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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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溫打開袋子看了看,裙子的布料很軟,是從未觸及過的東西。
    小時候她不敢妄想漂亮的裙子,穿的永遠都是舅媽改的衣服,布料粗的跟皮革一樣,將身體摩擦的很紅。
    正巧保姆端著一大碗辣子雞從廚房裏出來,看見盛聞來了,趕緊問道,“盛先生,您那裏的房子還需要打掃嗎?我這兩頭顧不過來。”
    明明是盛聞剛離開盛家之後就照顧他的保姆,也已經七八年了,她說話的時候還是帶著禮貌客套。
    “有時間把我那裏的東西收拾過來吧,不去那裏了。”盛聞隨意的說了一聲。
    保姆不由得“啊”了一聲,似乎不太確定,畢竟放著幾百平的家不住,窩在這兩室的家裏,簡直是腦子進水了。
    盛聞也說過讓餘溫搬過去,可餘溫在這裏已經住習慣了,不肯搬。
    兩個人結婚這麽久,她都不知道盛聞喜歡吃什麽,不管什麽飯菜,他永遠都是淺嚐輒止,沒什麽忌口,飯量永遠都是那麽多,反倒餘溫是個純粹的肉食者,無肉不歡。
    她用辣子油拌著剛撈出來的羊肉吃,肉很嫩。
    “餘溫……”
    他冷不丁的這麽連名帶姓的叫了她一聲,她正在吞辣舌頭的羊肉,差點沒嗆到喉管中。
    盛聞這麽凝重的樣子,餘溫還以為他要說什麽,卻見他撥弄著碗裏的米飯,“能不能跟我去趟老宅,那兩位已經私下辦離婚了,她非要見你一麵。”
    “這麽快?”餘溫詫異不已。
    “都等了半輩子了,不容易了。”盛聞幾乎快將碗裏的米飯撥到桌子上了,他以前從未如此。
    盛聞接管公司之後,忙的不可開交,餘溫家裏小到連放張桌子都費勁,盛聞就在餘京南的書桌上辦公,餘溫給他送咖啡的時候,看著他一個男人蜷縮在帶著卡通圖案的書桌上,特別好笑。
    甚至開視頻會議的時候,高管看著牆壁上貼著的明星海報,陷入了沉思。
    餘溫洗完澡,連頭發也沒吹,就跟小趙聊天,她找了新工作,說著無聊的閑話。
    九點多的時候,餘溫眼看著盛聞一時之間忙不完,還是悄悄的將抽屜夾層裏藏著手機拿了出來,撥通了存裏麵的國外的電話。
    “想我了?”遲書的聲音裏夾著喜悅,“本來有點感冒了,你電話一打過來,百病全消。”
    “沒事吧。”餘溫攥著電話,指尖微微的發涼,“咱們計劃的那天,盛聞要我去參加他的就職宴會,我也沒想到會是那一天,需要改日子嗎?”
    “改不了,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遲書聲音堅決,“餘溫,這件事容不得半點的差錯,而且你一定不要去參加什麽宴會,越少的人記住你這張臉越好。”
    “那個混蛋那怎麽解決,他的錢應該花完了,又該找上門了。”
    “我會解決。”遲書的聲音冷颼颼的,恨得咬牙切齒,“別私下裏見他,家裏的門鎖好了,別再讓他傷害你。”
    餘溫還沒說話,隱約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她連電話都來不及掛斷,直接將手機塞到枕頭下麵,下一秒盛聞就推門進來,驚險刺激,差一點就發現了她有兩部手機。
    盛聞穿著深色的睡袍,將他深邃的五官襯得更有疏離感。
    “還沒睡?”他似乎在門外聽到了她打電話的聲音。
    餘溫拿起手機,偏巧小趙在幾分鍾前發過來了語音消息,或許是為了不讓盛聞懷疑什麽,就隨手點開了她發過來的語音消息。
    “我明天上班,先睡了啊,你家盛先生是不是又讓你獨守空房了,寂寞長夜漫漫?”小趙笑嘻嘻的,“反正我新找的工作是在健身房,以後肌肉猛男一大堆,給你挑幾個新歡啊!”
    餘溫有點尷尬,關掉手機。
    盛聞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笑了一聲,“好情趣!”
    “就是胡亂開玩笑。”餘溫看了一眼枕頭,總覺得遲書沒掛斷電話,“忙完了嗎?”
    “沒有,秘書打電話過來。”他揉捏了一些眉心,“她說設計師後天就飛走了,裙子有什麽要改的地方,隻有明天,讓你現在試試。”
    餘溫穿著真絲的睡衣,過去將桌子上紙袋子拿過來,等她將裏麵的禮服拿出來,抱了一個滿懷。
    原本在貓爬架上睡覺的小貓也跑過來看熱鬧,餘溫生怕它抓壞了裙子,便叫盛聞將它放到外麵去。
    餘溫本想趁機去藏那部手機的,可裙子太沉了,隻能看著盛聞拎著後脖頸,將小貓放在門外去。
    裙子換上的時候,盛聞一抬頭,看見她站在床上,頭頂是熾熱的燈光,仿佛目光隻能聚焦在她的身上,再也無法移開了。
    禮服太過華麗隆重了,後背露出一大半來,一道深V直到腰上,幾乎整個後背都若隱若現,她最近豐腴了一些,或許是盛聞養的太好,背後的肋骨不再清晰可數,而前麵也透著性感,有內置的胸墊。
    盛聞一雙眼睛盯著她許久,微微的歎了口氣,“不行,我手底下那些人,都如狼似虎的,出去應酬的時候都是勾三搭四的,不能讓他們有邪念。”
    餘溫抓起盛聞之前送的項鏈,擋在自己的領口處,“我覺得挺好的。”
    說著她撩起裙子,要從床上下來,準備去照照鏡子。
    她**的腳剛踩在地板上,盛聞就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在床上,她的後背上一片冰冷滑膩,她忍不住的哼出聲來,片刻之後,“哢嚓”的一聲,腰帶被扯斷了。
    陽光明媚,遲書坐在國外的河邊,渾身卻冷的打著顫,看著那些愜意的喝著咖啡的外國人,嘴裏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麽,他卻一個單詞都聽不見。
    朱助理拎著公文包進來,在角落裏找到了遲書,咖啡杯旁放著那部聯係餘溫用的手機,黑著屏幕,剛掛斷的電話裏,是還顯示著的通話記錄。
    “身份已經安排好了,新加坡華裔,父母雙亡。”朱助理將一疊文件跟護照遞給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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