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賣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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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妍厲寒琛!
    江稚忍無可忍用力踢他一腳,平地家居鞋踹到了他的小腿,他好像不知道疼一樣,還能麵不改色。
    沈律言覺得她對生氣也比之前不理人要好,“再踹兩腳?”
    江稚無法理解他今天是又受了什麽刺激,“你有病嗎?”
    沈律言察覺到她想要逃離,扣在她腕骨上的手指更加用力,隔著皮肉掐著她的骨頭。
    江稚疼的皺了皺眉,“放開我。”
    沈律言像是沒聽見,沒什麽所謂地說“你願意耗,就這麽耗著吧。”
    江稚不想和他這麽僵持下去,不得不忍氣吞聲摸出手機把他的號碼從黑名單裏放出來。
    沈律言好像是滿意了。
    但又似乎沒有完全滿足。
    “不許再拉黑我。”他警告道。
    “如果不是你不斷地打擾我,我也不會把你的號碼拉進黑名單裏。”
    “你不接,我隻能一直打。”
    “我有什麽義務一定要接你的電話嗎?”江稚氣地發笑。
    “好像是沒有。”沈律言低頭,看著她繃緊了的小臉,除了不高興還是不高興,好像真的挺煩他的樣子,他抿了抿唇“我之後不會再給你打很多的電話。”
    興許人就是喜歡犯賤的、逆反的。
    她裝聾作啞,不接電話。
    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不甘,所以才一遍遍,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說不定她接了,聽見了她的聲音,他就會喪失興趣。
    “但願你能說到做到,現在你能鬆開我了嗎?”
    沈律言慢慢鬆開了手,她的皮膚薄,很容易留下印記。
    纖細的手腕已經落下了很明顯的指痕。
    鮮紅矚目。
    江稚揉了揉手腕,剛準備上樓,身後的男人又說“早上我看見你和盛西周一起下了樓,前兩天還是那個律師,今天又換了人,你這種迫不及待的速度我都甘拜下風。“
    他的唇角噙著淡淡的冷笑,似嘲似諷,不懷好意。
    江稚沒想到他早上就過來了,她沒有必要和他解釋,誤會就誤會吧。
    她不說話,他就當她默認了。
    沈律言的聲線有些陰沉,冷冷的嘲諷”你們同居了?這間小房子住得下嗎?也不嫌擠。”
    她知道自己在他那裏大抵是水性楊花的。
    招惹完這個,就去招惹另外一個。
    她也不在乎更狼藉的名聲。
    “這就不勞沈先生操心了。”
    “好奇而已,談不上操心。”沈律言壓著無處抒發的煩躁,“我為什麽會操心前妻和新的情人上哪張床?”
    江稚緊緊抿著唇角,一言不發。
    沈律言看見她眼圈泛起微紅的樣子,再多刻薄的話忽然也說不出口了。
    明明是想和她好好談的。
    每次都忍不住要出口傷人。
    這個時候,沈律言還不清楚他用盡了傷人的話,是沒有辦法表達愛的。
    他望著她,不甘隱在平靜的聲音裏“誰都可以,就我不行,對嗎?”
    “對。”
    江稚毫不遲疑吐出這個字。
    她隨後摁了電梯,進了電梯之後,她的神色還有些恍然,心不在焉回到家裏。
    推開門就聞到了火鍋的香辣味。
    江稚把剛才超市買來的菜清洗幹淨,整齊碼在盤子裏,她端著兩個碗到了餐廳。
    傅清婉隨口問“怎麽去了那麽久?”
    她差點都要下樓去找她了。
    江稚對媽媽笑了一下,“超市人有點多,結賬的時候排了很長的隊伍。”
    傅清婉給她夾了她愛吃的淮山藥,“餓了吧,快吃吧。”
    滿屋子都是煮開底料的香氣。
    江稚吃到了心心念念的辣味才覺得解了饞,唇瓣紅紅的,被辣得不輕還想繼續吃下去。
    吃飽之後,江稚翻了翻日曆。
    這兩周醫院的手術都已經排滿了。
    她隻約到了下下周一的手術,早上七點就要到醫院去做常規的檢查。
    江稚其實一點兒也不想傷害自己的身體。
    但是和生下這個孩子相比,這點傷害好像也不算什麽了。
    她坐在沙發上胡思亂想,門鈴忽然響了。
    傅清婉在陽台上澆花,讓她去開門。
    江稚連拖鞋都沒穿,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她去開了門。
    盛西周穿的還是早上那件短袖,幾度的氣溫,卻好像感覺不到冷,他的頭發長了些,額前的碎發已經快要到眉眼,他說“我家的燃氣壞了,打不開。”
    “能過來幫我看一下嗎?”
    江稚想都沒想“不能。”
    盛西周似乎也不意外,嗯了聲,他低著頭,臉色蒼白,好似都能透過蒼白的皮膚看見底下若隱若現的青色血管,他說“我沒吃飯。”
    江稚已經不是小時候那麽好騙。
    更沒有當時泛濫的同情心。
    而且盛西周一個成年人還能把自己餓死嗎?
    江稚靜靜看著他,也不說話。
    盛西周應該看懂了她的眼神,“抱歉,打擾你了。”
    他說完就自覺地轉身回了家。
    盛西周關上門,沉默了片刻,隨後從善如流的關掉了家裏的暖氣係統。
    打開了所有的窗戶,冷風吹進屋內,刺骨的冰寒。
    盛西周去浴室衝了十幾分鍾的冷水澡,涼水從頭頂澆了下來,打濕了他的頭發。
    洗完澡,盛西周就去睡了一覺。
    兩個小時後,盛西周昏昏沉沉的醒過來,腦袋沉得快要抬不起來,他摸了摸額頭,如願以償的發燒了。
    盛西周撐著力氣爬起來,換了件好看的毛衣,出門之前又折返回浴室,男人照了照鏡子,頭發有點亂,不太漂亮。
    他認真整理好頭發,才又去了隔壁。
    再次摁響了門鈴。
    江稚拉開門看見又是他,臉上是生了病的微紅,眼睛也有點紅,脆弱又可憐。
    盛西周整個人踉蹌了一下,扶著門把手才沒有摔倒,他氣息滾燙,嗓音沙啞低落“我應該是發燒了,你家裏有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