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5章 秦檜:你這血吐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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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任得敬其實並不敢相信。
    因為,任何一個手握權力的人,都不可避免的會有一個想法。
    證明自己!
    這個想法本身並沒有什麽錯。
    但問題在於,權力最是迷人心智,他會使人看不清自己真正的實力。
    縱觀華夏曆史,其實很多的悲劇,都是源自於此。
    可比這些悲劇更讓人悲傷的是,很多人其實明知這些教訓,但一朝權在手,仍然會走上同樣的老路。
    劉禪的可貴之處,便在於他是一個擁有最高權力的人,卻能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實力不行。
    同時,他還能堅定地認識到他的相父很行。
    甚至,堅定到了隻要是他家相父看上的人,他都認為很行。
    更重要的是,認識到了這一點之後,他能堅定的放權。
    可大宋的皇帝,是這樣的人嗎?
    很明顯,他不是啊!
    自這位繼位以來,雖然大宋的命運如一葉偏舟般起伏不定,但人家自身可是一直乾坤獨掌,大權從未旁落過一點兒。
    這樣一個人,真的會突然之間改了性子,要效仿那位大漢後主?
    別說他任得敬了,狗都不信。
    可無論再不信,事實卻就是這麽個事實。
    最終,在無數情報堆積出來的事實麵前,他們君臣三人還是隻得咬牙接受了這個現實。
    也正是接受了這個現實,才有了任得敬此行。
    他此行的目的,當然是想從大宋薅一筆錢。
    但他最重要的目的,其實是要以此來麻痹大宋君臣,讓他們以為西夏怕了。
    然後,他們便可以突然發難對付嶽飛。
    雖然我們還是不懂為什麽,但既然你把嶽飛當成了你的出師表。
    那麽,我們隻要毀了你的出師表,你不就會同樣變成跟後主劉禪一樣的可憐蟲?
    正是因為想到了自己來此的真正目的,他才猶豫著此時要不要起來。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秦檜這樣一個為了個人利益,不惜出賣國家的人,他會真的變成一個鐵骨錚錚的忠臣嗎?
    不可能的!
    此時他向宋國皇帝提出來,可以幫他把那兩萬萬四千萬貫要出來,原因可能有一萬種。
    但是,唯一不可能的一種,但是他這麽做是為了向宋國皇帝盡忠。
    既然如此,老夫就陪他玩玩唄?
    甚至必要的時候,老夫可以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被他們玩弄的越慘,才會越容易相信我們是真的怕了。
    他們越相信這一點,我們才越容易向嶽飛突然發難。
    想到這裏,他便熄了暴起揭穿秦檜的心思,安心的繼續裝起了死人。
    他這一番衡量,並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因為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秦檜給吸引了。
    “秦檜這話啥意思?
    他真的能讓西夏乖乖給我們送來兩萬萬四千萬貫?”
    “切,你信他能從西夏要來錢,還不如信我是秦始皇呢。”
    “那也不一定吧、
    秦檜這人雖然壞,但搞陰謀詭計確實有一套。
    現在西夏怕了我們,說不定他還一番操作,還真能榨出來不少油水呢。”
    “嗬嗬,反正我是不信。
    再說了,他就算真從西夏手裏榨出來錢,這錢是進他腰包還是進國庫,都還不一定呢。”
    “說的也是,算了算了,我們還是看官家怎麽說吧。”
    大臣們在議論紛紛之時,劉禪終於從震驚之中回過了神。
    “你......你真能讓西夏把欠朕的錢還了?”
    “......”
    秦檜本來就是吹個牛逼而已,但聽到劉禪這句話,還是一陣大無語。
    官家呀官家,我自認已經句無恥了,沒想到比您還是差了點兒。
    這才多大一會功夫啊,這就成欠您的錢了?
    雖然心裏還在不停的吐槽,但他還是馬上拱手回道:
    “官家放心,臣一定讓他們把欠您的錢給還上。”
    說完這話之後,他便馬上接著說道:
    “官家,那臣這便準備出使西夏?”
    “啊?
    還得跑西夏去?”
    “那必須的啊,那麽多錢,不去怎麽帶回來。”
    “呃,也對。
    可是,任得敬還在這兒呢。”
    “不妨,臣帶他一起回去便是。”
    “善!”
    劉禪這邊答應了之後,這朝會便也散了。
    而秦檜也和任得敬一起,被大漢將軍給分別送回了秦府。
    秦檜因為屁股疼,剛開始並沒發現什麽不對。
    直到倆人一個趴著一個躺著到了自家的正堂裏,秦檜才意識到了問題。
    不對啊!
    任得敬特麽的是西夏使臣,難道大漢將軍不應該把他送回都亭西驛嗎?
    為啥要把他送到我家?
    大漢將軍糊塗了?
    這不可能啊!
    正在疑惑之時,他突然就打了個激靈。
    臥槽!
    難道官家是故意暗示我,他知道我跟任得敬有勾結,然後故意借此敲打我?
    不......不應該吧?
    他這邊還在為了此事而驚疑不定呢,感覺到大漢將軍已經離開的任得敬,卻是一個鯉魚打挺就蹦了起來。
    然後,指著秦檜就開始罵。
    “好你個秦檜,收了老夫的錢,不辦事兒不說,還特麽想幫著你們的狗皇帝再訛我們一筆?
    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要不然,我馬上進宮去告發你收我們的錢。
    不僅如此,我還要把你這些年為我們辦的事兒,全給抖摟出來,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任得敬的怒吼,秦檜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兒。
    “別特麽吹牛逼了,你要是敢的話,你至於裝暈裝到現在?”
    “你......”
    你了半天,任得敬突然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直接蹲在了秦檜跟前兒。
    “你到底想幹什麽?”
    “幹什麽?
    當然是幫你呀!”
    “幫我?
    幫我被你們家皇帝氣到吐血?”
    “哎呀,不就吐個血嘛,多大點兒事兒啊。
    你學學我!”
    “學你?
    學什麽?”
    “學我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
    眼看任得敬無語的都翻白眼兒了,秦檜馬上安撫道:
    “好了,跟你開個玩笑嘛。
    其實我要說的是,你這血吐得好啊。”
    “嗯?
    你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