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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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溫正趴在他的後背上,一聽著話,身體僵直的跟板子一樣。
    盛聞何等精明,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見慣了他收起利爪的樣子,竟然以為他是隻溫順的貓。
    她的心卡在嗓子眼裏,許久才淡淡的笑道,“蛋糕還沒吃,就是想你陪著我過生日。”
    餘溫不會撒嬌,說話的時候隻能聲音放軟,有點怪異,帶著卑微的討好。
    他轉過頭來,她未著寸縷,他翻身的動作很大,涼風吹進被子裏,她冷的一哆嗦,渾身的血刹那間都涼透了。
    盛聞轉過頭來,兩個人幾乎是麵對麵,他別有深意的看著她,眼中帶著鄙夷跟不屑,“你的毛病還是沒變,永遠都是不擇手段。”
    他猛地掀開被子,餘溫狼狽的去扯床單,掩蓋住狼狽的自己,她沒穿衣服,被他這麽直白的看著,燈光又極亮,讓她無處遁形,而他卻按住床單。
    “餘溫,我不喜歡你了,你什麽手段都已經沒用了。”他臉色平淡的就像是看著一塊肉,沒有**,“去沙發上睡,我嫌惡心。”
    她咬的自己舌尖生疼,眼圈紅紅的,十分委屈的樣子。
    他的手落在床頭燈的開關上,麵無表情。
    她爬過去撿起床邊櫃子上的睡袍,囫圇的披在身上,然後往套房的外麵走去。
    裏麵的燈光熄滅,餘溫臉上的委屈刹那間消失不見,出生在那樣的環境裏,她是個骨子裏狠絕的人,哪怕是麵對自己母親,她都沒有心軟。
    她走到桌子旁,打開蛋糕盒子,拿著勺子吃了起來。
    明明蛋糕很完整,她卻吃不出那種在大巴車上的味道,那天她吃的肚子鼓鼓的,他的臉頰上全是奶油,那時候的他們以為,以後天各一方,卻不知命運早就將她跟遲書捆綁在一起。
    餘溫吃了幾口就撂下了勺子,然後給朱助理發了消息,說盛聞已經懷疑了,不能繼續了,朱助理隻給她回複了三個字“謹慎些”。
    朱助理從不關心她,餘溫知道這是遲書發的。
    她就在沙發上睡著了,沙發很大,當床用都行,餘溫緊緊的抱著毯子,她接連做噩夢,身上寒岑岑的。
    淩晨兩點多的時候,酒店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像失火的警報聲,餘溫慌亂的站起來,著急的摸台燈,卻不小心從沙發上滾落,而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開門聲跟腳步聲,似乎大家都出來查看情況了。
    這一下餘溫也緊張了,她摸黑站起來,正想去叫盛聞,他卻已經走了出來,黑暗中餘溫看不清楚他的臉色,聲音中帶著沙啞,“先穿好衣服出去看看。”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房門,卻見樓道裏全是嗆人的煙味,但沒見火苗,隻是一個個的都是衣冠不整的樣子。
    盛聞算是所有人裏麵最冷靜的一個了,他帶著餘溫去拿了滅火器,不像那些人亂喊亂叫。
    甚至有個男人穿著褲衩子出來了,還有圍著被子的,大家都很慌。
    樓道裏七八個人,所有的門都打開了,卻沒有找到哪裏失火,而就在這時候,一個服務員氣喘籲籲的跑了上來,“抱歉啊大家,樓下顧客拿著煙頭把被子給點著了,已經熄滅了,大家安心的回去吧,房費明天退百分之二十,實在不好意思。”
    盛聞沒說什麽,冷漠的將滅火器放回去,轉身的時候,他跟熟人打了一個照麵。
    “小叔?”盛聞麵無表情的問好。
    餘溫一直跟在盛聞的身後,驚嚇讓她忘記了舒惢在這裏的事情,趕緊轉頭,卻見對方是一個不到四十的男人,生的還算英俊,那種越老越有味道的長相,跟盛聞並不怎麽像。
    男人見了他明顯有點慌了,目光古怪,“你也來了?這姑娘是誰啊?不是薑家那位吧。”
    盛聞繃著臉沒說話,而就在這時,旁邊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絲綢睡袍的女人探出頭來,長發散著,醫美讓她的臉看不出實際的年紀,但一舉一動間,是骨子裏的那種優雅。
    在看見來人的刹那,盛聞愣了三秒,以前多荒唐的都見過,但這人可是跟父親有血緣關係的,頓時胃裏火燒一樣的難受,惡心感隨即而來。
    麵對這樣的情況,舒惢的目光看向餘溫,似乎是想著什麽,眼中冷然,看著男人,“進來吧,換完衣服就走,說了你讓你留下來的。”
    男人不敢看盛聞,隻能尷尬的跑了進去,將門關上。
    盛聞之見過這個小叔幾次,兩家並沒有多熟,而盛聞太了解舒惢了,她是故意的,因為之前健身教練的事情在報複。
    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她帶著他跟一個個男人約會,將他關在洗手間中,等放他出來的時候,她滿身令人作嘔的氣味,亂糟糟的頭發,嫣紅的唇已經麵目全非,然後用手戳著盛聞的臉,“回去告訴你爸,究竟是什麽情況,好好的描述,我惡心不死你們,你跟他是一類人,你姥爺多疼你啊,你在他的葬禮上,一個眼淚都沒掉,小畜生。”
    眼看著房門關上,樓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盛聞一言不發的往房間裏走。
    餘溫緊跟其後,等來到房間,他直奔著廁所,掀開馬桶蓋子,大口的嘔吐起來,他沒吃什麽,吐出來全是胃裏的水,他的下巴繃的很緊,放在玻璃牆上的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看起來是那麽的痛苦。
    “盛聞……”她上前幾步,想替他拍背,他卻一把推開她。
    他蒼白的笑容在浴室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瘮人,“餘溫,你在前台故意選的這一層是早就知道了是嗎?也是你故意想帶著我來看的?你想幹什麽?從下車買蛋糕你就計劃好了吧?你回來究竟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盛太太的位置你永遠也得不到。”
    餘溫的心緊攢成一團,而刹那間他的手扣住她的脖子,大拇指卡在她的喉管上,一點點的用力,“說話。”
    她不怕死,卻還是被他的樣子給嚇住了,她不知道怎麽解釋,窒息感從喉嚨裏彌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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