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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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說道就能做到,想起那個地方,餘溫的身體都在發抖。
    又一個耳光狠狠的甩過來,餘溫還是不為所動,仿佛不知道疼。
    這是她第一次忤逆自己的母親。
    沒想到她的弟弟在一旁聽的真切,叫過來之前一起混的人,一起往遲書的身邊擠,看熱鬧的人很多,一時間出現了踩踏事故,而他弟弟,一把撞掉了遲書的骨灰盒。
    “哐當”的一聲,廉價的盒子裂開,裏麵的東西撒出來。
    餘溫眼睜睜的看著遲書滿臉恨意的跪下,用手扒拉著掉出來的骨灰。
    狼狽,屈辱,這些東西最不應該出現在這個風光霽月的少年身上,汕城這個地方,留下來的都是惡種,連她也不例外。
    周圍都是嬉笑聲,而最後,還是嚴闊跑過來,將人群趕走。
    那天晚上,餘溫鄰居家裏送手工活,遲書站在黑暗中,那是餘溫第一次看見他眼底的淚光,像是揉碎了的星辰。
    “別跟著嚴闊走了,跟我一起離開,你沒有戶口沒關係,我把你如絕世珍品一樣私藏起來。”他那樣好看的臉,不適合悲傷,“知道你舅舅死的那天為什麽會遇見我嗎?其實我去那裏,原本就是想尋短見的,但我碰見了我想保護的人,兩個不暖和的人靠在一起,就暖和了。”
    那天餘溫拒絕了,她在醞釀著一場報複,她發臭的人生在最開始就注定是爛臭的,她隻想成全他。
    冰冷的風吹的餘溫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涼氣順著鼻尖往身體散去。
    遲書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病著的他似乎總是用聒噪來引起別人的注意,直到他低聲的說,“朱助理回來了,掛了。”
    餘溫低頭看著已經結束的通話,發呆到了九點鍾,這才拎起盒子裏的衣服,低胸的衣服很性感,尤其是那條掛著脖子上的鏈子,拿在手裏晃動著,聲音極其的刺耳。
    她隨時就將衣服丟進垃圾桶,穿了自己的裙子,然後披了一件風衣,從自己的房間出來,直奔著盛聞的房間。
    房門開著,餘溫還是敲了敲,裏麵傳來一個悶悶的聲音,餘溫沒聽清楚,但有了對方的回應,餘溫還是一步步的走了進去,卻不成想,竟然親手將自己送進地獄。
    沒想到門後麵竟然站著一個人影,下一秒房門被“砰”的一聲關上,沒開燈的屋子一下子陷入黑暗,沒想到那個人影忽然衝上來撕扯她身上的外套。
    對方的身上全是煙味跟汗臭味,餘溫一下子意識到這不是盛聞,拚命的掙脫,“你是誰?”
    她身上的風衣被“哢嚓”的一聲撕裂成幾片,裏麵的裙子露出來,“真沒意思,衣服都沒穿,嘖嘖嘖……”
    聽到聲音,餘溫才認出對方是成荀之那混蛋。
    她下意識的要跑,卻不了成荀之一把將她扯住,拽著她到了臥室,裏麵有幾條打結的領帶,扯過來就綁餘溫的雙手。
    餘溫渾身都在顫抖,“你敢,你不怕盛聞弄死你嗎?二馬尚且不同槽……”
    “我盛哥讓我收拾你的。”他信口雌黃,“房間也是他讓我來的,放心,我不跟你睡,不過咱們就玩點小遊戲,我有分寸的,我以前跟那些女人都這麽玩的,死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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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聞都沒進酒店就直接又飛了回去,薑曦也因為有急事去不了京北,自己去參加婚宴始終是個外人。
    正好有合作商過來,盛聞直接帶著對方去了之前聚會的會館。
    他沒想到遲書也在,一邊輸著液,一邊跟別的女人談笑風生,一點也不影響發揮,女人被她哄的滿臉嬌羞,這種情場老手簡直是令人發指。
    客戶走了,盛聞原本也想離開的,見他一個人在那裏,過去喝了兩杯。
    遲書的鼻音很重,“盛總不是去參加婚宴了嗎?我原本想借著成荀之的地方好好玩,沒想到被抓住了。”
    輸液管的水珠滴滴答答的往下落,他手背上的青了一大片,剛才跟他說話的女人擰了一條毛巾過來,幫他熱敷。
    盛聞看人的時候,目光有很強的壓迫感,“我很想知道,你航班的位置怎麽坐的是餘溫?如果成荀之沒換座位的話,她應該跟我坐在一起,飛到京北。”
    遲書有些不大相信,現在的餘溫明明對盛聞避之不及的,但昨天她去找自己,親自退了票,一時間他腦袋都是昏的,堵得嚴重的鼻子很難受,連同壓迫著肺腑,疼的要爆炸了一樣,他這一急,病就上來了,撕心裂肺的咳了幾聲。
    “我怎麽知道,我生病了就退票了。說不定你的行蹤被人知道了呢?”他依舊是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看著一旁的女人給自己熱敷手背,**一樣的去拽人家的耳垂,小姑娘臉都紅了。
    盛聞倒了杯酒,並沒有喝,酒杯在手裏晃動著。
    就在這時候,遲書放在一旁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他伸手拿了過來,看著是成荀之的視頻,用輸著液的手滑動。
    攝像頭打開,裏麵傳來成荀之放大的五官,然後是興奮的聲音,“遲書?!哎呦嗬!我跟你看個東西,我可是瞞著我盛哥做的,你以後可不許跟他說。”
    遲書一愣,攝像頭照不到坐在對麵的盛聞,而此時他擰眉衝著遲書使了一個眼色,遲書頓時領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行,我保證你盛哥絕對不知道這件事!”
    攝像頭那邊的成荀之已經急不可耐了,卻見他忽然移動手機,將攝像頭對準了躺在床上的一個人影身上,是一個長發的女人,她趴在床上,手腳被綁著了,趴在床邊,大口大口的幹嘔著,白皙的大腿上全是蠟油,從腿上到腳踝。
    女人的長發披散著,看不清楚臉,遲書卻已經見怪不怪了,成荀之這種人,玩的一直千奇百怪,那些女人給錢都能打發了,你情我願的事情。
    “知道這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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