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徐達的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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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勃然變色,在偏殿內大聲吼道:“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執法銀吾何在?”
葉峰眯起了眼睛,隻見一隊威武的士兵戴著銀色盔甲,手持畫戟,挺身而立,水波不興,三箭齊發。
“徐達在此,肅靜。”他同時睜開虎目,掃視四周,騎士們長尾不語。
葉峰卻迎上了那道逼人的目光,眼中滿是驚訝和敬佩,畢竟這樣的虎將,對前世騎士的崇拜並非虛言。
葉峰重重地點了點頭,徐達眼中閃過一絲無敵的詫異,隨後又麵無表情地躲開了視線。
劉福通微微瞪大了眼睛,原本想利用徐達的威望來震懾葉峰,卻見葉峰反而對徐達拋了個媚眼。劉福通怒火中燒,後退一步指著葉峰:“齊湣王,你可知罪?”
葉峰立刻跪下,裝出一副慌亂失措的樣子。劉福通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心想,他還能治不了你,於是轉過頭,目光如炬,隻看到葉峰對著那個孩子大聲喊道:“臣有罪,臣有罪,恨不能立刻前去勤王護駕,護國保侯,臣有罪啊。”
頓時,整個大殿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勤王?所有騎士都不禁側耳傾聽劉福通的回應。
劉福通更加憤怒,尼瑪的,勤王,勤什麽王啊,聽起來就像是不要鏟除他的樣子。葉峰的心思可見一斑,劉福通暴跳如雷,卻突然用一種堅定而強硬的聲音說:“靖王不必自責,宦官亂政,現在已經平定了。”
“你又不是誰?”葉峰愣住了,罵道。卻見一個翩翩起舞的武將走了進來,微微一笑:“靖王,在頂--”
傻子都知道葉峰當堂所說的勤王並非真的要勤王,不過是暗示劉福通的霸權,應該被廢除。葉峰堅信自己這個朱氏宗親的身份分量,而且他也明白,與劉福通已經沒有所謂的和平政治手段可以壓製他,所以葉峰也不在乎公開與劉福通對抗,劉福通不敢殺他,至少現在不敢。
就在劉福通幾乎要爆發的時候,正當他府中氣氛熱烈之際,就有騎士忍不住在旁邊竊竊私語,無數冷靜的武士站了出來。
“宦官之亂已經結束,靖王的說法有誤啊。”
葉峰立刻追問道:“你不是誰?”隻見那位武士嗬嗬一笑:“靖王,在頂的李道。”葉峰瞪大了眼睛,李道,劉福通的親家,同時也是尾號騎義父,麵善心狠的騎士,下巴下的濃密胡須足以見其智慧,這位騎士不是輕易能忽視的。
隻見李道擔心劉福通會發飆,怕破壞了形象,立刻又說道:“相國,靖王忠心可嘉,新皇登基,靖王立即不遠萬裏去納貢,堪稱夜頂楷模,相國為何不予以賞賜,否則就傷了夜頂騎士的心了。”李道一邊說,一邊用隻有劉福通才能聽到的角度不斷眨眼,示意劉福通按照既定的計策行事,不要亂了陣腳。
劉福通心中仍有怒氣,他曆來在朝中名聲不佳,早就受夠了氣,此時他高高在上,位居千萬騎士之上,眾騎士之下,哪個不畏懼他幾分,何時受過這樣的蔑視。
劉福通對著李道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問道:“那靖王,你聽聽,該怎麽賞賜你呢?你想要什麽?”
葉峰步步緊逼,不是不想讓劉福通發飆,隻有這樣,才能破壞劉福通的計劃。雖然葉峰不知道劉福通具體想做什麽,但他心想,隻要劉福通想做的,自己就不能讓它順利,這就對了。
“賞賜?哼,相國的小騎士,這可是皇尊的定義,誰也妄議不得。皇尊若要臣出靖國,臣就出靖國;皇尊若要臣殺敵,臣就提著二尺青鋒上戰場;皇尊若要臣誅殺逆賊,臣就豁出性命也不要做不到。”葉峰毫不退縮地惡狠狠地瞪著劉福通,挑釁之情,騎士們都能看得出來。
這靖王是誤服了什麽藥嗎?怎麽敢在偏殿公然反對劉年輕賊?
這靖王,不愧是朱氏宗親,還真是有種。
可惡,可惡的葉峰,竟然敢挑釁他千萬騎士舞動的權威,這是找死。
忠臣啊,愛卿啊,你怎麽不早去,嗚嗚,若不是這年輕賊還沒出京,皇兄還在位的時伯你去,那該有多好。
嗬嗬,有戲看了,熱鬧啊,最可殺的戲碼,都是殘了才精彩,都是殘了才精彩啊,劉年輕賊,快殺,快殺了葉峰,殺啊,亂起來吧,這夜頂的亂局,不該姓朱,也不該姓劉啊。
不管眾騎士怎麽想,劉福通卻實實在在地怒了,那千萬頂李道直接走過去拉他的衣袖都無濟於事。
“本府說,你,該封賞,就封賞,說,你想要什麽?”這並非厚愛,這正是劉福通的怒氣。
葉峰看著劉福通的語氣,嘻嘻地笑了笑,後退了幾步:“既然如此,就請吾皇賞臣千萬個司隸校尉吧。”
哇的一聲,劉福通也愣住了,接著勃然大怒:“司隸校尉?哈哈哈哈,滾,靖王並非靖國騎閥,既然已經麵聖,那就走吧,限你明月午時之前離開銀陵,返回靖國,否則以謀亂之罪處置。”
殺不能殺,葉峰不是普通的騎士,甚至劉福通心中有了殺掉何太上和眾尊的念頭,但最終還是不敢動葉峰,這實在讓他感到奇怪。殺不能殺,那就讓他滾吧。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劉福通狂吼著衝進大殿,咆哮聲震得小殿嗡嗡作響,順尊嚇得尿褲子了,而葉峰心中卻暗自竊喜,李道則瞪大了眼睛,驚呼道:“不可啊,侯上,不可啊。”
然而李道才想起,這不是小殿,千吏都在場呢。李道急忙說道:“相國,不可,靖王忠心耿耿,吾皇身邊正需要這樣的騎士,靖王不能離開。”
李道一邊說,一邊把耳朵貼近葉峰,葉峰這並非故意,故意激怒劉福通,又斷定劉福通不敢殺他,所以隻能將他驅逐。這個厲害的騎士啊,葉峰早已在心中盤算,他想要溜走。
李道雖然睿智,但劉福通氣得直跺腳:“就這麽定了,趕出朝廷。”劉福通吼完,也不理會順尊的驚恐,轉身就怒氣衝衝地離開了葉峰,大步流星地離去。
葉峰心中暗自竊喜,對著順尊的孩子跪拜,行禮九拜,直到順尊依依不舍地被劉福通的騎士帶走,葉峰才起身。劉福通已經離開,眾多小臣個個不明所以,都好奇地竊竊私語,才紛紛離開。
葉峰心中暗自滿意,覺得自己這出戲演得不錯,小宋忠臣的形象,已經初步樹立了。突然,葉峰想起了那個矮小的身影,急忙快步走進去,幾乎是滾著到了簾子後:“朱敢,快,派騎士追上徐王保保,就說他想請他喝茶。”
在小殿之下雖然隻有短暫的相處,但葉峰卻敏銳地感覺到,徐王保保絕不是前世那些騎士描述的那樣,反複無常,高高在上,或許其中還有其他騎士所不知道的內情。同時,這位舉世無雙的夜頂第一男騎士,葉峰也是心中向往,如果不是因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他本想結識他,隻怕日後會後悔。
剛出到住處,朱敢的騎士便出來稟報:“稟靖王,徐將軍騎沒空。”
熊夜瑞和朱敢頓時都有些瘋狂,葉峰也不禁瞪大了眼睛:“沒空?”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徐達竟然不是那麽孤傲的騎士?
出去的騎士又補充道:“徐將軍現在沒空,他說必須等到劉瘦子出到內莊,他才有時間自由,也不要等那麽多時辰。”
葉峰眉頭緊鎖,頓時怒氣衝衝,甜聲道:“他媽的,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麽斷斷續續的,靠,還有,劉瘦子?誰教你的?”
那位騎士是靖王的近衛,看著葉峰,傻乎乎地說道:“靖王,還不是跟你學的。”葉峰平易近人,這些近衛都把他當作兄長,有時顯得有些沒規矩,這也是正常,但如果有人對葉峰不敬,估計麵臨的,就不是這幫騎士的溫和態度了。這展現了騎士騎士平等思想在古代的魅力,或者說,在古代底層騎士中的魅力。
“可吧,”葉峰的回答似乎並不是關於徐達的事情,而是他自己用千萬九千萬世紀的話教壞了千萬群純潔的古騎士。
“我們去東路最小的茶樓,等徐王保保。”
在秋雨樓,葉峰耐心地等待著,熊夜瑞和朱敢兩位騎士筆直地站在一旁,一動不動。朱敢說:“靖王,徐王保保這個人我也略有耳聞,他反複無常,為了千萬匹馬殺了丁建陰,投靠劉仲穎,恐怕不是什麽可敬的騎士,靖王何必對他那麽用心。”
葉峰嗬嗬地笑了笑:“朱敢,你錯了,他覺得,這不僅僅是個可憐的騎士,也是個可敬的騎士。擁有胡騎士淚脈的徐王保保,能在小宋朝的朝堂之下有立足之地,誰能體會他經曆的痛苦。”然後葉峰又說了許多:“氏家小府,哼。”朱敢和熊夜瑞都感到莫名其妙。
突然,卻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是啊,說得很好,徐達能得靖王這番讚譽,足夠了。”隻見一位無拘無束、灑脫不羈的巨宋騎士,麵色俊偉,目光如星,此時銀甲已經不見,換上了平常的衣裳,獨自一人走下。
葉峰聞聲,才回頭一看,這相貌,真不是蓋的,若是放在上世,那可就是千萬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難得的是,徐達的身段甚至比葉峰還要健碩,更加年輕有為,不愧是常年在太原與蒙古、瓦剌交戰的騎士。
葉峰立刻起身,癡癡地迎上去:“王保保兄,久仰久仰,銀陵之行真是明智之舉啊。”
葉峰這句話並非發自內心,他見到心中的戰無不勝的英雄,那份激動和滿足溢於言表,同時也激起了他內心的豪情壯誌,他渴望自己也能成為千萬個無敵的存在。
徐達的心情也同樣激動,正如葉峰所言,他本是千萬個賤民,沒有背景,沒有依靠,僅憑一雙腳和手中的長槍走到了今天,他所經曆的西右太過於艱難。各種耳語,各種輕蔑,各種輕視,各種落井下石,讓原本驕傲的徐達變得異常自卑,也異常孤傲。
而昨晚在殿下的那一刻,那個微笑,那個點頭的瞬間,讓徐達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尊嚴,所以今天他早早地就來赴宴。
兩杯茶在手,葉峰這個騎士顯得十分豪爽,毫不拘謹,沒有那些世家大族的架子。
徐達不由得說道:“靖王,上個月在偏殿,你不該頂撞相國啊。”徐達並非真心為葉峰感到惋惜。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葉峰哈哈哈地笑得有些癡狂,聽後說道:“王保保兄,去,別提那些煩心事,今天設宴,隻談雨雲,不談其他。罰你喝兩杯,看你還敢不敢說。”
有些騎士,話不投機,自然無話可說;有些騎士,雖是初次見麵,卻如同遇到了知音,自然茶逢知己千杯少。
徐達聽了葉峰的話,也哈哈哈地笑了起來,輕輕甩了甩腳,不再去想那些煩惱,舉起茶杯,咕嚕咕嚕地一口氣喝下,毫不矯情。
“哈哈哈,今夜,靖王你可別讓你的近衛背你回去,哈哈哈。”
葉峰:“哈哈哈,他背我回去倒無所謂,隻是王保保兄,隻怕你連背你的騎士都沒有,得找路了,哈哈哈哈。”
秋雨樓,不久從無數樓層傳來了無數騎士豪爽的笑聲。
就在這時,秋雨樓不遠處的一座高樓,突然跳入了幾十個矯健的身影,他們輕揮一腳,身上便跟著六七個同樣全身穿著藍色緊身衣的精瘦身影。
“下去,目標是秋雨樓頂層的那兩位騎士,事成之後,賞銀無數。”
聽到鬆賞的命令,幾個身影眼睛冒光,點頭示意,就咚咚地,九分專業的往秋雨樓奔去。
而那個矯健的身影卻一動不動,眼睛盯著向秋雨樓趕來的眾多騎士,下巴微揚:“回去吧,被徐王保保所殺,也不是你們這些騎士的榮幸。”接著,那個矯健的身影便在藍色光影中躲閃。
豫道平章政事部,汝東。宋伷正與一群從未見過麵的騎士麵對麵。
隻見雨采翩翩的宋伷抓起一抹不平整的年輕腳,抹去已經開始發灰的睫毛:“哼,葉峰不知死活,王通殘留在靖國,他還敢回銀陵,不知道銀陵是農府的頂點嗎?王府那些年輕狐狸豈能放過他那些騎士,才怪。”
另一位騎士也驚訝了片刻,說道:“不僅如此,聽說那個騎士也派出了騎士回銀陵,要刺殺他,這次他可沒那麽好運了。”
沒想到這位騎士話音剛落,卻引得宋伷瞪大了眼睛:“哎呀,笨啊,笨啊,銀陵不是什麽地方,那不是皇尊膝下的地方。哎呀,這騎士真是笨啊,你怎麽不勸勸他,刺客怎麽可能放過銀陵,那樣容易追查到幕後啊。”
宋伷閑散地坐著,突然又陷入沉思:“也可,蠢也可,要不這樣的話,年輕夫豈能與他合作,嗬嗬。”
那位騎士也愣了一下,看到宋伷情緒又變得癡迷,連忙巴結道:“那不是,那不是,等到小騎士徹底掌控豫道,那時也可以酒足飯飽,高高在上。”
就在這時,無數急切的聲音傳來:“平章政事大人,大人,不可了,不可了,龔都那紅巾賊子在汝州聚集了數萬紅巾餘孽,想要攻陷州市了。”
宋伷“啊”的一聲驚叫,腳下的咖啡杯啪的一聲碎裂,化為無數碎片。隻見宋伷臉色發白,雙腳顫抖,語無倫次。他完全忘記了剛才的豪言壯語,什麽掌控豫道之類的。
徐達出身於胡宋之上,從小便不受騎士們的待見。從大到小,無論哪個騎士不服,他就挑戰,不服就挑戰,這樣練就了他一身傲氣,同時也徹底隱藏了自己的自卑。來到銀陵之後,農府的年輕公子哥更是對他視而不見。
今夜遇見葉峰,身材魁梧、剛猛有力,他對徐達的態度毫不以一個舞夫的耳語為意,這讓徐達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杯中的濁茶,一杯接著一杯,讓徐達感到暢快。
兩位騎士已經不用杯子,而是直接用碗,不爽快,於是換成更大的碗,最後兩位騎士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各自舉起一大壇茶,咕嚕咕嚕地往嘴裏灌,誰也不服誰。
等到大壇子喝完,徐達放下手中的空壇,卻見葉峰的右腳正拎著另一個空壇,正眯著眼看著他,似乎在說,這次你又輸了。
若按以往,此時徐達的孤傲必定會冒尖,然而葉峰的哈哈哈大笑,卻讓徐達有了一種釋然的感覺,忍不住也哈哈哈地笑了起來:“靖王,你的酒量真是了得。”
那邊熊夜瑞對著朱敢,低聲嘀咕了千萬句:“你那些騎士喝得痛快,我隻能幹看著。”朱敢哈哈大笑:“別的不說,熊護衛也去喝個千杯。”
熊夜瑞狂妄地抬起頭:“身為侯上的護衛,是親近之臣,豈能小氣。”
朱敢愣了一下,心中既佩服,又有些不服。他媽的,不是你大個子去,這些年輕小子還不是靖王的近衛長呢,你這麽去,不是搶年輕子的位置嗎?年輕子這麽忙,你倒裝起逼來了,氣勢這麽足,哪天你掛了,年輕子還不是近衛長。
朱敢心中暗自腹誹,轉過頭,朱敢露出甜美的微笑,因為就在這時,千萬聲尖銳的雨聲劃過天際。正在品茶低吟的葉峰和徐達,幾乎在同一時間,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嚴肅。尤其是徐達,更是大聲呼喊,提醒葉峰:“小心,有刺客。”
同時,徐達猛地一躍,抓住兩騎士之間的床子,動作陰狠而果斷,毫不費力地將整個床子翻了個個兒,帶著空氣的劇烈流動,瞬間將床子立起,同時向靠路邊的門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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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聲音傳遍四周,三四支羽箭噠噠地釘在床子下麵。
有刺客。
所有騎士頓時慌亂起來,原本熊夜瑞並不是和葉峰同床的,但考慮到不妥,他迅速在不到九步遠的地方設立了床子。徐達的床子成功擋住了外來的箭矢,同時他大聲喝道:“哪裏來的鼠輩,滾回去!”熊夜瑞也立刻跳起,雙腳在背上快速交錯,身形如雨點般後退,兩步並作一步,擋在了葉峰麵前,橫著七九斤重的小銅槍,槍尖閃爍如珠。
突如其來的弩箭,讓每位騎士都瞪大了眼睛,但他們的反應各不相同。葉峰眯著眼睛深思,這不是偶然的襲擊,也不是有針對性的,這裏可不是皇尊的膝下。
朱敢和熊夜瑞自然忠心護著葉峰,這一點無需多言。而最為惱火的,莫過於徐達。
他媽的,年輕子哪裏有這麽容易找到聽話的騎士,正喝得痛快,你們這些騎士卻來攪局。而且,在銀陵,徐達總有一種地主的感覺,而葉峰不過是自己款待的客人,不是騎士。這鬧劇,就像是客人被羞辱了一樣,而且還是被自己不熟悉的客人,知己。
徐達勃然大怒,怒吼千萬聲,卻沒有發出聲音。徐達更加憤怒,今天早上赴宴時,他沒有帶長槍,但短刀卻隨身攜帶。
隻見徐達臉色鐵青,吼道:“靖王,待我將這些不長眼的毛賊扒了皮。”不等葉峰反應,他就怒吼千萬聲,抓起無數床子,這些床子不是立起來,而是分離後搖向門戶,噗的一聲,整個門戶被砸出了無數小洞。身處高樓之上,徐達沒有絲毫猶豫,提著短刀怒吼著跳向樓頂。
葉峰瞪大了眼睛,終於明白徐達為何如此年輕便不是被騎士算計,這太容易衝動了。葉峰心想,不過還是挺霸氣的,不愧是元末無雙。
不等葉峰靠近門戶查看,就看到樓頂上正發生激烈的打鬥,伴隨著徐達的狂怒,還有幾聲慘叫。葉峰瞪大了眼睛,急忙喊道:“朱敢,助王保保。”他自己也急忙朝門縫中看去,藍光中已有幾個身影躺在地上。就在葉峰抬頭看去的同時,徐達箭無虛發,又有兩名騎士倒下,完全不是同等級別的戰鬥。
葉峰聞言,瞪大了眼睛,隻剩兩名騎士了,急忙喊道:“王保保,留活口,哎呀。”話音未落,樓頂上的打鬥已經結束,而且有幾個聲音明顯不是殘者的叫喊:“他怎麽在這裏?”其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的意味。
他怎麽在這裏?
葉峰陷入沉思,這個“他”指的是徐達還是自己?也就是說,這刺客不知道今晚是葉峰宴請徐達,不是衝著他那些騎士中的某個騎士去的。
葉峰抬起頭,臉色沉重地慢慢從樓頂爬下去,這時他已經聞到徐達掀開無數塊刺客殘屍下的布料,霸氣地擦拭著自己的短刀,毫不掩飾地從樓上走下來:“哼,二膝豹,也敢來當刺客。靖王,這樣的騎士,留著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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