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爆錘趙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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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長河和趙敬堂父子二人定睛一看,是李大彪來了,頓時都一驚,心虛的要命。

    “李大彪,你怎麽來了?你爸的事情處理得怎麽樣了?屍檢結果出來了嗎?那姓陳的招供了嗎?”趙敬堂連忙問道,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趙長河也假惺惺的輕聲一歎,說道:“庸醫害人,庸醫害人啊!如果你父親當初堅持在我天醫館接受治療,而不是去相信一個鄉下土郎中,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庸醫就應該拉出去槍斃,相信法律一定能還你父親一個公道的。”趙敬堂接著老爹的話茬子道。

    “不錯,庸醫就應該拉出去槍斃。老子現在就把你們兩個庸醫給斃了。狗東西,明明是你們害死了我爹,還想嫁禍給小神醫。你們還是人嗎?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老子一個黑社會都沒有你們心黑。”

    李大彪氣急敗壞,掄起一個板凳就砸了出去,宛如一頭凶神惡煞的猛虎。

    混黑的就是不一樣,說動手打人絕不二話。

    這對庸醫父子為了一已之私,差點害死了他的父親,不往死裏打不足以解他的心頭之恨。

    “唉,李大彪,你幹什麽?怎麽動手打人呢?你爹是那姓陳的醫死的,和我們天醫館有什麽關係?別血口噴人我告訴你。”趙敬堂叫囂道,連忙躲閃,滿屋子打轉,隻顧著自已逃了,連親爹都顧不上。

    不過,李大彪隻追著他打,沒打趙長河。

    畢竟趙長河七老八十,老胳膊老腿,要是打出個三長兩短他得吃不了兜著走。

    砰砰砰!

    板凳雨點般落下。

    趙敬堂高高瘦瘦,白白淨淨,還戴著近視眼鏡,典型的文化人,哪是五大三粗的李大彪的對手,被揍得嗷嗷直叫,毫無還手之力。

    話說,當初他們之所以選擇拿李老漢下手,就是因為李老漢有個黑白道通吃的兒子李大彪,想借李大彪的手把陳陽給整死。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結果反彈了,報應到他們自已身上了。

    “啊啊啊,保安,保安哪去了?吃屎去了嗎?爸,快報警,報警啊,這個李大彪瘋了,要把我打死了。”趙敬堂聲嘶力竭的喊道。

    李大彪下手也是真狠,幾板凳下來,就把趙敬堂揍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都快沒人樣了。

    “李大彪,你踏馬給我住手!我這辦公室裏有攝像頭,你的一舉一動都記錄著呢,老子報警把你抓起來信不信?讓你牢底坐穿!”趙長河吼道。

    畢竟是上位者,語氣充滿了霸氣,充滿了威嚴。

    李大彪終究隻是個混黑的,登不上台麵,哪能和他這種正經的上位者相提並論?

    嘭!

    哢嚓!

    可是他老人家話音才剛落下,辦公室裏的攝像頭突然爆碎。

    毫無征兆!

    就很突然!

    仿佛鬧鬼了一般。

    趙長河正懵逼著,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外,淡淡說道:“現在攝像頭沒有了。”

    說話的正是陳陽!

    “你……?”

    趙長河沒見過陳陽,隻見過照片,此刻隻感覺此子有些眼熟,但是一下子沒能想得起來。

    沒了攝像頭,李大彪更敢肆無忌憚的大人了。

    砰砰砰!

    啊啊啊!

    趙敬堂被打到吐血,眼冒金星,腦袋跟爛西瓜似的,全是血,發出一聲聲殺豬般的慘叫,對著老父親喊道:“爸,你報警了沒有?我都要被打死了。”

    “混賬東西,反了天了。李大彪,你以為我趙長河是泥捏的,好欺負是嗎?我現在就報警,把你抓起來。你踏馬死定了!”

    說著,趙長河拿出手機,剛把妖妖靈三個數字按出來,突然門外傳來一個聲音:“不用報警了,我們已經到了。”

    語落,幾道穿著製服的身影出現了。

    為首的可不正是鎮派出所的所長大人,陸大發。

    剛才也是陳陽授意,讓他們晚出現一會,好讓李大彪給趙家父子一點教訓。不然到了牢子裏想教訓都教訓不了了。

    “陸所長,救我啊,這個李大彪不知吃錯什麽藥了,要殺我。我踏馬都快被打死了。我這傷已經算是重傷了,我要將他繩之於法,判他個十年八年。”

    同為清水鎮的上流人士,趙敬堂自然認得陸大發,而且關係還不錯呢,沒少在一起吃飯。

    見到陸大發帶著幾個警員出現,趙敬堂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撲了過去。

    可是,剛撲到陸大發麵前,他突然一雙眼睛瞪成牛蛋大,看著陳陽不敢置信的說道:“姓陳的,你踏馬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該在所裏接受審訊嗎?”

    陳陽,李大彪,陸大發,……

    這三個本不該在一起的家夥竟然在一起,同時出現在天醫館,讓趙家父子有種不妙的感覺。

    “給我跪下,你們兩個畜生父子到底對我父親做了什麽,當著陸所長的麵,給我老實交代,不然老子錘死你們。”李大彪氣勢洶洶,惡狠狠的說道,手裏的板凳高高舉了起來,一旦落下,趙敬堂的腦袋必定開花。

    “陸所長,你們這麽多人到我的天醫館來,到底什麽意思?不會你們以為是我害死的李老漢吧?我趙長河一向行得端,坐得正,人品杠杠,醫德高尚。這裏麵肯定有些什麽誤會。”趙長河故作鎮靜的說道,擺出一副比竇娥還冤的樣子。

    “真是人越老,臉皮越厚,說出這種大話也不害臊。人品杠杠,醫德高尚,老子聽著都要吐了。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種厚顏無恥之人。”陳陽忍不住吐槽道。

    他現在可以篤定牛黃是趙家父子加進去的。

    “你踏馬是誰?這裏有你說話的資格嗎?我趙家的天醫館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趙長河勃然大怒道,眼神狠狠瞪了陳陽一眼。

    “爸,他就是清河村的那個狗屁陳小神醫。”趙敬堂對老父親說道。

    “你就是那個殺人的小神醫?你都殺人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陸所長,趕緊把他抓起來啊。”趙長河對陸大發喊道。

    “視人命如草芥,顛倒黑白,搬弄是非,這種黑心醫館竟然還能開得下去。陸大發,你這個所長當得可真夠稱職的啊。”喬振華冷冷地道。

    連他一個置身事外的人都看不過去了,胸腔被一股怒火充斥。

    陸大發頓時老臉一紅,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我的錯,我的錯。今天我就讓天醫館關門大吉。”

    “你又是哪裏來的?瞎插什麽話?有資格嗎你?滾出去,統統給我滾出去!”趙長河怒氣衝衝,很不給麵子的說道。

    “趙長河,你給我閉嘴吧。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楚州四大家族喬家的家主,喬振華先生。你敢讓他滾,眼瞎啊你!”陸大發對趙長河吼道。

    “什麽?他是喬家家主?陸所長,你就別開玩笑了。喬家家主那麽大的人物,怎麽可能出現在我們小小的清水鎮上?又怎麽可能出現在我天醫館裏?”趙長河打死都不肯相信。

    四大家族的家主那可是天大的人物啊,和楚州市首都能平起平坐。

    他敢對這種存在破口大罵,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趙敬堂心裏一咯噔,心中那股不妙的感覺更甚了。

    “行了,你少廢話。趙先生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不用管。現在我問你什麽,你回答什麽。第一,陳小神醫給李明山開的藥方裏麵明明沒有牛黃,為什麽你天醫館給抓的藥裏麵出現了牛黃?第二,是誰給抓的藥?第三,這件事情你們父子知不知情?”陸大發對趙家父子質問道。

    果然還是露餡了!

    趙家父子都臉色驟變。

    本來陸大發和他們關係很好的,現在因為喬家家主的出現,陸大發明顯得反水了。他們一下子失去了依靠。

    但是,想就此扳倒他們父子,也沒有那麽容易。

    “什麽牛黃?我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趙敬堂說道,直接一推二五六,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我天醫館一直兢兢業業,恪盡職守,秉承救死扶傷的醫道祖訓,乃是華國中醫界少有的百年良心醫館。誰想潑我天醫館的髒水,門都沒有。”趙長河冷眉倒豎道,裝作很無辜的樣子。

    “你們踏馬的還不承認是吧?我踏馬錘死你們信不信?虧老子信任你們,我爹在你們天醫館治了幾年的病,給你們貢獻了十幾萬,你們卻把我爹害死了。你們心黑啊,良心都被狗吃了嗎?我真踏馬想殺了你們。”李大彪氣急敗壞,又掄起了板凳。

    話說,李老漢之所以在天醫館花了十幾萬都沒把病看好,反而越來越嚴重,是因為天醫館開的藥方子都問題。

    天醫館把李老漢當成了搖錢樹,藥撿貴的開不說,還故意將藥效控製在一個較低的水平。

    藥效不夠,肯定治不好病。

    病好不了,就要不斷地從天醫館拿藥,從而不斷給天醫館送錢。

    這還是陳陽看了天醫館給李老漢開的藥方後,發現的貓膩呢。

    還有其他的病人,天醫館都有類似的操作,昧著良心,大賺黑心錢。

    “好了,李大彪,把板凳放下來,做事要多動動腦袋,你這一板凳下去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既然藥是你抓的,那個給你抓藥的藥劑師你應該記得吧?你現在出去把那個藥劑師叫過來,我們和她對證。問她為什麽藥方中沒有牛黃,卻加了牛黃,一問便知。”陳陽開口說道。

    李大彪猛地一拍大腿,說道:“小神醫說得對,我怎麽把這一茬給忘了。不愧是大學生,腦袋就是好使。我現在就去把那個女的找過來。”

    然後,李大彪便衝了出去。

    “還有,陸所長,你派人去查一查他們的抓藥記錄,按照規定,藥方抓完藥後都是要保留一段時間的,看能不能找到我那副藥方。好做個對證。”陳陽又對陸大發說道。

    “好。”

    陸大發應了一聲,便讓身邊的兩個警員去藥房查找藥方。

    藥房就在天醫館裏麵,李大彪出去幾分鍾就把藥劑師帶過來了,是個年輕的女子,約莫二十五六的年紀。

    見到這麽多警員在,這個女人當時就慌了。

    趙家父子也慌了。

    無緣無故,女藥劑師肯定不會在藥方裏多加一副中藥材的,並且在知道會導致藥物中毒的情況下,更不會這麽做,因為這是犯罪,一旦露餡,必定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所以,一定是有人授意她這麽做。

    趙敬堂頻繁對她使眼色。

    “你要是再敢擠眉弄眼,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李大彪對趙敬堂吼道。

    “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法律,屬於犯罪。如果你坦白交代,可以以從犯的身份從輕發落。如果攬下所有的責任,讓自已成為主犯,就隻能牢底坐穿了。你現在還年輕,人生還有大好的時光。你自已考慮清楚吧。”陸大發一臉冰冷的道。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記性不好,全忘了。不過,我敢肯定我當時就是按照藥方抓的藥。我從業五年,抓了不知道幾千副藥,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過錯。”女藥劑師說道,死不承認。

    “好,那藥方呢?你拿出來給我看看。我倒要看看上麵有沒有牛黃。”陳陽說道。

    “藥方,藥方弄丟了。我們隻負責抓藥,又不負責保留藥方。而且是外麵開的藥方,我們更不會保留。”女藥劑師道,謊話連篇。

    “那藥方是我開的,你弄丟了,我這裏還有一份。過來看看,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上麵到底寫沒寫牛黃。”

    陳陽拿出手機,把藥方照片點了出來,給女藥劑師看。

    結果,女藥劑師隻隨便掃了一眼,就說道:“我怎麽知道你這個藥方就是我抓藥的那個藥方?你這個藥方裏沒有牛黃,不代表我抓藥的那個藥方裏沒有牛黃。反正我照方抓藥,肯定是不會出錯的。你們不要冤枉好人。我王小美身為一名藥房工作了五年的老員工,才不會犯抓錯藥這種低級錯誤。我更不可能故意在藥方裏加牛黃。”

    可她話音才剛落,剛才出去找藥方的兩個警員回來了,說道:“藥方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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