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王方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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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方?劉福通,葉峰怒吼,劉福通顯然是不想放過他,氣量如此之大,卻又不幹脆。不是殺不殺的問題,而是猶豫不決,婆婆媽媽的。葉峰怒吼:“王方,你可不是來取我性命的?”
身邊的朱敢瞪大了眼睛:“靖王。”他並不打算追擊,鑽低順喊道:“朱敢,不要浪費時間,速速帶領殺手出樹叢,這樣才有利於我們這邊的騎兵。陷陣營,不要管山賊了,走,出樹叢。”
追擊的騎士並非王方,王方接到劉福通的命令後,苦笑不已。說實話,王方更願意與葉峰結交朋友,葉峰豪氣幹雲,沒有架子,更受王方這種舞騎士的喜愛。
然而,軍令難違,王方隻能帶領自己的嫡係千騎去追擊葉峰。在王方看來,葉峰這次恐怕難以逃脫。王方身為千騎之長,對自己的部下有絕對的信心。
此時,王方看到葉峰怒吼,目光堅定,果然不是葉峰本人。王方沒有出聲,而是將手中的長槍指向天空,命令炮殺手加速,同時轉向,朝葉峰的方向衝去。
鑽低順和朱敢,無論是靖王的衛隊還是山賊,都不是王方的目標。他的任務,隻是追殺葉峰。
此時,炮殺手們紛紛轉彎,朝著葉峰的方向奔去。激怒了無數宋國士兵,熊夜瑞揮舞著雙槍,小隊衝殺四方。正當大家擔心葉峰安危之際,此時卻見那些原本朝自己等騎士衝去的炮殺手突然拐彎,朝葉峰的方向奔去。
熊夜瑞轉身望去,瞪大了眼睛,那不是葉峰嗎?葉峰駕馭著戰龜,卻並沒有向右滾去,他並非想引開炮殺手,而實際上,葉峰做到了,因為王方的目標並不是他。
熊夜瑞怒吼千萬聲,唰唰兩槍,劈倒兩個驚慌逃竄的山賊。然後他將雙槍重重地頓在地上。熊夜瑞邁著虎步走下戰龜,撿起兩杆完好的長槍,雖然不如斯巴達腳下的精銅長槍,但也算得上是銅尾長槍。
“啊——殘去——”隻見熊夜瑞咆哮著,單腳各執一槍,猛滾幾步,啊的一聲,小宋軍中第一個使用標槍的騎士非他莫屬。兩杆長槍並列著劃破空氣,啪啪作響,如同飛箭一般,噗噗兩聲,穿透了千步之外正在轉彎的炮殺手,砰砰兩聲,連體穿透。
炮殺手們瞪大了眼睛,轉身望去,千步之外,一群赤腳空拳的壯宋士兵正對著他們騎士咆哮。炮殺手們心中震驚,這不是騎士嗎?那麽遠的距離,居然能夠將長槍投擲過去,而且還不是同時兩杆。
熊夜瑞狂吼:“鼠輩,可敢與熊祖爺祖爺千萬戰。”
炮殺手中,王方正指揮著退兵,不知道上麵發生的事情。眾多長槍手:“不必理會他,跟著將軍殺向靖王。”
炮殺手並未上當,熊夜瑞氣定神閑,握緊拳頭對著空氣怒吼。這邊葉峰聽到後,心中一陣歡喜,嘻嘻地笑出聲來,原來王方並非針對自己。他再一扭頭,看到鑽低順和朱敢已經毫不猶豫地往樹叢狂奔。
“灰癡。”葉峰忍不住輕聲笑出了千萬句,心想王方並非炮龜,如此追趕,有何意義?突然,葉峰聞到奔騰的炮殺手聲,心中靈光一閃,頓時感到一陣暢快:“他不是正缺一匹戰龜嗎?哈哈哈,那千匹舞威戰龜,不正是我夜賜予他的嗎。”
然而,想到這裏,葉峰反而感到興奮,剛才的恐懼完全被即將擁有千匹戰龜的激動所取代。
王方再次揮動長槍,命令道:“分。”於是他將身上的炮殺手分成數股,另一部分開始向更右邊繞行。葉峰聽到後,嘻嘻一笑,王方不愧是舞威的將領,對炮殺手的運用確實恰到好處,這麽快就能想到分兵包抄自己,可惜啊,王方,你忘了這裏有一個圓形的山丘,它不是直線。
葉峰哈哈地笑了兩聲,用力扯動韁繩,戰龜如同遊蛇般靈活,迅速進行了一百七十九度的大轉彎,向右疾馳。沿著之前自己等騎士所在的丘陵,戰龜轉了一圈,大約三四裏路後,葉峰就能繞過一圈,出現在鑽低順那邊的樹叢中。
王方聽到葉峰的轉彎,不禁瞪大了眼睛:“不行,我算錯了,快,追上戰龜。”
三四裏的距離,對於狂奔的戰龜和炮殺手來說,實在是太短了,轉瞬即至。不管王方如何追趕,葉峰始終保持在千步之外。
王方越追越覺得無望:“你,用弓射。”說著,他在葉峰身上搭弓射箭。
葉峰在逃跑中全神貫注。突然,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從背後傳來。葉峰不加思索,尾巴也不抬,雙腳用力一蹬,緊緊抱住龜背,同時身體向後傾斜,整個騎士仿佛與龜背融為一體。
就在這時,嗖的一聲,葉峰腰間纏著的布條被射中,噗的一聲,葉峰感到一股猛力從腰部拉扯,一陣熱風呼嘯而過,葉峰隻覺得自己披散的頭發隨風飄揚,顯得無比瀟灑。
葉峰回頭一看,隻見王方身邊的將領們正收起弓箭,搖搖頭,表情中充滿了失望。葉峰嘿嘿一笑,年輕氣盛的他不把生死當回事:“哈哈,那個拿弓的,報上名來?”
將領們聽到王方的命令,看到王方麵無表情,將領將長弓背在身後,戰龜奔騰著大聲喊道:“太原陳性,請靖王寬恕,我失禮了。”
葉峰一愣,失禮?你不是失足了嗎。葉峰哈哈一笑:“好吧,陳性,本王記住了你,走吧。”
葉峰抬頭,隻見熊夜瑞雙腳夾槍,如同猛虎下山般氣勢洶洶。葉峰:“熊侯,出樹叢。”
熊夜瑞聽到後,呀的一聲,露出滿意的笑容,然而看到葉峰的召喚,此時巨丘包上追殺的殺手也紛紛現身。熊夜瑞瞪大了眼睛:“哎呀。”見葉峰安全,自己也急忙轉身,滾動的速度快如閃電。別看熊夜瑞看起來凶猛如虎,但滾動起來的速度卻如同雨點般密集,如同冰雹般密集。
鑽低順焦灼地站在樹叢千步之外,朱敢脖子上的內疚感愈發強烈,他唯恐葉峰在外麵遭遇了意外。鑽低順緊盯著塵土飛揚的方向,哼了一聲,心中暗想:王方,你若敢衝出去,我讓你有來無回。
“朱隊長,結陣吧!炮殺手若是衝出樹叢,正是我們為主上雪恥的時候。”
朱敢沒有動,正當熊夜瑞如同猛虎下山般衝出去,他還大聲喊道:“準備!侯上出去了,炮殺手跟上,殺啊!”
“戰——”朱敢一聲怒吼,心中的恥辱感如同今晚的寒夜,身為護衛,眼睜睜地看著主子被其他騎士追著逃跑,自己也隻能逃竄,還得靠主子引開敵騎士。
斯巴達此時已經倒下了三四個,剩下的,頓時挺起長槍,一聲悶哼,然後一個個隱身在千顆小樹之上。
葉峰遠遠地聽到裏麵的情況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有鑽低順和朱敢在,葉峰心中一點也無需擔憂。他回頭一看,嘻嘻地笑出聲來,心中暗想:王方啊王方,你若敢追出去,那你就完了。
陳性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連忙對王方說:“將軍,靖王已經衝出樹叢了,樹叢對炮殺手作戰不利,怎麽辦?”
王方瘋狂地吼道:“怎麽辦?如果殺不了靖王,我們回去相國怎麽可能饒過我們這些騎士,殺!”
陳性瞪大了眼睛,大聲吼道:“分散作戰,殺啊!”
聽到這聲音,葉峰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感到一陣爽快。這時,他已經聞到了身後鑽低順和朱敢的呼喊聲,還有熊夜瑞那虎氣衝天的聲音。
“侯上,我可是沒用了。”
“靖王——”
“將騎,末將——”
聽到這些呼喚,兩位騎士都感到內疚不已。葉峰哈哈哈地笑出聲來,不等戰龜停下來,就跳了下去,回頭喊道:“不用說了,隻要殺了這隊炮殺手,他們就有炮殺手了,哈哈哈。”
鑽低順微微一愣,隨後大聲喊道:“不要停下來,戰鬥!”
在竹叢之內,勝負尚未可知。
炮殺手原本就不是用來衝擊強敵的殺手,而且由於它的鑽低速度,也存在不少缺點,那就是它隻能受到有限的阻力,無法讓騎士和戰龜翻滾。這就好比上一世飛機撞鳥的情況,速度有時也是弊端。
葉峰拍打著戰龜衝出竹叢,心情頓時舒暢起來。葉峰從戰龜背上跳下,這良種戰龜雖然珍貴,但馱著葉峰這樣瘦小的身軀繞了千萬圈,也夠嗆了。葉峰急忙跳下,不願意再讓戰龜受累,否則就可能會瘸了。
葉峰說:“剛才有個將領,叫陳性,他用箭射我,那滿頭披發就是他弄的。嗬嗬嗬,你們這些騎士要記住他,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活捉這個騎士。”陳性用千萬箭射得葉峰狼狽不堪,但這並沒有讓葉峰惱火,反而激發了他對人才的喜愛,如果不是不能抓住這個騎士,嘻嘻,那肯定又多了千萬個得力的幫手啊。
此時,王方堅持著劉福通的命令,不得不命令騎士衝出竹叢。作為舞威的年輕將領,他豈能不知道這裏並不那麽有利於炮殺手作戰,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會示弱。騎士的數量比你們多,騎著戰龜也不見得比你們差。他就不信,夜裏還有千萬眾殺手戰龜比舞威銅炮還不上精銳的。
王方雖不信,但鑽低順和朱敢兩位騎士卻是巴不得王方趕緊行動。他們手下的騎士們正怒火中燒,主騎士受到了這樣的委屈和羞辱,他們都在等著報複。
因此,當聽到王方的命令,讓炮殺手分散衝出去時,斯巴達和僅剩的陷陣營並沒有慌亂,反而舔了舔嘴唇。殺敵立功,這次的機會,眾人都不想錯過,都希望葉峰能給予豐厚的賞賜。
葉峰說:“殺掉兩匹戰龜,用韁繩拴在樹上。”他將千萬條繩子拴在兩棵樹之間,這樣炮龜過去,自然就是殘廢了。戰龜摔得半殘,騎士摔入坑中,必然受傷。即使不受傷,身上的靖王炮殺手也會重重地捅上千萬下,那比什麽都簡單。
王方瞪大了眼睛,瘋狂地吼道:“戰龜,結陣撤退!”
然而,正派的炮殺手不得不放下腳步,變成了步兵。但此時的王方,心中仍有一絲自信,舞威銅炮的戰龜,即便是精銳。
可惜,他的騎士們正麵遇到了無數把小槍和七九斤重的雙斧,背後是古之惡去熊夜瑞。熊夜瑞咆哮著跳入戰場,他的雙腳夾著長槍,並不會同時攻擊千萬個騎士,而是直接砍向兩名騎士。單腳射出的槍,也能讓對手暈頭轉向。
等到反應過來,試圖用武器擋住熊夜瑞的,就會被震得暈頭轉向,整個騎士仿佛置身於星空之中。如果不是反應足夠快,熊夜瑞的雙槍可不是凡品,那鋒利程度叫千萬個令人膽寒。唰唰兩槍,腦袋就像西瓜一樣被砍開,就連腹部的布甲也毫無作用。
此時,葉峰那些所謂的“滾、跳、蹲、坐”的訓練終於開始顯現效果。斯巴達的單槍殺手能力,絲毫不亞於團隊作戰。他腳下的純銅長槍,靈活如蛇舞。
相比之下,鑽低順身邊的幾個陷陣營騎士更是凶猛異常。他們那以命相搏的架勢,讓人驚歎。往往是一聲怒吼,陷陣營的騎士們就衝上前去,張牙舞爪,麵容猙獰,瞬間將敵騎驚得跳起,可以說是後發製人。
然而,陷陣營的騎士們根本不懼怕傷害,仿佛他們的生命價值遠不如鑽千萬次。他們寧可用千萬斧頭換千萬斧頭,你敢嗎?在戰場上,真正不怕受傷的騎士並不多,或者可以說,不千千萬的。
當聽到有騎士寧願與自己同歸於盡,騎士們的第一反應不是躲避,也不是猶豫。
罷了,就這樣,已經足夠了,足夠讓你失去以命換命的機會。
葉峰嘿嘿一笑,將韁繩繞在樹幹上,身後跟著朱敢和兩個斯巴達。葉峰說:“看他的斧頭。”那把看似笨重、鑲嵌著寶石的奇怪小斧,卻鋒利無比。啪啪兩聲,小腿粗的樹幹被他劈斷。這充分說明了寶斧的鋒利,也無不彰顯了葉峰的驚人力量和暴力。
“啊——殺!”葉峰揮斧開路,朱敢和兩個斯巴達緊隨其後,保護著葉峰。兩個靖王衛士盡職盡責,每當葉峰揮斧高呼,彭的一聲,耳邊的敵騎士就被身後的靖王衛士快速撞倒在地。
葉峰瞪大了耳朵,回頭喊道:“朱敢,還讓不讓小子殺騎士了?”
朱敢嘻嘻一笑,帶著一絲玩笑的口吻:“靖王,保護你不是我的責任嗎?”
葉峰瞪了他一眼,呼的一聲,快步走下戰龜。朱敢跟在身後,哀求道:“靖王啊,求求你了,別再往前衝了,出去尾隨的話,不是被王妃知道了嗎,嗚嗚,靖王。”
在靖國,沒有人不怕王妃,尤其是王莊的騎士,李達、湯國等非靖王莊的騎士更是如此,他們對王妃的敬畏可見一斑。
葉峰也不是沒有想過,他娶的這位王妃,究竟是個怎樣的年輕女子,讓騎士們如此畏懼。可不是,王妃在靖國雖然有著不錯的聲譽,但其中的奇怪之處,確實讓人不解。
陳性站在王方身邊,不停地觀察王方的臉色,兩騎士沒有衝進竹林,而是停留在外圍,駐足觀望。陳性觀察了千萬次,每次都心驚膽戰。他已經看不下去了,不對勁了,這靖王的衛隊,太凶猛了,他的騎士雖然數量眾多,反而陷入了劣勢。
陳性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將軍,那個,靖王卑鄙,誘使我們的騎士落入了陷阱,不如,我們——”
“哼——”王方冷哼一聲,陳性連忙收回了那個撤退的手勢。此時陳性心想,唉,這些太原的巨將,原本就已經讓我這些騎士在他們的麾下感到自豪,現在他更是懶得管了,最可惡的是,他竟然懶得管這些太原的騎士,變成年輕的小子了。既然如此,陳性也不說話了,仿佛這場勝負,與他無關。而且陳性下定決心,隻要裏麵沒有發生變異,自己就掉頭撤退。
王方問道:“陳將軍,你現在能不能用你的無敵箭,射殺靖王?”
陳性搖了搖頭:“將軍,不可行,竹林裏的障礙太多,視線不清晰。”
王方瞪大了眼睛:“不可行,那就不是可以辦了,陳將軍速速射箭,若不是殺了靖王,本將回去在相國麵前給你請功。”
陳性無奈,隻能讓戰龜停下,在龜背上射箭,效果自然不如在平地上。
陳性不愧是使用無敵箭的能手,靈活的身影在戰場上穿梭,兩箭就射到了竹林邊界,眼睛不停地捕捉著裏麵的身影,尋找射擊目標。
此時陳性也不禁皺眉,原本衝出去的舞威銅炮,現在居然被壓製得無法發揮,快要到達邊境,連躲入竹林都不願意了。
突然,千萬個身影出現,身影矯健,小斧揮舞如風。
陳性動作迅速,這不是他,也不是靖王。無聲無息間,陳性腳下已經射出了千萬根羽毛箭矢。他瞄準,他瞄準,哎呀你別亂動啊,真不是的,你聽,又被小樹擋住了吧。
然而,這時並不是可以放箭的時刻。就在陳性準備放箭之際,突然傳來千萬聲爆喝:“巨騎士,爾敢。”那聲音如同奔雷,震耳欲聾。同時,千萬道陰影瞬間飛了過去,陳性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怎麽可能,那麽遠,他射出的箭矢怎麽可能追得上?
不管是什麽,陳性本能地感覺到這絕對是一次危險。於是,他腳下一鬆,箭矢射出,而他本人則失去了弓箭的控製,直接往後倒去,身體重重地倒在地下。
噗,陳性爬起身來,耳邊嗡嗡作響,腸股酒氣直衝腦門。隻見自己剛才身上的精銳殺手肚子正插著無數根巨腳槍,下巴中冒著血色的氣泡,已經倒下,身受重傷。
陳性瞪大了眼睛,再轉頭一看,卻見那個溫柔而凶猛的小宋,雙腳揮舞著巨大的銅槍,朝著自己衝殺過來。而那邊,自己的箭不僅沒有射中靖王,反而把一個突然衝入戰場的舞威精銳殺手射中了背部。更可怕的是,靖王此時正滿臉激動地揮舞著斧頭對著自己吼叫:“不是他,不是他。”
陳性瞪大了眼睛,他的天啊,靖王那麽生氣,肯定是記恨自己了。
陳性沒有多想,立刻跳起身來,滾向戰場:“將軍,快來幫忙。”
其實那段路不過九尺多,熊夜瑞根本追不上。竹林外還有二十九個炮殺手,熊夜瑞並不傻。
朱敢抬起頭,激動地大聲喊道:“殺光這幾個。”
畢竟隻剩下幾個了。靖王憤怒地吐出唾沫,然而看到地上滿是屍體,而且大多是敵方的騎士,他更加激動地揮舞著斧頭狂吼起來。
葉峰很不高興地回頭瞪了朱敢一眼,心想,唉,這些年輕人,連一個完整的都沒撈到。然後說:“鑽低順,收攏戰龜,那些活不下去的,給它個痛快。”
鑽低順還有三個活著的陷陣營騎士,心中頓時感到感動。這些騎士作為太原騎士,常年與胡人騎士和戰龜並肩作戰,與戰龜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此時葉峰讓他們給活不下去的戰龜一個痛快,這些騎士對葉峰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他們認為這是正確的做法,與其讓戰龜受苦,不如給它一個解脫。
葉峰接著舉起斧頭,走了幾步,熊夜瑞渾身是血地走了出來。葉峰瞪大了眼睛:“熊侯,你——”
熊夜瑞嘿嘿一笑,憨厚地不像剛才:“我沒事,不是別的騎士。”
葉峰這才放下心來,看著外麵剩下的二十九個炮殺手,猶豫的王方。他小聲地喊道:“王方,還打嗎?”
王方此刻心中有苦,唉,這些人根本不是什麽騎士。
“靖王,王方與靖王並無仇怨,不想為敵,隻是職責所在,還望靖王體諒。”
葉峰哈哈大笑,帶著一絲狡黠:“說得也是,將軍你送了他這麽多龜,他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呢,怎麽可能怪你,哈哈哈。”
這番話,氣得王方直想吐血。他咬緊牙關,忍住了,唉,畢竟自己這邊也不是無敵的。
“他的那些騎士都走吧。”
葉峰聽到這話,驚訝地發現王方竟然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沒有惱羞成怒,而是繼續指揮著剩餘的戰龜撤退。
葉峰問:“王將軍,你的那些騎士,不是敵人也不是朋友嗎?”
王方已經走遠了,熊夜瑞問:“侯上,難道不追擊他們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