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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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淑“啪”的一下將筷子摔在桌子上,“不行,撞你爸的那個混蛋是他弟,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也是因為他,你爸才這樣的……”
    這些時日,她拒絕了成家所有的條件,就是要討回一個公道。
    餘京南也氣憤的道,“姐,你怎麽能嫁給那種人呢?”
    看著兩個人,餘溫放下筷子,“我嫁給盛聞了,你們不也得到好處嗎?住院的錢一直是我出的,一共七十多萬,還有將來就是個無底洞,你們簽諒解書吧,以後所有的錢我會負責,要不就把我爸從醫院裏拉回來,等他咽了氣,你們去睡大街。”
    餘溫逼迫著自己冷漠無情。
    “你……”蔡淑哭了起來,“你怎麽這麽狠?”
    蔡淑還是簽了諒解書,他們別無他法,要不隻能將人拉回來等死,餘京南連學費都拿不出來。
    餘京南一直紅著眼眶,看著餘溫離開,沒說一句話,他攥緊拳頭,卻沒有話語權。
    餘溫連戶口本也帶走了,從家裏出來的時候,餘溫知道,唯一的親情也斷了。
    折騰了一天,餘溫回到自己的住處,她的房子已經在中介掛著了,收拾的很幹淨,中介也帶人開過幾次房,她買的地段很不錯,隻是現在市場不景氣,都不願意接手。
    餘溫一開門,冷不丁的看見客廳的沙發上窩著一個人,嚇了一跳,伸手打開燈。
    “眼疼。”遲書伸手擋住刺眼的光,他的頭發許久沒剪了,有點狼尾了,五官生的那麽漂亮,真的跟像是個英氣十足的美人了。
    他伸著手,錯落的燈光順著指縫落在他的臉上,那發紅的眼尾,正在光亮處。
    “還生我的氣嗎?”他指了指自己額頭的位置,“疼了好幾天,你用手機砸的可真準。”
    “你都是為了我。”餘溫放下手裏的東西,“後來我想了想,咱們兩個什麽時候能分割開了?那些事情不是一個人能頂的了的,要是你沒出手,現在進監獄的,就是我們兩個。”
    遲書低著頭,“你跟盛聞要結婚了嗎?”
    餘溫詫異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哪裏得到的消息。
    “你弟弟在朋友圈罵了你一頓,挺難聽的。”遲書笑了起來,一個男人笑的挺惑人的,“你要是看不到,應該是將你屏蔽了。”
    他離的她很近,餘溫看著他優越的山根鼻梁,褐色的瞳仁,仿佛一生也看不夠。
    愛到骨子裏的人就在眼前,但她卻隻能告訴他,“對,明天去登記。”
    遲書的眼中湧動著細碎的星光,他背著光,誰也沒發現他落淚了,“幺幺,咱們出去玩,今晚你屬於我,咱們去街上走,做一切不敢做的事情。”
    這是唯一屬於她的名字,是屬於那個沒有戶口姓氏的女孩子的,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叫法,他還記得。
    餘溫這次沒拒絕,仿佛是進入牢籠中的最後一次掙紮,“好啊。”
    遲書就這麽明目張膽的牽著她的手出了門,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外麵的人依舊很多,沒有陽光,但燈光很亮,他們走的很慢,哪怕是在路燈下,也能光明正大的站許久。
    兩個人的手都是細汗。
    “你有什麽想做的嗎?”餘溫低頭踩著他的影子,很是幼稚的樣子。
    “剪頭發。”遲書也知道自己的頭發有點太長了。“你陪著我一起去。”
    兩個人走了一會,就看見了一家理發店,燈牌還亮著,門口的架子上掛著洗幹淨的毛巾,還散發著燙染膏的味道,這讓餘溫想起了當初被送到洗頭店的日子,心底有點壓抑。
    等兩個人進去,餘溫下意識的去看攝像頭,但遲書卻是滿臉的坦蕩。
    “兩位誰剪?”女店員殷勤的招待著,“我們的首席托尼老師還沒下班。”
    “我。”遲書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短一點。”
    餘溫坐在休息區等著遲書,她隨手翻看著桌子上的雜誌,偶爾抬起頭來,看著遲書坐在椅子上,就算頭發剛洗的亂糟糟的,卻還是很好看。
    理發師在他的頭發上肆意的發揮著,畢竟頂著這張好看的臉,怎麽都不會太遭,果然就算是弄成狗啃的了,還是能看。
    遲書站起來,生氣的照著鏡子,“怎麽這麽醜?你說是不是?”
    餘溫看著遲書,他執拗的時候總是顯得有些好笑,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是能拍出那麽多懸疑片的導演,看起來實在是沒什麽心眼子,但餘溫知道,這隻是他想要她看到的表象。
    餘溫看了兩眼,說不出什麽好話來,“挺抽象的,有創意。”
    結果一結賬一千多,要是別人早就鬧了,遲書卻忽然很滿意,照了幾次鏡子,臉色也好多了。
    兩人出來,餘溫有點渴了,準備去買奶茶,轉頭問遲書,“你喝什麽?咖啡嗎?”
    他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走到店裏,餘溫抬頭去看琳琅滿目的價目表,她不敢一直抬頭,上麵有攝像頭,但不是道怎麽選。
    “這是我們店裏的新品,情侶買一送一。”店員小姐姐指著麵前的廣告牌。
    情侶這兩個字,讓遲書的臉上染上了笑意,他很痛快的點了點頭,“就來這個吧,全糖。”
    兩個人舉著兩杯花花綠綠的奶茶出來,裏麵摻著不知道是什麽,餘溫嚐了嚐,味道還是不錯的。
    明明是全糖的,餘溫還是不覺得太甜,一股子水果味,遲書這個從來隻喝咖啡的人,隻是喝了幾口,便一直拿在手中,另一隻手一直牽著餘溫,明目張膽的走到光亮的地方。
    “該做的都差不多了。”遲書轉過頭來,亂七八糟的頭發更是不堪入目可,“就剩去酒店了。”
    前麵就是一家廉價的小旅館,門口破爛的招牌,說明哪怕不用身份證,依舊可以進去開房。
    餘溫站在那裏一直看著他,他站在光亮的地方,而她站在暗處,兩個人一步之遙,明天過後她就要跟盛聞去登記了,他也將要去出國。
    “你確定要這麽做?”餘溫走了一步,邁進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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