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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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軟的床上鋪著整張羊皮,她躺在上麵,腳上的高跟鞋被踢掉了,腳底板踩在軟綿綿的毯子上,連指甲縫都是癢的。
    她的腳指甲上塗了紅色的指甲油,跟羊毛毯的白交纏在一起,簡直有了極致的誘惑。
    遲書踢掉拖鞋躺在了餘溫的身邊,身體還是跟僵硬的板子似的,用手撐著太陽穴的位置,一雙眸子如瀲灩春水。他生的太好了,無論怎麽樣的女人,在他的身邊都有種自卑感,連餘溫也不例外。
    他很像自己的母親,餘溫年幼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驚動汕城的美人,在她麵前,就算餘溫的那個萬種風情的生母,也如爛泥一樣。
    “年夜飯還沒吃完呢。”餘溫的手指從他的山根下移動,劃過嘴唇,落在下巴的那顆痣上,拿著指甲刮了刮,仿佛跟逗貓一樣,撓著下巴。
    遲書喉結滾動,咽了一口吐沫“那就等著一起吃早飯。”
    他說完湊過來,捧著她的臉,親吻著她柔軟的嘴唇,手術讓她的下巴太小,他生怕捏斷了她的骨頭,但動作還是莽莽撞撞的,一直在摸索,卻還是在唇齒交纏中,嚐到了甜頭。
    他還是略顯笨拙的,牙齒總是磕碰到餘溫的鼻子。
    她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像是引導一個拙笨的孩子,直到他把握住了訣竅。
    落地窗上反射出兩個人的影子,金色的窗簾垂在地上。
    餘溫的手滑向他的腰際,然後一點點上移,手指觸碰到他結實的棱形腹肌。
    相較於六年前汕城,他結實了很多。
    他伸手將餘溫的外麵套頭的長裙脫去,她齊肩的中發弄的起了靜電,幾縷長發淩亂的擋在她的眉眼上。
    遲書慢慢的將頭發整理好,“下次別亂剪了,好不容易養起來的頭發。”
    “嗯。”餘溫的身上隻剩下那身性感的睡衣。
    遲書在壓住她的刹那,窗外一陣尖銳的聲音,然後無數的煙花從大街小巷上升起。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餘溫不由得笑了笑,煙花的顏色映襯到她的眼底。
    “新年了。”
    這裏是禁煙火的,也就邢家能有本事申請下來這場給同胞的煙花秀。
    餘溫也聽說過,十分鍾的表演上千萬的造價,夜幕被照的恍若白晝。
    餘溫推開身上的遲書,跑到落地窗前,隔空想要去抓煙火。
    遲書不悅的爬起來,抱著她按在胸口,眉眼溫柔的無法言喻。
    “這有什麽意思,哪有我好看,回床上看我。”
    玻璃窗上,兩個人的影子幾乎融為一體,她輕而易舉的就能指尖觸碰到。
    “該死的邢寶和,早知道就不讓他弄這些了,礙事。”遲書咬牙切齒的生悶氣。
    煙花還沒結束,餘溫就轉過頭,“你的手機響了。”
    遲書還在鬧脾氣,“拜年的,別管它。”
    餘溫推了推他的肩膀,“快去。”
    外麵的夜空很沉,煙花過後,半點星星也沒有,樓下刮著的燈籠被風吹的翻起。
    餘溫這才想起來,手機不斷提示著的防洪信息。
    煙花結束,餘溫轉過頭,卻見遲書正臉色凝重的掛斷電話,“我要離開一趟,我大學的教授在醫院裏已經下了病危通知了,他想臨終的時候見我,我淩晨一點的飛機,現在馬上走。”
    餘溫從他的口中聽到過他的恩師,遲書是他最得意的門生,遲書拍電影的時候,他還去做了指導。
    “小心點,馬上有暴雨了。”餘溫去翻找著櫃子,翻找出一件羊絨扔到行李袋中,見遲書已經翻找出護照了,“現在那邊還是冬天,你穿的暖和一些,別感冒了,腿上的線還沒拆,洗澡的時候注意一些……”
    她絮絮叨叨的沒完,遲書已經抱起她的臉,在臉頰上“吧嗒”的親了一口,“朱助理跟我一起飛,他心細,放心吧。這麽晚了,就睡在我這裏。”
    “家裏的門窗忘記關了,我得回去。”餘溫看著他拎著姓李,急匆匆的走了,還是留下來,將亂七八糟的廚房跟餐桌清理幹淨,沒想到桌上的油水弄了她一腿,她隻能洗了個澡回去。
    淩晨兩點,餘溫站在酒店的外麵,因為是新年的緣故,連出租車也沒有,狂風吹甚至吹倒了路邊的棕櫚樹,連同著街邊的廣告牌也稀巴爛,甚至還有路人受傷了。
    風太大了,餘溫又穿著裙子,她隻能用手拽著裙擺,但是顧得前麵,後麵卻被掀開,連同她裏麵開叉到大腿根的睡裙也被吹起,周圍路過的人不懷好意的看著,甚至還有人吹口哨。
    夾著碎石子的狂風不斷砸著她的臉,耳朵裏“嗡嗡”的一陣響,鼻子裏也全是灰塵。
    就在這時,一臉豪車停在她的身邊,車窗落下,露出盛聞那張帶著冷意的臉,“上來,我送你。”
    餘溫搖了搖頭,繼續四處張望,等著出租車,“不用了。”
    盛聞明明是笑著,眼底卻是沒有任何溫度的,像是一個劊子手,舉起刀子,“你黑色的底褲大家都看見了,難道你想讓更多的人注意到嗎?”
    餘溫的裙子根本控製不住,隻得拉開車門坐進去,一關門,她緊貼著車門坐下,隔著盛聞很遠的距離,“您不是回國了嗎?”
    “成荀之跟人打架受傷了,我過來看看。”他瞥了一眼街上的紅燈籠,叫司機開車,“剛從醫院回酒店,就遇見了你。”
    餘溫整理著亂糟糟的裙子,一截睡裙露了出來,極透的紗,貼在腿上。她的唇也是有些腫的,半幹的頭發,身上是一種異樣的氣味,一看就是跟男人剛才上過床的模樣。
    盛聞的眸底極深,他現在隻是想確定一件事,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餘溫。
    “成先生啊,那天來過我家裏。”餘溫拿過抱枕蓋在腿上,“跟我男朋友說投資電影的事情。”
    盛聞看她的眼神中,帶著冷漠跟嘲弄,“恭喜你啊,咱們的賭約你快成了,我倒是很好奇,你跟遲書真的是在邢家第一次見的麵嗎?你昏迷了這麽多年都沒交男朋友,你第一次給了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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