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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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他低頭吻上來,他遮擋了密布的水珠,她終於可以大口的呼吸,但她的嘴被封住了,隻能從他的口中掠奪空氣。
    兩個人洗個澡洗了一個小時,那麽逼仄的地方,餘溫的腿都站麻了,她躺到床上的時候,雙腿都跟灌了鉛一樣,整根筋都扯著一樣的疼。
    然後她又被遲書按住了,見她閃躲,遲書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睛裏倒影出她的臉,“不想要孩子了?”
    ………………
    劇組在半山腰租了好幾棟樓,芝芝跟著幾個主演住在環境最好的那棟,她是那種很聰明又勤奮的人,雖然毫無演戲的經驗,但在老師的指導下,已經表演的很不錯了。
    她此時手裏拿著劇本,連臉上的妝容也沒有卸,怒氣衝衝的看著躺在她床上晃著腿的男人。
    “成荀之,你別耍流氓,我為什麽要跟你回家見父母?”芝芝咬牙切齒,“我記得咱們兩個已經分手了。”
    “那是你單方麵宣布的,我同意了嗎?現在離婚還有冷靜期呢,我反悔了還不成嗎?”成荀之十分嫌棄的拍死一直蚊子,“我盛哥好不容易將我爸媽給說服了,要見見你,不管怎麽樣,你得過去。”
    “不去,我拍戲。”芝芝的眼中全是嫌棄。
    “那行,我跟那個姓張說說,這電影拍的一點也不好,先停工一段時間,反正這部電影,我盛哥投資了上億,說話應該很有分量。”成荀之將撒潑無賴發揮到極致,“你不跟我去,我就一直鬧。”
    芝芝現在一心想著跟成荀之撇清關係,見到了他父母,將一切說清楚了也好。
    “好,不過我得先跟遲導請假。”芝芝放下劇本,給遲書發了消息,許久都沒回複。
    “睡了吧,我跟你去當麵說清楚。”成荀之這個急性子,已經拉著她的胳膊往外麵走了。
    芝芝並不知道餘溫過來的事情,站在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成荀之打著哈欠站在一邊,冷笑一聲,“你幹嘛這麽緊張?我怎麽覺得你對遲書不太對,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他了?上過床嗎?”
    房間的門打開,遲書睡眼惺忪的站在門口,他裹著睡袍,打著哈欠,啞著嗓子,“什麽事?”
    芝芝的臉瞬間紅了,人家穿的這麽嚴實的睡袍,但在她的眼中,卻是很香豔的,他隻是站在眼前,就已經臆想了無數的東西。
    成荀之雖然整天渾渾噩噩的,但研究起女人來卻是最眼尖的,他靠在牆上,眼神如刀刃,這麽明顯的愛慕眼神,他在無數個女人的眼中看過,不過那些女人都是看盛聞或者遲書的,女人大都愛的是他的錢。
    就在芝芝臉頰緋紅的時候,一個很輕的聲音,卻打斷了她所有的美夢。
    “怎麽了?”房間裏傳來很輕的女人的聲音。
    遲書轉過頭去,帶著寵溺的說道,“工作上的事情,你繼續睡。”
    芝芝的臉一下子煞白,她學了不少的表演,在他麵前,卻還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直到成荀之轉了個身,橫在他們兩人中間,“我要帶她明天去見父母,請兩天假。”
    “嗯。”遲書目光掃過成荀之,兩個人之前算得上是狐朋狗友,還挺臭味相投的,現在徹底翻臉,再見麵挺別扭的。
    “咱們兩個共享過很多的東西,但女朋友卻不能動。”成荀之眼神鋒利如刃,“我跟你玩命。”
    遲書靠在門框上睥睨著他,帶著幾分的寒意,“我這個人向來來者不拒,說不定呢。”
    芝芝站在成荀之的身後,氣的拽著他的衣服,“你別給我亂說話了,走不走。”
    成荀之不想跟遲書徹底撕破臉,隻能咬著牙出來,準備一會做直升機走,就先讓芝芝去收拾衣服,自己站在路上給盛聞打電話。
    山上的蚊子很多,成荀之這種大少爺哪裏受過這種苦,一拍腿全是蚊子。
    他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盛聞正站在盛家大廈的辦公室裏,這裏原本是他父親的辦公室,原來的東西還留著,牆櫃上全是他父親留下的古董,還有他父親跟各種社會名流的合照。
    他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底下的人,跟螻蟻一樣的車子,消失在車流中。
    這時候他的助理進來,隨手將一個紙袋子放在他辦公桌上,“盛總,這是醫院寄過來的,您之前送去做鑒定沒拿走的東西。”
    盛聞做這個鑒定,是保密的,醫院裏不會有任何的記錄,連東西也不能留下來的。
    盛聞本想叫助理幫忙扔了,但裏麵還有之前餘父的鑒定結果,走過去隨手打開,一個密封袋先一步落了下來。
    他拔走的頭發很多,剩了一小縷,他拿出來,纏在修長的指縫間,正想拿出打火機,但目光卻留在頭發的最末端。
    這縷頭發的尾部很整齊,沒有任何的分叉,像是被剪的一樣。
    他的目光一緊,將剩下的一些頭發擺在辦公桌上,等所有的比齊了,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這分明就是拿著剪刀,剪到了餘溫頭發的長度。
    冷意順著盛聞的腳尖往上鑽,骨髓裏都是冷的,如果確定換過的話,那就更加證明一件事了,他不知要如何麵對的事實。
    燈光下,那縷頭發擺在辦公桌上,他盯了太認真,連電話響了許久都沒聽見,還是正在整理文件的助理提醒他的,“盛總,您的手機響了,是成少打來的。”
    “盛哥,你都不知道,你那個心上人叫歲清的,跟遲書過來了,還真是寂寞難耐。”成荀之罵罵咧咧的,一句正經話沒有,全是鄙夷。
    盛聞接起,直接了當的問道,“成荀之,在邢老爺子葬禮的前一晚,你自己在酒店的時候,有人進去過嗎?”
    餘溫被吵醒了之後,迷迷糊糊的聽見關門的聲音,過了一會,餘溫摸了摸身邊的枕頭,連殘留的溫度也沒有了,冷冰冰的,她下意識的睜開眼睛。
    她光著腳從臥室裏出來,半夜睡醒總是有種空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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