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洗刷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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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複活,確實太可怕了,不清楚的還真以為是詐屍呢。
即便親兒子都怕,怕得不要不要的。
“臥槽,真的,救活了?見鬼了,見鬼了……”孫法醫神神叨叨。
法醫不愧是法醫,經常與屍體為伍,膽子夠大,沒有逃,卻也身體僵硬住了。
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簡直見鬼了,醫學根本無法解釋,孫洪濤法醫的腦瓜子一下子都懵了。
“怎麽樣?打臉了吧?疼不疼?”喬秋夢調侃著對孫法醫說道。
“……”
孫法醫臉都憋紫了,連個屁都不敢吭了。
仿佛已經預料到陳陽能把人救活,見到李老漢從停屍房裏走出來,喬秋夢臉不紅心不跳,一點都不害怕。
其他的喬家人也都很淡定。
畢竟,他們家的老爺子就是在半死狀態下,被陳陽救活的,逆天的醫術已經將他們折服了。
“李大彪,給我滾回來。你爹我沒死,活過來了。”李老漢對撒丫子跑的李大彪喊道。
李老漢不僅活過來了,而且還高質量的活過來了,就見紅光滿麵,精神矍鑠,氣血旺盛。
仿佛,年輕了不少歲。
這是陰魂還陽陣的功勞,海量的天地玄黃氣灌注到他的體內,無異於對他的身體進行了一次伐毛洗髓,就連久治不愈的風濕性心髒病都治愈了。
撲通!
李老漢給陳陽跪下了,激動的道:“小神醫,實在抱歉,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個不孝子一直以為是你害死的我,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別人都是半隻腳踏入鬼門關,李老漢是真正的從鬼門關裏走了一趟,被陳陽生生從陰曹地府裏撈了出來,死而複生。
“爹,你真沒死啊?是小神醫把你救活了嗎?”李大彪戰戰兢兢的回來了,但還是不敢靠近李老漢。
“不孝子,還不快跪下來跟小神醫道歉!”李老漢對李大彪喊道。
“罷了,你這個兒子雖然性格粗暴,人品也不怎麽樣,但是孝心可嘉。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陳陽淡淡說道。
“行,你救活了我爹,那我也就不追究你害死我爹的責任了。咱們兩不相欠。爹,我們走,我帶你回家。”李大彪也說道,要上前攙扶李老漢。
結果,啪一聲脆響,親爹李老漢狠狠給他來了一巴掌。
“我都說了,我的死和小神醫無關,你耳朵塞驢毛了嗎?怎麽就聽不明白?”李老漢氣急敗壞道。
“爹,你是吃了他的藥才死的啊,怎麽可能和他無關?雖然他救了你,但是一碼事歸一碼事。咱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啊。”李大彪一臉的無語,還有些欲哭無淚。
“小神醫,你來說吧。”李老漢回頭看了看陳陽。
陳陽提了提手裏的一個藥袋子。
這個藥袋子上還有天醫館的標誌呢。
正是陳陽開出藥方後,李老漢到天醫館抓的藥。
李老漢的屍體被運到這裏時,沒吃完的藥也帶過來了,準備進行化驗,就放在驗屍台旁邊的一個桌子上,被陳陽發現了。
“你父親確實是吃了這裏麵的藥,中毒身亡的。問題出在其中一副叫牛黃的中藥上,可我開的藥方上根本沒有這副藥,我不知道牛黃為什麽會在這裏麵。”一邊說著,陳陽一邊把沒吃完的牛黃從藥袋子裏拿了出來。
“牛黃會和藥方裏的一副中藥相克,產生藥物中毒。這便是你父親的真正死因。”陳陽又接著說道。
孫法醫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兩種中藥的藥性相反,放在一起確實會產生藥物中毒。雖然毒性沒有十分強烈,但是對一個心髒病患者來說,也足以致命了。”
“什麽?”
頓時,李大彪臉色一片鐵青。
這藥還是他去天醫館幫老父親抓的呢,當時根本沒注意藥方上有沒有牛黃,天醫館給抓了什麽藥就是什麽藥。
關鍵抓完藥後,藥方被天醫館拿走了,沒有對證啊。
“你的意思是天醫館抓錯藥了?這可能性不大吧?你又怎麽證明你開的藥方裏沒有牛黃呢?”李大彪還是有些不大信道,認為陳陽是在推卸責任。
“我自然有辦法證明。每一份藥方我都會留下備份。即便你的這一份藥方不見了,我的備份藥方還在。那藥方便能證明我沒有說謊。你們等我一會,我先打個電話。”
陳陽現場給香蓮嫂子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去小診所裏尋找到那份藥方,拍一張照片發過來,省得他回去一趟了。
香蓮嫂子在家裏等得花兒都要謝了,接到陳陽的電話,激動得聲音都哽咽了。
“嫂子,你別哭啊,我現在不好好的嗎?你現在幫我做一件事情,去小診所裏幫我找一份藥方。這份藥方對我很重要,能洗刷我的清白。”陳陽對著電話說道。
李香蓮一聽,哪裏敢怠慢,連忙就去小診所找了。
十幾分鍾後,一張藥方的照片發到了陳陽的手機裏麵,給大家看了一看,上麵確實沒有寫到牛黃。其他的藥材完全能對上號。
真相昭然若揭,陳陽是無辜的,問題出在天醫館。
至於天醫館為什麽這麽做,陳陽心裏有數,肯定還是因為他。
因為他搶了天醫館的生意,還打了副館長趙敬堂的臉,天醫館為了報複他,就做出了這種下三濫的事情陷害他。
關鍵,這可是一條人命啊!
天醫館簡直太黑了,視人命如草芥。
陳陽不禁怒從心頭起。
“小神醫,我錯了,我不該在沒調查清楚的情況下,就冤枉你。”李大彪自責的說道。
啪啪啪!
他對自已的兩張老臉抽了幾下,以表歉意。
陳陽無話可說,也懶得和這種大老粗一般見識。
“天醫館,我日泥姥姥的,藥都能給我開錯,差點害死了我爹,我去和他們拚命。”李大彪暴跳如雷,氣勢洶洶的要殺向天醫館。
“混賬東西,給我站住。有警察在這裏,你瞎逞什麽能啊?”李老漢對李大彪喊道。
“是啊,這種事情交給我們警察處理就好了。我們一定會把真相調查出來,還李大叔和小神醫一個清白。如果真有什麽貓膩,必定會讓凶手受到懲罰。”陸大發一臉正色的說道。
“陸所,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我現在就帶人去天醫館調查。”楊威龍自告奮勇道。
“好,去吧,你剛才冤枉了小神醫,這是你將功贖罪的機會。必須給我調查清楚了。”陸大發應允道。
“放心好了,陸所,我一定圓滿完成任務。”
說完,楊威龍就準備要出發了,對現場的幾個屬揮揮手,要帶他們一起去執行任務。
這時,卻聽一道雷霆之聲響起:“站住!你去執行任務,你有這個資格嗎?”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陳陽,正一臉冰冷的看著楊威龍。
眾人一聽,全都驚呆了。
不知道這小子要幹啥。
“小神醫,你是什麽意思?我是警員,副所,你怎麽能說我沒有資格去執法?這是人民群眾賦予我的權利啊。”楊威龍看著陳陽說道,淡淡笑了笑。
啪!
話音才剛落下,一個大巴掌就掄到了臉上。
這一大巴掌,勢大力沉,簡直駭人。
楊威龍的身體當場橫飛了出去,噴出一嘴的血,還有幾顆牙齒飛了出去。
轟隆一聲,人撞到了牆壁之上,落地之後痛苦的直抽搐,一整張臉嚴重變形。
嘶嘶!
所有人倒吸涼氣。
凶殘!
實在太凶殘了!
這可是一位副所啊,竟然說打耳光就打耳光,說出去都沒人肯相信。
而這竟然還隻是剛開始。
緊接著,啪啪啪,陳陽又連抽了三個巴掌出去,又三道身影橫飛而去。
臉全都被抽得沒有人樣了,淒慘至極。
“老子在清河村說的話,你們還記得嗎?老子要拿掉你們的烏紗帽,你們不會以為我是在和你們開玩笑吧?”陳陽冷冷的說道。
楊威龍和三個同去清河村抓捕陳陽的警員全都一呆,想不到陳陽真要對他們下手。
一個陳陽他們不怕,關鍵陳陽背後站著喬家啊。
如果喬家要治他們的罪,別說他們的烏紗帽了,就是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混賬東西,看看你們都做得什麽事?老子平時教導你們為官一任,要造福一方,權利是把雙刃劍,一個不好會劈到自已身上,你們踏馬的都當耳旁風是吧?現在好了吧,踢到鐵板上了。還不快向小神醫道歉求饒?小神醫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和你們一般見識的。”陸大發訓斥幾個屬下道,還給陳陽戴了一頂高帽子。
“小神醫,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之前是我魯莽了,你別和我一般見識。我發誓,以後我一定秉公執法,絕不徇私舞弊,否則天打五雷轟。”楊威龍對陳陽道歉道。
“小神醫,我也錯了,我改,一定改。”
“以後我想當個好警員,為以前的所作所為贖罪,請你給我一個機會。”
……
楊威龍和三個警員當時就慫了,接連給陳陽道歉,求放過。
“不好意思,人民群眾之前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沒有把握好。現在還想要機會,晚了。因為機會從來都隻有一次。我要是原諒你們,就是對人民群眾的又一次傷害。所以,你們的烏紗帽必須得拿掉。”陳陽憤慨的說道。
然後,看了看陸大發,說道:“陸所,我不相信這四個家夥屁股是幹淨的,尤其這個楊威龍,心術不正,肯定壞事沒少幹。我要你把他們開除,然後好好調查一下,有罪責的一定要繩之於法。你能做到嗎?”
陸大發一聽,頓時臉色狂變,腦門子滲出一層虛汗,說道:“好好好,我一定嚴肅處理他們。”
喬家家主就在旁邊站著呢,他哪敢拒絕啊。
他的屁股也不幹淨,如果喬振華參他一本,餘生就隻能在牢房裏渡過了。
“這件小小的事情,陸所不會完不成吧?如果完不成,我可以給市局的劉局通個電話,讓他派人來輔佐你。”喬振華淡淡地道。
“別別別,喬家主,沒有必要驚動上麵。他們都日理萬機的,每天工作那麽忙,打擾他們不好。我陸大發保證完成任務,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陸大發一臉恐懼的說道。
“來人,把這四個家夥抓起來,扔進審訊室裏,等會我親自來審訊。”陸大發一聲大喝。
很快,楊威龍和三個警員就被抓起來了,扔進了審訊室。
風水輪流轉,楊威龍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有一天會轉到他身上。
這時,陳陽,李大彪,喬家眾人,還有陸大發帶著的幾個警員,來到了天醫館。
李大彪氣勢洶洶,一馬當先,一腳把天醫館的玻璃門給踹開了。
哢嚓!
那玻璃門撞到牆壁上後,竟然裂開了,碎成一地的玻璃碴子。
這時天醫館正在上班時間,館內有很多病人,還有人專門是來抓藥的。
聽到這動靜聲,全都嚇了一跳。
“趙長河,趙敬堂,踏馬的給我滾出來。”李大彪對著天醫館裏麵大聲喊道,大嗓門宛若驚雷。
“誰踏馬敢來我天醫館鬧事?活膩了不成?”
館內衝出來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剛要想對李大彪動手,突然見到後麵還跟著幾個警員,立馬都慫了。
此刻,天醫館的館長辦公室內,趙長河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辦公室內來回轉圈圈,有些不能淡定。
“電話還沒打通嗎?”趙長河向兒子問道。
“打不通,應該在忙吧。”趙敬堂說道,給楊威龍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打通,看了看緊張的老父親,接著又道:“爸,你就放心好了,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我們做的這麽隱秘。而且所裏都是我們自已人。那姓陳的小子一定死定了。”
“可是我右眼皮直跳,心慌意亂,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趙長河愁容滿麵。
“如果真的發現了什麽,把我天醫館牽扯進去了,我們還可以說是藥劑師抓錯藥了,把責任推到藥劑師身上。我父子二人不會傷到一根汗毛。”
“嗯。”
趙長河點了點頭,感覺兒子說的話很有道理,也放下了幾分心。
兩人正說著,嘭地一聲,辦公室的門被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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