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快去救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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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媽驚慌地探進腦袋來:“不好了,方公子又來了!”
陸星戰一臉壞笑:“這麽晚了還往你這跑,莫非想吃回頭草?畢竟,那佟昭兒現在還在月子裏呢。”
“滾!”良薑毫不客氣:“一會兒被他瞧見,還要費唇舌。”
陸星戰不樂意:“你現在跟他已經一刀兩斷了,他管得著嗎?整得我跟那做賊心虛的奸夫似的。”
門口的於媽這叫一個著急:“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方家人的嘴又碎,小祖宗可別給我家姑娘惹麻煩了。”
陸星戰大老遠地跑過來,屁股還沒坐熱呢,不過知道輕重,聽著院子裏已經響起腳步聲,“嗖”的一聲,躲在了床帳後麵。
方乘煦老遠就見到於媽慌裏慌張地轉身進來報信,卻並沒有心情計較什麽,而是上前一把捉住了良薑的手腕。
“快跟我走!”
良薑想也不想,一把就將他甩開了,麵罩寒霜:“你要幹什麽?”
方乘煦一臉的焦灼:“孩子突然臉色發青,好像喘不上氣來,哭聲也很微弱。母親說你也懂得醫術,快些去看看,晚了,晚了隻怕就來不及了!”
良薑一愣:“你們白天沒請郎中來嗎?”
“來過了,郎中也說脈象不好,隻是我們看孩子一切如常,吃奶也並無問題,就馬虎了。更何況那郎中也說不出所以然,大半夜的,請他來也沒用。”
良薑心裏一沉,難不成是陸星戰今日下手沒輕沒重的,傷到了孩子?
那可就是自己的罪過了,這事兒自己不能袖手不管。
方乘煦見她沉吟不語,還以為她是心有芥蒂,不願出手相救,言辭懇切道:
“我承認,你我之間的確是有過節,但是孩子是無辜的,也是阿昭的心頭肉!相信你不會趁人之危,見死不救吧?”
良薑聽出他話裏的激將之意,冷冷地道:“不要用你小人之心來揣測我良薑,你先走,我準備一下便來。”
方乘煦不放心地叮囑一句:“那你快點。”
自己急匆匆地走了。
救人如救火,良薑並未耽擱,一臉嚴肅地質問陸星戰:“今日是不是你在孩子身上做了什麽手腳?”
陸星戰也坦然承認:“我偷偷吩咐人在孩子繈褓裏加了一丁點刺激皮膚的花粉而已,或許會令她臉色發紅、哭鬧,放屁的功夫就沒事兒了。
但是我也瞧過那孩子,他分明是先天不足,有心悸胸痹之症,養不活的,你也不用白費功夫了。”
良薑想起佟夫人來那日,自己瞧過這嬰兒一眼,的確是先天不足瘦弱之相。
若是心疾,那更危險。
從箱子裏拿出一粒給方老太太預備的救心丸,以及針包,急忙趕向倚香園。
倚香園裏,大家已經亂作一團。
方鳶也剛剛聞訊趕了過來,與良薑走了一個對麵。
她兩步上前,毫不客氣地推了良薑一把:“你來做什麽?我大嫂可不想見到你!”
幾日未見,良薑沒想到,方鳶對自己竟然是這種態度。
這一年裏,她可沒少往聽竹苑跑,巧言甜嘴地哄著良薑,從她這裏順走不少的釵環首飾。姑嫂二人的關係,還是蠻融洽的。
沒成想,也是白眼狼一個。
換做往常,良薑早就扭臉就走,絕不伺候。可今日這孩子病發,與自己多少還是有那麽一丁點關係,因此將怒火壓了壓。
“若非你大哥求我,你以為我稀罕來?”
“呸!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我大哥怎麽會求你?都被休了,還死皮賴臉地住在夫家不走,還有什麽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
良薑不想爭辯:“你確定,要在這時候與我爭吵?你的侄女可等著我救命呢。”
方鳶攔住門不讓良薑入內:“我知道你粗略懂點醫術,想靠這個討好我大哥,企圖破舊重圓。隻要有我在,你休想進去膈應我大嫂。”
一口一個大嫂,叫得好生親切。
你們不急,我也不急。
良薑冷笑著打量她一眼:“你這周身上下,包括首飾簪環,還都是從我哪裏順來的,可見佟昭兒也沒給你什麽甜頭,不知道她是怎麽收買你的。”
“嘁,你這點小恩小惠收買人心的手段人家大嫂可不屑於。”
良薑伸手:“那你便全都還給我。”
方鳶一臉的骨氣:“等我跟著大哥大嫂進京,每日吃不完的宴請,你這些廉價玩意兒自然是上不得台麵的。
到時候,大嫂幫我隨便在京中權貴子弟中一劃拉,便是豪門望族,我會稀罕你這點東西?”
良薑啞然失笑:“原來佟昭兒給你畫了好大一鍋餅啊,兩塊骨頭都舍不得賞你,你就這般死心塌地。”
方鳶一噎,隨即便怒從心起:“你敢罵我是狗?”
良薑淡淡一笑:“還是一隻看門狗。”
“我撕爛你的嘴!”
高高揚起巴掌,卻被一隻大手一把捉住了:“方鳶,你要做什麽?”
方鳶抬臉一看,原來是自家大哥,立即惡人先告狀:“這個女人跑來瞧熱鬧,被我攔在外麵,她惱羞成怒罵我是狗!”“是我叫她來的,難怪半天都不見人!”
方乘煦一把拽開方鳶,急火火地對良薑道:“孩子氣息很微弱,你快點去給瞧瞧吧!”
良薑一聽,立即入內,方鳶氣急敗壞地跺跺腳,也跟了進去。
孩子的情況的確不太好,也正如陸星戰所言,這個孩子不好養。
良薑立即取出救心丸,掰下一丁點,用溫水化開,給嬰兒灌進口中,然後打開嬰兒繈褓,取出銀針。
方鳶拽著方乘煦的袖子,提出質疑:“我承認,她母親醫術的確不錯,但我從未見她有什麽本事。你就真的放心將侄女交給她?這麽長的銀針啊,刺下去要多疼!不是雪上加霜麽?”
方乘煦此時心急如焚,那是病急亂投醫。
畢竟阜城不比上京,深更半夜的,自己去哪裏找厲害郎中啊?
瞧著良薑從容淡定,似乎胸有成竹,無端的,竟然心安了些許。
隻是方鳶的話令他也有些心疼,遲疑道:“非要用針嗎?”
良薑用素白指尖拈起一枚銀針,燭焰之上消毒,涼涼地道:“誰行你讓誰來。”
方鳶氣惱道:“感情不是你的孩子,你自然不心疼,巴不得紮兩針解氣吧?”
方乘煦更心疼了:“我隻是怕孩子哭得厲害,更喘不上氣來了。”
良薑清冷揶揄:“一個男人,耳朵根子這麽軟,人雲亦雲。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若質疑我的醫術,心急火燎地叫我來做什麽?”
方乘煦頓時沒話說了,並且瞪眼製止了方鳶的挑釁。
方鳶不忿嘀咕:“孩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殺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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