不勉強你們。”

    她環視一周,話鋒一轉,“但要是選擇留下,就必須聽從指令,事成之後,我會將係統給予的獎勵進行合理分配。”

    “倪商,這話就見外了啊,我們都一起經曆生死了!”

    “再說了,要想作戰成功,不能少通訊!”辛文霜摩拳擦掌,兩眼冒著精光,“我們【烈焰玫瑰】的通訊設備可不比四大公會差,可惜公會幾個妹子全拿去和渣男煲電話粥了!我早就想收回來,為其正名了!”

    薛讓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惹得眾人目光,悻悻道:“那個...有些著涼。”

    馬元杭和肥魚早就將倪商當作躺贏大腿,說什麽都要賴在隊裏。

    兔生肖陣營不必說,大家本就是一體,李蔚化悲憤為力量,堅定表示站隊倪商。

    而剩下來的羊生肖陣營產生分歧,一部分認為不該再踏虎窩,一部分認為該跟著搏一搏,說不定能成為黑馬逆襲。

    兩方爭執不休,直到趙艾喜從樹上跳下,一錘定音。

    “三塊鍵盤都在她手裏,這麽大的贏麵,誰不加入誰是傻瓜。”

    妥了,再無人反駁,大概是不想對號入座,承認自個傻。

    有了羊生肖加持,整個隊伍的後勤得到保障,同時有他們去調開暮那舍,潛入祀場的難度壓力也減輕不少。

    “所以誰去假扮暮那舍?”韋西傑將話題又繞了回來。

    秦堯正要自告奮勇,卻被人搶先。

    “我去。”周濯清說。

    薛讓攔著不肯,責令道:“小清清!你瘋了?!你麵對的可是堪比滅絕師太的凱希婭啊!”

    “師哥,我並不是心血來潮。”周濯清示意他冷靜,隨後展開分析,“我和暮那舍差不多高,身型也差不多,他聲音比較低,正好我音域也不寬,稍微壓低就能仿個七成。”

    薛讓表示不信,非要挑刺,“那東西方骨骼有差,頭發顏色呢?你總不能現場染個頭吧?”

    周濯清哭笑不得,“師哥,還有小妲己幫我啊。”

    “這小狐狸精能改變人的發色?”薛讓反駁,“癡人說夢!”

    周濯清不與他糾纏,點開麵板,從界內論壇找出一張暮那舍的照片,隨即劃拉到小妲己麵前,逗弄道:“小妲己,該讓他們大開眼界了。”

    隻見小妲己四尾一動,光粒飄散,周濯清五官從頭到腳發生變化,容貌衣著與照片中的西方男人無差,驚得眾人合不攏嘴。

    “怎麽樣?一模一樣吧。”周濯清說。

    韋西傑望著男人,舊日被支配的恐懼卷土重來,於是想開溜,接著就被秦堯拎了回來。

    “一個假的就能把你嚇成這樣,到時候你麵對真的,又怎麽得了?”秦堯無奈,“西傑,你得直麵恐懼,這樣才能戰勝它。”

    “可是暮那舍是比恐懼更嚇人的東西!他不是人!”韋西傑嚷嚷道。

    “不錯,會罵了。”秦堯無視掉韋西傑的猙獰表情,強行拉著他正視變身成功的周濯清。

    “西傑,你們公會的人不會白死,你們活下來的人也不會死。”

    男人的話鏗鏘有力,傳入耳中,令人心安,韋西傑心跳漸穩,冷不丁又聽秦堯開口。

    “如果不能戰勝恐懼,那就保持憤怒吧。”兩人距離很近,可對方的話卻像鳴鍾,字字敲入心扉,回響不絕。

    體內氣血翻湧,化為一場海嘯,瞬間將剛才的懼意衝刷幹淨。

    他下意識握拳,激蕩的內力劈飛了腳下的泥土,趙艾喜閃得快,隻是她旁邊的薛讓就倒黴了,像隻成精的斑點狗。

    “韋會長!”薛讓怒不可遏,“這麽大個人還玩泥巴嗎?!”

    韋西傑心中嘎噔一聲,慌張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激動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

    “你分明就是想玩泥巴!”薛讓伸手,將泥土聚集成球,表情扭曲,“你還不知道我屬性吧!我五行屬土!在我的領域裏打我!你完了!!!”

    兩人你追我趕,鬧得山頂雞犬不寧,眾玩家麵麵相覷,心中橫生出誤入賊窩的不靠譜感。

    “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一羊生肖玩家悻悻道。

    “晚了!”馬元杭端出一副前輩樣,眉飛色舞,“上了這艘賊船,就別想跑!”

    最終這出鬧劇在倪商的雷霆手段下戛然而止,將吸引維奧莉特的任務交給秦堯後,她才看向周濯清,提醒他要當心。

    “我不會拖你後腿的。”周濯清頂著一頭金發,語氣堅定。

    落在其他人眼裏卻是分外突兀。

    “好好和五土會潛伏在附近,如果露陷,他們會第一時間出來幫你。”倪商邊說邊拿出一包草餅,“我會讓兕留下來,以防萬一。”

    “那你怎麽辦?”周濯清拒絕女人好意,“祀場更加危險,兕不在你身邊,我不放心。”

    許是意識到語氣曖昧,周濯清緊張冒汗,語無倫次,開始解釋。

    “那個...你是我們兔生肖的主心骨,你不能有事。”

    “我知道。”倪商說,“周蓮,謝謝你的好意,我有把握,顧好自己,不必憂心我。”

    短短幾句,又將兕推了回來,男人表情一黯,不過幾秒又恢複如初,討論作戰計劃也變得更加投入。

    而邊上的薛讓憂心忡忡,歎氣一聲蓋過一聲。

    “還沒出發就唱衰了?”趙艾喜冷笑道:“你還真是沒膽。”

    “你懂個......”對上女生淩厲的目光,薛讓將後半個字咽了回去。

    “你們不了解我師弟這人。”薛讓看向男人,感慨萬千。

    “他做事太認真,我反倒怕。”

    “你這人真奇怪。”趙艾喜皺眉,“你還指望誰跟你一樣關鍵時刻掉鏈子?”

    “好端端的你說我幹嘛?!”

    薛讓沒好氣道:“小清清難過的時候就喜歡專注去做其他事,他越冷靜,就說明他內心越傷心!”

    “難過?”趙艾喜瞟了一眼周濯清,男人正和秦堯商議會麵信號。

    “姓薛的,你有癔症吧。”

    薛讓語塞,直呼對牛彈琴!

    夜深風起,烏泱泱的雲聚在一起,壓得人喘不過氣,雨也是從零星開始,逐漸變大,打得葉麵蔫頭耷腦。

    墳墓之下,是與地麵截然不同的光景。

    懸掛水晶,光滑理石,一眼望去,形如礦場。

    數枚腦袋將空氣擠盡,引發榻上男人的怒吼。

    “別影響我呼吸新鮮空氣!”

    醫生正替他綁著繃帶,耳朵猝不及防受到迫害,一個打滑,繃帶滾落,滑出幾米,留下一條彎曲的白色路徑。

    可惜繃帶沒能完成自由落地的使命,在行到一半時,被人撿起。

    付蘇揉著太陽穴,衝男人道:“派去抓捕的人回來了。”

    鬼章盤腿而坐,閉眼調息,“看來沒抓到。”

    “倪商救了那兩個刺客。”

    男人忽而睜眼,笑道:“難怪。”

    付蘇眉頭皺得深,她走近幾步,想試試對方體溫,卻被攔住。

    “幹什麽?”

    “看看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付蘇說,“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嗬,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你看我像是最近才得罪人嗎?”鬼章嗤笑道:“難道不是每天都有人變著法想殺我嗎?”

    “你還挺得意。”

    “謝謝誇獎。”鬼章說。

    付蘇懶得和他貧,直接沿榻坐下,“你換臉換張好的吧,這臉難看死了,要不是靠頭發追蹤,我都不敢認。”

    她這麽一提,鬼章倒是想起臉上還貼著張人皮,難怪總覺得眼睛黏膩,不太自在。

    於是貼手附耳,沿著縫隙撕下,皮膚與空氣接觸,冰冰涼涼,舒服得緊。

    付蘇轉頭,對上男人那雙丹鳳,頓時覺得順眼不少。

    “對了,你此行查出什麽了?”

    男人薅著劉海,隨口道:“這個賽季不一般,和這半年來的任務都不同,以前任務分散不連貫,現在主線擁有龐大的世界線,任務難度還高出不少。”

    “廢話連篇。”付蘇嘴角一抽,對他的回答極為不滿。

    “當初不是你說新賽季非比尋常,所以才隱瞞身份伺機而動嗎?”

    “付蘇,有玩家觸發了隱藏任務。”鬼章說。

    付蘇一愣,急忙追問內容。

    “我覺得帕珀拉受詛咒這事沒這麽簡單。”男人一頓,眸光意味深長。

    “解鈴還須係鈴人,走著!”他閑不住,伸腳落地,準備起身。

    付蘇將人拉住,“傷還沒好,你又發什麽癲?”

    “倪商如今手中有三塊鍵盤,她就算不想去找最後一塊也不得不找了。”

    “你知道最後一塊在哪?”

    鬼章嘴角上揚,“這很難猜?十有**在祀場。”

    “可祀場被暮那舍的人封鎖了,況且你現在重傷未愈,我們公會要強攻,恐怕......”

    “誰說我要強攻?”鬼章悠悠道:“我是去攪動局勢的。”

    付蘇冷笑一聲,毫不留情拆台,“我就沒聽誰把攪屎棍說得這麽高尚過。”

    她一掌拍中男人臂膀,對方倒吸冷氣,痛得呲牙。

    “先去救即,他倒黴,和其餘八家大巫都被暮那舍羈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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