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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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去年秦柳若出嫁後,二人便再無往來,魚閏惜托垣遇轉交的書信,也都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世子沈覬這些年曾來尋過她,但因為魚燾不願自家女兒與皇親國戚沾上什麽瓜葛,故而每次沈覬來訪,魚父都會找尋借口讓魚閏惜回避。

    如今魚閏惜的生活像是回到了七歲之前,除了家中長輩和她的師傅李克溫,再無其他交際往來。

    滴答滴答,雨滴開始悄然滴落,沒過一會,地上的雨點越來越密集,天降雨水打濕了街道和房舍。

    行人匆忙躲避著這場突如其來的降雨,街上的攤販紛紛收攤的收攤,遮棚的遮棚,忙得不可開交。

    魚閏惜趕忙拉著常夕往對麵的雨傘鋪子跑,由於二人過於著急去買傘,沒注意到前方的馬車。

    馬車在前方奔馳而來,就在那馬車要撞上二人時,那車上的車夫反應及時,死死地拉住了韁繩。

    這一畫麵,嚇得魚閏惜和常夕二人跌坐在地。魚閏惜的笠帽和所攜帶的書籍紛紛散落在地。

    “小姐~你沒事吧。”常夕扶起魚閏惜拍了拍她身上的泥。

    魚閏惜搖頭,蹲下一本一本地撿起地上沾濕的書籍,這時,一群人圍觀了起來,對二人指指點點。

    常夕見狀,連忙將地上的笠帽撿起,準備重新給魚閏惜戴上,卻見那笠帽已被雨水打濕,還沾上了不少泥土,常夕隻得先去小攤上買傘。

    “小姐,你等等我,我馬上就來。”

    車夫十分生氣,向魚閏惜喝道:“你們不要命啦。”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車夫瞟了一眼麵前的魚閏惜,待看清她的容顏後,他的語氣漸漸地緩和了一些:“雨天路滑,姑娘行走還是得小心些。”

    “魚閏惜點點頭。”

    馬車急刹,晃得馬車內的沈覬險些摔倒,他將車簾掀開,神色不悅:“做什麽?”

    “殿下,是一個姑娘不小心驚了馬,她不是故意的。”

    這時,常夕買傘恰好回來,她一邊給魚閏惜撐傘一邊向他們道歉,:“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

    沈覬看著麵前有些熟悉的貌美女子,十分激動:“閏惜~是你嗎?”

    魚閏惜也一眼就認出了沈覬:“抱歉,敬為哥哥,驚擾了您的馬,實在對不住。”

    見到魚閏惜,沈覬欣喜:“沒事,外麵下雨,快些進來坐吧。”

    成年男女同乘一輛馬車,魚閏惜怕遭人嫌話,一口回絕:“不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說完,魚閏惜也不管沈覬什麽反應,拉著常夕就離開了。

    “哎,閏惜~”沈覬想要下車去追,卻被車夫攔住。

    “世子殿下,外麵下雨,我們沒帶傘。”

    沈覬好不容易才見到魚閏惜,當然不願錯過這個機會。

    “世子殿下,您坐好,我這就趕馬車去追。”

    二人拉扯間,魚閏惜與常夕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哎呀你……她們人呢?都怪你!”沈覬責怪起車夫。

    車夫麵露難色,十分委屈:“殿下,我……要不我去找找,或者你們改日再聚?”

    “我們哪能隨便就能見著。”

    “那女子模樣打扮應該是未出閣的女子,如此說來,確實不好與殿下相見。”

    “出閣,什麽出閣?”

    “殿下,出閣就是女子嫁人的意思。”

    沈覬聽了車夫的話,異常興奮:“回府~”

    車夫不解沈覬這變幻莫測的脾氣,又不敢說什麽,隻得乖乖應答:“是。”

    臨陽王府

    臨陽王沈拓外出回來,剛踏進廳堂便瞧見自家大兒上來迎接自己:“父王,您可算回來了。”

    沈覬鮮少如此,沈拓頗感好奇:“敬為,何事讓你如此?”

    “孩兒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以往有什麽要求,沈覬都是直接明說的,他這般,沈拓倒有些不習慣。

    “孩兒心儀那祠部尚書之女魚閏惜,還望父王給兒臣做主。”

    自家大兒這般開竅,沈拓倍感欣喜,立馬將這事應承了下來。

    待沈覬走後,沈拓問起了一旁的管家王意:“王伯,這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管家王意躬下身答道:“回王爺,今日太陽確實打西邊出來了,以往老奴可從未聽世子殿下提過這些。”

    “祠部尚書?是那魚燾?”

    管家王伯點頭應答:“正是,王爺忘了?上月二公子也向王爺求娶那魚燾的女兒,隻是王爺派去說親的人,被那魚燾給打發回來了。”

    “又是那魚燾的女兒,她有幾個女兒,莫非那魚聽風與這魚閏惜是兩姊妹?”

    “王爺,二公子求娶的魚聽風正是世子殿下口中的魚閏惜,她們是同一人。”

    “這一個兩個怎麽都要求娶那尚書之女,那魚閏惜有何過人之處?”

    “那女子先前與世子和二公子一同在朝恩學堂上學,老奴偶然見過那魚家女一次。

    相貌氣質出眾不說,言行也不一般,像那畫中仙,不似凡間之物啊。也難怪世子和二公子會如此。”

    “那魚燾拒了很多上門說親的人,就連上月我遣去的人也如此,我看本王親自去,怕也未必能成啊。”

    “王爺何不尋個機會,向太後求個旨意,將那魚家小女賜給我們公子呢?太後器重王爺,一定會答應王爺的。”

    沈拓聽言,欣慰的點頭:“此法可行,諒那魚燾也不敢拂了太後的麵子。

    女兒家遲早要嫁人,能嫁給我沈拓的兒子也是他家女兒的福氣。”

    王伯點頭附和,隨後又疑惑地問道:“隻是這魚家女隻有一個,王爺應該給他們兄弟二人誰,求這門婚事呢?”

    沈拓聽罷,若有所思。

    這時,一身著白色華服的年輕女子,端茶從門外走進。

    “妾身參見王爺。”

    “本王說過,不必如此多禮,快些起來吧。”

    “王爺,妾身給您準備了參茶。”

    沈拓示意女子到身旁坐下,他端起參茶抿了一口,柔聲道:“以綿,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一苦惱的事,快給我解答一二。”

    沈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皆告知了江以綿。“你說我應該給他們兄弟誰,求娶那魚家女呢?”

    江以綿挽了挽耳側的碎發,細聲說道:“妾身覺得凡事先來後到,既然是二公子先說的,應該許給二公子才是。”

    江以綿能有今天,全靠沈執暗中相助,她自然會幫沈執說話。

    “王伯你覺得呢?”

    “王爺,自古長幼有序,作為兄長的世子殿下都還未娶妻,哪有讓弟弟先成婚的道理。”

    沈拓覺得王伯說的話頗有道理,一旁的江以綿知道沈拓心中有了答案,也不再多說什麽,她怕自己表現得太明顯,引來沈拓的懷疑,隻能附和道:“王伯考慮的周到,是妾身無知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