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床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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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那些首飾……”餘溫不知道怎麽說,“也沒多麽重要。”
    盛聞嗓音沙啞,“那是我奶奶留給兒媳婦的,你該得的,他們不缺錢,我隻是想幫你要回來。”
    餘溫知道,自己或許等不到拿到珠寶的那天了。
    他說了幾句,就將餘溫撈到自己的身邊,低頭吻了上去,那種沐浴露中的薄荷味更濃烈了,仿佛那種香味留在他身上很持久。
    黑夜中,他的眼底沾染著**,又生怕傷到餘溫的那根掉了指甲的拇指,扯過枕套,將她的手腕包起來,這才開始肆無忌憚的欺負她。
    家裏的隔音很好,餘溫不怕餘京南聽到,恍惚間她躺在床上,看著床頭櫃上的鑽戒,忽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等我接手盛家的那天,會有晚宴。”他的手摸著她巴掌大的臉蛋,手指臨摹著她漂亮的唇形,“到時候我會跟上流圈內所有人,認識盛太太。”
    第二天餘溫醒來的時候,盛聞已經離開了,她睡的太死,竟然都不知道盛聞是什麽時候走的。
    餘京南還在屋子裏呼呼大睡,餘溫沒辦法,隻能拿出手機跟學校請了假,說父親住院了,這才將假給請了下來。
    她剛穿上圍裙準備早餐,就接到了宋露的電話。
    等她到了花店的時候,員工小趙正拿紙箱子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眼圈紅紅的,似乎有些不舍,見了餘溫,還是笑了笑,“姐,以後常聯係啊,這兩年你對我挺照顧的,沒見過誰家老板在倉庫裏幹重活,員工在前麵躲清閑的。”
    餘溫自以為已經鐵石心腸了,卻還是心底不自在,“抱歉啊,我會多轉給了三個月的工資,好好休息一段再找工作。”
    小趙將最後幾件東西扔在箱子裏,衝著餘溫擺了擺手,“走啦!”
    餘溫目送著她上了車,餘溫想著她剛來的時候,小姑娘什麽也不會,被客戶罵哭,慘兮兮的樣子,還是餘溫連連道歉賠罪。
    等她來到了庫房,卻見宋露穿著平底鞋清算庫存,一身很簡單的黑色棉衣,臉上沒化妝,餘溫還沒見過她這麽素麵朝天的樣子。
    “還以為你會自己接手店麵呢,是啊,盛聞馬上就要接手盛家了,盛太太的零花錢,買十家店都夠了。”宋露的聲音裏沒有嘲笑譏諷,甚至連以往的羨慕也沒有,“我把店兌出去了,東西也都轉給他們,兩口子經營,不需要員工。”
    餘溫看著庫房一對亂糟糟的東西,根本不值什麽錢。
    “過的挺快的,想起咱們當初剛認識的時候。”宋露停下手裏的活,拿著保溫杯喝起了茶,“那時候你青菜蘿卜一個,硬著頭就像開花店,要不是遇見我,就被黑心的公司騙了,竟然能找連鎖店。”
    餘溫笑了笑,“是啊,當初我什麽也不會,連供貨地都找不到,還是你一點點的帶著我做起來的。”
    宋露也不想敘舊,“你是個很執拗的人,學一樣東西也很認真,將來也一定能當好盛太太,你比我命好,我認識了全城的富二代,就沒見過盛聞這樣的異類,明明生了一張能渣所有女人的臉,卻偏生那麽癡心。”
    “他拿什麽威脅你了?”餘溫總覺得她提起盛聞,帶著一絲的怨念,其實她應該連餘溫都恨的。
    “盛聞威脅人,能用什麽?家人還是前途?我都不在乎。”宋露輕笑了一下,“誰不知道盛聞權勢有多大,我這種人,隨便拿捏,反抗一下都有罪。”
    餘溫忽然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兩個人明明沒有撕破臉,見麵卻還是很尷尬難堪。
    “誰也不看好我們,隻有一個人不一樣。”宋露捧著保溫杯,一滴淚滑到虎口上,“想不到吧,那個人就是遲書,那天在酒吧碰見他,他跟我說,想和一個人廝守,不擇手段也是可以原諒的。”
    從宋露的口中聽到遲書,餘溫的心底還是一顫。
    “我不是放棄了,我是想要前途,餘京南的前途。”宋露不敢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知道盛聞說了什麽嗎?他說他會給餘京南最光鮮的前途,他站的越高,我就越是累贅。”
    餘溫看了她一眼,自己說出安慰的話都像是虛偽,“以後打算怎麽辦?”
    “回老家,我同鄉有個發小,一直追求我,還不知道我在這裏做了什麽。”她放下水杯,點了根女士香煙,極細的煙連濾嘴都是白的,“準備回去結婚,好好過日子。”
    餘溫拿過一旁的清單,開始數著東西。
    “我開這個花店,就是為了騙老家的那點親戚,人言可畏,我怕他們說閑話,以後拿回去的錢就說開花店賺的。”宋露笑了笑,“回去幫我謝謝盛先生,他給我打的款收到了,這也算是我這輩子,從男人身上賺的最後一筆錢。”
    花店收回來的錢也就二十多萬,餘溫沒辦法,還是將花店那幾盆盛老爺子的蘭花給低價賣了,這才湊夠了錢,悄悄的用蔡淑的銀行卡轉了過去。
    餘溫知道,用不了多久,那個混蛋又得來找自己,根本就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
    等花店轉出去後,餘溫就無事可做了,遲書讓她處理這裏所有的事情,她發現自己沒什麽親朋好友,隻是偶爾去醫院看看她父親。
    他父親一直睡著,身上的管子已經拔了,護工將他照顧的很好。
    護工見餘溫來了,歎了口氣,“你們已經很久沒過來了,雖然是昏迷著的,但意識也是清醒的,病人心裏一定會很痛苦。”
    餘溫這才意識到,家裏人仿佛已經習慣了他在這裏,連蔡淑也偶爾去跟左鄰右舍的打麻將去了。
    “您先生比誰來的都勤快,帶了好幾個專家,還有金頭發的洋人。”護工跟她說著閑話,“好像要動手術了,病人很快就能醒了。”
    她跟護工說了幾句就從病房裏出來,沒成想,在護士站看見一堆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隔著很遠,餘溫都聽見了她們幸災樂禍的聲音,“我去,這男的生的也太好了吧,竟然跟薑醫生拍床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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