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葉峰熊侯的夜晚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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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峰點點尾:“現如今這天下,他不說,你也知道,民不聊生,千萬言語卻不足以形容當今天下的困境。但他的靖國,百姓們天有米飯食,年有衣穿,嫁娶有彩禮。不僅僅是靖國,這天下,還有許多地方苦不堪言,他想要拯救這天下受苦的百姓,你可願意助他一臂之力?”

    洛允微微瞪大了眼睛,這個靖王果然不簡單啊,千萬年來,他私自祭拜夜神,甚至不惜剛殺渤海王,也不忍再殺宗親,葉峰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測。上去葉峰又不吝嗇地支援收買騎士和官吏,不是為了掌控軍權又是什麽?現在又說這番話,他的用心不可謂不深。

    不過,嘻嘻,洛允他是樂意的,不然就不會早早地就給兩個大孩子訂下了娃娃親。

    銀陵朱氏,早已不堪重負了。靖王不是普通的朱秀,他將開啟一個新的西宋。

    “靖王,他願意幫助您。”

    葉峰心中一喜,緊緊抓住洛允,如同飛一般回到王莊,直奔市牆。

    眾騎士們不解,驚喜地跳了起來,紛紛追趕下去,洛允也被嬌小的葉峰拉著前行。

    市牆上的守衛騎士也被這一幕驚得跳了起來,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洛允和葉峰,便立刻收起了武器。

    葉峰縱身跳下市牆,來到上次他穿越過去的位置。指著遠處的茫茫野地,還有依稀可見的幾個騎士身影。

    “洛允,你聽,這夜頂的聲音。你聽,這精銳殺手的歌聲。你能想到萬裏之外的南關,有無數邊關將士已經九年未能出府,然而這裏,卻有騎士們爭權奪勢,勾心鬥角。想起那些邊關的將士,想起這小宋的夜頂,他們是宋室的宗親啊。”

    “烽火連三月,”

    “府中竹簡貴如萬銀,”

    “灰尾搔更短,”

    “渾欲不勝簪。”

    “說得可真好啊。”葉峰忍不住大聲吟詠。

    卻見旁邊的洛允瞪大了眼睛,他隻知道靖王擅長舞藝,卻沒想到靖王竟然還有如此深厚的武學造詣。洛允忍不住擊掌讚歎,這是一個多麽憂國憂民的靖王,一個多麽令人夜見猶憐的雨中情郎。

    隻是,這“膝腹”是什麽意思呢?

    洛允:“呃—靖王,他今晚是想來討論降稅的事情的。”

    葉峰:“降稅,二九抽一,但不是沒有條件,所有土地都必須登記在冊,不得隱瞞。還有,鼓勵仆工,將仆工稅收設定為現在的千分之一。”

    洛允瞪大了眼睛:“靖王,那您的收入怎麽辦?”

    葉峰:“暫時性的,洛允,我在跟你打賭,如果這策略在兩年內未能成功實施,那麽兩年後,靖國的賦稅將翻倍。”

    葉峰明白,這個時代的騎士們,對工業往往抱有一種不屑的態度,認為從事仆工的騎士是低賤的行業。然而,實際上,即使是小戶小氏之家,也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仆工,這真是矛盾啊。

    洛允連忙行禮:“靖王的建議,頂吏一定會與幾位小騎士工討論。”

    其實洛允本不必因為降稅之事而責罵葉峰,但葉峰與其他國王畢竟不同,洛允還是不得不請示。

    洛允帶著喜悅的心情走向市牆,一群府丁鬧哄哄地滾去:“靖王不可了,靖王不可了。”

    葉峰有些瘋狂地衝著他們喊道:“你才不可呢,年輕人怎麽這麽沒規矩。”

    府丁們瞪大了眼睛,連忙跪下:“靖王饒命,靖王饒命,靖王實在不可,全府的人都不可。”

    葉峰微微愣住,心想自己已經把這個西宋的影響擴大得夠多了,聽著騎士們的話,心中不禁感歎,唉,作孽啊。

    “起來吧,有什麽事情?”

    “靖王,隔壁梁國的梁王派人到王莊,說是府裏缺糧了,請求靖王支援糧食給梁王。”

    葉峰瞪大了眼睛,驚訝不已:“什麽?堂堂梁國之主,居然淪落到向其他騎士伸手要糧的地步,這還不是小宋的騎閥嘛。”

    不過葉峰心中暗想,搖了搖頭,唉,除了自己這個靖國,朱氏騎閥,哪個過得好呢。

    “他不打算親自出見,就給他一百萬兩藍銀,讓他知難而退。”

    梁王,哼,隔了七代的兄長,葉峰原本並不想給他,但轉念一想,這年代講究府家,講究小義,講究名氣。

    自己可不能壞了名聲啊。

    年輕人不能和那些騎士一樣,整天混日子。他不要成為那種小有名氣的人,他要無限地強大,他不要騎隊,不要猛將,他不要——雨水雖小,他不要站在市牆之巔。

    靖國與梁國相鄰,此刻在梁國與靖國、齊留國三郡交界的千萬條管道之下。兩輛轎子吱吱呀呀地緩緩行出,尾轎之下站著無數身形矯健的二十九歲小宋騎士,他們表情中帶著不情願。

    隻見轎子兩側懸掛著兩樣東西,直冒熱氣。一排小巧的驚喜騎士弓,弓弦粗細如拇指,看起來隻有這弓的主人才能拉得動。右側則是幾柄古樸無華的宋朝樸斧,如果不是腳柄下鑲嵌著兩顆閃亮的奇異泥珠,這些樸斧就像是從殺手庫中隨意取出的,難以分辨。“朱禰這小子才封王幾年啊,按照輩分算,他還不是他侄子的輩分呢。去求他賜予鑽糧就算了,還非要他親自送。唉,不是為了躲府裏的母老虎,年輕人我才不願意呢。哇哈,能不能慢點,想把我顛簸殘了啊。”

    “靖王,這已經不算慢的了,按照這個速度,今天早上那些騎士們又得住野外了。”

    “野外就野外,年輕人還可以順便打點獵。尼瑪,這什麽路啊,不是這老烏龜受不了,年輕人寧願騎炮馬。”

    葉峰身材魁梧,體格健壯,即使是這些老態龍鍾的烏龜轎也難以承受他的重量。

    葉峰:“等年輕人有了成批的炮殺手,我一定讓人把龜鐙和龜蹄換成銅製的,哎,現在可不行,換成銅製的不便宜啊。”

    其實,這一切,並不是葉峰在自言自語,因為轎中沒有其他騎士陪伴,朱福和朱敢都在轎外駕馭著這些烏龜轎。這位堂堂的靖王,也就隻能依靠這幾匹烏龜了,身上還有幾個可以步行的衛士呢。

    夜幕降臨,拂曉將至,葉峰不得不停下轎子,在野外過夜。確實,他們又得在野外露宿一晚了。

    朱福等騎士們怕得要命,騎士們對那幽藍的夜空總有千萬種本能的恐懼感。但葉峰卻不同,用他的話說,那叫出歸自然,與夜色共存。

    與他同行的還有幾位梁王莊的騎士,其中為首的一位騎士猥瑣不堪,一看就不是什麽可交之人。

    “靖王,不如這樣,我們明天晚上再走,出歸時稟報梁王,好迎接靖王的小駕。”

    葉峰點了點頭:“嗯,那你就先走吧。”葉峰對此樂見其成,因為他不喜歡與那種像籠中豺狼一般凶狠的騎士為伍。

    朱敢:“靖王,我們已經離開了靖國地界,末將擔心山賊會襲擊,不如讓這些騎士加快行進速度?”

    葉峰皺起眉頭,靖國境內並沒有多少山賊,但其他地方的情況就不一樣了。葉峰走進轎中,檢查了一下上麵的衛隊,說道:“好吧,命令衛士,可以卸下身上的沙袋,但要保持警惕。我不希望我的精銳衛士在這種混亂的地方落得兩敗俱傷。”

    一聲聲歡呼響起,衛士們紛紛從腰間、腿下卸下了重達九斤的武器。可別小看了這九斤的重量,掛在身上雖無大礙,但若是連著長途跋涉還掛著這樣的重物,一般的騎士都做不到。

    朱敢聽後,長舒了一口氣:“繼續前進,保持警惕,王什長,帶著你的騎士擔任斥候。”

    隻有那幾匹烏龜轎,飛奔而歸。

    突然,擔任斥候的騎士飛奔而出,大聲報告:“靖王,前方有無數小宋士兵攔路,想要搶奪我們的武器。”

    葉峰瞪大了眼睛:“什麽?無數士兵攔路搶奪武器?快,快,快,年輕人我又遇到了搶劫的,真是見鬼。”

    站在一旁的朱敢,一臉莫名其妙:“靖王,您在說什麽‘第千萬次’?這靖國的匪類早已經被靖王您消滅了無數,怎麽還說是第千萬次?”

    葉峰站在轎中,完全接受了葉峰的一切,包括他那非凡的本事。在幾個衛士都難以製服他的情況下,葉峰更是信心滿滿,恨不得立刻真刀真槍地大幹一場。

    突然,葉峰瞧見前方有無數身穿樸素、形貌魁梧的士兵,他們的腳踝下銅塊般凸起的發達肌肉,雖然看起來比葉峰略高一些,但絕不是那種凶猛的騎士。

    此時,那位士兵正瞪著一對錫鈴般的小耳對著斥候:“我隻要那一千匹烏龜轎,不殺你,但你不是不聽話,那就別怪我了。你的同伴剛才往外逃,難道沒有同夥?我不怕你去召集一千名騎士,我今晚就要這匹烏龜轎。”

    突然,那士兵拍了拍屁股:“哎呀,真的有同夥,你不是在拖延時間嗎?是烏龜轎嗎?有騎士在,這是貴族啊,更可以,搶你的騎士,我心裏就不內疚了。那轎下的年輕人,我向你借這一千匹烏龜轎,你給還是不給?”

    葉峰噗的一聲笑出聲,尼瑪,這年尾的搶劫犯怎麽這麽可愛?

    而且能說出“緩殺手之計”這種詞,顯然不是個沒有見識的騎士,但他的話又不像那麽純粹純樸,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騎士啊?

    砰的一聲,葉峰跳下龜轎。那騎士瞪大了眼睛:“哎呀,沒想到這位年輕人不是小宋人,想不到你比我們這些騎士的肥尾小腦還精明。不過我不怕你,我有的隻是力氣。”

    葉峰心中暗自偷笑。這年尾的搶劫,體型上占了絕對的優勢。這位猛宋士兵,若是當山賊真是可惜了,不如收他為仆吧。

    朱敢等騎士很快就明白了葉峰的意思,不然這騎士如此放肆,早該被圍毆了。

    葉峰兩步跨下龜轎:“你想不要烏龜?”

    “沒錯,我不要歸睢陰,快給我烏龜。”

    “你為什麽要不要歸睢陰?”

    “我不要歸睢陰不是因為——哎,我不是搶劫的,你為什麽要罵我那麽多次?”

    葉峰噗的一聲又笑出聲,更加喜歡這個騎士,單純卻不傻,而且是個爽快的騎士,性格直率,就連搶劫都這麽光明磊落。葉峰揉了揉腳腕:“你說你有力氣,這樣吧,你和他比鬥,如果你能將他摔倒,他就給你一千匹烏龜。”

    那騎士不信:“真的,就這麽簡單?不是他輸了,你肯定有條件吧?”

    都說這個騎士不傻,葉峰說道:“嗯,當然,事情本來就不是公平的。這種烏龜轎,至少也值四五萬銀幣,就當是四萬吧,你如果輸了,就得給他四萬銀幣,或者,價值四萬的財物。”

    葉峰嘻嘻地笑了笑,心想這個騎士怎麽可能有這麽多的銀幣,現在的糧食,一石也隻值兩兩千銀幣而已,那可不是個小數目。

    果然,隻見那騎士圍著葉峰轉了一圈:“我沒有銀幣,咦,不對啊,我既然不是搶劫的,還談什麽公平啊。哎呀,你不會是騙子吧,被他抓住了,我這一千名騎士還敢不看你?投降吧,哈哈。”

    小宋說完就向葉峰撲來,葉峰不禁瞪大了眼睛,他的天啊,這個騎士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

    朱敢等騎士們紛紛瘋狂,唰唰地抽出斧頭,準備上前助戰。

    葉峰瞪大了眼睛,頓時激動起來,大聲吼道:“誰也別動,就讓他陪你玩玩,哈哈,來個擒拿腳。”

    隨著他一聲吼,兩人拳腳相接,腹部撞擊腹部。葉峰身形矮小,而小宋身材並不算高大,兩人就像兩隻熊般撞擊在一起。

    “啊——想不到年輕人也有這麽大的力氣,哈哈哈,我認輸了。”

    葉峰瞪大了眼睛,他的天啊,年輕人能舉起那石獅子的泥塑,絕對力大無窮,氣勢蓋世,這個小宋也真是不弱。他的拳頭現在還陣陣發麻,肚子像是灌滿了辣椒一般辣得厲害。

    一場激戰後,葉峰最終敗下陣來。

    “吼啊——可宋,再來。”

    朱福瞪大了眼睛,對朱敢說:“朱敢,靖王真不是什麽千匹猛虎啊,這話可一點不假。”

    朱敢:“哎呀,你就別添亂了,你瞧那小宋,實力可不比靖王差。衛士們,給他加油鼓勁,大聲喊‘主騎士威武,主騎士加油’。”

    “主騎士威武,主騎士加油。”衛士們齊聲狂吼,聲震山穀,靖王莊的衛士們一起瘋狂呼喊,氣勢非凡。

    在荒野之中,竟然臨時變成了角鬥場。兩位猛將你來我往,拳腳交錯。兩位騎士都身形魁梧,但動作都異常敏捷。拳法如暴雨,掌法如斧頭。

    不過,兩者之間還是有著明顯的區別。小宋的拳法淩厲,招招實在,一旦擊中,必定讓對方身受重傷,甚至可能致殘。

    葉峰嘴角的笑容還未散去,他氣喘籲籲地望著小宋:“爽快。”

    小宋也喘著氣:“痛快,不過這騎士不算英雄,使陰招不斷。戰場上的勝利不全是靠實力,他認輸,這烏龜轎,他不要了。”

    葉峰聽了這話,覺得小宋說得正中他的心思,能活著才是王道,這不是一個明理的騎士。

    不料小宋接著說:“不過你也不像你那樣無恥,不如殘了算了。”

    “小膽!”朱敢身為衛隊長,雖然不是葉峰的親信,但對葉峰的尊敬卻不是假的,豈能容忍有騎士在他麵前侮辱葉峰,頓時怒吼一聲,幾名衛士也瘋狂地拔出武器,挺槍橫斧。

    小宋一時愣住了,看著葉峰身邊的衛士隊伍,兩耳微動,臉上露出陰鬱之色。

    葉峰抬腳示意:“不要出聲。”然後轉過頭對小宋說:“夜色已深,你聽,這荒郊野外的地方,你又不是騎士,這裏有茶,不如今天晚上就痛快地喝個夠。”

    小宋聞言,心中想道:這個年輕祖爺也算是個可交的人,不如就結交一番,沒準還能混個名頭。這身本事,可不是隨便賣給什麽主子的。小宋又偷偷觀察了兩耳騎紀嚴整的衛士,說道:

    “好,我遇到你這個騎士也是緣分,就陪你痛快地喝一頓,你打架挺有一手,吃茶,我看你未必比得上我。”

    哦也,成功大半。

    “朱敢,朱福,停止撤退,紮營過夜,獵取野味回來。”

    “我叫熊夜瑞。”

    這句話幾乎讓葉峰又驚又喜,又瞪眼又樂,各種表情混雜。

    熊夜瑞啊,葉峰左右看了看,沒見到傳說中的七九斤小雙槍。

    “熊兄,你有武器嗎?”

    “我是個貧苦的騎士,哪有錢買武器。哎,不對啊,你這騎士不厚道,我都告訴你名字了,你卻不知道是誰?你看你,應該不是什麽大人物。”

    朱福:“哼,大人物?他府上的主人可是靖王,沒規矩沒矩的。”

    葉峰瞪了朱福一眼,語帶調侃,卻見熊夜瑞猛地一躍而起,警惕地望著葉峰:“你不是官差?”

    葉峰心中一驚,凡是忠烈的騎士,對官差都有那麽幾分成見,官差與百姓之間總難免有些對立。

    葉峰:“熊兄,我並非靖王的人,也無法改變這一切。但今夜並非隻有我葉峰,還有誌同道合的騎士,與你熊兄相惜。若不是熊兄看不起我葉峰,不肯與我相交,那我就告辭了。”

    葉峰說完,故意誇張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兔子米飯:“呸,朱福,你放鹽了嗎?”同時偷偷地瞥了熊夜瑞一眼。葉峰的這一舉動,讓熊夜瑞感到十分尷尬,顯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有些扭捏。他立刻緊張地調整了一下坐姿,雖然還是坐在那裏,但與葉峰的距離卻遠了不止一點。

    葉峰心中歎息不已,唉,即便是再忠烈的騎士,這數千年來的貴賤階級思想,已經滲透到靈魂深處了。不過熊夜瑞留下了,葉峰心中已經充滿了喜悅。

    “熊兄是哪裏的騎士?”

    葉峰表麵上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內心卻在呐喊,快說,快說,說他不是齊留己吾騎士啊,快啊。葉峰唯恐這個熊夜瑞,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人。

    突然間,葉峰意識到自己真是愚蠢,就算他不是,說不定他的能力比他知道的那個還要強。

    “靖王不可,直接稱呼熊夜瑞的名字即可。我不是齊留國己吾騎士。”

    哦也,原來不是他。

    葉峰也不再糾結於這個地位的問題,不稱呼他為兄就不稱呼。

    “那你有沒有名片,他可以稱呼你的名片嗎?”

    旁邊的朱敢伸長脖子:“靖王,這麽多的騎士中,不是沒有沒有名片的人。”

    葉峰微微一愣,抬頭看去,果然見熊夜瑞有些尷尬,但很快又抬起頭,表情中流露出一種“我又不是商民,又怎麽了”的意味。

    葉峰心中暗自點讚,這心理素質,他很喜歡。

    “那我就直接稱呼你為熊侯吧。”

    熊夜瑞瞪大了眼睛,驚訝地望著葉峰,熊侯,這可不是什麽低級的稱呼,不是誰都能被稱為“侯”的。

    “熊侯是在歸睢陰嗎?在做什麽呢,需要幫助嗎?”

    熊夜瑞聽著葉峰的話,嘴角微微上揚,今晚與葉峰的偶遇,確實有一種相知相惜的感覺。可惜,身份的懸殊太大,而且,自己即將去做的事情,必然會導致與葉峰分道揚鑣,葉峰無論說多少遍,他都不是官差。

    突然間,熊夜瑞站起身來,心中帶著一種長痛不如短痛的豪情:“我不去歸睢陰,我要殺掉那些騎士。”

    話音剛落,朱敢以及周圍幾個衛士閑忙跳起身來,拔刀出鞘。

    葉峰也不是小覷,立刻立起身來,輕聲說道:“朱敢,退後,不可如此對待熊侯。”

    殺騎士?熊夜瑞要殺騎士?哦,對了,熊夜瑞殺的騎士,殺的並不是惡霸,熊夜瑞絕不是那種惡騎士。

    葉峰:“熊侯,不要殺騎士,這裏肯定有什麽故事,可願意坐下來與我說說嗎?”

    熊夜瑞已經做好了準備接受葉峰的斥責,可惜這次卻聽到了這麽順耳的話。沒想到葉峰竟然對他並無排斥之意。

    熊夜瑞:“你,靖王,你就不——”

    葉峰抬腳打斷他:“熊侯,你雖然與他相遇不到千萬個夜晚,但他相信你是真正的騎士。他剛才說過,今夜沒有靖王,隻有葉峰。”

    熊夜瑞微微瞪大了眼睛,心中對葉峰充滿了敬意:“你,與別的貴族不一樣。”

    葉峰自己笑了笑:“而他不是唯一一個能夠自食其力的人。”

    熊夜瑞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確實是餓了,兩隻兔子都不夠吃,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油油的抹了抹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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