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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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聞是個天生喜歡冷清的人,他的存在總是讓周圍的溫度降下去一些,那怕曾經兩個人耳鬢廝磨,她仍舊覺得很難懂他的。
    現在想想,她曾經在他的眼中,不過是個順手的床上用品,丟了也不覺可惜。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兩條腿哪怕是在頭等艙中,也顯得有些伸不直,西褲線縫熨的筆挺。
    餘溫踮著腳將行李放好,她的上身衣服有些短,踮起腳尖的時候,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腹,嫩的像是豆腐,旁邊有個色眯眯的男人拿著色眯眯的眼神看著。
    那種眼神讓餘溫總是想起自己的那個養父,那種**裸的,像是帶著黏性的目光。
    餘溫手上一滑,包落在盛聞身邊椅子上,包的帶子正巧砸在他的手背上,力道不大,但他卻睜開了眼睛。
    盛聞盯了她兩秒,眼底露出那種似乎要將她千刀萬剮的厭惡感,“餘溫,你有完沒完?!”
    在他強勢的眼神壓迫下,餘溫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她抱著自己的包,也明白自己的行徑多麽的令人作嘔,可她已經退無可退,她的自尊心被狠狠的丟在地上,被人踩著。
    偏巧就在這時,又有人匆匆在最後的時間登上飛機,跑過來一把將餘溫撞開,坐在盛聞的旁邊,“盛哥,差點沒趕上飛機,遲書也真是的,竟然放我鴿子,幸虧我換了位置。成荀之還真是心高氣傲,婚禮上有不少大人物,都想認識一下這個國外歸來的導演,一點也不賞臉。”
    餘溫低頭看著自己的登機牌,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找錯了位置。
    她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成荀之扭頭不經意看見了她,“盛哥,她怎麽還追來了?她還真是賊心不死,我看她之前就是想要你娶她,故意玩欲擒故縱的遊戲,沒想到砸在自己的手裏了,見你要跟小曦結婚,不知廉恥的要蹭過來。”
    盛聞閉著眼,他困得厲害,也沒有接話。
    成荀之碰了一下他的肩膀,確定了一下他沒有睡著,“盛哥,咱們兩個在酒店換個房間,我沒定上五星級的酒店,我睡不慣。”
    飛機啟航了,離開了喧囂的城市,盛聞隻是在椅子上翻了個身,“好。”
    得到了他的回答,成荀之咧嘴一笑,心裏已經有了惡毒的念頭,他原本就是個混不吝,家裏有錢的二世祖,即便之前做過多少過分的事情,家裏都能輕易的擺平。
    餘溫找到自己的位置上,飛機已經停止向上攀爬,餘溫靠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
    坐在他身後的兩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在侃侃而談,聲音很低,餘溫卻聽得清清楚楚,“前麵坐著的那個是盛家的那位吧,聽說跟薑醫生已經定下來了,兩個然打小就親密無間的,盛太太這個位置,也隻有她能做的穩。”
    “薑家那小姑娘以前去在去災區支援,我記得拿時候地震挺嚴重的,小姑娘一點也不怕,餘震差點給她拍在裏麵,反正是受傷了。”另一個男人歎了口氣,“還是盛聞去將她給接回來的,兩年前薑家老爺子壽辰,我看見他們兩個站在一起,那叫一個登對。”
    餘溫跟店員要了一杯可樂,一口飲盡,從食道到胃中,難受的厲害。
    ………
    餘溫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眺望著半個京北的夜景,一晚上十萬塊的套房,連空氣中都彌漫著金錢的氣味。
    穿著酒店工裝的服務員將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麵容平靜的說,“餘小姐,這是盛先生給您的,如果您有時間的話,晚上九點鍾,您去他的房間,他說這是給您最後的機會。”
    青藍色的盒子,上麵的打包帶上還係著繁瑣的結。
    “好。”餘溫慢慢的點了點頭,看著服務員離開房間,將房門也隨手帶上了。
    餘溫過去,慢慢的打開盒子,在看見的刹那,耳根子連同著臉霎時變得通紅,餘溫沒想到竟然是兔女郎的衣服,是那種帶著惡趣味的裝扮,很短的黑色褲子,甚至還有一條帶著侮辱性的鏈子,在燈光下冷岑岑的泛著光澤。
    這是極盡羞辱的東西,但餘溫還是有點詫異,盛聞從來反感這種不入流的東西。
    餘溫去洗了遭,她像是砧板上的肉,至少在入鍋的時候得是幹淨的,她剛從浴室裏出來,頭發濕漉漉的,放在床上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
    一看是朱助理打過來的,餘溫的臉色微怔,下意識的檢查了一下房間,然後走到窗邊接起了電話。
    “是我……”遲書的聲音裏帶著鼻音,他的感冒似乎還很嚴重,“我跟著他來醫院了,他去給我買飯去了,我偷了他的備用機,你別掛,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
    餘溫似乎被他感染了一樣,感覺有點悶得慌,鼻子發堵,隨手將窗戶打開一些,冷風吹起來,連遲書的話都變得模糊起來。
    “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怕她記不起,他承受不起失望,自己先一步說了,“我奶奶的忌日。”
    餘溫許久沒說話,她還記得她奶奶臨死前,那天餘溫去了超市,才知道遲書的奶奶去世了,老太太年紀大了,身體不好,躺在搖椅上跟遲書說了一會的話,然後就沒聲音了,等他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悄無聲息的走了,桌子上還給遲書留了一碗麵。
    那是他最後的親人,在那個盛夏裏,離開了他。
    餘溫在人群中看著遲書,他麵部表情的給自己的外祖母換著幹淨衣服,擰濕抹布擦臉,仿佛一刹那,他蒼老了十幾歲。
    很快一盒骨灰被他帶了回來,他從麵包車上下來,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沒有任何的光澤。
    然而沒想到餘溫的母親竟然無恥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她前幾天因為點瑣事跟遲書的奶奶吵了一架,現在趁機要欺負人家遲書,畢竟一個瘦弱的少年,又是外地的,隨便她拿捏。
    她從家裏將餘溫拽出來,“去過去擠掉他懷裏的骨灰盒,要不我給你送到那家洗頭店去,這次可不會讓你回來了,別以為那個姓嚴的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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