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耳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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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溫這才伸出手去,摘掉了他長睫上掛著的半截蜘蛛網,他的眼珠隨著她的指尖轉動。
    見她要將手收回去,一把攥住,用她的手背貼著自己的額頭,那種滾燙的觸感,讓餘溫感到有些不真實,直到他又將她的手拽到唇邊,濕漉漉的唇親了一些她的手背。
    一陣冷風吹進來,薄薄的被子已經全部堆到腰上,餘溫冷的打了個噴嚏。
    她這才發覺,一晚上沒關窗,外麵的大樹上剛結的蜘蛛網,剛才也是被風吹進來,刮在遲書的眼睫上的。
    “不太喜歡這棵樹。”餘溫總是感覺很壓抑,蚊蟲還很多。
    “是嗎?”遲書翻過身,水做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餘溫,“沒跟你說過,這棵樹是我五年前親自栽種的,那時候來這裏取景,便想著將來有錢了,一定要買下這裏,在樹下品茶,搖著椅子白頭。”
    餘溫無聊的伸手摸著他的的眉眼,眼中帶著徐徐的笑容,“那就留著,我覺得還不錯。”
    “我不生氣了,盛聞的事情跟我說說。”兩個人躺在床上,他將自己的枕頭移過來,手指擺弄著她的頭發。
    外麵樹被風吹的“嘩嘩”作響,遲書放下頭發,將她拽到自己的懷裏,餘溫沒反抗,半截身體都壓在他身上,像是小貓一樣,下巴抵著胳膊趴著,好像他是等待品嚐的美食一樣。
    餘溫簡簡單單的將昨天的事情說了,然後忽的在他的身上往上爬,幾乎是臉貼臉了,“你真的會痛改前非,專心的愛我一個嗎?不會又帶著兩個姑娘回去風流吧。”
    遲書被她壓的難以自控,咬牙切齒,“我真是冤枉,本來說好三個人鬥地主的,沒想到我把把手臭都能贏,那兩個女人就是想借著我的關係,往娛樂圈裏爬,我也不想看的,絕對沒碰她們。”
    餘溫故意在他的耳邊吹氣,“你倒是豔福不淺。”
    遲書氣惱的按住她的肩膀,一個翻身,如鯉魚打挺一樣,兩個人的位置調換,她成了砧板上的肉了。
    “昨天我真的什麽都沒做嗎?要不繼續?”
    她被按的動彈不得,他的臉在她的麵前被放大,餘溫看著他下巴上的那顆痣,長在靠左的位置上,明明很影響顏值的位置,偏長在他的臉上,卻是好看的。
    “算了吧,你就啃了我幾口,然後就氣的睡著了。”餘溫眼中帶著嘲笑,“你怎麽當導演的,以後床戲就不拍了?一點經驗也沒有。”
    “沒事,有你教我。”他笑起來有點孩子氣,“我下部戲可能要定在國內取景了,很快了。”
    或許是知道兩個人要久別,兩個人都許久沒說話,直到遲書坐起來,拎了拎地上半幹的衣服,嫌棄的丟在一旁,“算了,讓蝶蝶給我買身衣服送過來。”
    餘溫詫異,“你怎麽不讓朱助理送?”
    “昨天罵了他一頓,懶得理他。”遲書翻身站起來,頭還隱隱作痛,都是宿醉惹的禍。
    蝶蝶拎著幾個名牌服裝店的袋子過來的時候,餘溫剛煮了肉骨茶,還有生熟蛋,兩個人正坐在餐桌上吃著飯。
    遲書穿著浴袍,沒有合適的拖鞋,索性光著腳踩在木板上,半幹的黑發,手裏捏著叉子,跟餘溫說著話,目光專注地凝視,連盤子裏的東西也不看。
    餘溫穿著睡衣,上半身卷起來,用內衣的鬆緊帶壓著,露出白皙的皮膚,比剛出生的嬰兒還嫩。
    兩個人竟然在討論著早上瞧見的一隻蟲,很無聊的話題,兩個人卻說的津津有味,甚至餘溫還拿著手指比劃,他的眼隻落在她的身上,連手裏的麵包吃完了都不知道,竟然差點咬到自己的手指。
    蝶蝶是悄悄來的,看著兩個人,忽的覺得成婚七八十年的夫妻,也就如此了,兩個人像是密不可分的親人,仿佛隻有麵對對方,才能敞開心扉。
    餘溫吃的口渴了,在桌子上踢了踢遲書的腿,讓他幫自己接杯冷水。
    他剛拿起一塊烤糊的麵包,咬在嘴裏,找了個水杯,過去接了,然後從冰箱裏拿了冰塊扔進去,擺在餘溫的手邊。
    餘溫想吃麵包了,盤子裏已經沒有了,就隨手將他嘴裏咬著的拽下來,上麵還有一排牙印,她一點也不介意的吃了起來,草莓醬粘在她的唇角,他拿著指尖擦幹淨。
    “遲先生。”蝶蝶將紙袋給發票放在桌子的另一端,在看向遲書的時候,眼中是帶著幾分畏懼的,好像遲書掌控了她的把柄。
    “嗯。”遲書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收拾著被掃光的餐盤,“今天邢老爺子過壽,我一會先過去,你今天好好的護著餘溫,我不想等了,今天就確定關係。”
    “好。”蝶蝶點了點頭。
    “她脖子上的牙印,想辦法遮一下。”遲書將碗碟整齊的端在手中,臉色不自然的往廚房裏走去。
    邢家人全是華裔血統,民國時候度南洋,還有很多的封建陋習,覺得八十大壽得好好過,能衝衝喜氣,來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餘溫收到了邀請,還是那天吃飯,邢寶和隨口邀請的。
    餘溫過去的時候,穿了件有大片繡品的裙子,脖子上掛著一條絲巾,絲巾在蝶蝶的巧手下,成了玫瑰花的形狀,看起來優雅高貴,像是一直貓。
    蝶蝶帶著她去了大廳,那些非富即貴的人都在談著生意,畢竟首富的壽宴上,都是人脈,而且為了給老爺子添福,任何人都不用準備禮品,全是好事。
    邢寶琳正在跟幾個姐妹玩著麻將,一抬頭見餘溫來了,眼中帶著些許的嫉妒。
    “絲巾挺漂亮的,哪裏買的?”她丟下手裏的麻將,幾步走到餘溫的麵前,“包裹的這麽嚴實,不會是想遮蓋住什麽吧,讓我看看。”
    說著一把扯掉了餘溫脖子上的絲巾,撕扯之下,她的脖子被扯痛,下意識的去抓,但絲巾已經被邢寶和抓在手裏了。
    果然餘溫細白的脖頸上,帶著幾個很淺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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