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演的跟真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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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回國冷酷總裁秒變前夫溫涼傅崢!
“我知道。”
“可你明顯不相信。”
“我也想相信你,可是……”溫涼苦笑一聲,“傅錚,那天在公司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跟傅越有關了,是嗎?”
她也想相信他,可是,傅清月和局長說了那樣的話,叫她如何相信他呢?
“嗯。”
“在他自首前的這幾天,你做了什麽?”
傅錚頓了一下,不可置信,“什麽意思?你懷疑我替傅越脫罪?你是這麽想我的?”
“難道不是嗎?傅越不會想到推到楚思宜身上。”
隻有傅錚,想跟楚思宜劃清關係,才會如此,一舉兩得……
“難道就不能是真的?”傅錚眼底黯然。
他在她心裏就是這樣的人嗎?
他就不值得她一點兒信任嗎?
溫涼別過視線,“你說張國安被人收買,誰收買他呢?又為什麽這麽做呢?”
看著溫涼冷淡的表情,傅錚心尖兒一陣酸澀,口中發苦,“收買他的人大概是霍東城,他對傅家一直有敵意。”
聞言,溫涼覺得有些好笑,“霍東城?可他的人捉到張國安的時候,我們都不知道案子和傅越有關,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如果霍東城真要針對傅氏,在傅越自首那天,新聞通稿就該滿天飛了。”
然而現在,外界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一點,傅錚無法解釋清楚。
他也隻是猜測。
“那天我所言具是傅越告訴我的,哪怕他真是主謀,也與我無關,阿涼,那是你父親,我明知你對嶽父的感情,又怎麽可能維護傅越?!”
他語氣中帶了幾分急切。
“其實我也不怪你維護他,那畢竟是你哥哥,你維護他也是常情。”溫涼淡淡一笑。
是了,從開始到現在,她沒有說過一句責怪的話。
可就是這樣冷淡的態度,對他的誤會,比責怪的言語更加刺痛他的心。
傅錚失魂落魄地看著她,嗓子像是灌了沙子一般,每說一個字都萬分艱難,“在你心裏,早就給我判了死刑了?對嗎?”
她認定他幫了傅越。
溫涼抿了下嘴唇。
傅錚的演技越來越好了,演的跟真的似的,好像自己特別無辜,特別受傷。
若不是聽到傅清月的話,她隻怕已經在反思是不是冤枉了他。
要不是不是時候,她真想向傅錚請教一下演技。
“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就先回吧,我還要忙。”
溫涼合上了房門。
看著眼前緊閉的門板,傅錚閉了閉眼睛,攥緊了拳頭。
溫涼坐回電腦前,有些走神。
“轟隆——”
溫涼抬眸看了眼窗戶。
天色已經暗下來。
玻璃上雨滴如豆子一般大小,伴隨著和陣陣雷聲,傾盆而下。
手機屏幕亮起來,傅錚的電話進來。
溫涼遲疑了一下,接通,“傅錚,你還有什麽事?”
話筒內雨聲嘩啦,聽起來像是在外麵,“阿涼,你真的……不信我嗎?”
溫涼“……”
“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沒有替傅越推卸責任,我那天說的,都是傅越親口告訴我的,我對天發誓!”
“你已經說過了!”
“我在你家樓下,阿涼,我會一直站在這裏。”
“轟——”
溫涼瞪大眼睛,急忙走到窗邊,認真往下看。
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到。
隻看到豆大的雨滴打在窗戶上,模糊了視線。
她有些生氣,“傅錚,你要幹什麽?”
“我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證明我的清白,隻能用這種方法……”
“你——”
溫涼氣死了,“你在威脅我是不是?”
“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愛站不站!”
溫涼直接掛掉電話。
她把手機往桌上一扔,去廚房做飯。
忽地,房門口傳來開門聲。
溫涼從廚房裏探出一個頭,就見唐詩詩拉著行李箱進來,“小涼涼,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吃晚飯了嗎?”
唐詩詩見溫涼在廚房,立刻舉手,“沒吃呢沒吃呢!給我做一份。”
“好。”
水開了,溫涼下了兩份蝦仁小餛飩。
滾燙的熱水不經意間濺到她的手指。
“嘶——”
溫涼連忙甩了甩手,挨到嘴邊吹了吹。
唐詩詩進來轉了兩圈,擔憂地看著溫涼,“怎麽了?燙到手了?”
“不小心。”
“以前你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唐詩詩意味深長。
溫涼瞥了她兩眼,“怎麽了?”
“沒什麽。”唐詩詩又走了,“我去收拾一下行李,做好了叫我。”
“嗯。”
餛飩出鍋,溫涼撒上蝦仁,雞蛋絲,端到餐桌上,把唐詩詩從房間裏喊出來,“糖,吃飯了!”
“我來了!”
唐詩詩從屋裏出來,一屁股坐在溫涼對麵,感受著餛飩香氣撲麵,吐槽道,“我可真想你啊小阿涼!這幾天全吃盒飯了,你看我肚子都癟下去了。”
“沒事兒,過幾天就長回來了。”
“嘶哈……真香……”
唐詩詩忍著燙意咬了一口小餛飩,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色。
待咽下去這口,她看了看溫涼,“阿涼,你那天為什麽要換沙發?”
溫涼一頓,若無其事,“不小心灑上飲料了。”
“真的?”
“真的。”
“我還以為,我不在的這幾天你跟傅錚鬼混了呢。”
溫涼耳根子一紅,昨天確實鬼混了一天。
她道,“沒有的事。”
“沒有就行,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傅錚在樓下站著,跟犯神經了似的淋雨。”唐詩詩吃了口餛飩,抬眸,“他可能是想用苦肉計,你可千萬別心軟哦。”
溫涼不自覺地收緊了筷子,“外麵雨下很大嗎?”
“你說呢?嗖嗖的,打的臉疼。”唐詩詩挑眉,“你不會心軟吧?”
“不會。”溫涼如是說。
吃完飯,她便回房研究劇本了。
外麵疾風驟雨,電閃雷鳴。
溫涼看著劇本上的字,每一個都認識,組合到一起,卻仿佛跟天書似的。
她的心思已經不在這上麵了。
溫涼看了眼窗戶。
傅錚不會還在下麵站著吧?
他以為這樣,她就會心軟嗎?
嗬。
十分鍾後,溫涼拿上傘,悄無聲息地下了樓。
怕被唐詩詩發現,她關門的時候輕手輕腳。
她可不是心軟,她隻是覺得傅錚一直在下麵站著有礙觀感,讓他離開罷了。
從單元樓大廳出來,雨水嘩嘩地打在傘麵上。
疾風吹來,夾雜著絲絲涼意和水汽。
溫涼四下張望,在路燈旁看到一個挺拔的人影。
整個人置身在雨中,他仿佛感覺不到冷意,一動不動的站著,像一根柱子。
燈光打在他身上,投下一個長長的影子,更顯孤寂。
溫涼咬了下唇,走過去。
傅錚臉上淌著水,眼底閃過一絲希冀。
她果然還是心疼他的。
溫涼平靜地把傘遞過去,“你走吧,別在這裏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