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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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麵的司機是本地的,略懂幾句中文,尷尬的往後看了看。
    餘溫沒見過這麽失禮的盛聞,眼底湧現出一絲的憤怒跟羞恥,“盛先生,我想咱們的關係,還不至於提起這麽私密的話題,難道要把我更怎麽遲書上床的?多少時間結束的,什麽感覺,都一一跟您說一遍嗎?我想您沒有這麽的癖好。”
    她憤怒的想要拉開車門,但車子還在行駛著,盛聞一把拽回她的手,言語中全是冷漠。
    而就在這時候,外麵“嘩嘩”的下起暴雨來了,玻璃窗上一片模糊,隻剩下雨刮器的聲音在車內回蕩,刺耳的聲音,像是匕首一樣戳著餘溫的心髒,她寧願被淋死,都不想上盛聞的車了。
    她像是個憋尿的人坐立難安,心中毛躁,覺得盛聞那雙漆黑的眼神,能看穿她所有的偽裝。
    車子開的很慢,餘溫想了想,還是該有一些表現,一個思想古板的千金小姐,被人這樣的羞辱,得掉眼淚。
    很快低低的啜泣聲在車內傳開,盛聞轉過頭,卻見那小小的人影一直低著頭,肩膀一顫一顫,幾滴淚落在她的裙子上。
    盛聞的身體繃直,哪怕眼前的美人哭的讓人動容,他還是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隨手拿出一包紙巾,扔在她的抱枕上。
    他認識的餘溫,骨頭斷了都不帶哭的。
    “你為什麽欺負我?”餘溫拽出紙巾,擦著臉上的淚,眼底是一片算計,“盛先生,我們之前從未見過,你每次見到我,都為難我。”
    盛聞漆黑的眸子裏不帶任何的情緒,忽的先要伸手去摸她的頭發,剛觸碰到發尖,餘溫一把躲開,像是他身上有什麽髒東西一樣,她的半截身體緊貼著車門,屬於她的位置,坐的沒有三分之一。
    “你頭發很亂,綁起來吧。”盛聞鋒利冷俊的側臉上,揚起一抹寒意,而等他的手攤開,餘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掌心裏是一根發繩,尾端綁著幾顆鹿角珠,瑩白的光澤是質地最好的,一般的地方根本買不到。
    餘溫忽的想起來,那天遲書來找自己,還是去她的住處,然後無聊的拿著發繩給她編辮子,不過是遲書一些小情趣,卻不小心被餘溫甩辮子的時候掉在沙發上了,後來找了幾次也沒找到。
    “謝謝。”餘溫麵不改色的拿起發繩,綁上自己的頭發,露出雪白的天鵝頸,手指隨意的撥了撥額角的碎發。
    盛聞漆黑深邃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餘溫,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盛先生,到了。”司機停下車,外麵什麽也看不到了,這麽瓢潑的大雨,簡直是百年難遇,甚至連車門都快淹了,車子更是在雨水裏熄火了。
    “盛先生,車子開不回去了,我朋友在附近富豪的家裏當司機,我去他那裏歇著,先走了。”司機推開門,不顧兩個人就跑了。
    餘溫打開車門,冰冷的雨水跟巴掌一樣拍在她的臉上,不用做什麽,她的衣服霎時已經透了,緊緊的貼在她曼妙的身段上,胸口更是隱約可見內衣的顏色。
    “我回不去了,今晚借宿在你這裏。”盛聞打開車門,不等餘溫說什麽,跟著她跑到了她的家裏。
    房門打開,裏麵一片漆黑,但裏麵的裝修已經亂七八糟,幾個窗戶全開著,狂風將屋子裏弄得一團糟。
    餘溫隻得先開燈去關窗戶,畢竟是老早的設計,甚至還有天窗,必須要踩著椅子才能夠得到。
    她搬著椅子過去,踮著腳去摸天窗的把手,雨水直接往她的臉上衝,腳下的椅子上也全是雨水,連後半身也濕透了。
    等她關上窗戶,目光不經意的瞥向旁邊的鏡子,她身上的衣服恍若無物,甚至連淺色的內衣也成了虛無,她站在椅子上,就像是一個供人欣賞的展品。
    而偏巧在這時候,去樓上關窗的盛聞走了下來,還是看見了她如此的一幕。
    這次他沒有任何紳士風度了,冷冷的看著眼前漂亮的身體,仿佛要看穿她的肺腑一樣,直到她狼狽的蹲下身體,眼底憤怒的說道,“盛先生,您對盛太太的感情,我是知道的,我想您別毀了自己的深情。”
    “深情?她不配。”盛聞眼底帶著支離破碎,“在我沒回家的時候,另一個男人打扮成維修工的樣子,躺在我們的床上,跟她一起睡,然後依舊在我的麵前演繹著情深義重,她值得我的深情嗎?”
    餘溫的血刹那間凍結了,她身體的皮膚緊繃著,幾乎不知道回應什麽表情。
    恐懼再次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那時候她沒跟遲書上過床,但確實在他們的床上相擁而眠過,甚至連他壓在自己身上索取的時候,餘溫都是閉著眼的,想著的全是遲書那張臉。
    甚至她能在那時候,在床單上一遍遍的寫著遲書的名字,盛聞永遠都不知道,那些被指甲撕扯壞的床單上,寫了千萬遍遲書的名字。
    她甚至瘋狂到,遲書躺過的床單一直不洗,盛聞回來的時候,換了別的床單,等他離開,她抱著床單,貪婪的在上麵尋找著遲書的氣息,她曾經就是那麽熬過來的。
    她那時候就覺得自己是個婊子,身邊睡著不愛的男人,卻還是去討好他。
    她不知廉恥的辜負著盛聞的癡情,她給不了他任何東西,她生來得到的愛就少,隻能吝嗇的全給遲書一個人,如果她生活在一個恩愛的家庭,享受著一切,那她真的會喜歡上遲書。
    可惜,她什麽也沒有。
    餘溫腳下一滑,整個人從椅子上摔了下來,盛聞離得遠,隻是稍微的抬起了一下手,卻沒有過來扶,而餘溫就這麽跌坐在地上,眼底全是淚,不知道是疼哭的,還是想到了別的。
    “盛先生可以再找更好的。”餘溫踉蹌的站起來,幸虧剛才是蹲著身體的,摔的不嚴重,但腳踝還是很疼的,“您現在有錢有勢,什麽樣的深情換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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