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深夜伺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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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的字跡如原主記憶裏姨娘的形象差不多。

    帶著絲嫵媚的娟秀。

    齊酥把信紙來回翻開,薄薄兩頁,不過幾句家常問候。

    又剝了顆桂花糖到嘴裏,熟悉的味道,這是姨娘親手做的。

    眸中漸漸漫出水光。

    此前一直在身體裏折磨她的原主的情緒,在一塊糖裏得到了平複。

    一塊糖……

    齊酥抹掉眼角的淚水,勾了勾嘴角。

    在原主的記憶裏,紀姨娘是這世界上唯一惦念她關懷她的人。

    為了讓姨娘出人頭地,原主一個在鄉野長大的小姑娘,在繁華的乾京城裏,鉚足了勁,用本就不多的見識努力往上爬。

    她的眼界隻有那麽多,京都又那麽繁華。

    改變命運的方式似乎隻有一種,以自己的美貌為誘餌,選一個優秀的男人。

    太高的她夠不著,最後,目標定在嫡姐的未婚夫身上。

    昌平侯府兩姐妹爭夫,鬧得齊家在帝都顏麵丟盡。

    嫡母暴怒,將她匆忙許配了金城的一個富商之子,綁著塞進花轎裏,連嫁妝都沒有。

    在她出嫁的前一夜。

    紀姨娘抱著她大哭一場,哭得幾乎昏厥罵她糊塗。

    對啊,姨娘不過是後宅女子,膽子又小,原主從不在她麵前提及不開心的事,姨娘又怎麽會知道她在外麵做的那些事呢?

    紀姨娘哭罷,塞給她幾百兩銀票傍身,自她出嫁後再沒信來。

    原主曾央人打聽,說是紀姨娘病了,自她出嫁後就鮮少在人前露麵。

    自己本事不濟,還連累了姨娘。原主心中愧疚與日俱增,一新謀劃著重回帝京,在姨娘身邊盡孝。

    卻原來,這就是姨娘的味道啊。

    齊酥坐在木凳上,翹著腳嚼著桂花糖。

    她嘴角掛上笑容,手掌放在胸口,安撫地拍了拍。

    放心,我會找到你姨娘的。

    紀姨娘一定會平平安安的,等著我回去與她相聚。

    。

    到了晚上,齊酥的任務來了。

    靜柔握著熟悉的小匕首站在她床頭,眼睛閃著光。

    “道慈大師病了,你今晚過去伺疾。”

    剛被王太監敲打過的齊酥表現出了十足的主動性。

    她從床上爬起來,“等我擦點胭脂吧?”

    下午時候,王太監找人送來了一堆胭脂水粉。

    靜柔瞥了她一眼。雖然素麵朝天,倒也生動靈秀。

    “不必了。”

    她沒再廢話,抬手塞了個藥丸到齊酥嘴裏。

    妹妹,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你這塞的是什麽?

    齊酥含在舌尖的藥丸品了品,立刻知道是什麽玩意兒了。

    深更半夜的,吃這麽黃的東西可以嘛?

    靜柔拿匕首在她臉邊虛虛劃了劃,“吞下去。”

    齊酥吞下去了。誰讓她柔弱呢。

    不過三五息,暈眩感傳來,齊酥順勢趴回床上,柔柔弱弱,委委屈屈。

    靜柔也不手軟,三兩下把她衣服扒下來。

    扒到最貼身的內衣的時候,齊酥不能裝死了。

    她按住靜柔的手。

    “妹妹,留著吧。若隱若現的,才能勾起男人的yu望。讓他自己扯下來才有意思啊。”

    靜柔沒說話,從鼻孔中哼了一聲。

    果然沒再扯,她用被子把齊酥裹起來,然後像背著包袱似的,往肩上一扛,就出了門。

    …

    雪夜森冷,山林靜寂。

    靜柔背著個大包袱,腳步輕盈靈巧。

    妹妹真強壯,靠在她背上真安心。齊酥閉著眼睛養神。

    再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出現在一處很眼熟的禪院裏。

    靜柔把她從被子裏抖落出來,往床上一塞。

    她沒說話,就這麽利落地走了。好像她隻是過來送個外賣。

    哦,她還把門給關上了。

    齊酥剛一抬手,就觸到了一具滾燙的身體。

    啊,這……

    上午才說,不拘什麽手段,晚上就把人往床上湊了?

    那人還有意識,被齊酥一碰,像是被火燙到似的,立刻退到一邊。

    室內太暗了,齊酥的眼睛看不到東西,鼻尖已經嗅到了熟悉的檀香和絲絲花香。

    剛才那人好像也沒穿衣服。

    這不合適吧,我也不是什麽好人啊。

    而且,我還被下了藥。對,下了藥。

    齊酥感受了一下體內殘存的藥效,身體發燙,意識昏沉,還很口渴。

    誰能苛責一個被下了藥的女子呢?

    很好,為數不多的道德順利瓦解了,齊酥摸索著,朝麵前的人爬過去。

    濃黑夜色浸染佛子聖潔麵容。

    那人盤腿打坐,雙手結印,口中默誦經文。

    掌心貼著的肌肉,結實滾燙,微微顫動。齊酥可不客氣了。先是摸摸他的喉結,接著摸了摸他的腹肌,還想摸他的人魚線。

    嘖,他穿了褲子。

    穿了褲子大師也不讓摸。

    他抓起她的手,聲音聽起來有點低,也有點冷。

    “施主,可還清醒麽?”

    清醒什麽?人家的意識現在就跟煎雞蛋一樣,油嘰嘰的,黃糊糊的。齊酥沒說話,抱著他啃了一口。

    然後……她被毫不客氣地一把掀下床。

    齊酥跌坐地上,聲音帶著三分無辜三分柔弱。

    “法師何以如此無情?”

    和尚聲音緩緩:“施主脈息平穩,雖略有些緊促,但尚屬正常。不至於意識不清。”

    啊,你摸出來了?

    差點忘了,這和尚還是一位醫僧,通曉脈診也不稀奇。

    繡衣使的藥自然不會有假藥。

    隻是齊酥可不是之前的小寡婦了,隨著精神力的恢複,她的體質改善也逐漸顯現。

    這是在蠱毒那個副本得到的通關獎勵。

    再厲害的毒藥迷藥,到她這裏能有幾分效果,端看她的心意。

    “法師,你摸的不準。我身體很熱,頭暈目眩,你再摸摸……”

    齊酥的罪惡小手再次被和尚攥住。

    力道有點大,手都發疼了。

    這可不對。

    電影裏演的和尚,麵對誘惑時,都是堅守空明,可不會把身上的妖女拂開。

    “法師,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應如是生清淨心,不應住色生心。法師如此抗拒我,是心不清,還是念不定?”

    道慈抿唇不語,像是已完全入定。

    齊酥抓起他的一隻手。

    他手掌極大,指節很長,掌心有一層薄薄的繭,摸起來堅硬溫暖。

    齊酥把自己的手掌放上去,他的手指足以包攏住她。

    “法師被魔念所困,不敢睜眼看我。在法師眼裏,此刻的我,究竟是天魔色相,還是如來菩提?法師對我,究竟是起了色yu,還是……”

    “——殺欲?”

    年輕的和尚念了句佛號。

    暗色遮掩住他此刻弧度冰冷的唇角。

    “你覺得我想殺了你?”

    喜歡穿成寡婦後把佛子拉下神壇把佛子拉下神壇(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