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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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淩晨三點多,緊閉的房門再次打開,那個人拎著工具箱出來,借著門外的燈光整理著淩亂的衣衫,他的腳步是那麽的輕,仿佛怕吵醒裏麵還在睡的人。
    對方有意隱藏身份,壓低的帽簷,穿的臃腫的身材,根本看不出任何東西。
    那一刻,盛聞恨得咬牙切齒。
    …………
    遲書是在邢家的酒店租了一年,最高層的總統套房,連飯也能坐,落地的玻璃,坐在靠窗的地毯上,能俯瞰半個古晉市。
    這裏四季不分明,哪怕是大年三十的晚上,外麵還是陰著天,手機消息上提醒著,似乎要有一場暴雨將至。
    餘溫在路上的時候買了幾個小燈籠,踩著酒店的地毯,拍了拍房門。
    很快房門打開,遲書穿著黑灰色的體恤,下麵是休閑褲,脖子上掛著圍裙的帶子,略微黑的頭發垂落在額頭,他的頭發已經很久沒剪了,原本就精致的五官,更像是小姑娘一樣眉清目秀。
    他的臉頰上都是汗,一股油煙味順著房門飄出來。
    “做飯呢?”餘溫有點詫異,遲書不太會做飯,偶爾也是簡單的煮麵,更沒見他拿過鍋鏟。
    “網上學了幾道菜,也沒什麽難的。”說著他一把將餘溫拉進去,按在門上,溫熱的唇湊上來,似乎剛才嚐了鹹淡,唇上帶著幾顆鹽粒,鹹鹹的味道順著餘溫的牙縫散開。
    他拿著鏟子的手緊緊環住她的腰,他的懷抱溫暖,帶著很香的氣味。
    然後廚房裏傳來一陣“劈劈啪啪”的聲音,餘溫瞪大眼睛,推了推他的肩膀,“你油鍋是不是沒關?”
    遲書一急,他優越的山根撞上她的下巴,顧不得兩個人的疼痛,他趕緊往廚房裏走去,腿上的傷口還沒好,走路的姿態有點怪異,像是一隻鴨子,雙腿筆直不能打彎。
    廚房裏一陣火光之後,就是菜扔進油鍋裏翻炒的聲音。
    餘溫還是第一次來遲書這裏,裝修特別豪華,書房泳池一應俱全,地上鋪滿了昂貴的地毯,他的私人物品也很多,甚至還有他拿國際大獎的獎杯,金燦燦的獎杯,形狀很漂亮,像是個花環。
    餘溫將買來的小燈籠找了幾個地方掛上,屋內仿佛有了年味,又打開電視,找到了轉播的春晚,畢竟是在國外,網絡查的要死,連口型都是對不上了,餘溫卻還看的津津有味。
    這還是兩個人一起過年,這是餘溫以前不敢想的事情。
    沒一會的工夫,電視裏徹底沒了信號,餘溫閑著無聊,便去了廚房看。
    遲書正忙的滿頭大汗,見身後有聲音,頭也沒有回,“醬油遞給我。”
    餘溫從架子上找到醬油,沒有直接遞給他,而是過去親自往鍋裏麵倒了一些,遲書這時候還使壞,伸手捏了捏她腰上的肉,她一癢,手指一抖,果然倒多了。
    看著她著急忙慌補救的樣子,遲書關掉火,一把將她抱在懷裏,他的身上全是濕漉漉的汗,夾著油煙味,一雙眼睛裏笑意,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眼底裏燃著**,“那天你買的睡裙帶過來了沒有?說好傳穿給我看的。”
    餘溫外麵穿著一件紅色的裙子,見他一直問,便伸手將裙子脫下,裏麵穿著的就是那件很性感的睡衣。
    這件衣服比她發給他的照片還要性感,開叉的設計,幾乎到了大腿上,後背鏤空,腰上還是蕾絲的設計,這種衣服連母豬穿上都顯得嫵媚動人,更何況是身材沒有短板的餘溫。
    廚房裏還有著嗆人的油煙味,遲書的眼睛還被翻炒辣椒時候給嗆的發紅,等看清楚眼前的風光的時候,耳廓連同著脖子還是紅了。
    餘溫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果然也就嘴上厲害,還是撿起衣服,慢慢的穿上,眼中亮晶晶的,“快點炒,餓了。”
    遲書一激動,差點把鹽當糖用,幸虧被餘溫看到,她從櫥櫃裏找出盤子,蹲下身體的時候,一截睡衣的料子從裏麵露出來,遲書揉了揉眼睛,將油煙機開到最大。
    明明是年夜飯,到了晚上十點多兩個人才一起吃上,遲書端著最後一盤菜出去的時候,餘溫正站在落地窗前,拖鞋已經不知所蹤了,“怎麽外麵一點年味也沒有,果然是在國外,不是說這裏華人很多嗎?”
    “是很多,但大都回國了。”遲書從酒櫃裏拿出一瓶香檳,拎著兩個高腳杯出來,眉眼中帶著笑容。,“快過來吃吧,不是餓了嗎?明天初一有舞獅子的,我帶你去看,邢家弄的,很熱鬧。”
    餘溫對那些不感興趣,隻得坐過來,看著一桌子的菜色,很難想這是遲書這個不怎麽下廚的人做的。
    他給她倒了一杯香檳,然後坐在她的身邊,兩個人遲年夜飯,還是有些淒冷,幸虧電視裏的信號好了很多,熱熱鬧鬧的敲鑼打鼓,遲書給餘溫剝蝦,放在她的碗裏,餘溫吃的時候,跟他說著話。
    很快電視機裏有一群胖娃娃在跳著舞,手裏拿著扇子,像是年畫上下來的,餘溫正吃著一塊炸肉,刹那間噎在喉嚨裏,“遲書,我想要個孩子,咱們的孩子。”
    她不該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些的,所有的喜悅都一掃而空,遲書剝蝦的手僵住,然後將剛剝好的蝦放在自己的嘴裏,“養什麽孩子啊,咱們兩個這樣不挺好的,家庭矛盾都是從孩子來的,等我拍完電影,就帶著你到處轉轉,共享二人世界。”
    他忽的想起了什麽,眼睛裏賊亮,往下撥了撥額前的碎發,“這麽猴急,是想跟我睡了?”
    兩個人根本沒吃多少,他索性一把將餘溫從椅子上抱起來,她下意識的用胳膊抱著他的脖頸,臉頰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上,他的身上全是汗,脖子根本抓不住,她隻能跟壁虎一樣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酒店的床很大,還是圓的,幾個人都能躺的下,餘溫被他放在上麵,有種扔進油鍋的感覺,等待著煎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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