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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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婚前讓我拿掉崽我走了你急什麽江稚沈律言!
    沈律言去浴室拿了幹淨的毛巾,打濕之後,幫她擦了擦臉。
    她睡得並不熟,呢喃著些他聽不懂的話。
    她忽然睜開了眼,水洗過的眼幹淨澄澈,黑色瞳孔直直盯著她眼前的男人。
    沈律言被她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呼吸微微一窒,心跳都漏了一拍,他很快就鎮定下來,嗓音沙啞,“怎麽了?”
    忽然之間這樣看著他。
    江稚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他僵著身體,一動不動的讓她撫摸。
    她掌心溫熱,手指頭好像都是柔軟的,沒什麽骨頭。
    她不說話。
    他也就靜靜的。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眨了眨眼睛,好像還在夢裏麵,她眼前是朦朧的,記憶和畫麵是混亂的。
    她好像看見曾經她悄然愛著的少年,認認真真的看著她說很愛她。
    她覺得好不真實。
    江稚分不清什麽是現實,什麽是夢,她看著他“你愛我嗎?”
    她這樣問。
    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問誰。
    甚至也不是很關心自己在問誰。
    誰都可以。
    沈律言輕輕握住她的手腕,答案在思考之前就脫口而出,“愛。”
    不隻是無關緊要的喜歡。
    而是再也不想分離的深愛。
    他以前總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愛他,不願意否定曾經的自己,不願意當愛情的傀儡。
    可是每個人遇到愛情的時候。
    都是心甘情願的傀儡。
    高高在上的,不是愛。
    為愛人退讓,也不是沒有自尊。
    他終於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可是卻又太晚太晚了。
    人隻有在失去的時候,才更能感同身受。
    沈律言不想再失去她。
    五年已經是極限。
    江稚喃喃自語,“真的嗎?”
    沈律言望著她一張一合的唇瓣,目光低垂,深不見底。
    男人的手掌輕輕貼著她的後腦勺,他忽然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告訴了她答案。
    他知道她現在不清醒,知道她可能都沒認出來眼前的人是他。
    他卑鄙無恥。
    他趁人之危。
    男人的吻,如他這個人一般的強勢。
    是洶湧而來的潮水,是熊熊燃起的烈火。
    親到後麵,嘴巴有點痛了。
    她漸漸也有點害怕,怕自己就這麽被他當成獵物吃下去。
    他卻不肯讓她往後躲。
    躲也沒用。
    逃也沒用。
    人在察覺到危險的時候,會本能的求饒。
    可是盡管她已經軟下聲音,似乎作用也不怎麽大。
    他方才的溫柔好像隻不過是幻覺。
    這個霸道蠻橫的不容拒絕的他才是真實的他。
    江稚呼吸都有些發窒,她的頭發已經胡亂散開,裙擺更是皺巴巴的,在意亂間被推高,小腿纖細筆直。
    她的臉紅紅的,有點喘不過氣。
    到最後不知道怎麽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半夜,兩人才偃旗息鼓。
    她渾身像是被擀麵杖碾過,四肢酸痛,半夜被渴醒,喃喃了幾聲,很快身邊的男人起了床,他給她倒了杯水。
    她大口大口咽了半杯,才勉強解了渴。
    江稚又睡了過去,他的手自然而然搭在她的腰間,在她身邊難得睡得這麽安穩。
    江稚整夜都在做夢,都是很混亂的夢,夢裏麵來來去去很多人。
    有她熟悉的。
    也有她不熟的。
    她無意識說起噩夢。
    沈律言聽見她的聲音,沒一會兒就醒了,淩晨五點鍾,天都還沒亮。
    她的呢喃聲,時有時無,稀奇古怪。
    聽不太清楚。
    沈律言隻是將她摟的更緊,以此來給她安全感,她潛意識往更溫暖的地方鑽了過去,隻有這種不知不覺的時候,她才會往他的懷裏鑽。
    這次,沈律言倒是聽清楚了江稚低聲呢喃的名字。
    是別人的。
    甚至那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
    盛西周三個字就像刺,冷不丁紮進他的心頭。
    她今晚會不會隻是把他當成了別人?
    可能是聞序。
    可能是盛西周。
    難怪她剛才會用那樣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望著他。
    她隻是認錯了人。
    沈律言扯了扯嘴角,發覺自己一點兒都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