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好好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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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掀開纏在她身上的被子,這才看見她的手腕用領帶纏著,打了死結,手被勒的又青又腫。
    不知道是怕她開門跑了,還是難受傷害自己。
    盛聞叫了她幾聲名字,她隻將半張臉埋在枕套中,悶哼哼的聲音隨著急促的喘息被帶出來,眼睛雖然是睜開的,但瞳孔渙散,聚焦不到一處。
    毛巾上的死結被她掙紮的時候拽的更結實,他半天沒拽開,又怕她疼,便起身去洗手間拿剪刀,順便從洗衣簍裏,將自己的手機翻找出來。
    他一邊在櫃子裏隨便的翻找,邊撥通了成荀之的電話。
    還沒等他問,成荀之已經很激動的說了起來,“哥,你總算跟我說話了,房間裏的人你看見了吧,我再酒吧裏撿到的,也不知道從哪裏喝了那種東西,差點被人撿屍,趕緊送到您家裏了,好好享用。”
    盛聞從櫃子裏翻找出剪刀,嶄新的剪刀開合有點困難。
    他知道成荀之什麽狗德行,邊走邊訓斥,“成荀之,這件事是不是你幹的?”
    “盛哥,我冤枉,那酒吧魚蛇混雜,她一個女人狼入虎口,要不是碰到我,那就完了。”成荀之趕緊否認。
    “算你做了件好事。”盛聞心有餘悸,這要是被別人帶走了,後果他不敢想。
    “盛哥不生我氣就行……”他的話剛說到一半,走回臥室的盛聞已經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隨手丟在床上。
    他將燈開的最亮,扯過餘溫的手臂,用剪刀慢慢的剪開一個豁口,將她的手纏著的領帶中扯出來。
    剛解脫的雙手,便死死的揪著床單,她難受的很厲害,像是癮發作了一樣,細白的腿,纏著擰成麻花的被子,鼻腔裏帶出來的聲音帶著哭意。
    盛聞沒想到這麽嚴重,也知道那玩意兒吃多了可能會死人。
    他臉色大變,將她半抱起來,“不行,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餘溫痛苦的抬起頭來,嗓子裏發出破碎的嗚嗚聲,伸手抱住了盛聞的脖頸,滾燙的臉埋在他的心口。
    “不行,我不能去醫院,醫生會報警的,”她哀求著,“用別的辦法解決,我求你了,盛聞,我真的快死了。”
    藥勁兒太猛了,餘溫已經沒有什麽羞恥了,順著他的肩膀攀附上去,滾燙的唇湊了上去。
    仿佛火苗“劈啪”的一聲點燃,燒到哪裏已經不可控了。
    餘溫的意識一會模糊一會清醒,不知道是疼還是快感,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放在砧板上的魚,反複被剁,然後扔在烈油之中。
    *****
    遲書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多了。
    包廂裏躺了一地的男男女女,醉醺醺的人事不知,鼾聲如雷。
    女孩子的短裙睡得卷上去,露出安全褲,在這糜爛的地方,自愛成了最不需要的東西。
    他沒喝酒,隻是困得睡著了,在包廂裏找了一圈,也沒有見成荀之的身影。
    遲書找到自己的車,剛想啟動,副駕駛的門被人拉開,一個人不打自招的鑽了進來。
    他以為是成荀之,沒想到坐進來的竟然是嚴簌。
    “咱們得關係,還沒到你隨意坐我車的地步。”遲書的車技很爛,保險公司的常客,“你不怕撞死你啊。”
    嚴簌坐在車上,疲憊的閉上眼睛,“成荀之那個混球,將一個女人帶到旁邊酒店了,睡完之後人家獅子大開口,三更半夜讓我來處理,我家離得遠,地鐵口放我下來,我等第一班地鐵。”
    車子穿過停車場,路上沒有什麽人。
    “昨天不是你的生日吧。”嚴簌將車窗打開一半,點了根煙,“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女人的?”
    “我媽二十多嫁給我爹的時候,他六十歲,還是我生下來之後逼婚,戶口都是後來上的,生日自然不準。”遲書扯了一下唇,一個男人麵皮太過好看,總是給人一種衝擊感。
    嚴簌沒有繼續追問,打了一個哈欠,“你就不好奇成荀之做了什麽嗎?”
    “不好奇。”遲書將厭惡幾乎表現在臉上,恨不得即刻將他踹下車。
    “昨天他往你的果汁裏放了東西,你還親手給了餘溫。”他像是一個魔鬼,拚命的在惹遲書,他想看著對方痛苦,“成荀之親自將人送到盛聞家裏,嘖嘖嘖。”
    遲書腦中一片空白,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做了什麽,將餘溫親自送到了盛聞的床上。
    他無法想象餘溫在別的男人床上的樣子,那天的錄音仿佛夢魘一樣在耳邊反複,低沉的喘息,她帶著興奮刺激的哭。
    他恨不得即刻撞向路邊的樹,想著跟旁邊的混蛋同歸於盡,但他知道,對方心思深沉的程度,隻要失態,就會暴露餘溫的身份。
    “那又怎麽樣?出事成荀之擔著,他家裏有權有勢。”遲書滿臉的不屑,一腳刹車,“地鐵口前麵呢,下次再上我的車,小心撞死你。”
    偏巧在這時候,路邊的一個學生騎車摔了,嚴簌下車幫忙去扶起來,甚至還很貼心的蹲下身體去上鏈條。
    遲書的手指捏著手腕上的鹿角珠,那雙眼陰惻惻的盯著,他很討厭嚴家兩個兄弟,一樣的愛管閑事。
    鏈條上好,嚴簌跟學生要了兩張紙擦手紙,忽的眼前一片刺眼的光,下一秒車子像是子彈一樣衝過來幾秒,刹車也很快,幾乎是緊貼著嚴簌的腿停下。
    一旁的學生嚇得尖叫,自行車又摔在地上,人跑了。
    嚴簌沒有恐懼,“遲書,你殺不死我,我就能等到真相大白天下的時候,我相信正義雖遲但到。”
    ****
    餘溫淩晨四點多醒了,渾身的骨頭像是鋼筋別著一樣打不過彎。
    一睜眼,她就看見盛聞那張高貴的臉,男人天生的火氣旺,她凍的打哆嗦,他的被子已經滑到了腰上,卻睡得一臉安逸。
    餘溫撿起盛聞掉在地上的睡袍,披在身上想要起身,卻發現他的胳膊壓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輕輕地推開,下一秒,他翻身過來,整個人都壓在了她的身上,眼睛也已經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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