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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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書在外人麵前也就這麽爛形象了,整天風流的跟什麽似的,輕皺一下眉就能讓女人肝腸寸斷,大家冷不丁的聽見這話,也不覺得意外。
    果然他的目光落在餘溫短發上的時候,臉色更難看了,想說什麽,最後還是忍住了。
    倒是邢寶和是個正經人,趕忙在一旁勸,“人家是個家教跟嚴的姑娘,你可別亂說話。”
    餘溫心裏想了片刻,然後露出眼淚汪汪的樣子,咬著唇,像是沾露的花骨朵一樣,讓旁人心疼的一抽一抽的,更覺得遲書混蛋了。
    來相親的男人想著英雄救美,“人家十四歲就出車禍昏迷,才醒過來,已經夠可憐了,別欺負她。”
    “十四歲就成植物人了?”遲書那張臉簡直占盡了所有的便宜,就算說著猥瑣的話,看起來就像是**一樣,“那就沒交過男朋友了,看哥哥怎麽樣?”
    餘溫看他那個樣子,有點想笑,卻還是佯裝憤怒,衝上去,一巴掌狠狠地甩在遲書的臉上。
    遲書沒閃躲,仰著臉,硬生生的接下。
    沒想到,他的臉上刹那間出現一個巴掌印,指甲還給他刮出了一道血痕。
    “我的天,咱們遲書臉上掛彩了,還是第一次。”邢寶和在一旁又氣又笑。
    遲書這下是真生氣了,背著他剪頭發也就算了,還故意拿著指甲抓他。
    邢寶和趕緊將遲書拉到客廳裏,無奈的隻歎氣,“我其實真的不願意你跟人家交往,你也就是玩玩,人家一個孤兒,你欺負她幹什麽,她跟以前的那些女人不一樣。”
    遲書摸著臉上的血痕,“得不到的,我偏生想要。”
    邢寶和剛動了動嘴唇,傭人端著茶進來,順便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兩句,頓時他的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盛聞在我爺爺那裏談事,叫我過去呢。”他站起身來,無奈的歎口氣,“你怎麽得罪盛聞了,他簡直要對你下死手。”
    …………
    半夜三更的,餘溫聽到樓下有動靜,睡衣外麵披了一件外套就下去了。
    果然遲書悄悄的來了,趁著夜色,鞋麵上沾上了花池子裏的泥土,卻直接躺在沙發上,髒兮兮的鞋子踩著沙發的緞麵。
    餘溫氣的伸出腳踹了踹他的腿,“起來,沙發弄髒了。”
    “破沙發而已,看給你心疼的。”遲書靠在抱枕上,襯衫從腰帶裏扯出一半,“你該心疼一下你的頭發,我一點點養起來的,你倒是狠得下心。”
    餘溫摸了摸自己的齊肩的短發,有點無奈的道,“明明是長在我腦袋上的,你怎麽這麽不講理。”
    “我喜歡抓啊。”遲書坐起身來,果然沙發已經慘不忍睹了,全是泥。
    餘溫無奈的扯過兩張紙巾,蹲在一旁擦拭。
    她穿著很短的睡裙,單腿跪在地上,低著頭的時候,衣領的位置露出大片細白的皮肉,像是糯米糍一樣。
    遲書坐在一旁看著她,伸手抓起她的頭發,烏黑的發絲順著他的指尖劃過,他摸了許久,一直沉默不語,仿佛有什麽心事。
    “給我看看你的臉。”餘溫已經將泥點子全部擦去,一抬屁股坐在遲書的身邊,探過頭去看。
    燈光太暗,餘溫索性捧過他的臉看,他倒是沒生氣,任由她的指尖摩挲著那道粉色印記,傷口不深,不會留下疤痕的。
    “沒事。”遲書看見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愧疚,“站在一個導演的角度,你表現的不錯,大家現在都知道我看上你了,那些登徒子不會再有別的心思了。”
    餘溫無奈的放開他的臉,“我覺得還是別折騰了,我明天就跟人說,我看上你這張臉了,決定跟你在一起。”
    遲書從衣兜裏找出個指甲刀,上麵還貼著白色的價簽,看來是他剛買來的。
    “在外人看來,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會珍惜。”遲書捧起餘溫伸過來的手,捏著她的指尖,熟稔的替她剪著指尖,“這樣我頭腦發熱娶你,誰也不會意外。”
    指甲刀很鋒利,一截掉落的指甲掉在遲書的手中,他用紙巾包好,低頭捏起另一個手指。
    “你是不是有什麽癖好,這麽喜歡我的長發?”餘溫其實一直都是中發,離開汕城的時候,還是很短的頭發,理發店裏常見的學生頭,沒錢剪的時候就會長一些。
    遲書已經將她右手的指甲剪完了,拿著銼刀一點點摩著尖銳的刺,許久才慢慢的開口。
    “那時候在汕城的時候,我聽旁人說過。”他的頭很低,每一個字都好像利刃戳進心底,“你舅舅打你的時候,就會揪你的頭發,那是你的軟肋,你不敢留太長,有一次剛過肩,就扯的頭皮上全是血,我奶奶給你送的藥,看的挺害怕的。”
    “你不說我都忘了。”餘溫低著頭,明明是她自己的事,他回想起來卻帶著痛苦。
    “我不會再讓頭發成為你的軟肋,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了。”遲書低著頭,那道淺色的疤痕隱約可見。
    餘溫看著自己幹淨整潔的指尖,忽的眼淚落了下來,年少時候的一往情深,都還在。
    他幫她剪另一隻手的時候,餘溫的電話響了,知道她號碼的不多,而且是淩晨一點多,讓她冷不丁的心內一慌,掏出外套裏的手機,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餘溫接起,裏麵傳來了盛聞助理的聲音,對方急的很,“盛先生半夜三更的丟了,他跟我說去寺廟了,我怕他一個人出什麽事,他來這裏隻跟您在一起出去逛過,您知道他人在哪裏嗎?”
    她攥著手機,目光瞥向了一旁的遲書,果然他的脾氣上來了,丟下剪了一半的指甲,臉上帶著冷然的笑容。
    “應該是在市場東邊的那個寺廟。”餘溫愣了一下。
    地方很偏僻,又沒有定位,不是本地的人很難找到的。
    “您能不能帶著我過去,我對那裏不熟悉,司機剛喝了酒。”助理急的嗓子都冒了煙,“今天是我家太太的忌日,他真的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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