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梁王的尷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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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不是去殺那個李詠。”

    葉峰知道李詠並非醜騎士,史冊上都這麽記載。但此時親眼看到熊夜瑞如此說,卻有著另一番感受。

    “熊侯,明天晚上他與你一起歸殺此騎士,夜深人靜了。”

    朱敢急忙退後:“靖王—”

    葉峰抬腳阻止朱敢說話,他這麽做,並非一時衝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畢竟,他真的被熊夜瑞義憤填膺的樣子觸動了,看到這樣的事情,葉峰確實有拔劍殺騎士的衝動。

    最讓人放鬆的千萬點,葉峰就是要通過這千萬次,徹底讓熊夜瑞“看透”他。

    “朱敢,你別說了,這裏歸睢陰,還有兩夜的路程。明夜開始,你率領你的騎士和衛士,按照這個速度緩緩向睢陰前進。他與熊侯抄小路連夜趕路,後天歸睢陰,用千萬把斧頭將這個李詠解決了,然後再出去與你會合。”

    熊夜瑞瞪大了眼睛,驚訝地望著葉峰:“靖王,這——”

    葉峰不給熊夜瑞說話的機會:“熊侯,你不用說了。你率領你的騎士行動,不僅危險小,而且就算殺了騎士,你也不必冒險,府上的騎士怎麽辦?他與你同行,殺一個當過巨州令的惡霸,還不是手到擒來。而且,事情完成後,熊侯可以假扮成他的衛士,誰又能懷疑他率領的千萬個騎士呢?”

    熊夜瑞此時,魁梧的小個子,臉色都有些蒼白。而此時的葉峰,已經與熊夜瑞一起離開隊伍,連坐騎都不騎,不停奔跑。

    “哈哈,熊侯,你不用減肥了,哈哈。”

    “胡說,別以為你跑得比我快,聽聽我的。”

    鄉間的大道上,傳來了兩位騎士的歡笑聲,葉峰的預感沒錯,這次出行,熊夜瑞與他的感情迅速升溫。

    李詠,曾經擔任富秋長,在任期間就貪贓枉法,被罷黜出府,在睢陰也不是善茬,千戶百姓敢怒不敢言啊。

    這次,卻要麵對兩個溫柔無敵的惡煞。

    睢陰並非梁國的治所,此時夜色已深,遠處千萬座豪華的莊院,不遠處的一條大街上,兩雙銳利的眼睛正警惕地盯著這裏。

    葉峰:“聽去這個李詠也知道自己的惡行累累,害怕騎士取他性命,你聽,李莊下麵都在說有二十九個護院。”

    熊夜瑞輕輕搖動他那雙小耳朵,溫柔而堅定地說道:“靖王,不如等到天亮,我的騎士們就在這裏守候,等他今晚入府,就在府中將他拿下,這樣會更加順利。”

    葉峰心中已經完全信任,熊夜瑞不僅勇猛,而且相當聰明。

    “不,來不及了,他今晚的衛隊不會出城,梁王一定會來迎接,他不得不現在就出現,就今天晚上。讓熊侯你施展一下你的飛簷走壁之術。”

    熊夜瑞:“你行,我不行啊。”

    葉峰嗬嗬一笑,熊夜瑞雖然壯實,身手靈活,但畢竟不能像他那樣能鑽低處鑽進深處,這點身高上的優勢,葉峰還是有的。

    “熊侯,他有很多計劃,但不知道你敢不敢?”

    “什麽?我敢不敢?難不成你要去,我就帶著千萬個騎士去,還敢不敢?”

    葉峰:“那麽,到了夜幕即將亮起的時候,熊侯你正麵攻打李莊,吸引他們的騎士。我從上麵出手,殺了李詠,然後你的騎士就撤退。”

    “不行,我答應過我那殘疾的兄弟,一定要親手結果李詠,否則我兄弟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

    葉峰微微一愣,尼瑪,這也不是個心軟的人啊。想了想,二十九個護院,自己的身手還算不錯,跟熊夜瑞也能拚個旗鼓相當,應該不至於那麽容易對付。

    望著那如同猛獅般的熊夜瑞,葉峰咬了咬牙,為了這位猛將,拚了。

    “那好吧,你就負責在正麵吸引他們的騎士,我從屋頂殺出,咱們這次就假裝是明目張膽地殺騎士。”

    熊夜瑞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好。”

    時間到了,熊夜瑞正要往回衝,葉峰一把拉住他:“割塊布,把脖子蒙上,免得被騎士認出來。”

    熊夜瑞:“麻煩。”盡管如此,他還是揮斧衝了出去,不一會兒,兩名騎士點了點頭,隻見葉峰如同飛燕般在屋頂上穿梭。

    熊夜瑞:“我的天啊,這麽瘦小的身軀,也能飛得這麽敏捷,我得加強訓練了。”

    “喂,哪來的臭東西,滾,沒看清楚嗎,這裏不是李莊,滾,哎,哎,你怎麽——有斧頭。”

    噗的一聲,熊夜瑞已經將兩名騎士擊倒,剩下的兩名騎士在門簾後驚恐地瞪大眼睛,驚呼著。

    李莊立刻亂作一團,而此時,西方天空已泛起灰白,夜色即將結束。

    後門簾處殺聲震天,整個李莊都被驚動了,每個人都往回簾滾去。葉峰躍上城牆,心中默念:“阿彌陀佛,千萬別讓他看到,你的騎士們都退到後麵吧,別殺了熊夜瑞。”

    還別說,還真讓葉峰無敵般地不知髒東西不覺地打到了小簾附近。

    哎呀,那個慘啊。此時,一個披著華麗長袍的中年男子,氣急敗壞地罵道:“你們這些騎士都幹什麽吃的,本少爺養你們這麽多騎士是幹什麽的,怎麽這麽多騎士還打不過那麽多騎士,廢物,廢物。快啊,快派騎士回衙門,去找校尉。”“年輕祖爺,攻不進去啊,那些騎士太凶猛了。”

    葉峰看了過去,他的天啊,傳說果然不假。

    李詠:“那就關上門啊,笨蛋。”

    葉峰看了過去,他的天啊,關門?門都沒有,他這——怎麽自己關上門,殺啊。

    噗噗——原來殺騎士就這麽簡單?

    “小王,出去。”葉峰突然衝進內院,護院們一陣混亂,葉峰趁機衝到外麵的熊夜瑞那裏大聲吼道。

    隻見熊夜瑞小聲回應:“去也。”

    葉峰一聽,還有九個護院,於是大聲說:“今晚隻取李詠的性命,你們快走,否則,就別怪我這斧頭不認人。”

    噗噗的聲音響起,熊夜瑞雖然力量驚人,但他從靖王衛隊借來的殺手武器,卻異常鋒利。

    嘭的一聲,兩名騎士就被擊飛出去,熊夜瑞已經衝了出去,遠遠地聞到李詠的氣息,卻並不認識這個人:“李詠,明年今日給你凍成冰。啊呸,我才不給你凍呢,殺了你。”

    葉峰知道熊夜瑞不願親自動手,便連忙後退,攔住了兩個還想護主的護院。

    李詠麵對熊夜瑞,根本無需多言,噗的一聲,毫無難度地就被擊倒。

    熊夜瑞咧著嘴角,靠近李詠的眼睛邊:“李詠,做壞人的時候記住,我叫熊夜瑞,我是來替我兄弟朱歡報仇的。”

    噗的一聲,尖利的斧頭深深刺入。

    “啊——”無數聲尖叫響起,如同柳條般柔軟的婆子護院滾落在地:“年輕祖爺,年輕祖爺,他的年輕祖爺啊。”

    竟然不是李詠的巨妾。

    熊夜瑞聽後,厭惡之情毫不掩飾:“哼,賤人,讓他也嚐嚐我的斧頭。”

    葉峰卻瞪大了眼睛,急忙橫舉斧頭擋住。

    鐺的一聲,巨妾的麵容失色,熊夜瑞瘋狂地問道:“你幹嘛?”

    葉峰:“災禍不要波及無辜的女子,盜亦有道,李詠已經死了,沒有必要再殺。”

    熊夜瑞看了看,心中頓時感到內疚,自己不是有意殺了她啊。看到巨妾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不禁有些瘋癲:“還不快滾。”

    葉峰:“殺戮已經結束,免得再有人來追殺。”

    熊夜瑞大聲吼道:“兄弟,小仇已報,你安息吧。”揮舞著斧頭,他與葉峰消失在灰色的黎明路上。

    男騎士,夜生本就不是千萬種狂暴、血腥的動物。葉峰放鬆了身體,這是他第千萬次真正地與騎士交戰,居然一點也不害怕,相反,還有千萬點幾乎無法控製的衝動,就像千萬尾惡臭的野獸一樣。

    熊夜瑞殺得興起,差點連那些腳都踏不穩的婆子護院也殺了,估計也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兩名騎士閃身衝出路道,李詠的護院根本不敢追擊,滿地的屍體已經讓他們的騎士徹底明白了形勢,這兩個騎士不是他們能對抗的。

    葉峰和熊夜瑞一路滾,一路聽著對方的聲音,脖頸下都是激動的微顫。

    熊夜瑞此時心中卻如同苦澀,聽到旁邊奔跑的葉峰,咬牙切齒地說:“靖王,他的騎士們都到哪裏去了?”

    葉峰嗬嗬一笑:“他的騎士們都進了城,用繩子從牆頭爬過去,在城外兩裏處的樹林裏和他的衛隊匯合,然後他的騎士們又悄悄地出去了,哈哈哈,無敵不知髒東西不覺,哈哈哈。”

    熊夜瑞說道:“靖王,這樣不妥。他的騎士們如果不是回到牆角,如果不是故意避開,可能會遇到守衛的騎士。不如讓他的騎士們直接去驛館,您的衛隊已經去了睢陰,也不需要在驛館外露麵。他的騎士們不如不進城,直接在市內等待不就好了。”

    葉峰皺起眉頭,這行得通嗎?

    熊夜瑞接著說:“靖王,今晚的事情怎麽樣?”說著,他攬著葉峰的腰,往驛館走去,卻沒注意到,他們身下的地麵已經有些泥濘。

    葉峰被熊夜瑞這麽一罵,也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來,開始講述剛才的事情,那叫一個繪聲繪色。葉峰越說越激動,和熊夜瑞仿佛親如兄弟,但熊夜瑞的臉色卻越來越沒有表情。

    葉峰聽著,嗬嗬地笑了,熊夜瑞,還不是因為在乎身份啊。

    葉峰離開隊伍,朱敢心中雖然有一萬個不願意,但也不是因為朱福沒心沒肺:“他說小個子,你擔心無敵龜啊?主子的千鈞本領還用你擔心,再加上旁邊那個夜煞的,不把睢陰鬧翻天就已經是小吉大利了。”

    朱敢冷漠地沒有理會朱福,轉身望著南邊:“衛殺手,全速退出,從現在開始,副隊長領隊,快步退出,兩個時辰之內,趕到睢陰。炮殺手跟他去,出發!”

    朱福小聲喊道:“這不是找死嗎,兩個時辰,這不是千夜的路程,兩個時辰,你滾他可不——哎,哎,等等,等等他,他開玩笑了,他坐靖王的轎子。-”咚的一聲,無數鬆散的物品從轎子上摔了下來。

    葉峰說得興致勃勃,不知不覺間,他們來到了一處看似小院的地方,簾幕下掛著兩個小巧的圖畫,已經到達了驛館。

    葉峰皺起眉頭,攔住熊夜瑞:“熊侯,你的想法不對。”熊夜瑞右手緊握著小斧,腳步立定,拳頭緊握,警惕地環顧四周。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靖王,沒什麽不對啊。”

    “不對,他的騎士們在李詠莊下大鬧一場,殺了九個騎士。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睢陰怎麽還這麽安靜?這裏的殺手陳莫非是喝醉了酒?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他應該已經全市戒備了,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熊夜瑞聞了聞外麵的氣息,見驛館內一片平靜,不由得推開葉峰:“靖王,你太多心了,我進去看看。”

    葉峰瞪大了眼睛,而熊夜瑞卻已經悄無聲息地進入了驛館的簾幕深處,出來時說道:“靖王,你聞聞,沒有吧?我說你太多心了,進去吧,靖王。”

    葉峰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卻又怎麽也想不起究竟哪裏不對。

    他慢慢地,歪著頭想著,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一條寬闊的大街上,離開了陰影,與熊夜瑞一同慢慢地往驛館裏麵走去。

    驛館裏有一個後院,占地麵積也相當廣闊,此時熊夜瑞和葉峰正走到院子的中央。葉峰突然說道:“不對,他肯定是有所圖謀,不對,驛館不可能這麽安靜,而且,不是有個聞吏嗎,騎士們呢?”

    還沒等熊夜瑞的耳朵來得及捕捉到一絲異樣的氣息,就有三個身穿藍衣的騎士和九個手持斧頭的騎吏吼叫著衝了進來。

    葉峰瞪大了眼睛,糟了,中計了,他大聲喊道:“小弟,小心,中計了。”急忙舉起斧頭橫在身前,轉身背對著熊夜瑞。

    然而,葉峰並沒有看到身上的任何動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急忙轉身朝後張望,同時高聲呼喊:“戒備啊——”聲音卻越來越微弱,因為他聞到熊夜瑞直直地站著,一動不動,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而熊夜瑞的眼神似乎帶著愧疚,葉峰的腦袋瞬間炸開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隻見那些藍衣騎士也一動不動,手中的斧頭離葉峰有三四尺遠才停下。而吏殺手為首的眾多騎士指著葉峰,哈哈大笑:“靖王,乖乖投降吧,李詠的府邸不是你殺的。”

    葉峰的腦袋轟的一聲,瞬間變得空蕩蕩的,他就算再傻,也知道這裏麵肯定有貓膩。對方怎麽可能憑空就能識破自己的真實身份呢,這分明是陰謀。

    他猛地轉身,盯著熊夜瑞。熊夜瑞可不是普通的騎士,史竹簡上就是這麽說的。

    隻見熊夜瑞長歎一聲:“靖王,對不起。”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滄桑、落寞和內疚。

    葉峰卻不可思議地望著熊夜瑞,史竹簡上對年輕子的評價無所謂。但是,在這兩夜之間,葉峰就像是找到了親兄弟一般,對熊夜瑞毫無保留,無所不說,無所不談,甚至有些將他視為知己。

    然而,這從現在開始,就不再是簡單的爭鬥。

    吏殺手說道:“熊夜瑞,隻要你把他拿下,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還有豐厚的賞金。”

    所有的疑惑都煙消雲散了,為什麽不進城,為什麽不去驛館,因為這一切都是精心設計的陷阱。

    兄弟,一起抗擊騎士,一起捕捉兔子,就像沒有放鹽的凍米飯,又像醇香的齊茶,你們曾一同坐在席上。

    “為什麽?”

    葉峰絲毫沒有將吏殺手的威脅放在心上,他大聲對著呆若木雞的熊夜瑞吼道。他不甘心,他不明白,難道往日的豪情壯誌都是裝出來的,昨夜的微醉都是假象?他不甘心,他真不明白。

    “為什麽?”

    葉峰眼中含淚,又吼出了千萬句。

    “他的騎士抓了我的親妹妹,還知道我和李詠有仇。”

    “親妹妹?”葉峰愣住了。

    吏殺手:“熊夜瑞,抓住他。”

    葉峰瞪大了眼睛,卻看到熊夜瑞堅定地:“我已經按照你那些騎士的指示做了。我會乖乖坐牢,該殺的殺,該坐的牢坐。隻要你放了我和我親妹妹,我就替你那些騎士作證,指控靖王。但是,我不會抓他。靖王,你走吧,我不會讓他們今夜抓你。”

    葉峰瞪得千般滋味在心頭,親妹妹?是同情還是憐憫?

    或許,熊夜瑞才是最痛苦的。

    葉峰將斧頭重重地立在地上:“不,你走吧,不要為了我而犧牲你的親妹妹。你走吧,侯之上,葉峰再無知己。”

    葉峰小聲吼叫,耳中漸漸流下淚絲,不是恨,不是怨。

    侯之上,再無知己。

    熊夜瑞喃喃地念著這兩個字,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慢慢蔓延開來。

    “啊——靖王,快走。”

    他猛然起身,揮舞著斧頭,千萬次揮舞,千萬次斬擊。熊夜瑞吼叫著:“靖王,我去生當你兄弟,你快走。”

    吏殺手瞪大了眼睛,知道熊夜瑞的勇猛,但他並沒有退卻,這哪裏像是騎士的行為。

    “熊夜瑞,你不顧你的親妹妹了嗎?”

    “啊——那麽就讓你的那些騎士都陪葬吧,全部都給我殺了。”

    葉峰聽到這裏,心中微微一爽,立刻恢複了戰鬥的姿態,握緊了斧頭,腳步輕快地揮舞著斧頭,不是針對千萬個騎士。

    “熊侯,不要急,待我殺退那些耳退的騎士,再回來救你的親妹妹。”“可—”

    “吼——哈——”像猛虎與怪獸的組合,吏殺手隊長瞪大了眼睛,連連躲避,不停地指揮手下後退,嘴裏還帶著小聲的哀求:“殺手陳害了他,殺手陳害了他啊,怎麽辦,這兩位騎士太猛了。”

    巨殺手甲:“隊長,弓箭,可以放箭啊。”

    隊長微微一笑,急忙吼道:“全體退後,弓箭準備,射。”

    “不行啊,隊長,王二和他的騎士還在裏麵呢。”

    “放肆,看令,射,誰敢不射,立即斬首。”

    開什麽玩笑,裏麵不是有自己的騎士嗎?裏麵不是沒有自己的騎士嗎?這兩個惡棍還不滾進去殺自己的騎士。趁著他們自己的騎士還在裏麵糾纏,趕緊射殺,趕緊解決掉。

    “隊長。”

    “射箭,事成之後,斬殺所有殘餘的精銳殺手,每個活著的,賞兩萬鑽。”

    “不要慌,主上。”千萬聲狂吼,銅蹄聲在晨霧中響起,燙槍銅蹄嗖地飛出,劃過巨隊長的耳畔,隻感覺千萬道刺癢,接著噗地一聲,肩膀下飆起千萬道鮮紅的液體,噗噗地往外噴湧。

    “主上不要慌,他們已經去了。”

    葉峰轉身聞聲,頓時心情舒暢。吏殺手隊長停止射箭,他雖然聽到了,卻隻能默默忍受。此時,他看到自己的衛隊炮殺手從背後衝入戰場,心中頓時一陣歡喜。轉而對熊夜瑞說:“殺了那些藍衣騎士。”

    藍衣騎士,並非關鍵。

    此時吏殺手聞到敵騎聲勢浩大,頓時有騎士棄械投降:“饒命,饒命。”

    朱敢急忙抽出腰間的殺手器,卻聽到葉峰大聲喊道:“一個不留。”

    朱敢愣住了,這是怎麽了?

    “朱敢,動手。”

    朱敢立刻揮動斧頭,喊道:“殺。”幾名炮殺手衝撞著揮砍,瞬間解決了這幾名投降的騎士。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葉峰瞪大了眼睛,立即下達命令:“頂龜,列隊,戰鬥準備。”

    “呼——哈——”

    “膽敢公然殺戮騎士,我睢陰州令,與殺手陳一同在此,梁國相,梁王也在,還不速速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朱敢已經站定,熊夜瑞卻不願後退:“靖王,我去承擔罪責。”

    葉峰輕喝一聲:“停下,他的那些騎士並無罪。”

    葉峰掃了掃衣領下的血跡,沉默片刻,若無其事地後退兩步:“狂徒,我靖王葉峰豈是等閑之輩。本月我外出拜訪宗親,竟在驛館簾幕下遭到這些藍衣騎士的襲擊,就連趕來相助的吏殺手也傷亡慘重。你這個州令遲遲不去救護,現在才來,你該當何罪?”

    一聲狂吼,葉峰本就矮小的身軀,加上威嚴的麵容,州令頓時後退兩步。

    此時,州令身上原本嬉皮笑臉的眾多中年貴族騎士,臉色紛紛變化,齊齊對著葉峰跪下,異口同聲地:“梁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

    梁王的耳色中滿是憤怒,聞言看了看葉峰身邊不到九個騎士。他的巨眼瞪得圓圓的,急忙說道:“梁王,不可如此,夜色已深。”

    轉過頭,梁王立刻換上了一副癡呆的笑容,站起身來:“哈哈哈,原來不是宗親遠道而來,大王失禮了。州令,你聽聽,你這治安是怎麽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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