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我可以上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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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戀回國冷酷總裁秒變前夫溫涼傅崢!
    走近了瞧,他的衣服早已全身濕透,頭發貼在額前,往下滴著水。
    傅錚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傘,沒接,定定地看著溫涼,“謝謝你阿涼,你能來,我很高興,可是,我不能接。”
    昏黃的燈光下,一張口,寒氣飄散。
    溫涼垂眸,上前一步強行把傘塞進傅錚手裏,“拿著!回車裏去。”
    她一鬆手,雨傘掉在了地上。
    溫涼臉色一變,看了一下地上的傘,盯著傅錚,“不要就算了!你想淋雨麻煩換個地方,但別在我家樓下,免得出事了讓我背黑鍋。”
    “好,我去小區外麵。”
    溫涼“……”
    他轉身就往外麵走。
    淋著雨。
    雨幕中,他的背影依舊挺拔,隻是多了幾分無言的寂寥。首發
    溫涼心底湧出一股子怒氣,轉身就往樓上走。
    給他送傘他還不領情了。
    他愛去哪裏站著就去哪裏站著!
    她才不管!
    走了幾步,溫涼又頓住腳步,咬了咬下唇,轉身看著傅錚的背影,怒道,“傅錚,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傅錚腳步一停,轉身望著她。
    隔著雨幕。
    他眉眼悠長,“阿涼,我不知道你為何如此篤信,但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沒有幫傅越推卸責任,哪怕你不信我,也應該相信警察才是,在調查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你不能就這麽給我判了死刑。”
    “我沒有給你判死刑,你可以離開了。”溫涼眨了眨眼睛。
    案件還未宣判,雖然法官已經擬好了宣判書。
    等調查結果出來,移交檢察院的時候,就是正式公布宣判書的時候。
    “真的麽?既然沒有,那我可以上去嗎?”
    傅錚往回走幾步,看著她的眼睛,順著她的話說。
    溫涼頓了一下,才知道他的上去是想要去她家裏。
    “不可以,”溫涼看了一下地上的傘,“你趕緊回去。”
    傅錚扯了下唇角,苦笑道,“為什麽不可以?你剛才隻是騙我對不對?在你心裏,我是最不值得信任的人。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食言了太多次,諾言已經變得廉價……”
    溫涼聽著這話有些不對味。
    總感覺茶茶的。
    可她看著傅錚的眼神,是那麽的真誠。
    難道是她多心了?
    “你不信我也正常,我讓你為難了。”傅錚又說,“你上去吧,我一會兒就回去。”
    溫涼狐疑地看著他,“確定?”
    “嗯。”
    溫涼抿了下嘴唇,“你沒騙我?”
    “沒有。”
    “那……我回去了?”
    “嗯。”
    溫涼猶豫再三,轉身一步三回頭的進了單元樓。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傅錚閉上眼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忽然,腳步聲靠近。
    傅錚睜開眼睛,隻見溫涼又出現在他麵前。
    對上他疑惑的眼神,溫涼麵不改色地撿起地上的傘,“你要嗎?不要我拿回去了?”
    “不用,你上去了我就回去。”
    “那我拿走了。”
    溫涼拎著多餘的傘進了單元樓大廳。
    傅錚看著她的背影,眸子微眯,緊抿著嘴唇。
    “轟——”
    震耳的雷聲響徹雲霄,伴隨著撕裂天空的閃電,一瞬間照的周圍大亮。
    雨勢越發的急,嘩啦嘩啦,聲音如戰鼓雷鳴,如萬馬奔騰。
    他的身影,在雨幕中愈發模糊。
    十來分鍾後,溫涼再次出現在傅錚的視野中。
    她怒氣衝衝來到他麵前,咬著牙根,“你不是要回去嗎?!”
    傅錚一怔,“你怎麽又下來了?”
    溫涼氣惱看著他,瞪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就走。
    她剛才沒有上去,一直在大廳裏呆著,就想看看他走不走。
    果然,他一直沒走。
    如果她直接上去了,他是不是要在這裏站上一夜?
    溫涼想,傅錚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讓她心軟,那麽,他成功了。
    傅錚一愣。
    走了兩步,溫涼頓住,轉身瞪著他,“不是要上去嗎?”
    說完,她也不看他,繼續往單元樓走去。
    傅錚唇角微微一勾,抬步跟了上去。
    溫涼率先走進電梯,看了身後的傅錚一眼,默不作聲地翻了個白眼。
    電梯裏,他身上一直在淌水,很快積聚了一小灘。
    “阿涼,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了,是嗎?”
    溫涼不答,皺眉,“糖已經休息了,等會兒進門之後你動作輕一點,直接去我房間,不要在客廳裏停留,知道嗎?”
    “嗯。”
    能夠登堂入室,傅錚已經非常滿足。
    這是他豁出臉皮得來的。
    電梯停下,溫涼來到門前,換上拖鞋,輸入密碼。
    傅錚看著她跟做賊似的,眼底閃過一絲好笑。
    溫涼看向傅錚,做了一個“噓”的姿勢,輕手輕腳地拉開大門,衝傅錚甩了甩頭。
    傅錚悄無聲息地進入,直接朝著溫涼的房間走去。
    溫涼斷後,輕輕關上門,快步回了房間。
    在關上自己房門之前,她回頭一看,倒吸一口涼氣。
    從大門到房門口這一路,地上淅淅瀝瀝,全是水漬。
    從傅錚身上滴的。
    溫涼回頭瞪了一眼傅錚,“你把衣服脫了,我去拖下地。”
    說完,她關上房門,去洗手間拿拖把。
    溫涼剛把地上水漬拖完,麻利地把拖把放回去,就在這時,旁邊房門開了。
    唐詩詩拿著水杯從房間裏出來,愣了一下,“阿涼,你拖地了?”
    溫涼點頭,隨便一指,“對,我剛才看那裏有點髒。”
    唐詩詩往溫涼的房間走去,“對了,你卸妝水借我用一下,我剛發現我卸妝水忘帶回來了。”
    見她已經碰到門把手,溫涼大駭,“等等!”
    唐詩詩一頓,轉頭看著溫涼,“怎麽了?你反應那麽大,就跟房間裏藏了個野男人似的。”
    “……我剛想起來,我卸妝水好像也用完了,要不你用我那個兩用洗麵奶吧,就在洗手台上。”溫涼若無其事地笑著說。
    “也行。”
    唐詩詩轉頭朝著衛生間去了。
    溫涼幾不可見的鬆了口氣。
    她放回拖把,正要回房。
    忽地,又聽唐詩詩說,“阿涼,你褲腿怎麽濕了?”
    溫涼低頭看了一下,果然見到自己褲腿上被雨水濺濕了。
    “你不會剛才心軟下樓了吧?”唐詩詩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溫涼一眼,“我看看傅錚還在不在。”
    她走到窗邊往下看。
    什麽都看不到。
    “沒有,剛才涮拖把的時候不小心弄濕的。”溫涼腦中急中生智,“我怎麽可能會心軟?”
    “說不定呢,別忘了,你可是喜……”
    溫涼立刻打斷她的話,“你不是要接水嗎?暖瓶裏沒有熱水了,你去燒一點吧。”
    “哦。”唐詩詩轉頭去廚房拿燒水壺。
    溫涼立刻回房,反鎖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