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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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溫怎麽也不甘心,恨意已經深入骨肉了,一想到那個混蛋將來風光無限的活著,恨得咬牙切齒。
    她伸手去觸碰冰冷的水柱,刺骨的涼意如同針尖,“好。”
    “放心,我不會放過他的。”電話那頭的遲書咬牙切齒,“他怎麽敢那麽欺負你……”
    餘溫剛想說話,洗手間的門被推開,餘溫這才驚覺,洗手間的鎖壞了。
    她下意識的關掉水龍頭,攥著手機,扭頭看著盛聞進來,狹小的空間裏掩蓋不住他強大的氣場。
    等她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偏巧用的是沾水的那隻手,屏幕上弄上了水,怎麽也掛斷不掉。
    “偷情呢,嚇成這樣?”盛聞皺了皺眉,一句話讓餘溫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不過是開玩笑而已,那邊遲書已經掛斷了電話,盛聞還是一眼瞥見了號碼,扯了扯唇,“詐騙電話有什麽好聊的,想感化他們嗎?”
    “不,就是說我境外有大筆消費……”餘溫用衣服擦了擦屏幕上的水,“最近花店支出挺多的。”
    “這你也信,看來盛太太以後不能手握我的工資了。”他寬厚有力的手扯過她那隻被拔掉指甲的手,隔著紗布看了兩眼傷口,“小心點,別沾水。”
    等他放開她的手,餘溫感覺自己中指沉沉的,低頭一看竟然多了一枚鴿子蛋鑽戒。
    餘溫震驚不已,鑽石很大,被頭頂上的光一照,更顯得璀璨。說實話,她自己那雙滿是繭子,有點微變形的手,配不上這枚鑽戒。
    被王濱周搶走的那個是遲書買的,這個才是盛聞真正買給她的婚戒指。
    “以前太委屈你了。”盛聞的嗓音裏帶著笑意,一副縱容的口吻,“銀行保險箱裏,有數百件頂級珠寶藏品,等我將盛太太的東西拿回來,用不了不久了。”
    鏡子裏照出盛聞那張臉勝券在握的臉。
    帶著那麽大的鑽戒,餘溫有點不太習慣,收到這麽大鑽戒,還能這麽平常心的,也就隻有餘溫了。
    等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去,餘京南已經將幾瓶紅酒喝的沒剩下多少了。
    他翹著二郎腿,手裏攥著紅酒瓶,脖子臉紅的跟火燒一樣,眼睛在醉意下,雙眼皮已經上下打架了。
    “這麽大的鑽戒?現在秀恩愛合適嗎?我都失戀了。”餘京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過去抱著餘溫的胳膊不撒手,頭埋在餘溫的肩膀上。
    “姐,你是我的,誰也奪不走?”餘京南喝多了嘴也管不住了,“姐,你不能被男人的花言巧語給騙了,你看他哪裏像是好丈夫了,冷冰冰的,家裏人都怕他,你看咱媽,拿不出一點丈母娘的架勢來,在他麵前唯唯諾諾的。”
    餘溫笑的有點僵硬,“喝多了就去房間裏休息。”
    “我不能把你給他了,我以後畢業了就是警察,專抓壞蛋。”餘京南的酒氣噴到餘溫的臉上,“我會想將盛聞抓起來,他拐騙良家婦女,他無恥卑鄙……”
    餘溫觀察著盛聞的臉色,他雙手環胸的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看來一定是要報複的。
    她伸手去賭餘京南的嘴,“是我拐他的,別亂說,我有罪。”
    餘京南打了一個酒嗝,“好啊,等將來我一定將你抓起來,送到監獄。”
    明明隻是玩笑的話,但餘溫的血頓涼,整個人僵的跟木頭一樣。
    盛聞一隻手將他拎走,丟回他自己的房間,然後裏麵傳來“咕咚”的一聲,似乎是摔了一下。
    她剛要進去看,盛聞伸手攔住她,眼中帶著些許的無奈,“沒事,別管他,屋裏有個水盆才進去了。”
    結婚這麽久,盛聞好像終於習慣身邊有人了,她睡覺也老實了,不會像以前一樣翻身的時候撞到盛聞,半夜的時候餘溫像是一腳踩空,跌下山一樣,失重感讓她一下子驚醒,卻再也睡不著了。
    餘溫一翻身,看見盛聞睡的正沉,他睡覺的時候睡得像是屍體一樣,雙手放在兩邊,直挺挺的,怎麽睡的早上怎麽醒。
    她有一次睡覺,翻身的時候手肘撞到他下巴了,他醒了過來,看了她一會,也沒說什麽,第二天的時候下巴還有點發腫。
    既然睡不著,餘溫也懶得睡了,隨手拿起手機翻看著自己的存款,想著趕緊湊錢給王濱周,這兩年她的花店賺了不少,還有之前遲書給她的她,湊了湊還是差一百多萬。
    她正算著錢,冷不丁的盛聞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起來,她心髒緊張的差點跳動不起來,身後的盛聞也慢慢悠悠的醒過來。
    他的短發還是很整齊,半坐起來,臉上帶著被吵醒後的不悅,聲音暗啞,“你也醒了?手機幫我拿一下,這麽三更半夜打電話的,一定是那老頭子。”
    餘溫蹭到床頭,將手機拿過來遞給盛聞。
    不出他所料,打電話的就是盛父。
    “你贏了。”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沒想到老子親手培養出來了,一個扳倒老子的對手,果然夠心狠手辣,讓你的助理馬上收手,我進監獄了,你也未必能撈到好處。”
    盛聞在黑暗中笑了一下,餘溫坐在他的身邊,感受到了床的震動,“你該自豪,你教的好,咱們都心狠手辣,你不認你爹,我自然也不認我的。”
    “混蛋……”電話那頭的人幾乎要昏厥過去了,“我明天就辭職,兩個月後你接管公司,給我留最後的體麵,以後我跟你媽會離婚,這不是你最想要的嗎?我都成全你,還有什麽條件,隻管提。”
    “還有什麽?”盛聞身上是那種清涼的氣息,餘溫買的薄荷的沐浴露,“盛家傳給兒媳婦的首飾,我全都要。”
    盛父壓根沒想到他會提起這些,恨得咬牙切齒,“好,我去跟你媽說,你還真是將那個女人當寶,我基因突變生了你這麽個情種兒子。”
    餘溫看著盛聞臉上帶著譏諷的掛斷電話,隨手塞到枕頭下麵,目光這才又落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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