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自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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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聞看著兩個人,一陣頭疼,成荀之就不帶安分的,就算有了正經女朋友,卻還是拈花惹草。
    “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盛聞頭疼不已,看著剛換好衣服,正在愜意補妝的女人,“你先走。”
    女人將口紅塞到包裏,伸出手掌來,“成先生還沒給錢呢,馬來幣五萬塊,市場價。”
    成荀之急的到處都翻找不到錢包,隻能求助的看著盛聞,“盛哥,你幫忙給她錢,我這裏已經夠亂的了。”
    酒店的樓下,餘溫抱著包,裏麵是幾件換洗的衣服,車子剛停,遲書就先一步下車將車門拉開,從兜裏翻找出一張房卡遞給餘溫,“我不送你上去了,小心一點。”
    之前發大水衝壞了電纜,餘溫住的那裏停電兩天的電,她自己一個人住實在是不方便,遲書就將她先帶回自己的住處了。
    “好。”餘溫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候,遲書忽的笑了一下,低頭吻住了她,刹那一股電流麻痹著餘溫的四肢,她炙熱的呼吸都是亂的,他果然是腦子好使,之前隻會笨拙的啃別人的唇,現在竟然熟練到將舌頭伸出來。
    酒店前麵是一條盤旋的金龍,嘴裏叼著一個碩大的燈,兩個人就這麽站在燈下親吻。
    他許久才放開她,他看土豆都深情的眼神,此時盯著她,讓她的心髒幾乎停滯,抱著他手臂的胳膊也緊了緊。
    他看人的時候總是平著眉,眼神微微向下看,明明是拿捏人感情的高手,卻總是一臉柔弱相,將人拿捏的死死的,如果是個女人,他鐵釘是個妲己。
    餘溫後退一步,這才看清楚他的下巴上沾了一點的口紅,然後指了指自己一樣的位置,笑著道,“你快擦擦,要是讓邢寶和看見了,豈不是要笑話。”
    遲書擦了擦下巴上的口紅,眼中帶著幾分的笑意,“他敢。”
    邢寶和那裏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電話催促了兩次,遲書才上了車,餘溫站在酒店前麵,看著紅色的車尾燈消失在黑夜中,這才轉身。
    然而一轉身,卻冷不丁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盛聞站在陰暗的地方,身上穿著簡單的T恤休閑褲,外麵是一件很簡單的外套,盛聞在外麵是很講究的人,總是西裝革履的,唯獨在家裏穿的隨意,隻有著急出來的時候,才會隨意的披上外套。
    而他的身邊,站著一個穿吊帶裙的女人,衣服穿的匆忙,內衣的帶子還是反著的,黃色的頭發張揚奔放,嘴唇鮮紅,像是一朵剛采摘完的玫瑰花,怎麽看怎麽跟盛聞不像是一路人。
    餘溫不知道盛聞看了多久,但他的眉眼中全是不悅,緊繃的下巴,極黑的眼睛裏全是冷意,讓餘溫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巧啊。”餘溫淡漠的點了點頭,攥著房卡,打算直接走。
    “有馬來幣嗎?”盛聞的眼中一片冷意,哪裏像是借錢的,分明是討債的樣子。
    “有兩萬。”餘溫想了想,翻開自己的包,拿出厚厚的一疊鈔票來,送到了盛聞的麵前。
    沒想到借錢的是那個女人,漂亮的指甲塗的鮮紅,一隻手攥的滿滿當當的,笑的更是跟花一樣,“加上之前的,多了兩千,就當是精神損失費了,盛先生看見我身體了吧,是不是也占便宜了。”
    其實盛聞在她換衣服的時候轉過頭去了,他是個很有涵養的人,又清高孤傲。
    女人衝著盛聞拋媚眼,熱情的親著手裏的鈔票,“以後有需要記得找我,我認識你們不少大陸人,都很大方,給的錢也多,不過在床上拘束的很。”
    餘溫震驚不已,盛聞這是在做什麽?他竟然自甘墮落到這種地步,他現在有錢有勢的,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
    盛聞對於她很是冷漠,隻是聽完她放肆的話,眉頭皺了皺,他覺得餘溫誤會了,卻沒有解釋,看著女人上了出租車,轉頭看向餘溫,“我拿人民幣給你,跟我去樓上。”
    他往前走著,餘溫跟上去的動作有點遲緩,果然一見到他,嗓子的病就犯,說話口吃一樣,嗓子隻顫,發音有些困難。
    “還是改天吧,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餘溫隔著他一米遠,聲音又小,也不知道他聽見沒有。
    他轉過頭,聲音冷漠,“收起你看豺狼虎豹的眼神,我如果真想做什麽,你也跑不了。”
    他的唇微微動著,那雙眼睛冷的沒有任何的溫度,忽然又落在她的唇上,似乎想起她跟遲書在樓下纏綿悱惻的樣子,皺著眉說道,“你口紅花了,擦擦。”
    兩個人已經上了電梯,餘溫照著黃色的鏡麵,明明沒什麽大礙,卻還是從包裏找了張紙,擦了擦唇角的位置,她攥著紙巾,到處找著垃圾桶,可電梯裏哪裏有,隻能將紙巾攥在手裏。
    “給我,我扔房間。”他看著跳動的樓層數,伸出手來。
    “不用,我拿完錢就走。”餘溫將紙巾攥在手裏,指甲戳入發硬的紙巾中,帶著些許的畏懼。
    電梯停下了最頂層,盛聞先一步跨出去,樓道裏鋪滿了軟綿綿的地毯,踩上去沒有任何的聲音,牆壁上掛著光怪陸離的油畫,很抽象的化作,像是變形的怪物,好像要衝出來將人吞噬一般。
    在這裏被人殺了,還真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知道,整整一層,全是他的房間,比遲書拿一層的裝修還氣派豪華。
    盛聞開了門,站在門口,“進來吧。”
    餘溫站在原地,搖了搖頭,“不用了,盛先生拿給我就行了。”
    盛聞垂下眼,根根分明的睫毛遮擋住他眼底的情緒,“換算匯率很麻煩的,你確定要在外麵一直等嗎?”
    他一直開著門,餘溫知道盛聞的脾氣,隻要她不進去,他能跟她耗上一天,隻能無奈的走了進去,手心的汗已經將紙巾給染透了。
    而就在這時候,她包裏的手機震動起來,她一邊進門,一邊接起。
    電話那頭是遲書,她剛想開口,盛聞帶著暗啞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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