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不適應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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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妍厲寒琛!
    沈律言把自己不由自主總是要跑來見她稱之為難以改變的習慣,他需要時間來適應。
    習慣的確很可怕。
    往往失去了之後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反應過來那種陣痛。
    總是在一些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裏。
    比如沈律言半夢半醒間偶爾還是會伸出手臂去撈枕邊並不存在的那個人,下了班之後還是容易開車開錯方向,往棠苑的那棟別墅開,晚上睡覺之前也總是習慣性倒一杯牛奶。
    陣痛姍姍來遲。
    強迫他漸漸適應。
    沈律言望著那兩個消失的人影,他坐在車裏,咬了根煙,薄薄的煙霧繚亂了男人眼前的視線,熬了整夜的雙眸布滿了紅血絲,眼眶脹得有些疼。
    酸得好像要掉下淚來。
    沈律言平靜的抽完了整支煙,離婚之後,戒煙這件事都變得毫無意義起來,她不可能再有他的孩子。
    回憶起前段時間他試圖用孩子留住她,也變得萬分可笑。
    沈律言在車裏坐了很久,直到中午才看見她下樓。
    穿著寬鬆的家居服,打著哈欠,好像很困。
    頭發鬆散落在身後,襯得臉小小的,眼瞼惺忪,好像沒有睡夠一樣。
    看起來乖軟又容易靠近。
    沈律言下意識打開車門,行動比腦子更快,等她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
    男人穿著黑色的大衣,周身好似還有凜凜的寒意,眉眼似刀鋒般銳利,他的氣色有些蒼白,若無其事站在她麵前。
    相隔不遠,都能聞到還未完全散去的煙草氣息。
    江稚想當做什麽都看不見,她也不是神仙,好吧,她承認,在看見沈律言的時候,現在還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付出感情是漫長的過程。
    抽離出來依然需要很漫長的時間。
    她往左邊,他就跟著往左邊,好像刻意在擋著她的路。
    幾次下來,江稚這種好脾氣也沒有了應付的耐心,她停下來,抬起小臉,也不問他想做什麽。
    她隻會故技重施,“你是來求我的嗎?”
    她以為沈律言會和前兩天一樣,聽見這種話隻會覺得她在自作多情,然後冷著臉頭也不回的離開。
    出乎意料,沈律言認認真真看著她“求你有用嗎?”
    江稚沒時間和他耗著,還要去超市買點菜,今晚忽然想吃個辣點的火鍋,光是想想都要流口水。
    懷孕了之後,食欲確實有了變化。
    總是想吃一些口味比較重的食物。
    江稚這會兒滿腦子都是火鍋,饞的肚子更餓了,對麵前攔住了她去路的男人,就更加不耐煩了。
    “你先讓開。”
    “離婚也不用這麽老死不相往來,你去哪兒?一起。”
    “你煩不煩。”
    “不煩。”
    沈律言跟著她去了超市,她買菜速度很快,挑選的都是已經處理好的成品。
    購物車裝了滿滿的一車。
    沈律言站在她身邊,很識時務的安靜了下來,沒有再找她說話。可是他這個人天生存在感就很強,超市裏不斷有人頻頻朝他張望。
    有一張出色的臉,確實會更吸引注意力。
    江稚怕又生出什麽事端,她平靜看著他“你能離我遠一點嗎?”
    沈律言原本還算得上和顏悅色的臉,漸漸冷淡了下去。
    她剛才對盛西周都不是這樣的。
    她都能夠原諒盛西周曾經在她的青春期留下的濃墨重彩的一筆,為什麽就是不能夠對他有一分好臉色?
    未免太不公平。
    “不能。”
    “你也知道現在新聞媒體很難纏的,你也希望他們不要打擾到你的私生活,同樣的,我也不希望被打擾。”好在江稚現在出門都習慣性的戴著個口罩,稍微能遮掩一二,不至於太明目張膽,不然和沈律言站在一起,鐵定會被人認出來。
    孕婦脾氣大,江稚也無法控製那些不好的情緒。
    “我實在不想我和你的名字再牽扯到一起,也不想被人追問我們倆是不是和好了。”
    “我和你一樣,是巴不得分清界限的。”
    江稚用最溫吞的語氣說著最殘忍的話。
    沈律言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唇線抿得筆直,他好像忍得很辛苦,可能在爆發的前一秒。
    但好像還是忍了下來。
    他往旁邊退了兩步,算是做出的妥協。
    江稚推著購物車去買了單,沈律言又一直跟著她走出超市,到了樓道。
    他好像不打算再忍下去,他扣住了她的手腕,收得很緊男人將她抵在牆上,他說“先把我的手機號碼從黑名單裏放出來。”
    江稚很明顯就是不肯。
    時隔這麽久,沈律言終於又聞到了她身上熟悉的氣息,好像帶著點柑橘的香甜,他像個飲鴆止渴的病人。
    忍不住想要和她靠得更近。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情願。
    沈律言耗盡了最後一點耐心“不然你別想上樓了。”
    江稚閉了閉眼睛,“沈律言,我們已經離婚了。”
    沈律言好像也想通了,這段時間的壓抑也沒什麽用。
    好吧,他好像一時就是難以忘記她,難以適應沒有她的生活。可能是習慣,可能需要時間。
    但是現在。
    他想怎麽做就要怎麽做。
    沈律言在她這裏也吃夠了軟刀子,已經不在乎再被多捅幾刀了,反正都是一刀比一刀狠。
    隻是不想繼續再待在她的黑名單裏。
    想起來就格外不爽。
    他也不可能天天給她打電話,等度過這段難捱的適應期,就不會再需要她的一切。
    “前任就不能聯係嗎?”
    “有需求你還能再找我,隨時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