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十一個大逼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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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這個時代太敏感了,許明月根本不打算出什麽風頭,包括她車裏的那些東西,她也隻打算等房子建好後,悄悄的在新房子裏,帶著爺爺他們悄悄的吃掉。
    她車裏的糧食是有限的,而這個年代的貧瘠和匱乏卻是無限的。
    宅基地整理出來後,原本請的那些人就不用了,剩下的交給村裏的瓦工師傅們就行了。
    那些被退掉的人也不生氣,光是清理荒山的這十幾天,她們女的沒人都掙了四五塊錢,壯勞力的男的掙得更多,要不是大隊部有強製任務,家裏壯勞力都要去挑堤壩,想要來幹活的壯勞力更多。
    之後就是挖出宅基地的房子大致形狀。
    這邊房子主要都是中間堂屋,兩邊兩個屋子,家裏孩子多的,就將兩邊的屋子中間做個隔斷,就成了四個房間。
    許明月要做炕,就把兩邊臥室的麵積定的大些,堂屋麵積較小,這樣假如有人來她家做客,給人第一反應就是房子小,避免待客。
    許紅樺見她把房間劃這麽大,客廳這麽小,以為她要把兄弟妹妹們都接到荒山來住,畢竟住在一起,也能相互有個照應,這荒山隻住她們母女兩人肯定不行,不說野獸了,就是半夜三更被人摸上了門,那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這種事在農村可不少。
    這邊地基在挖,那邊水泥就用船運來了,那麽接著運磚瓦,瓦工們也著手用水泥和石頭打地基。
    炭山的水泥廠建了不到兩年,但主要用途還在於堤壩和其它重要建築,用在農村的房屋建設上還是比較少的,不過他們都是參與堤壩建築的,全都是熟手工,很快地基就打好了。
    地基打好後,卻不能馬上就建房子,起碼要等一個星期,為了加防水層,中間還要填土,這期間,許鳳台也從河灘邊回來,從河灘的小棚,睡到了荒山臨時搭建的草棚內,要留在荒山看守磚瓦等建築材料。
    隻是他看到荒山上那麽多磚瓦和水泥的時候,也呆了一下:“蘭子,怎麽這麽多磚瓦?你是要建樓房嗎?”
    許明月隻是看著自己這個年紀輕輕,背就有些駝的爺爺,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她知道爺爺為什麽駝背,未來,他的背還會彎的更厲害。
    因為他為了養活弟弟妹妹,十二歲,就跟著村裏的壯勞力們,去炭山裏背煤炭去了。
    王根生這邊被許明月訛了一千塊錢後,是越想越生氣,他對許明月是起了殺心的,而且他覺得他想弄死許明月這樣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就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別的不說,他就隨便找個混子,趁許明月落單的時候,對她做點什麽,再把流言散播出去,都不需要他動手,她都活不了。
    不過那些錢,他也是要拿回來的。
    要不是縣城的工作請不了假,而且他的錢都被訛走後,他也要賺錢維持體麵的生活,確定他和領導女兒的婚事,他早就先弄死許明月了。
    即使是這樣,他也私下找了人,叫他們幫他盯著,找時機就弄她。
    也是許明月低調,每天出門,不是和許鳳蓮、許鳳發、老太太一起去山上砍柴,就是待在土屋裏,從不落單,也從不亂跑。
    這麽久以來,被王根生給錢幹壞事的人,愣是找不到機會找許明月麻煩。
    別看那幾個都是孤兒寡母的,可手裏拿的不是鐮刀就是柴刀,而且都在許家村範圍內,她們如果有什麽事,喊一聲,周圍不遠處就全是許家村的人,他們也不敢在許家村對許明月怎麽樣。
    不過,在看到一車一車的磚瓦拉到荒山後,這幾個混子又起了貪心,就想著,晚上過來把水泥、磚瓦偷回去。
    不過這事沒等他們做,在這些磚瓦被運上荒山的當天晚上,就有人上門了。
    這個時代的有些人,他們很奇怪,大約是勞累繁重的農活使他們不太去思考,但是行動力十足。
    大概是覺得許家一家子全都是孤兒寡母,就許鳳台一個成長起來的壯勞力,好欺負,這些人連掩飾都不帶掩飾一下的,夜裏直接就挑著兩個竹筐去挑。
    不過運氣不好。
    荒山的地勢是比周邊的水田高大約兩米多,沒有直達的大路,全是羊腸小徑,靠江家村的那邊有一條山澗小溪流,靠許家村的這頭是長滿荊棘荒草的斜坡,所以想上荒山,路徑極其少。
    這幾天為了方便拉磚瓦的板車上荒山,原來的小徑被挖開約一米多寬的路,為了防止有人來偷磚瓦,許鳳台在天黑了後,往路中間搬了個大石頭。
    來偷磚瓦的人,大概是不熟悉新挖開的路,加上荒山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一腳踩到一個石頭上,磚還沒偷到呢,人就摔了個大馬趴,一聲“哎喲!”驚動了睡在草棚內的許鳳台和許鳳發兄弟倆,兩兄弟拎著扁擔就出來,對著來偷東西的人一頓打。
    頭一個被打了,後麵還有個挑著竹筐的人,連聲都沒敢露,忙挑著空竹筐跑了,然後大概是沒踩穩,噗通一聲滾到下麵田溝裏了。
    許鳳台他們這才知道來偷磚瓦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最後還是聽聲音聽出來是許家村大房的人,偷東西被打,他也不敢吭聲,鼻青臉腫的就走了。
    許明月還是第二天聽到昨晚有人上荒山偷磚瓦水泥的事,覺得這樣也不是個事。
    許鳳台白天要挑堤壩。
    挑堤壩是一件極其辛苦繁重的活,是純靠體力,從早幹到晚,生生用兩代人的肩膀,一擔一擔的挑石頭、泥土,建起一座上百公裏長的河堤。
    許明月小時候就不止聽到一個父輩們說起過,他們的身體就是挑堤壩給挑傷的,那些傷病一直到幾十年後還在影響著他們的身體。
    而且許鳳台家裏隻有他一個壯勞力,他連個替換一下休息的人都沒有。
    這樣沉重的活計,在許鳳台幹了一天後,夜裏基本是倒頭就睡。
    許鳳發也一樣,他砍柴的活看似要輕鬆一些,但他才十二歲,砍一天的柴火,再和許鳳蓮、許明月一擔一擔的從山上挑下來,這同樣是個辛苦活。
    今晚要不是偷東西的人自己摔跤,動靜太大,驚醒了許鳳台二人,荒山上的水泥估計被偷光了,他們都不知道。
    不是他們不警醒,實在是太累了。
    許明月覺得這樣也不是個事兒,而且對許鳳台和許鳳發兄弟倆來說,也比較危險。
    於是她在車裏找了找,在她座椅靠背的小桌子口袋裏,找出了兩個氣球,她將氣球吹到比人腦袋大一點點,從她行李箱中找出一條白裙子,和一條小阿錦的白內褲,套在氣球上,再用小阿錦的夜光筆,在包著白布的氣球上畫了一雙猩紅的眼睛和一張唇角留著血的血盆大口。
    她將氣球固定在農村自製的竹衣架上,再給衣架穿上她飄逸的白裙子。
    因為她是回來辦喪事的,不好穿顏色鮮豔的衣服,她箱子裏全是黑白灰三色的衣服。
    等傍晚許鳳台回來,許明月就拿出了她製作的假人,遞給許鳳台,讓他晚上睡覺前,將假人吊在宅基地旁邊的老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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