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喜歡我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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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盛西周!
    江稚也不清楚,她以前沒吃過避孕的藥。
    她覺得臉和脖子有點癢,沒忍住伸手抓了抓。
    沈律言牢牢攥住她的手腕,往回扣緊“別亂抓,會抓破。”
    江稚有點難受,她蹙著眉頭,“但是好癢。”
    沈律言抱著她下了樓,一遍還要騰出空來按住她亂動的手,“癢也得忍著。”
    樓下客廳的藥箱裏備了抗過敏的藥。
    沈律言把人放在沙發裏,她得了自由下意識伸手去抓臉,沈律言不得不重新摁住她的手腕,把她的雙手擰在背後,他扯開領帶捆住了她的手腕,去找藥的同時還不忘警告她“老實點。”
    江稚不知道沈律言是不是專業學過,綁在她手上的領帶緊得完全掙不開,她的掙紮都是徒勞。
    沈律言找出過敏藥,轉過身看見窩在沙發裏,皺著眉的女人。
    他走過去把她扶起來,輕輕掰開她的唇瓣,往她嘴裏喂了兩粒藥,然後又把人打橫抱了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江稚吃了藥也沒有立馬見效,她臉上還是癢得很難受,抓心撓肝,坐立不安。
    她蜷縮在沈律言的懷裏,外麵的風又冷又大,她冷得打了個哆嗦,往他的懷裏又鑽了鑽。
    可能是病了,才會毫無防備那麽依賴他。
    將他當成自己的男人來依靠。
    沈律言把她裹在自己的大衣裏,打開副駕駛的門,把人放了進去。
    他開車直奔醫院。
    醫院的人不敢怠慢這位貴客。
    連夜把人送到特護,先讓人去查了過敏源,然後開藥吊水。
    江稚的手背上的血管有點細,不太好找,小護士可能是太緊張,尤其是被身邊這個男人冷冷盯著,手抖了幾次都沒找準位置。
    不一會兒,就在她手上戳了幾個小口子。
    沈律言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他抿唇“你出去吧,換個人來。”
    小護士都快想哭了。
    誰都知道這家私立醫院的沈家名下的產業,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他們傳說中的老板。
    長得確實好看,眼睛放在他身上都舍不得挪開,萬分驚豔的樣貌
    難怪那麽多千金小姐對他前仆後繼。
    可沈先生的威懾感也著實叫人膽顫心驚。
    小護士怕丟了工作,連聲道歉。
    隨後換了個有經驗的護士長進來,沈律言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吩咐道“下手輕點。”
    “好的,沈先生。”
    這回好不容易才找準血管的位置。
    江稚怕疼,針頭戳進去的瞬間就疼得皺了下眉頭。
    沈律言坐在沙發上陪她吊水,他似乎很忙,手機上還有沒處理完的工作,回完消息抬頭看向她“要看電視嗎?”
    江稚想了想還是算了,最近章晚好像很紅,她不是很想在電視上看見沈律言的緋聞女友“不用。”
    可能是嫌病房裏太安靜了,沈律言還是打開了電視。
    不巧的是,正好放著章晚最近熱播的仙俠劇。
    她在裏麵飾演颯氣的大師姐。
    江稚瞥了眼,電視裏的章晚,古裝比現代裝還漂亮。
    她又看了看沈律言,發現男人若有所思盯著電視。
    江稚想到沈律言身邊出現過的那些女人,他到底有沒有喜歡過她們呢?還是每一個都是逢場作戲,從來沒在意過。
    除了江歲寧,剩下的每個都能雲淡風輕的抽身。
    江稚望著他安靜的側臉,煙和酒都沒有讓這個男人染上半分凡塵俗世的煙火氣,他依然是高不可攀的那個人。
    她在心底靜靜描繪著他的眉眼,過了會兒,她開口問“沈先生,你喜歡過宋雲瀾嗎?”
    那個前不久還在為她要死要活的小姑娘。
    沈律言淡淡道“沒有。”
    幹脆利落的答案,不給人留任何幻想。
    江稚想不通,怎麽會一點都不喜歡呢?她見過的。
    宋雲瀾笑著勾住他的脖子,少女的喜歡半點都藏不住,就像盛夏的蟬鳴,遍地盛開。
    沈律言順勢勾住她的下巴,笑意淡淡,不像是毫無情意的樣子。
    江稚沒有接著問下去,有些問題他早就給出了答案。
    沈律言這輩子真正愛過的隻有江歲寧。
    夜太安靜,她可能又太無聊了。
    江稚若無其事地問“如果我和沈先生不是合作關係,你會喜歡我這樣的嗎?”
    沈律言撩起眼皮,漆黑深邃的眼神朝她望了過去。
    他的眼神很深,仿佛一眼穿透她心底。
    江稚已經假裝了那麽久不愛他,這種時候倒也鎮定,坦蕩迎接他的目光。
    四目相對片刻,沈律言吐字“不會。”
    江稚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太安靜了。
    太乖巧了。
    靜得幾乎沒什麽存在感。
    沈律言喜歡那個會用獨眼怪來哄騙他的那個機靈少女,有點小聰明,有點小膽量,很俏皮很有趣的可愛性格。
    就像江歲寧那樣,會耍點無傷大雅的小心眼。
    活潑的、熱烈的就像個小太陽。
    沈律言從小就生活在黑暗深處,他喜歡光照,喜歡溫暖的、熾熱如夏天般熱烈的少女。
    江稚也沒自己以為的那麽難過。
    但還是會有那麽點遺憾。
    類似於。
    啊,原來他永遠都不可能喜歡我的——那種遺憾。
    江稚想去透透氣,她找了個借口“我想去上個洗手間。”
    沈律言說“病房裏就有。”
    江稚頭靜了幾秒,她說“這裏有點悶,我想去走廊轉轉。”
    沈律言不太讚同“你還吊著水。”
    江稚覺得沒關係“我拿著走,太悶了。”
    沈律言對上她渴求的目光,把拒絕的話咽了回去,他也站了起來“走吧,我陪你。”
    他剛好去五樓的病房看看江夫人。
    這個點,醫院走廊除了他們沒有別人。
    沈律言把自己的外套留給了她,“我去趟五樓。”
    江稚說好,她披著他的外套坐在長椅上,沒過多久,卻在這裏看見了個意料之外的人。
    她的父親,江北山。
    幾個月沒見麵,江北山的臉對她來說還有點陌生。
    江稚慶幸沒讓江北山看見她和沈律言走在一起,她想不通自己的父親為什麽明明心如蛇蠍,還要裝得偽善。
    江北山問“你怎麽在這兒?”
    江稚抬起手,“生病了。”
    江北山冷眼看著她,他不喜歡這個女兒,因為她長得很像她母親。
    那個本來早就該死的女人。
    “聽說今晚就是你把你母親氣進了醫院?”
    “我媽媽不是早就在醫院裏躺著了嗎?”
    話音剛落,江北山就抬手扇了她一耳光。
    江稚躲了一下,還是被他打到了臉。
    江北山不太客氣“你最近給我安分點,我顧念著父女情分,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的放肆,你姐姐最近正和沈家那位在談婚論嫁,你不要搞些幺蛾子,壞了這樁姻緣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