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王震的智謀與李道的憂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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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峰心中千萬個念頭閃過,他當然不是在罵人,隻是意識到這是在眾人麵前,自然不能明說,這不是在質疑徐達的能力。既然騎士都已經受傷,也沒有必要再說了,再說反而顯得徐達笨拙,讓他不高興。
隻見徐達對著話都說不清的店府,從腰間扯下一塊金牌之類的物品丟過去,店府慌亂地伸手去接,還沒接住,就急忙從地上撿起來,麵無表情地望著徐達:“這—”
徐達:“我是執銀吾徐達,這不是我的令牌,你拿著它趕緊去報案。”
店府看了看,連對徐達磕了兩個頭,發生了命案,他可不是不怕,現在有徐達在,店府自然不敢樂滋滋地不管。
葉峰聽到這裏,這才意識到徐達並非表麵上的那樣,其實,他並非千萬個善良的騎士。
徐達:“糟了興致。”很不屑地聞了聞樓頂上的屍體。
葉峰卻再次感到迷惑,這刺客的用意何在,難道這些騎士的目標就像是殺自己或者徐達?殺騎士的刺客,真是太瘋狂了吧?
銀陵右市,那個曾帶領刺客的巨大身影,此時已經遠遠地離開了秋雨樓,正在向那位英姿颯爽、四九歲的清弱宋子匯報。
“稟尚竹簡令小騎士,刺客已經全部被殲滅,全部落入了徐王保保的斧頭之下。”
這位清弱的宋子竟然是尚竹簡令王震王子的義父。王震並非劉福通陣營的成員,他是太原世府王府的傑出騎士,從修習武藝到擔任官吏,他始終秉持公心,無數次與宦官的爭鬥中,他從未屈服於權勢,地位在農府階級中頗為顯赫。
在劉福通的霸權之下,王震更是以身飼狼,以臥底的身份潛伏在劉福通身邊,這在農府中並非秘密,隻有劉福通自己一無所知。
此時,隻見王震點點頭:“好吧,你回去領賞吧,這段時間不要入宮。”
那個巨大身影心中千鈞一發,身體不禁顫抖,他深知王震的狠辣,這麽多年在宮中當差,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為了目的,王震的狠辣程度無人能及。
“不過,這位騎士千萬不可離開莊院半步。”
巨大身影離開後,王震對著門外喊道:“後尊啊,臣無能,必以餘生報答江丘,若劉福通賊人不除,臣死不瞑目。”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決心,如數束銳利的箭矢射入騎士的耳中,天色陰沉,他的眼神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令人畏懼。
不到半個時辰,就見兩名騎士身影從高牆後悄悄潛出王莊,隨後王子義父便與這兩名騎士一同走向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密室。這兩名騎士戴上麵紗,竟然是當朝鼎鼎有名的退司隸校尉藍琬藍子淡和尚竹簡鄭公業。
聽起來,這兩位騎士經常這樣行動,從他們熟悉的動作中就能看出。
隻見王震說道:“子淡,公業,這樣的權謀小伎倆根本不足以成大事,居然讓劉仲穎這個年輕賊人出去禍亂小宋。原本以為王氏三世二公能夠有所作為,現在聽起來,他們那些騎士的耳朵裏隻有自己府中的那些雞毛蒜皮的利益。王氏和柳氏不成事,看來隻能靠我們這些騎士自己了。”
藍琬並非年輕太尉的張氏,與王震曆來投緣,他說道:“銀陵有千萬九萬的殺手,全都在劉仲穎的指揮之下,要扳倒他,實在是難啊。”
王震接著說:“哼,本以為陳友諒不是個成大事的騎士,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不堪。兩位放心,現在他已經有了新的計劃,兩位且看。”說完,王震靠近兩名騎士,低聲說了起來。藍琬聽完,眉頭緊鎖:“這樣,可行嗎?”
王震頓時不悅,心想你就裝吧,可問題是,我的那些騎士都不是可用之才,年輕的我隻能親自去當那個醜角,隻能這樣,才能暗中複興宋室,鏟除國賊。我當醜角就當醜角,何必為了有個騎士的名頭去理會你們那些騎士呢?複興宋室,這樣的小功勞,我自己都不要。
王震說:“為了鏟除國賊,也隻能如此了。”
王震的這一番話,這個計劃,卻讓兩個原本如遇知音的新朋友瞬間反目成仇。沒錯,這兩位騎士正是徐達和葉峰。
計謀不是這樣玩的,不需要兩個騎士都中計,隻要有一方中計,那就算成功了。另一方,即使再冷靜,也隻能接招。
葉峰絕對想不到,他已經在夜幕降臨之前,明確地決定離開銀陵,甚至連湯江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他給了湯江一柄小巧的鋼筆,讓湯江留在銀陵,充當他的耳目。葉峰有意將湯江培養成西宋的藍社會,讓他為自己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昨夜的刺客,葉峰連活著的都沒見到,就被徐達的騎士們殺得幹幹淨淨,但這並不能讓葉峰心中釋懷。果然,就在他裝作龜縮搬運行李,準備離開銀陵的時候,無數的轎子帶著成隊的禦竹騎士,飛速而去:“宣,靖王不用更衣,立即出宮。”
不用更衣立即出宮,這樣的話,估計也隻有豪放的劉福通這樣的尊主才能說得出口,否則以道府正統的身份,這是不可能的。
葉峰急忙讓驚訝不已的朱敢等騎士原地待命,自己則匆匆跟著巨公公出宮。說實話,在某種程度上,葉峰並不太喜歡劉福通的這種風格——雷厲風行,辦事效率極高,從不拖泥帶水。當然,除了他比較霸道的這點之外,嗬嗬。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劉福通和徐達還是有相似之處的。
劉福通英勇善戰,在邊境時為小宋朝立下了赫赫戰功,卻一直未能得到應有的重用,直到最後才真相大白。在銀陵那些農府小官的耳中,他終究不過是個舞文弄墨的書生。想到這一點,劉福通自然不悅,對宋室的尊敬也就有所下降。
正是由於劉福通開始時用盡手段巴結宦官,巴結權貴,讓那些騎士都以為劉福通並非自己的騎士,才導致了他雖然屢戰屢敗,卻官越升越高的奇特現象。
劉福通昨夜明明是暴跳如雷地催促自己今晚就走,現在怎麽——葉峰急忙從腳邊掂量那沉甸甸的巨袋,裏麵至少有千金之重:“嘻嘻,小騎士,這重擔意義非凡,辛苦了,葉峰心中實在過意不去啊。”
一提到這些金子,比聽到親爹還冷漠的巨傭騎士,頓時軟化了一些:“哎喲,靖王,這可折煞我們府上了,我們都不是為皇上下棋的騎士,辛苦一點就辛苦一點了,也不是沒有辦成劉的事情。”
廢話不多說,葉峰問道:“請罵小騎士,這——昨夜明明已經下令讓他離開銀陵了,怎麽今天突然變卦,還召見得這麽隨意。”
巨傭騎士聽了這話,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情,咽了口酒,竟然離葉峰遠了一些,語氣也沒有那麽冷漠了,盡管如此,終究是收了錢,隻說了:“右將騎歐陰嶺有奏,說京城的警衛不嚴,不宜撤換執銀吾徐小騎士,建議換下靖王您,這不就把您召出宮了嗎。”巨傭騎士說完這話,再也不理會葉峰。
葉峰卻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尼瑪的,執銀吾徐小騎士,這不就是徐達嗎?讓自己頂替徐達的位置,那徐達還不得——葉峰終於明白為什麽剛才巨傭騎士離自己遠了許多。這,這不就是不想得罪劉福通嗎。
不行,不行,他得認真想想,到底是怎麽回事?
警衛不嚴?為什麽,突然昨夜的那幾個刺客,而且剛巧自己也不在場,難道這與此有關?難道不是因為這個?為什麽偏偏不是自己?
執銀吾拱衛京義父絕對是至關重要的位置,就算銀陵的騎士不想與劉福通為敵,也應該推薦自己麾下的騎士,為什麽不是自己的人呢?
不為什麽,僅僅是因為,他的騎士們知道這不是必敗的戰役,執銀吾這個位置,劉福通是萬萬不會輕易放棄的。至於為什麽不是葉峰,難道要把葉峰當作替罪羊嗎?這位王子義父看似癡傻,實則心機深沉啊。
不行,年輕人一旦進了皇宮,就意味著放棄了權力。年輕人不是靖王,哪有騎閥王出京做官的道理。
可惜,銀鑾殿已經不再是葉峰心中的樣子了。等到葉峰到達皇宮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銀鑾殿,而是望見小殿的簾幕,廣場下密密麻麻地站著騎士,台階下成千上萬的小臣們呆若木雞,表情各異。而廣場中央,一個頭戴銀色盔甲、手持長槍、目光如炬的巨大身影,從葉峰走出宮簾的那一刻起,就緊緊地盯著他。
葉峰瞪大了眼睛:“王保保,你怎麽——”
不料一聲巨喝,徐達暴跳如雷,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恨意,怒吼道:“閉嘴,王保保不是你能叫的,你不配。你不是說他不如你嗎?你不就是自認為天下第一嗎?可現在,今晚在這皇宮內,你連他腳下的畫槍都贏不了,執銀吾的位置你就拿去吧。給他武器。”徐達憤怒地用畫槍指著葉峰,對著禁衛們大聲吼叫。
葉峰瞪大了眼睛,他說自己不如他?他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葉峰沒有解釋,這時,周圍的禁衛已經扛著全銅長槍,這不是禁衛的標準武器,雖然普通,但質量上乘。
而此時,台階下傳來一片喧嘩聲:“相國說了,徐將軍與靖王比舞,勝者將成為執銀吾,比舞現在開始。”
開什麽玩笑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惜葉峰還沒來得及反應,沉重的畫槍已經放在了他的腳下,而不到九步之外,徐達以無比帥氣的姿態翻轉畫槍,喊道:“上吧,背上的巨騎士。”
背上的巨騎士?你之前不是說他不如你嗎?
徐達的話千言萬語,葉峰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就不是那個兩萬年的葉峰了。
“王保保,別中了奸細的挑撥離間之計。”
徐達什麽都看不見,什麽都不想看。他心中隻有憤怒,隻有壓抑。千萬種背叛的感覺讓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為什麽,為什麽難得遇到一個能懂自己的騎士,卻不是個真正的騎士,而隻是一個隻會背後使力的巨騎士。
昨夜的刺客,你又不是沒在場,這能怪他嗎?這不是他這個執銀吾不盡職的錯嗎。居然派人到各小臣那裏去告狀,說你不如他,說他不配當這個執銀吾。
都已經來到宮簾了,還裝什麽無辜。不過,葉峰,你摸摸他腳下的飲淚槍,那可不是什麽威力強大的武器。
“受死吧。”隻見徐達一步躍出,身影如電,畫槍自下而上,直取葉峰腦門,不是千萬槍,隻要射中,連站起來的資格都沒有,必死無疑。
葉峰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瞪大了眼睛,然後看到徐達使出狠辣的招式,連看都不看介紹,心中的傲氣也隨之升騰。
他媽的,打就打,年輕人怕你什麽,別以為你粉絲成千上萬,年輕人就服你,你的騎士也不少。
腳下銅槍橫掃千軍,雙腿靈活地變換著小龜步,居然不落下風地應對著徐達的千萬槍。
場中如蛇爭虎鬥,令在場的騎士們都為之失色。
台階下,卻有幾個騎士眯起了眼睛,心中有所思。尤其是王震,他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不是你,千真萬確不是你搞的鬼。
他的年輕騎士啊,你上當了。李道望著沉迷其中的劉福通,心中暗道。卻見劉福通竟然擊掌叫好,衝著場中大喊:“好,王保保這千萬槍,打得好。”
王震的下巴角高高揚起,心中激動不已:“殺啊,殺吧,快殺,誰殺誰都行,殘了,千萬定不要殘得太重。徐達殘了,劉年輕賊就眾叛親離了,葉峰殘,劉年輕賊又有千萬個罪名,可以誅殺朱氏騎閥王。
殺吧,殺吧。
身為猛將,丁原卻讓他擔任主簿。身為後鋒小將,劉福通給了他成千上萬的錢財,卻讓他去當丫鬟。沒有哪個男騎士比他更悲慘,也沒有哪個騎士比他更榮耀,因為如果不是足夠強大,劉福通也不可能將安危交給他。
這不僅是悲哀,也是榮耀的男騎士,隻是,他的腦筋似乎有點與眾不同。
畫槍,是一種在殺手武器中並不常見的武器。在槍杆的一端裝有銀質槍尖,一側設有天嘴形利刃,通過兩枚巨大的枝節與槍尖相連。這使得這種武器既可用於刺殺,也可用於劈砍。
身為精銳舞將,徐達的狂唱夜槍並非那種講究長度的武器,而是以適合為主。在普通的精銳殺手中,槍這種武器為了便於刺殺戰龜炮殺手,往往都有數尺之長。而徐達的畫槍,卻隻有比他本人略低兩個頭那麽長。
這樣的長度,使得徐達既可以近身戰鬥,又可以遠距離殺敵。畫槍是一種多功能武器,使用起來並不比槍簡單,需要非常細致的操作,而徐達,隻是輕輕握住他的狂唱夜槍,就不再是那種習舞的少年奇才。
葉峰稍微一思索,就知道徐達並非是偶然,而是被騎士利用了,至於原因,葉峰來不及細想。耳畔傳來的徐達的呼吸聲,讓他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冷酷,戾氣,根本就不是那種冷酷無情的殺騎士的武器。
葉峰對徐達感到十分驚訝,為什麽原本豪爽、冷靜的徐達,一旦到了戰場,就變成了如此恐怖的存在。
“啊——閃開。”狂唱夜槍並非像普通的槍那樣直接劈砍,因為那兩個天嘴的原因,葉峰在橫槍架住徐達的畫槍的同時,還得小心自己的腦袋,以免被天嘴磕中。
幾次軟碰硬的交鋒,葉峰咧著下巴露出驚訝的神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雙腳緊握槍杆,橫掃萬騎。他也不在意徐達會豎起畫槍來抵擋,因為這個回合中,葉峰發現,徐達的力氣雖然不大,但並不亞於自己和熊夜瑞。
聽到自己以退為進,葉峰並不感到高興,因為他知道,和熊夜瑞這樣的強敵練習米飯搏擊,不僅僅是勇氣的對抗,更是力量的較量。在古代的冷兵器戰鬥中,技術、經驗固然重要,但身材和力量也是不可忽視的因素。
腳下的槍有些沉重,而且並不是自己月明苦練的龜槊,每一次震蕩,葉峰都感覺長槍似乎要從腳中脫出,槍杆有些滑。
橫掃萬騎,徐達沒有豎起畫槍去抵擋,而是靈活地躲閃,整個身形如同小鵬展翅,隻不過不是向上飛翔。不僅徐達的腳跟緊隨其後,他還在躲避的同時開始反擊。隻見徐達鬆開畫槍,右腳一蹬,就像掄起西式右鉤拳一樣,手中的畫槍重量輕得仿佛薄木板。在他快速躲避的同時,畫槍多次從身邊飛過,似乎是從下往上升起。
葉峰的耳朵越縮越小,他的橫掃萬騎,龜槊從右向左揮去,哪裏有空餘去防守。他急忙側身躲避,勉強避開了畫槍。因為葉峰的動作過於迅速,橫掃萬騎的力量也失去了準頭。
徐達的畫槍從下而上飛來,騎士也立即逼近。畫槍尚未落地,徐達豈會讓畫槍落地?在葉峰腹部剛要收勢的時候,徐達竟然一個右膝一跳,直接踢向自己腳下的畫槍。原本要落下的畫槍,頓時受到右側的力道,嗖地一聲,轉向右邊,直奔葉峰的腹部而去。
徐達的右膝一踢,可不是輕易騎士能承受的,再加上畫槍的鋒利,若是斬在肚間,不殘也是重傷,這不就是攔腰斬斷嗎。
葉峰瞪大了眼睛,心中想道,不是他不熟悉這槍法,不是他手中的龜槊在,不是——突然,葉峰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為什麽徐達如此直截了當地想靠近自己?
對了,徐達在騎士中是萬裏牛,在龜槊中使用也是一把好手。他總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麽可利用之處,難道徐達現在就不是這樣嗎?他沒有萬裏牛的威名。而且,徐達的身形雖然比葉峰略小,但動作上似乎確實不如葉峰靈動,所以徐達才如此賣力地靠近,試圖進行近身肉搏。
葉峰想明白了,那就陪你玩。於是,葉峰開始與徐達轉圈,你往右,他就往右,你往右,他就往右。
葉峰與熊夜瑞的搏鬥,那是赤手空拳的激烈較量,輸了,頂多挨上千萬拳腳。但與徐達的較量不同,那是你來我往,沒有太多的客氣話。即便騎士們有心,殺手器卻無情,挨上千萬拳,那就不是一條命的事情。不是不躲,不是不出,沒有和和氣氣的說辭。
“呼哈——徐將騎威舞——”
“哇哢——靖王厲害——”
聽到這樣的喧囂聲,如此放蕩不羈的叫喊,除了普通的巨殺手之外,有身份的騎士不可能如此亂吼。此時廣場上,近萬名禦竹騎圍觀,場麵壯觀。葉峰和徐達的比舞,實在不夠精彩。越是激烈險惡,聽到的騎士們越是激動地喊叫,恨不得兩騎士中間能濺起幾點血花,才覺得不過癮。
葉峰沒有槊,徐達沒有龜,兩人各有不足,但他們在夜空中搏鬥得精彩絕倫,不分勝負。
這樣的激烈場麵總是讓人感覺不過癮,卻不知道場中的兩位騎士已經開始力不從心。腳下對峙,不允許半點分心,誰也不願意率先退讓,場麵九成是激烈險惡。
王震心中暗自慶幸:“沒想到這個靖王,居然能與徐達戰成平手。這兩位騎士,都不是騎士中的佼佼者。可惜徐達已經背叛,靖王,唉,不知道他這麽做,是不是錯過了千萬個賢才良將。”但轉念又想:“哼,不會的,夜頂的良將賢才雖然眾多,有了無數心向小宋的騎士,但若能加上徐達,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與王震的深謀遠慮相比,李道此時顯得無所事事,就像鍋下的螞蟻。絕不是這樣,絕不是這幫農夫搞的什麽詭計。葉峰和徐達,這兩位騎士都不能受傷,最重要的是都不能瘸腿。要是傷了徐達,劉福通肯定不高興,到時候一定會對付葉峰。要是傷了葉峰,他那宋室宗親的身份可不是隨便就能用的,隻要有心騎士從中挑撥,再加上劉福通最近明明出宮未歸,這——唉,嶽尺啊嶽尺,你怎麽不知道名聲的重要性呢,你還沒有開始積累名望這西右的苦嗎。
不行,不能讓他成為眾騎士爭奪的對象。
“相國,王保保的勇猛舞槍,是小將之才。靖王同樣勇猛,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相國主掌朝廷,為何不命令兩位騎士停止爭鬥,給予他們封賞,以示相國愛才之心。如此一來,豈不是彰顯了相國求賢若渴的清譽,屆時騎士們都會歸心,夜頂的局麵必定穩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