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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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他已經是成年人了,而且你家盛先生在醫院裏能對人趕盡殺絕,可見不是軟弱的人。”餘溫的聲音裏禮貌而生疏,“我跟盛先生不過是幾次麵而已,並無過多的交情。。”
    她掛斷電話,低頭看了一眼遲書,他拿著紙團包著剪斷的指甲,一個男人,生了花蕊一樣的睫毛,連低頭的時候,都漂亮的過分。
    餘溫的肩膀上不知什麽時候被蚊子叮咬了一塊,她將身上的外衣脫下,找到花露水塗上,散著薄荷的香氣,似乎夾著她身上的體溫,讓他盯了許久。
    “餘溫……”他已經許久沒叫她這個名字了,語氣裏帶著無盡的纏綿,“你動刀子的地方已經長好了吧,咱們能睡一起了吧。”
    她的耳根後麵暈染著不自然的潮紅,“你得洗個澡吧,渾身都是泥土,下次別爬牆過來了。”
    遲書佯裝發火,拿著手指捏著餘溫的睡衣,寬鬆的設計,肩膀隻有薄薄的兩根帶子,他稍微一用力,肩帶就從雞蛋一樣細嫩的皮膚上滑落,直落在腰上。
    她剛才一直在睡覺,根本沒穿內衣,帶著濕氣的風直接吹著她未著寸縷的上半身。
    遲書在一旁動著喉結,他在這方麵,簡直就是一張清透的白紙,像是個小學生,拿著最難的試卷,竟然有些無從下手。
    餘溫看著他手上青色的筋,凸起的血管,用細膩婉柔的聲音說道,“先去洗個澡,我在房間等你,去拿個香檳給你壯壯膽子。”
    遲書羞憤至極,咬牙切齒,“你等著。”
    等他去洗澡了,餘溫轉身去酒櫃裏翻找了瓶香檳出來,她正俯身拿著高腳杯的時候,手機響了,她差點摔了杯子,走到沙發上,拿起電話。
    沒想到這次竟然是朱助理打過來的,對方語氣沉重。
    “知道盛聞這次為什麽親自過來了嗎?不是談生意,而是想著徹底斷絕遲書的前途。”朱助理的聲音裏全是無奈,“你能不能去接近盛聞,想辦法說說情,他這個人性格大變,誰也不知道能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我已經不是餘溫了,還能做什麽?”她捏著手機,隱約聽見樓上的水聲,“而且我一見他就打怵,他太過聰明,萬一認出我來呢。”
    “我一直瞞著你,盛聞在半年前掏空了整個河道都沒找到屍體之後,在浴缸裏割腕過。”朱助理的聲音裏帶著無奈,“他甚至還阻止醫生施救,說自己是個殺人凶手,他將你的死因,歸咎於自己的疏忽,你太低估了他對你的愛了。”
    十分鍾後,遲書從樓上下來,整棟房子裏都沒有了餘溫的身影。
    …………
    寺廟修建於民國時代,那時候背井離鄉的國人為了祭奠家裏的親人,專門修建的,許多華人的後代都被同化了,已經忘記了舊俗,很少來這裏上香,竟然成了旅遊景點。
    餘溫過去的時候,穿著製服的保安還一個勁兒的解釋著,說原本不該晚上放人進來的,無奈盛聞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盛聞果然在這裏,人沒出什麽事,正坐在井邊的石頭上發呆,旁邊隻有橘黃色的路燈,他的整張臉都沉在陰影之中。
    見餘溫來了,他有些意外,聲音裏滿是嫌棄,“誰讓你過來的。”
    “你的助理快急瘋了,現在正在趕過來的路上。”餘溫走到他麵前站著,擋住了他麵前所有的光,“其實我之前關於井水的事情是騙你的。”
    盛聞終於抬起頭來,眼底醞釀著怒意。
    餘溫看著他,忽的心底一陣悲涼之意,“我陪你一起拍幾張照片,當做賠禮道歉。”
    “這不夠。”盛聞冷冷的看著餘溫,仿佛想看穿她的一切心思,“聽說遲書今天在邢家欺負了你?需要我幫忙嗎?”
    “也不算欺負……”餘溫讓自己的眼底帶著一抹的害羞,“長得醜的叫欺負,他生的那樣好看,頂多算是撩撥。”
    盛聞看著她春心萌動的樣子,一看就是被遲書那張好看的臉給騙到了,不由得冷嗤一聲,“我等你哭天喊地的時候。”
    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餘溫卻隱約看見,腕表下藏著的極其猙獰的疤痕,像是一條蜈蚣,趴在他的手腕上,她的鼻尖微微的發酸,該有多絕望,應該是用了很鈍的刀子,一道道的割下了無數的疤痕。
    “聽聞今天是盛太太的忌日?”餘溫似乎是對自己說的,“節哀順變。”
    他動了動唇,還沒說話,就見遠處匆匆忙忙的跑過來一個人,正是盛聞的助理,他滿頭大汗,也不敢衝著自己的領導發火,看著盛聞還活生生的在自己的麵前,差點沒掉下淚來。
    “盛先生,太好了。”
    “你還真是多事,我就是來冷靜一下。”盛聞掏出一根煙,原本咬在嘴邊了,等目光看向餘溫的時候,下意識的又放下了,然後連自己也愣住了。
    盛聞來這裏之後,水土有些不服,上次暈倒之後,總是頭疼的厲害,去了醫院拿藥,等回來的時候,便去了附近的中餐館,沒想到竟然看見了邢寶和,還有遲書跟那個女人。
    他沒說什麽,隨便找了個位置,正好能聽見那裏的對話。
    此時的餐桌上,餘溫捧著綠茶,裝作坐立難安的樣子,眼睛不知道往哪裏飄。
    邢寶和一點也沒有首富長孫的架子,親自給餘溫續杯,眼中噙著笑容,像是個媒婆一樣,“你叫歲清是吧,上次是我兄弟的錯,說了錯話,他心中過意不起,專門把你約出來道歉的。”
    餘溫裝出一臉無措的樣子,“已經不生氣了。”
    遲書還在生那天晚上的氣,隨意的拿出一個天鵝絨的盒子來,送到了餘溫的麵前,咬牙切齒的說道,“送你的道歉禮物,晚上咱們去我家怎麽樣?帶給我看看。”
    餘溫打開天鵝絨的盒子,裏麵是一條極其漂亮的鑽石項鏈,她沒多驚喜,她之前坐在沙發上,靠在他懷裏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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