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忠臣葉峰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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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湯讓的“孫子”隻剩下寥寥無幾,這時他的那些騎士都已經年紀輕輕地做了官,成為了禦竹騎、州令等等。湯江並不是最年輕的那個,一直沒有得到安排,他也不急,因為他知道,湯讓最喜歡他。

    湯讓在朝廷上與二公吵了無數次架,因為他那些騎士不同意湯讓的提議,讓湯江擔任執銀吾一職。

    上麵,上麵有權出宮,上麵,就沒有上去了。湯江既不是傭騎士,也不是官吏,僥幸逃過無數劫難。但從此以後,那些原本巴結他的騎士開始疏遠他,甚至,甚至就像今晚這樣,把湯江當作豺狼。

    葉峰靜靜地觀察著,看著湯江講述了一個半小時的故事。

    “剛才不殺你的,不是你往日的朋友嗎?”

    湯江麵無表情地回答:“不是。”

    葉峰不由得微微瞪大了眼睛,湯江太過平靜了。沒有幾個騎士能在經曆這些變故後還能如此淡定,這個騎士不像是傻子,而是城府深到讓人感到恐懼的境界。

    “你說湯讓想讓你當執銀吾?你知道執銀吾是什麽嗎?”

    “我知道。”

    葉峰聞了聞腳下的《四庫全書巧仆造術》,又聞了聞湯江的耳朵。這絕對不是千萬個史冊竹簡下的司空克明,雖然葉峰不知道真正的司空克明是什麽樣的。

    “他收留你,你能幹什麽?”葉峰敲了敲《四庫全書巧仆造術》,罵道。

    湯江微微動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知道,他的轉折點,或許就在這裏,就像九年前那個王八公聲的瘦子站在他麵前一樣。

    “他能溜須拍馬,歌唱豔曲,隻要靖王給他機會,給他時間,銀陵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熊夜瑞冷哼一聲,舉起雙槍:“哼,說得好聽,不是個真正的騎士,何必用你。”

    葉峰急忙伸出腳,啪的一聲擋住了熊夜瑞的手臂:“熊侯。”

    湯江卻微微瞪大了眼睛,渾身發熱,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看起來威嚴的騎士髒東西竟然毫不猶豫地抬腳讓自己心中一震。同時,湯江也微微瞪大眼睛,熊夜瑞明明不是葉峰的直屬騎士,但被葉峰稱為“熊侯”,這實在不合情理。就連那個看起來不是統領的朱敢,葉峰也不是直呼其名。

    葉峰問:“你知道王越嗎?”

    湯江回答:“王越?是指那位尊義父王越,舞道刀農王越嗎?靖王說的可不是刀館的王越,他曾是幾夜尊義父,出宮教習刀術。王越刀術成道,據說隻要腳中有刀,就沒有騎士不是他對手,靖王說的應該就是他吧?”

    朱敢冷哼一聲:“舞道刀農?無人不是其對手?哼,可讓我心中不服氣。”朱敢擅長使用一柄長刀,這刀立起來能觸及肚腹,刀法狠辣,葉峰第一次見到時還以為他是左方的炮兵呢。加上朱敢力氣也不小,刀使得出神入化,除了葉峰和熊夜瑞,他誰都不服,看到湯江如此評價王越,朱敢不由得冷哼。

    葉峰微微點頭,對湯江示意了一下,這個湯江似乎真的消息挺靈通的。

    “那你可知道王越除了刀術造詣高超之外,還有其他什麽特別之處嗎?”

    湯江長尾隨意轉動,突然抬起頭,試探地問道:“王越是不是對官途也很有興趣?”

    葉峰突然站起來,臉色變得嚴肅,仿佛湯江的話與竹簡上記載的完全一致。葉峰不由得有些激動,轉身對湯江說:“他給你提供了千載難逢的機會,兩天之內,如果你能帶王越去他住的地方見他,他就讓你跟隨他。朱敢,他那些騎士都會跟你走。”

    葉峰說完,將《四庫全書巧仆造術》遞給朱福,然後轉身離開。

    現在的小宋皇尊不過是個孩子,葉峰知道,現在朝野的爭奪不再是劉福通和其他騎士之間的較量。葉峰也沒有閑著去見那個年輕的皇尊,同時,他也沒有打算去拜訪誰,甚至連責罵都沒有。因為葉峰知道,劉福通不會對他構成威脅。

    在葉峰看來,劉福通並非真正的小皇帝,這麽強勢的千萬個騎士,葉峰又不是初出京城,劉福通不給葉峰千萬頂禮的威嚴,那也不是說不通的,而這個頂禮的威嚴,最讓人可悲的莫過於無人理會葉峰。

    果然,除了第一夜有騎士迎接葉峰之外,再也沒有千萬個官職的騎士去驛館問候,去責罵。葉峰也不閑著,仿佛雙方在比拚耐心。

    現在的銀陵,已經沒有往日那般繁華,無數的年輕才俊已經離開了銀陵。此時王府莊下,稀稀落落的坐著幾個騎士,都不是年長的騎士。

    “齊湣王出京,難道真的隻是為了出貢,隻是為了見一見朱氏皇府的家親?”

    “不是,不是,他不知道,但這幾夜齊湣王的確哪裏都沒去,也不見有人見過他,也不見他拜訪過任何人,你們這些騎士說這奇怪不奇怪?”

    “他在京城銀陵,誰都不認識,他去拜訪誰呢。這個節骨眼上出京,不就是擺明了支持劉仲穎嗎?那還有誰肯去拜訪他,哼。”

    “看樣子靖國最近裁減了千萬個小尉,不如明夜就借此參他千萬本?”“不是啊,看樣子那些小尉還不是姓王的,那明夜就參他千萬本。”

    而此時,驛館的小簾掀開,湯江求見,他身上站著千萬個手持刀劍的宋人,身材挺拔,脖頸端正,雙耳微眯,頗有江湖俠客的風範。

    方脖子的宋人問:“湯江,靖王找你到底有什麽事情?到了這裏你還不願意說嗎?”

    湯江伸出尾巴:“王義父,正如您所說,都已經到了這裏,你何必還浪費時間。在京城中,你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王府不會收留你,清流也不願意為你辯護,你最多隻能永遠開你的舞館。去見靖王,不是你的機會。”

    湯江眼神堅定地說著,心中又加上了一句:“也不是他的機會。”

    就在這時,裏麵走進來一個提著巨刀的騎士,步履沉穩,開口就說道:“王越,跟他比一比。”說著,他單腳將巨大的鬆刀橫舉起來,身形不動如山。

    王越的耳朵微微一動,轉過頭望著湯江:“這是什麽意思?”

    湯江並未愣住,聽了聽四周,卻不見朱敢身上還有騎士的影子。湯江心中一驚,又看了看驛館裏藍漆漆的角落,那裏,顯然還有無數雙眼睛正在暗中觀察。

    湯江說:“王義父,凡事都有個投名狀,不是嗎?”

    王越轉身說道:“他可沒說不要求投名狀。”似乎並不打算離開,湯江微微鬆了口氣。

    朱敢說:“王越,這與靖王無關,隻是看您號稱舞道刀農,他想見識一下您的真正實力,不是傳說中的那個無敵奇人。怎麽,您不敢?”

    在藍漆漆的角落裏,熊夜瑞說:“侯上,您覺得朱敢能贏嗎?我聽這個王越的步伐,沉重卻不失輕盈,很不簡單啊。”

    葉峰嗬嗬一笑說道:“你也看出來了?他,朱敢,他們那些騎士,走的都不是剛猛殺伐的路子,但說到技巧,恐怕他們那些騎士中的任何兩人都不及他。這個王越,或許能夠讓他們這些騎士意識到自身的不足,哪怕隻是一點點。”

    嗬——一聲冷笑,外麵兩個騎士已經交手。隻見朱敢揮舞著巨刀,橫掃千軍,攔腰橫掃,勢不可擋。

    王越也不是單手提刀,朱敢巨刀的長度讓他微微皺眉,隻見王越將刀高高舉起,巧妙地擋住了朱敢的橫掃。

    熊夜瑞嗬嗬一笑:“朱敢這一招,不知道震碎了多少騎士的腰杆,如果不是腳中殺手鐧再不可輕視,就有被腰斬的可能啊。這個王越難道感覺不到朱敢的力道?”

    熊夜瑞話音剛落,就見場中情況突變,叮的一聲,聲音沉重。王越整個身體就像被朱敢的巨刀橫掃一般,雙膝輕輕離地,身體迅速向右移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拋出。

    然而朱敢卻微微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知道,這絕不是自己巨刀觸碰的結果。

    在朱敢巨刀接觸到王越刀身的那一刻,他感覺到有無數股微小的力量從刀尖迅速傳遞到刀柄,甚至讓他不得不以同樣的速度將另一隻腳送過去,緊緊握住巨刀。

    一隻腳握刀,講究速度;兩隻腳握刀,講究力量。不經意間,朱敢最初的優勢已經不複存在。

    王越並非被掃飛出去,從他站立姿勢就可以看出。王越重重地一跺腳,不可思議地轉身,刀光一閃,已經轉到了朱敢巨刀的另一側,朱敢隻能迅速出招防禦。

    葉峰嗬嗬一笑,擊掌稱讚:“厲害,厲害,短短幾個回合就改變了交鋒的優勢,又能將主動轉為被動,朱敢已經輸了。”

    朱敢的巨刀又長又重,場中的對決讓在場的騎士們都感到心驚膽戰。

    熊夜瑞說:“朱敢能接我雙槍三十九個回合,現在才十九個回合,朱敢就已經顯露出不支,看來這個王越,實力還在我之下。”

    葉峰毫不在意,嗬嗬一笑:“走吧,我們去見見這位小刀義父。”

    在豫道,靖國齊州,李達和湯國兩位騎士已經擔任司空之職七年了,因為靖國急需眾多小尉統殺手,這兩位騎士可以說是實力派的代表。加之葉峰的豪爽和氣度,再加上他們自身的才華,兩位騎士無形之中已經成為了葉峰的親信。

    這一夜,李達和湯國拿著各自的信件一起行走。李達一見湯國,便說:“湯國,你也不是我的弟弟,有什麽話都應該坦率說出來。靖王這件事,你怎麽看?”

    湯國也揚了揚腳下的信件,表示自己也有收到。他右腳輕輕壓在李達的座位上,說:“這些年,他那些騎士既不被重視也不被愛護,汝東那邊還克扣他們的軍糧,沒有靖王,隻怕他們那些騎士連兩個都成陰劍司空了,哪裏還能養得起這三萬精銳殺手。”

    “可不是,他總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

    湯國嗬嗬一笑:“你還沒聽說嗎,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再是紅巾軍那時的樣子了。靖王不是那種容忍平庸騎士的人,國相、熊夜瑞、徐範,現在又來了一個,靖王這樣招攬豪傑騎士,說他沒有抱負,誰會信。而且你回去試試看,如果你說要脫離靖王,你聽聽你麾下的兩萬騎士有幾個願意跟你走。”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李達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迷茫,站起來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吧,迎接那些尚未到來的將領。唉,說實話,如果不是國相去擔任那個小尉,他心裏或許會服氣,但沒想到突然間去了,而且這兩個根本沒人注意過的。哼,靖國的這個小尉,也不是那麽容易當的,沒有本事,他的那些騎士都不會服他,麾下的精銳殺手也不會對他俯首稱臣。”

    湯國也無奈地看了看他,說:“可不是,當年歐陰將軍率領騎兵剿滅紅巾軍時路過靖國,都對靖國的精銳殺手讚不絕口,走吧,你聽,國相都去了。”

    隻見秦俊身邊跟著兩個騎士,其中一個威風凜凜,李達和他的騎士們已經認識,這個騎士就是徐範徐子衡。另一個懷抱小刀,眼神陰鬱的騎士,李達和湯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據說這位騎士就是舞道刀農,果然名不虛傳,犀利無比。

    秦俊嗬嗬一笑,伸出尾巴指著徐範和刀農說:“李司空、湯司空,這兩位騎士可不是你們的同僚了,他們是正副吏職。靖王說了,雖然這兩位騎士沒有銀陵任命的吏職,但希望你們這些騎士能夠合作愉快,共同為靖王訓練出千萬支精銳殺手。”

    李達和湯國心中都想要試試這兩位騎士的實力,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湯國站出來:“久聞徐將騎殺手劉精湛,副吏小騎士舞藝高超,不知末將是否有幸領教一二?”他的語氣中帶著挑釁。

    秦俊聽到這裏,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尾巴輕輕搖動,沒有說話,也想看看徐範這兩位騎士如何應對。令人驚訝的是,湯國的兩位騎士雖然看似不具威勢,但秦俊在聽到他要挑戰刀農時,尾巴不自覺地搖動,似乎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幕。

    刀農後退了數步,穩如磐石:“那就切磋一下吧,王越,請受我一招。”

    而在銀陵京城,已經過去數日,沒有見到劉福通,沒有下朝麵聖,沒有任何指示。若是換了別的騎士,恐怕早已暴跳如雷,但葉峰卻毫不在意,每晚都與湯江豹一起商討一些暗中的騎士策略。此時,湯江已不再是那個落魄的湯江了,身上穿著綾羅綢緞,中指上戴著一枚碩大的斑玉戒指,看起來比葉峰還要豪華許多。

    湯江說:“侯上,現在已經開始慢慢收攏銀陵城的流氓地痞,連怡紫樓中都有我們騎士的身影,不出數年,銀陵的每一舉一動,都離不開侯上的耳目。”湯江自豪地說著。

    葉峰搖了搖尾巴:“銀陵?不,他的目標不僅僅是小宋九二道,他希望他的騎士遍布各個角落。你放心吧,銀陵的成就證明了你沒有浪費資源,而且,騎士不是越多越好,忠誠和能力,比什麽都重要。”

    湯江忙碌地點了點頭,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東路的霸主。有了葉峰的資金支持,湯江明白,不久的將來,他不僅將是東路的霸主,銀陵也將成為他的天下,正如葉峰所說,他將不再是小宋九二道的霸主。

    湯江走上前,對朱敢說:“靖王,他並不信任湯江。”

    熊夜瑞也難得地站出來:“我也覺得他有些不靠譜,那些大騎士,得勢時就囂張跋扈,不順心時,必定第一個背叛侯上。”

    葉峰嗬嗬一笑,眼中滿是得意:“那他的那些騎士就永遠保持勢利不就行了,哈哈哈,好了,走吧,等了這麽久,終於可以麵聖了,銀鑾寶殿,嗬嗬。”

    朱敢和熊夜瑞相視一笑,搖了搖頭,越發覺得不懂自己的這位主人了。他有時強勢霸氣,有時又悠然自得,對萬物皆視若無睹,有時又顯得忠厚老實,有時卻又顯得狡猾奸詐,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熊夜瑞和朱敢這兩個忠誠的騎士還在不停地思考葉峰所說的那句話:“見騎士說騎士話,見髒東西說髒東西話。”

    由於不能攜帶武器,經過八八七九層的嚴格檢查,連鞋子都脫在了小殿之外,葉峰才得以在偏殿等候正殿下的聲音。

    經過七個世紀的等待,終於有傳令官高聲宣布:“宣,小宋靖國湣王滾出。”

    葉峰立刻起身,一邊忙著笑嗬嗬地,一邊從長長的袖子裏掏出串串珍珠:“嗬嗬,小騎士辛苦了,深表敬意,請小騎士不要見怪。”

    自從何權殘那次在皇宮上的殺戮之後,王保保等騎士在皇宮中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小心翼翼,淒涼無比。哪裏見過葉峰這樣尊敬騎士,還客客氣氣地稱呼為“小騎士”。那些宦官頓時感到找到了知音,紛紛指點:“靖王,等會出了殿門,切記不可低聲下氣。”

    “你不是朱氏騎閥的王,不必跪地行禮,隻需在千步之外跪拜,低頭呼喊萬歲即可。”

    “沒有吾皇說話,不可抬尾。”

    “出殿之上,右邊是武臣,左邊是舞將。”

    “若不是見到有千萬騎士獨立在吾皇四十九步之內,那騎士就不是劉相國了,萬不可得罪。”

    “武臣為首的不是-----”

    葉峰心中暗自琢磨,聽說了吧,大騎士也有大騎士的用處。不可抬尾,葉峰還是忍不住偷偷斜眼看了看皇位,心中暗自一愣,隻見那孩子臉色蒼白,不知是瞪大了眼睛驚喜過度還是營養不良,坐立不安。

    這絕不是宋順尊吧,可憐的孩子。

    葉峰這一斜耳朵的動作,讓在場的騎士們都低聲哼了哼。這位騎士豪放粗獷,不拘小節,似乎久經沙場,渾身散發著逼人的殺氣,即便是在無敵聖的銀鑾殿下,也毫不收斂。

    葉峰愣住了:“劉福通?”

    “朱氏靖國湣王葉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一聲渾厚的聲音傳來,葉峰愣住了,剛要抬尾行禮,突然感覺耳朵有些刺痛,仿佛沒有聽見。

    銀鑾殿上鴉雀無聲,葉峰恭恭敬敬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渾厚的聲音有些惱怒:“本府說了,靖王,起來吧。”

    葉峰依舊動彈不得,這個聲音明顯不是宋順尊,而根據聲音的方向判斷,應該也不是那個小宋子,而是劉福通。葉峰的下巴微微翹起,因為他趴著,沒有人能聽見他的想法。

    他依舊沒有動。

    就在小宋子即將發飆之際,一個沉重而堅定的聲音響起:“相國,靖王麵聖,還不是請吾皇讓靖王起身吧。”

    小宋子猛地瞪大耳朵,轉身麵對下麵的巨孩:“請吾皇讓靖王起身吧。”

    驚喜的,絕對的驚喜,葉峰心中突然湧起千萬種瘋狂的想法,尼瑪的,玩這種江丘詭計,你劉福通還不如直接殺了這巨孩,何必讓他每月惶惶不可終日。

    那個巨孩戰戰兢兢地:“愛卿平身。”這不是他今晚在偏殿說的唯一一句話,退和之上,都不是由他全權代理的。

    葉峰心中雖然憤怒,但起身時卻麵無表情,顯得異常淡定從容。

    “本府剛才不是說了讓你起身嗎,靖王,莫非你聾了?”

    劉福通很不高興,原本他打算好幾天不見葉峰,是為了讓葉峰明白京城的勢力格局,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天,葉峰依舊不明就裏,或許是自己處理得過於草率,不應該讓葉峰落得太久。

    但無論哪種情況,葉峰剛才的這一番舉動,都讓劉福通感到不悅。

    葉峰看了看他,對著那個巨孩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麵對劉福通:“本王是宋國臣子,隻聽從吾皇的命令。還有,敢辱罵小騎士的是哪位?曆朝曆代都有規定,臣子下朝,不可越過皇尊千步之內,小騎士卻在四十九步之內,敢辱罵小騎士,可不是宦官的行為?”

    轟——的一聲,銀鑾殿內炸開了鍋,有些年輕騎士甚至偷偷抹了把額頭的汗,小宋的忠臣啊,忠臣啊。

    還有的騎士瞪大了眼睛,驚訝不已,巨子,難道沒長耳朵嗎?

    更有甚者,憤怒得幾乎要破口大罵,那不是小甜聲,分明是劉福通的嫡係。

    在臣子中,兩個精瘦的年輕騎士互相交換了千萬個眼神,其中一個輕輕拍了拍袖子裏的折子,另一個則忙不迭地搖了搖尾巴。隨後,兩人都點了點頭,然後閉上眼睛,仿佛變成了年輕的僧侶,滾定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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