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嫉妒的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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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等他看清楚床上的情形,嚇得忙開門跑,盛聞的枕頭砸在門框上。
    幸虧餘溫凍醒了兩次,撿了兩件衣服穿上,否則了要出大事了。
    她坐起來擁著被子懵懵的,沒睡好的眼皮有點鈍感,眼眶也有點發漲。
    盛聞拎起睡袍穿,咬牙切齒,“看來家裏的密碼得改改,可不能讓著小子隨便來了。”
    餘溫拿著手機看了看時間,迷迷糊糊的已經睡到九點多鍾了,手機裏有幾條小趙發過來的短信,說宋露剛到店裏來,拿走了店裏所有的貨款,供應商催著要錢呢。
    宋露花銷很大,以前也從公賬上拿過錢,後來也都補上了,餘溫也沒有太在意,轉給了小趙一些錢。
    她剛轉完賬,盛聞已經換好衣服了,臉上帶著沒睡飽的戾氣,歎了口氣,“一大早的踹門,我還以為你又在玩仙人跳。”
    餘溫有點無語。
    兩個人一起從屋裏出去,成荀之正悻悻的坐在沙發上,酸溜溜的道,“盛哥,你睡覺這麽輕,連一隻貓睡在屋裏都能吵到你,這什麽毛病都改了啊?”
    盛聞抓起沙發上的抱枕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他斷了的那根手指剛長好,伸手去接,還是有點疼,哎呦了兩聲,卻沒生氣。
    成荀之看向餘溫,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宋露是你朋友吧,她最近跟錢家那二小子搞在一起了,她一個撈女,玩不過人家,勸她還是早點分了。”
    餘溫跟宋露沒那麽親近,也就一起合開的花店,但自己當初愣頭青的開花店,差點被人給騙錢,還是宋露幫她追回來的,也算是她的恩人。
    盛聞點了根煙,斜靠在沙發上,身上睡袍有些鬆垮,“你那個朋友我見過幾次,男人給點好處就能睡,別跟這種人糾纏在一起。”
    他這樣的人,永遠都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別人,將宋露這種人看做玩物,雖然一起玩,但骨子裏卻是鄙夷的,哪怕現在跟餘溫說話,聲音裏也是帶著命令的口吻。
    餘溫想到了汕城的很多人,那些人將她視作爛泥,她想起那些掛在車把上的內衣,想起弟弟隻收了五塊錢,就賣了她全部的尊嚴,那些人恥笑她的卑賤,那時候的她連宋露都不如。
    “成荀之不也挺混蛋的嗎?那你跟他也別扯在一起了。”餘溫眼睛紅紅的,直接出口反擊,這下成荀之氣的差點沒跳起來。
    “你他媽的說什麽呢,要不是看在你陪著我盛哥睡的好,老子現在就抽死你。”成荀之一點就暴,卻不敢跟餘溫動手。
    盛聞一把按住成荀之,“你給我安分點,她說的不對嗎?你前幾天帶著三四個女人去的酒店,別以為我不知道。”
    餘溫懶得在這裏呆著,“花店裏還有事,我先走了。”
    等她走到玄關處,找了半天沒看見自己的鞋子,客廳的人以為她走了,還在說著話。
    成荀之還是氣衝衝的,“盛哥,你管她幹什麽,她願意抱著垃圾當寶貝,你還真把她當盛太太調教了?”
    “我以為過幾天就厭了。”盛聞抽著煙,臉看向前方,“她能讓人上癮。”
    ………
    朱助理回來之後,將遲書給罵了一頓,兩個人的關係更像是朋友。
    遲書砸了家裏的很多東西,連他最愛的獎杯都砸碎了,他抽著煙,窩在沙發上,連煙灰也不彈,任由煙灰落在昂過的皮質沙發上。
    隻因為一個小時之前,成荀之給他打電話,說早上去盛聞那裏,看見的情形,他甚至還添油加醋了一番。
    他說早上推門的時候,看見的是什麽**後的情形,他這個人人素來下流,說話也總是帶點色情的東西。
    遲書不知道怎麽將那些話給聽完的,然後就發瘋砸了自己的家。
    朱助理罵完人之後,來不及收拾自己的行李,就到處找摔碎的獎杯,這是他拿的第一個獎,似乎連上天都眷顧遲書,他是這個獎項最年輕的獲得者,當時他一戰成名。
    水晶做的獎杯,是再也拚湊不回去的,朱助理隻能頹然的放棄。
    遲書眼睛裏帶著破碎感,忽然發狠一樣的說道,“就這一次了,弄死那個姓嚴的,我帶著餘溫馬上走,我什麽也不要了,什麽導演之類的東西我全不幹了,我們藏起來,反正我賺的錢已經足夠了。”
    朱助理抓起一杯冷水潑在他的臉上,那種漂亮到無暇的臉頰上,帶著悲涼。
    “你以為擋在你們麵前的,隻有一個嚴簌嗎?餘溫這個身份有很多的未知數,我去處理的時候,有很多東西很難掩蓋。”朱助理戳穿了他最後一絲的妄念。
    朱助理從行李箱中拿出一個手機殼來,擺在桌子上。
    “我專門找人定製的,裏麵放了定位器,讓餘溫將這個手機殼送給那個小模特,盛家的那位保密太嚴了,隻能從這個女人身上下手,跟蹤她去哪裏,看看能不能拍到證據。”
    手機殼三十幾萬,是某國外女星的同款,朱助理也是花了血本買回來的,這個小模特挺虛榮的,一定會用一段時間的。
    “盛聞那種人,有了婚事就絕不會拈花惹草,一切都會結束。”朱助理歎了口氣,看著遲書麻木的像是丟了魂一樣,給了他自己清靜的時間。
    朱助理離開後,遲書的拳頭還緊緊的攥著沙發上的抱枕。
    他想起嚴闊來,那時候的他很討厭,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但像是惡鬼一樣,總是纏上來,她想起七年前的那天,讓他發瘋的那天。
    那時候嚴闊拿著本子挨家走訪,調查餘溫舅舅失蹤的事情。
    他還記得那天嚴闊來自己家的時候,姥姥拿出最貴的飲料給她,問他是不是跟餘溫在交往,城裏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畢竟餘溫的那個親媽不是什麽好東西,到處炫耀。
    嚴闊害羞的撓著頭,憨憨的樣子,“是啊,我正想辦法弄她戶口的事情,我們想結婚,她跟著我一起調走,去別處。”
    那時候的遲書,嫉妒的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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