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倫不類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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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在擦桌子,僅剩不多的人在吃飯,誰也沒有留意到他們。
“你怎麽會知道這裏?”餘溫拿著勺子喝湯。
“你弟弟整天在朋友圈亂發圖,我來也是碰碰運氣。”遲書將手抽走,端起麵碗,“幸虧朱助理不知道,非得能嚇死他。”
“以後我不來了,這裏的麵很有特色,你可以過來吃。”餘溫就算吃的再慢,一碗麵還是見底了。
“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成荀之能做那種蠢事,那頭豬也能長腦子。”遲書壓根沒將成荀之當過朋友,對於那個腦袋空空的富二代也隻有利用。
他那樣愧疚,頭埋的很低,帽簷幾乎到了碗裏。
明明碗裏沒有湯了,餘溫還是覺得雙眼被熏的有點疼。
“昨天是你生日,我卻親手將你送到盛聞的床上。”他將頭抬起來,脖頸線很漂亮,吞咽的時候,喉結滾動。
“沒事,反正也是盛聞,我們現在的不倫不類的關係,他要睡我,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餘溫低著頭,聲音也悶悶的,“視頻還在他的手上,得想辦法讓他放手,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好,我會想辦法。”他的飯量並不多,卻過去又續了一碗底的麵條。
他說想辦法,一定就能很快解決。
餘溫喝著溫熱的豆漿,就在這時候,有人叫她,“小溫。”
她嚇了一跳,幾乎本能的站了起來,手裏的豆漿也掉下去,流在桌子上,遲書的袖子上沾了不少。
進來的是她的母親蔡淑,她穿了一件灰底的襯衣,黑色的布鞋,七八十年代流行的款式,整齊的短發別在耳後。
這都是她最拿的出手的衣服了。
她手裏拎著個菜籃子,裏麵塞得滿滿當當的,露出的魚尾在亂動,將裏麵的土豆給撥出來兩個,蔡淑撿起拿在手中。
“媽。”餘溫別扭的叫了一聲。
遲書拿著紙擦袖子上的豆漿,然後端著碗,去了隔壁的空桌。
“你這孩子,怎麽老在外麵吃飯,這多貴啊,你吃點還行,你弟的嘴養的刁了,以後饞了可怎麽辦。”蔡淑是個粗俗的女人,每句話都離不開錢字。
“不經常吃,就今天沒做飯。”她走到櫃台旁結賬。
蔡淑還絮絮叨叨的,“盛聞喜歡吃什麽你告訴我,我也不會幾個菜,我從網上學學,他是富養的孩子,沒吃過咱們得粗飯,讓你爸去買米去了,聽說是什麽秈米,特別香。”
“我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麽,隨便做點就行。”餘溫心裏煩躁起來。
老板娘笑嗬嗬的問,“女婿上門啊,買這麽多。”
“對。”蔡淑滿臉驕傲,“我女婿長得一表人才,這屋裏的誰都比不上他生的俊。”
屋裏有不少年輕男人吃飯,蔡淑也就隨口一說。
餘溫下意識的看向遲書,隻是後背,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
醫院裏,成荀之從急診室裏走出來,身上穿著昨晚在酒吧的那件花襯衣,領口別著墨鏡,一身的酒味,五官疼的有些扭曲。
這次還好,沒斷,青紫了,腫的跟胡蘿卜一樣。
盛聞坐在椅子上等著他,傳來一件黑襯衣,西服外套搭在小臂上,一臉的倦怠,有些嫌棄成荀之的鬼哭狼嚎。
“已經拿了藥了,回去安分的塗抹,別出去浪蕩了。”盛聞冷哼一身起身,“我送你回去,要不是你昨晚做了點正事,我才不管你的死活。”
成荀之眼巴巴的跟上,“你不留下來多陪我一會嗎?”
“中午去餘溫家裏吃飯,沒時間。”他闊步往前走,成荀之趕緊追上。
“昨晚過的不錯吧,找了兩年,你還拘著什麽,盛哥你什麽時候這麽正人君子了?我看你就是沒睡過幾個女人,才這麽癡情,等將來食髓知味了,去別的女人身上找新鮮感,對她就沒感覺了。”
走在前麵的盛聞停下腳步,“你那根手指想徹底斷了嗎?”
成荀之趕緊閉嘴,兩個人已經走到了醫院的停車場,還算盛聞有點同情心,幫他拉開車門。
“對了,你們昨晚用沒用小雨傘?”他一臉很有經驗的樣子,“可別懷孕了,她那種人一定會敲詐的,萬一孩子生下來,將來可就鬧笑話了。”
盛聞“砰”的一聲將車門關上,差點夾到成荀之的手,他嚇得丟了半條命。
成荀之的家離得有點遠,開車一個小時,路上他疼的一直哭爹喊娘,即便這樣,也沒罵遲書一句,在他看來,就是自己倒黴而已。
盛聞被他吵的無法專心開車,便隨口問了一句,“你說,我去餘溫家裏,是不是得帶點禮品?”
“我去家裏給你翻找一點東西你帶著。”成荀之嫌棄的道,“他們那種小門小戶的,沒見過什麽世麵,給點東西打發了也就行了,要什麽自行車!”
盛聞聽不得他嘴裏的嫌棄,語氣凝重,“成荀之……”
連名帶姓的一叫,對方果然慫了。
盛聞將他送回家裏,成荀之叫他在外麵等,然後自己進去,出來的時候帶著保姆,她的懷裏抱著一個蘋果箱子,上麵的膠帶似乎是重新粘上去的。
“裏麵是什麽?”他總是用種不好的預感。
“進口蘋果,我媽給我送來的,沒開封呢。”他用沒受傷的手拍了拍紙箱子,裏麵壓的很結實,不像是蘋果。
盛聞趕時間,也沒有留意,接過來放在後備箱中。
油煙機轉了將近兩個小時,蔡淑一直在廚房裏就沒出來過,桌子上擺滿了飯菜,眼看著已經擺不下了。
餘溫正在刷盤子,蔡淑叫她,“快去開門,是不是來了。”
她擦了一把手,走到客廳將房門打開,卻見嚴簌正站在門口,手裏拎著果籃跟鮮花,目光落在餘溫的身上,“不好意思,打擾了。”
餘溫側身讓他進來,父親去買酒水了,客廳裏隻剩下他們兩個。
“看來是我到的早了。”他看了一眼手表,作為律師,他很守時,是盛聞晚了。
“餘溫,我剛才在電梯裏,挺你鄰居說,你小時候丟過,自己找回來的,是嗎?”他天生的鷹眼,給人很強的壓迫感,“你們做親子鑒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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