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出賣資產老總斂財修豪宅 姑爺被打市長夫人鬧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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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東部地區是地勢連綿的丘陵地區,丘陵象片片綠色的雲,落在田野裏。
延著曲曲彎彎的林間小路,通往丘陵深處盡頭,突兀的山包,幾個月時間,環繞了一條灰白色的水泥路,非常的顯眼。
整片林地方圓足足有一千畝地,山尖數十畝地被高高的圍牆圍住,外麵人隻能看見院牆裏尖尖的紅色屋頂。
院子的主人是候潤凡候總。候總這些年來為了客運集團發展,出了不少力,身為老總確實並沒有得到太多的錢。工資是死的,獎金按照係數,拿職工平均獎的二倍。
客運集團主要負責城市的國營公交車輛,出租車輛的運營管理。按理說,企業職工 也有數千人,公交車輛數千量,算是大企業了。
可偏市裏公交補貼總是托欠著。
和臨省省會城市每年2個億的補貼到位,申城公交客動補貼隻有區區的四千萬。
也有人出主意,每個職工,每個月不用多,扣個十塊八塊的,一年下來也有幾十萬。可是和水、電、煤氣相比,這些外快絕對是小數。
候總如果靠克扣職工這點小錢來滿足自己的腰包,不說是別人,總是候總自己也看不上自己。
公交改革初期。候總嚐試著賣了幾條線路。看著人家新購買了小公汽,天天的在線來回跑,司機和售票員掙了錢,底氣足了,為了趕時間,拍著麵包車窗戶,延途不停的叫喊,一是顯現自己掙到錢了,二來道路狹窄,人車混雜,想要跑得快,不喊真是不行。
早晚下上班高峰,同行的小公汽,彪著勁,穿梭在市區裏,開車的著命,車裏的乘客出汗。
看著包出去的線路,小公汽大把大把的掙錢。
候總心裏更加不平衡了。
開始,公交線路出賣,還在集團象征性的去車管部門談談價。再後來,候總自己完全壟斷了公交線路的出售,想上小公汽可以,必須通過私人關係,交好處費。一台小公汽至少也要幾萬塊錢,這在當時可不是小數目。更何況,申城全市這麽多小公汽。
腰包鼓了,還要更豉。於是候總加大了公交線路改革和國營出租車私有化改革的進程,幾輪下來,候潤凡候總迅速成為申城響當當的人物。
而真正讓候總提前進入申城各大公用事業國企業公司裏,能夠排上頭幾把交椅的,就是候總不僅將大部分公交線路車輛出售給個人,還將客運集團在城市建成區內皇金地段的公交公司地皮全部出售,從中得到的好處,恐怕隻有候總,還有後來候總出事後,辦案人員知曉了。
當然,候總能夠看清形勢,投靠在呂市長座下,也讓他對權力有了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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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總的這座別墅位於小山頂之上,占地麵積竟然多達一千多平方米!其內部裝潢更是奢華到了極致。令人驚訝的是,這裏並未采用常見的歐式風格,反倒更像是一座古樸典雅的江南老宅。走進屋內,映入眼簾的盡是紅木家具,每一件都散發著獨特的韻味和質感;而大塊的玉石和精美的牙雕,則巧妙地點綴其中,更顯高雅華貴之氣。
候總喜歡大型花卉,院外還專門建了一個花房,有專人為候總養花。
“呂市長,我這裏雖然離市區遠了些。但是,和市內相比,這裏另有一番風情。平時您工作太忙,不敢約您。今天是周六,明天休息,請你過來放鬆一下。而且還有一個神秘的客人,肯定您做夢也想不到。”候總神秘的說道。
“哈哈,老候,聽說你在女人方麵,很受女人喜歡,情人不少吧。我啊,對這個不感興趣,說白了,家裏有個老虎,離了家,老虎還成天咬著不鬆口。心裏還有個真愛,想聚又難在一起。這個你也應當聽說了。”呂市長擺著手,搖搖頭,衝著候總說道。
呂市長說的這個老虎,是原配夫人。七十年代在工廠認識的。別看呂市長是清華畢業,可那個年代,不認這個。老虎生性猛烈,兩相愛後,呂市長一介書生,在企業常常受到人欺負。有了老虎,呂市長在企業的生活安穩多了。老虎給呂市長生了寶貝姑娘,長得水靈靈的。可惜,長大越發出息後,看上了一個男方來申城做生意的,小夥子精明之處,不僅顯現在生意上,更看好了姑娘父親省裏的地位。
人們說好女怕磨郎,小夥子長相不出眾,個頭不高。平日裏穿著整齊,頭發總是鋥光瓦亮,背著頭,說起話來慢條絲裏。地域的差異,讓本來就嬌生慣養的女孩,很快對他有了好感。兩個人,一個算計著,一個被愛情衝了頭腦,很快走到了一起。呂市長那個時候還是省裏的廳長,已經褪去了企業時候的唯唯諾諾,一身的霸氣。可對這個女兒,實在是沒辦法。
呂市長從海安縣出來,到省裏當了廳長。一次回海安縣,海安縣領導班子悉數出來接待。
宴會上,自然少不了女士作陪。席間,海安縣一位女主持人,引起了呂廳長的關注。二人象是前生有緣,不用眉來眼去,自然而然的就好在了一起。
呂市長在省裏的時候,經常有理由外出,二人時不時的找個機會見個麵。這在海安縣已經是不公開的秘密,隻是都在瞞著家中的老虎。
呂市長當上了申城市的市長,隱藏在身體內的霸氣越發顯現出來。回到家中,怎麽看怎麽不順眼。可是,人在申城,想走出去,私會自己的心上人,實在是太難了。
主持人也利用假期來過兩次申城。可見呂市長那種烈火難燃,提心吊膽的勁,沒了性質,沒有吵架,卻悶悶不樂的走了。
“哈哈,呂市長,這男人是肯定離不開女人的。不過今天一不樣。一會您就知道了。”候總神神秘密的說道。
候總的話剛落,屋外一陣汽車轟鳴聲,喇叭按得嘀嘀響。
院子大門有人打開了。一輛虎頭奔開了進來。車門打開後,一位三十多歲,裝扮得體,落落大方的女士走下車來。
不用說,正是呂市長朝思暮想的海安縣主持人,李小惠。
呂市長坐在窗邊,眼睛漫無目的地盯著窗外。突然,他的眼神定住了,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原來是李小惠正朝著這邊走來。
呂市長連忙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門口,然後輕輕地推開門,準備迎接李小惠。當他看到李小惠越來越近時,心情愈發激動起來,於是加快了腳步向前迎去。
然而,就在快要接近李小惠的時候,呂市長卻突然停了下來。他似乎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畢竟旁邊上還有候總等人。
隨即呂市長笑著,張開雙臂迎向李小惠。
兩人相擁了一下,隨後一起笑了起來。,肩並肩地走進了別墅。
3
其實,呂市長完全沒有必要再顧慮什麽。一周之前,呂市長已經與原配辦理了離婚手續。
呂市長和原配夫人七十年代,工廠結緣。當時家庭條件相比,呂市長大學畢業後,直接分配到廠礦。家裏是海安縣城的普通人家,父母在縣城企業裏上班。孩子一個接一個,一茬帶一茬。說是在縣城裏出生的,腦瓜子都不開竊,可就偏偏出了這麽一個大學生。
大堂畢業,去了省城,進了工廠,周圍鄰裏直豎大姆指頭。又聽說娶了一個城市裏知識份子家庭的女孩子,都羨慕得不得了。
可是時間久了,並沒有見到這孩子有什麽大的出息,大的起色。
突然有一天,呂市長,當時還是廠子裏的技術員,把媳婦帶回家來。人們才發現,這呂技術員的夫人,兩人長得太過連相。
本來這小呂方臉,麵孔黑黑,還疙疙瘩瘩的。年紀輕輕,梳著北方人常說的五號頭。就是比耳朵長不了多少的那種。
平日裏喜歡穿著花布衣裳,的確良的褲子。往那一站,除了臀部豐滿,其它看不出什麽特點來。
說是城裏來的,大家難免開始要稱讚一下。可是這女孩子,往那一站,活脫脫的給人一個婦女的印象和感覺。
說起話來,大大咧咧,聲音完全沒有女孩和嬌柔。縣城裏人見識少,看著老虎夫人穿著比當地人的前衛,漂亮與否也就不重要的。
那時候,申城到海安縣,坐的是綠皮火車,轟轟隆隆的,一站都不落下,一百五十公裏的路,足足得走上五、六個小時。
知道呂技術員從省城回來,而且是大企業,又娶了城裏的大姑娘,不光是鄉下的親戚,不是左鄰右舍的,也多來探望。
客人來了之後,老虎夫人,實際上她的名字叫趙秀娥,小時候就長得人高馬大,做起事來,雷厲風行。可受小知家庭影響,凡事又愛斤斤計較。
可唯一一點,遇到了呂技術員之後,突然間身上多了幾份女孩的關心和體貼。談戀愛的時候,整天的圍在呂技術員身邊。
呂技術員畢業後一個人來申城,平日裏基本宿舍裏對付一口。自從遇到越秀娥之後,除了早飯,中午飯和晚飯基本由趙秀蛾包下了。
當時廠子裏也有幾個慕名呂技術員是名牌大學畢業。可時間久了,也沒有覺得呂技術員特別的,約了幾次會,了解了呂技術員的出身,覺得將來拖累的事情太多,就轉身投入到了可心的郎君懷名。時隔多年之後,這些姑娘知道了呂技術員成為海安縣的縣長,省廳的廳長,後悔的話不用說了。
可在當時,隻有趙秀蛾與別人不一樣。到底喜歡呂技術員什麽,她自己也說不出來。
後來,她向閨蜜說道,看到了呂技術員,就象看到了自己。
說得閨蜜一直的笑,笑得不出話來。可又不敢說他們倆個人實在是太象了。
趙秀蛾隨同呂技術員回到了海安縣老家,看看小時候一起生長在縣城的同學,一個個如花似玉,遠比城裏娶的這個媳婦強上十倍,二十倍,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楚。
可這些人頭馬麵的事情,畢竟不是生活的全部。趙秀蛾每次回來,把家裏裏裏外外收拾得象換了個家一樣。來人支客,趙秀蛾答對得心應手,老老少少,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不誇媳婦好的。
最主要的是,趙秀蛾豐滿的臀部,和粗壯的腰身,沒有一個不說,這姑娘,將來肯定能夠生兒子。在那個計劃生育開始的年代,對於縣城來說,能夠生兒子,就是家裏天大的事。
後來組織上選拔,將呂技術員調到了海安縣,從辦公室主任開始,很快又當上了縣長助理。趙秀蛾也跟著回來了,隻不過,兒子倒是沒有生下來,生了個女兒。家裏雖然有些失望,可是呂技術員已經是副縣長,趙秀蛾因為生了娃,身體滋養得白胖了些,麵容較當初是姑娘的時候,又好看了。更主要的是縣長的家事,也很少有人議論了。
畢竟,在海安縣這個小縣城裏,這邊放個屁,那邊都能聞到味。背後裏議論縣長夫人長得好壞,更何況,就拿趙秀蛾本身來說,在海安縣也擺足了大家閨秀的派頭。即使沒有縣長夫人的光環,在機關事業單位裏,也是一幅不嚴自威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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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秀蛾還有一個優點,就是知道什麽事情該爭,什麽事情不該爭,凡事看得透徹。
呂技術員短短的時間,就當上了海安縣縣長。
海安縣當時是海寧省出了名的經濟富裕縣,不僅又成為最富裕的縣級市。
而身為縣級市,呂市長在海安市工作雖然做出一業績,為人處事上,一點也不高調。
呂市長和趙秀蛾都明白,在海安市他們不過是一個匆匆過客。在這裏,他們有值得炫耀的光環,有炫耀的資本,卻沒有炫耀的勇氣。壞了,
事業止步不前,好了,留在這裏繼續幹上幾年。
夫妻兩個有著共同,不以官喜為喜,不以官悲而悲。盡早離開這裏,去省城,去省裏,任官任職,是兩個人共同的夢想。
在海安縣的幾年裏,呂市長紮紮實實的做事,趙秀蛾比縣城的女性更女性。除了找時間,回申城探望父母,幾乎很少參加任何聚會,以至於後來,人們漸漸的把趙秀蛾還是市長夫人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趙秀蛾變了,是打呂市長從海安市調回省廳之後。趙秀蛾在海安市陪著呂市長苦熬 了幾年。呂市長當了廳長,住進了廳裏的家屬樓。
人們常說中年男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染力。這一切在已經過了不惑之年的呂庭長身上完全體現出來。果敢,決擇,聲音磁性,充滿了男人味道。
再看看越秀蛾,身材越發粗壯起來,臉上黑黑的皮膚,換到了呂廳長臉上,一種成熟的魅力。可趙秀蛾往那一站,被人們形容,一臉的橫肉。人們當麵不說,背後也是議論紛紛。
”你們也想當廳長夫人,你們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麽過來的嗎?我和呂庭長,那是風風雨雨走過來了。“可是,這話又怎麽能夠說出口來。
開始一些議論時不時的傳入了趙秀蛾的耳朵。都在一個大院住著,時間久了,誰又能受得了這個。趙秀蛾開始疑神疑鬼,看別人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覺得誰都在議論她。可是趙秀蛾畢竟這些年是從是是非非中走過來的。
別人說什麽她不在意,關鍵是這些話,人們不敢當麵說。再後來,連聽說都打聽不到了,看到的隻是大院裏女人們對自己的疏遠,和異樣的眼神。
趙秀蛾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開始有事沒事的,對院裏的女人們斤斤計較起來。院裏院外的女人們,給趙秀蛾起了個外號“老虎”。外號是外號,還真沒有人敢當著麵叫。
趙秀蛾真正變了,是呂廳長到了申城當上了市長。做為原配妻子,她現在象是宮裏的妃子,很難看到市長夫君的影子。
五十多歲了,沒有什麽兩個人在一起的恩恩愛愛了,而且這些男子之事,已經不再是生活所需。
呂市長經常不在家,家裏少了一個親人。生疏的麵孔卻多了起來。
太陽剛剛落下山,放下碗筷,高門聲就響了起來。隨著來人越來越多,越來越新鮮。關鍵是,這些來人,開始帶著海參、鮑魚、高檔名煙、名酒。後來看隻有趙秀蛾在家,這女主人並不一股,一些大事小情的,無需市長出麵,辦得也是有裏有麵的。
慢慢的,來人帶來的不再是煙酒糖茶,不再是金銀首飾,一個一個信封慢慢的擺在了茶幾上。
開始趙秀蛾還有些心裏不安。回來之後,小心試探著,說有親戚朋友,想調動工作,提拔一下,安排就業。
這些事情對於呂市長來說,隻是一句話的事兒,巴不得有人上竿子來給安排。可這些小事情,呂市長實在是無暇過問,也不值得過問。
於是,簡單的聽了聽情況之後。開始還耐不住趙秀蛾的嘮叨,拿起電話,安排了事。可是後來,這些事情不斷增加。想想,就直接讓趙秀蛾自己去找。有了這道聖旨,趙秀蛾也就無須再向呂市長請示了,幹脆直接去各委辦局,大事找一把手,小事誰主管就找誰。
對於這些事情,主管領導自然不敢怠慢,況且隻是小事一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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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秀蛾和呂市長離婚,是趙秀蛾主動提出來的。事情的起因,還是他那個南方的姑父引起了。
一天晚間,天已經很晚了,呂市長正在和英東市長幾個人研究事。
突然電話玲聲響了起來。打電話的是趙秀蛾。
“喂,老呂,不好了,出事了。咱家姑爺在致賢街吃飯 的時候,和一幫小子打起來了。姑爺被打得狠厲害。”趙秀蛾電話中說道。
“和人打起來了。怎麽搞的,不是告訴他,為人要低調,不要和別人惹事。我這才來多長時間,他在外邊打架,別人知道了會怎麽想。”呂市長聽著,不耐煩的說道。
“老呂,就別說這個了,聽說打得很嚴重。你也知道,咱家姑爺是南方人。人本來長得就弱小,聽說打架那些人,都是當地的小混混。下起手來,姑爺能不吃虧嗎?這個時候,你不別再說孩子了。再說,咱家姑父被打了,說出去也不好聽啊。“趙秀蛾電話另一端焦急的說道。
“那你告訴姑娘沒。她現在不是能耐,認識很多人嗎?讓她去解決吧?”呂市長發火說道。
“得了老呂,姑娘那脾氣,把女婿當成寶似的,去了還不得把事情鬧大。”趙秀蛾說道。
“什麽,還把他當寶,你去聽聽,這小子別人怎麽說。我告訴你,他和姑娘早晚得離。”呂市長絲毫不顧英東副市長他們在身邊。
“對了,這個事情,當地派出所知道不。你讓他們去處理吧。”呂市長又說道。
“知道,報案了。可是,派出所說,他們是相互鬥毆,管不了。聽說這些小混混和當地派出所挺熟悉。對方打完了之後,人現在也沒找到。派出所說找不到人。”趙秀蛾帶著哭聲說道。
“什麽,找不到人。他們放屁。這麽大的活人,打成這樣了,他們不找人,誰去找。這樣,你去,告訴他們,今天這人,找也得找,不找也得找。如果找不到,你讓他們所長。不,讓他們局長來見我。就當不是我的姑爺,就當是老百姓,打人違法,不必須處理。”呂市長發怒了。
“呂市長,這事您消消火。這樣,我馬上給政法委趙錦書打個電話,她父親原來是老公安,對公安局的人比較熟悉。這個事情還是她出麵的好。她是女同誌,和秀蛾溝通起來容易 一下,你不別為這事操心 了。”英東副市長說完,走到一邊給趙錦書記打電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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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錦書記的父親是老公安。她本人也在公安係統呆了一段時間,後來當上了申城市政法委書記。也申城市委常委成員少有的女幹部。
趙錦沒有直接去派出所,這也正是趙書記辦事的過人之處。
按常理,市長的家屬被打了,她應當直接去公安分局。可這樣一來,本來是去了安慰和調解 一下的事情,變成了公安機關辦理的案件。況且,對方打人是否有背景,她也不清楚。
如果直接去派出所,公安局的領導也一定會到場。這樣,對於派出所所長和辦案民警的壓力也過大。在事情沒有了解清楚之前,趙書記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公安機關立案容易,想撤案,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想想這些,趙書記覺得,既然是常務副市長把電話打來,又是呂市長的親屬,還是先從個人角度,從對領導家屬關心角度處理這事好一些。
於是,掛斷電話,趙書記直接把電話打到了派出所。
在申城,還沒有人不知道趙書記的大名。趙書記直接告訴派出所所長,被打的是市領導一位家屬,領導剛剛上任不久,對申城的情況不了解。她讓派出所感馬上趕到醫院,她也立刻動身。並囑咐這件事情一定要辦好,即不能把事情鬧大,又不能不解決問題,不能讓領導說出不是來。
趙書記趕到醫院的時候,趙秀蛾也到了。派出所所長帶著辦案人員正在了解情況。接到匯報,公安分局局長也趕了過來。
到了醫院,分局局長請示趙書記,用不用向市局領導匯報。
趙書記看看趙秀蛾姑爺隻是頭部受了些皮外傷,血得較多,傷勢並不嚴重。於是就對分局局長說道,不用向市局匯報了。事情由她親自在這裏指揮處理。
聽說不用向市局匯報,站在一旁的趙秀蛾突然大聲哭了起來:“趙書記,你看看,我們家孩子被打成什麽樣了。這樣事情,肯定是申城的大案。現在人都抓不到,這就是包庇,是衝著我們家老呂來的。是不是他們公安局對我們家老呂不歡迎。”
趙秀蛾這番話,讓一旁的分局局長麵色變得發紫。看向趙書記,又看看一旁哭著的趙秀蛾,突然轉身衝著呆呆站在一旁的派出所所長喊道:“還站著幹什麽。做什麽筆錄,做筆錄能抓到人啊。告訴你,再給你兩個小時,人抓不到,明天這個所長你不用幹了,去分局報道。”
正說著,派出所打來電話,說打架的人抓到了。是家住當地的幾個小青年,沒有什麽背景,也沒有犯罪前科。請示這件事情看看怎麽辦。
呂市長來到申城後不久,就提出了亮化工程。小區亮了,治安案件少了許多。趙錦從心裏還是很佩服這位新來的市長。
可是眼前這位市長夫人,到了申城的專橫,趙錦書記也是多有耳聞。現在趙秀蛾當著大家的麵這樣說,讓趙錦書記心裏非常的不悅。
自己明明多數是以私人身份來處理這事,處理好與不好,不僅會影響到自己與呂市長今後的相處,也會影響到自己的工作。
還有,公安局局長,派出所所長,都是自己父親 的老部下,也是自己現在的部下,多少也要為他們說些話。
想想這些,趙錦看看被打的姑爺也沒什麽事了。再看看一邊冒著汗的派出所所長,惶惶不安的分局局長。先是對派出所所長說道:“這幾個人,今天晚間先不要放回去。連夜把事情審清楚。再確定一上,看看這邊傷勢怎麽樣,夠不夠定性的。其它的事情,明天一早你們去我辦公室,我聽匯報。”
接著又轉身對趙秀蛾說道:“嫂子,現在呂市長他們還在開會。剛才情況你也看到了,這就是一個偶然的事件。幾個打人者沒有什麽背景。嫂子,您把這件事情和呂市長到申城工作扯到一起,傳出去,對呂市長和嫂子您名聲不好。不過您放心,明天一早我聽完匯報之後,我親自去呂市長那,向他匯報事情經過,和處理情況。您看這樣好不好,還有其它的要求沒有。”
趙秀蛾也知道剛才的話過份了,想說幾句客氣話。想到自己這市長夫人的身份,話始終沒有說出口。末了說了一句:“趙書記,這事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啊。我們一家回到申城不容易。”說完又哭了起來。
在趙書記的示意下,分局局長和派出所所長趕緊離開了醫院診室。走出去之後,分局局長長出了一口氣,轉身對著所長說道:“得,走吧,今天別睡了。我和你一起去派出所。記住,這件事情,即不能鬧大,還得給上邊一個滿意的答複。就看這幾個小的命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