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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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李誌強打開羊圈和牛圈,牛羊撒歡兒地跑向大草原,他嘿嘿地笑著,他最喜歡看這一幕了,潔白的羊群,黑白花的奶牛,這是他生活的向往和希望。田壯跟他的心情一樣高興,更讓她高興的是李誌強那樣的堅強,那樣熱愛大草原。
    她挽著他的胳膊:“走吧,跟上它們”。
    李誌強:“有大黑狗跟著呢,我喜歡看他們那撒歡兒的樣子”。
    那群羊、那群牛遠去了,他們才發動三輪兒車,李誌強慢慢的開著車跟在羊群的後麵。
    田壯歎了口氣:“自從甜甜嫁出去後,我就不放心她,這次他們吵架了,就更讓我惦記了”。
    是啊,當老人的哪有不惦記自己孩子的,咱們的甜甜小時候也很喜歡放羊,每次我放羊,她都非要跟著呢”。李誌強說。
    田壯:“是啊,我也忘不了甜甜小時候跟咱放羊那怪樣子,到了草地把她喜歡的野花一把一把的插在我頭上,那時你的頭發短,插不上,急得她哭鼻子呢”。
    李誌強笑著:“我那個時候生活得真開心,時間過得真快,咱們都快老了,孩子們都長大了”。
    空中一對人字形的大雁鳴叫著向南飛去。
    田壯望著自己:“我都快老了,如果爸爸媽媽他們還活著,應該都70多歲了,記不得了,連他們的影子都模糊了”。
    李誌強的心裏也很難過,不知道說什麽,秋天的大草原失去了綠色,牲畜不太喜歡吃這枯萎黃色的野草,吃了一會兒,它們就去蘆葦塘那裏喝水去了。
    李誌強給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田壯給他擦去流下來的口水,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李倩和曲誌文複習完功課,又到城裏去了,大草原不通公交車,他們騎自行車先到大樹屯去看看姐姐,他們到村口兒又碰到了賈超。
    賈超和氣地說:“真巧又遇到你們了,回來看姐姐?”
    ”是啊,來看姐姐,你忙啥呢?”滿頭大汗的李倩說。
    賈超:“我在門前翻地,明年種點兒蔬菜,地已經荒廢了好幾年”。
    “曲大作家,期盼你早日寫出作品”。
    曲誌文:“借你吉言,寫出作品,我那隻是夢想,不過我會努力的,你真的很勤快,教學這麽忙,還擠出時間來種地,夠辛苦的”。
    賈超:“沒啥地種,我家承包的土地都租出去了,隻有門前那點兒地種上點兒平常吃的小菜兒”。
    李倩:“那您忙吧,我們走了”。
    盧花兒見兒子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生氣的對他說:“沒出息的東西,看傻眼了,一個大草原的丫頭,哪兒來那麽大魅力?”
    賈超:“媽媽,你不懂,大草原的女兒純真美麗可愛”。
    “那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你不是白忙活嗎?”
    賈超:“我知道,不過我還是覺得有希望”。
    今天李爍沒有下地幹活兒,在家把被褥和一家的人換洗的衣服洗了,見到妹妹和曲誌文來了,她笑著:“盼盼,我知道你們怕我回來不開心,又急著來看我,沒事兒的,你們都快到屋裏坐,我很快就把這些衣服曬完了”。
    李倩心疼姐姐:“你可別累著,我來幫助你吧”。曲誌文也幫助她們晾起了衣服。
    “你們應該去學習,盼盼,現在有曲老師陪著,你更應該珍惜時間,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學習,明年來考大學”。
    李倩:“我們會有時間學習的,但是你要適當的休息,我們來已經把學習資料帶來了,路上曲老師也在考我背誦和複習內容”。他們很快晾完了衣服。
    李倩:“姐姐,看你沒事兒,我就放心了,我們走了,該回去學習了”。
    李爍:“快到中午了,我去做午飯,吃完了飯再回去”。
    不了姐姐,我不想再看到姐夫,我把自行車放在你家,我們坐公交車進城”。
    “好吧,那姐姐就不留你了,記住,一定要好好地複習功課”。
    李爍心裏很高興,有曲老師在,她很放心”。
    曲誌文的媽媽已經把下餃子的水燒開了,見兒子和李倩回來,高興地說:“你們回來了,煮餃子呢,再炒幾個像樣的菜,等著你爸回來陪他喝幾盅”。
    曲誌文:“媽媽,酒我是不能喝了,我覺得喝酒誤事,我得陪李倩複習功課”。
    鄭晶:“依你,媽媽啥事兒都依著你,那你們快去吃飯吧,學習才是大事兒,來年6月高考,時間緊著呢”。
    他們吃完了餃子就到裏屋去學習去了,進了裏屋,李倩吻著他,真的,一分鍾也離不開你。
    “好了,曲誌文笑了,我也一分鍾也離不開你,但是我們現在不能想這些,隻有學習”。
    李倩:“哎呀,我急著想見你,忘帶複習材料兒了”。
    曲誌文嚴肅地:“下次注意,我這兒有備用的複習資料”。
    說著,他展開了高考複習資料。
    “你真行,任何時候兒都把學習材料放在第一位”。李倩說。
    曲誌文:“那是必須的,我不跟你說過了嗎,為了愛情,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努力,隻有努力”。
    李倩點頭:“是啊,隻有在他身邊,在他的幫助下,才會有學習的情趣,哪怕再難、再苦的時候也能堅持下去”。
    翟誌遠自從那次孫彩雲向他表白愛情的萌動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小小年紀的女孩兒怎麽會喜歡一個中年男人呢?是衝動、物質、生活,總之他不會傷害一個還不懂生活不懂愛情的女孩兒,幫助關心她的成長是應該的。
    孫彩雲和李昕又來到了《草原綠色農貿公司》,翟誌遠像以前一樣的熱情,知道他們來工作。孫彩雲的表情也同過去一樣,像沒有任何事發生過一樣,其實在她的心裏,愛他的激情更加強烈了。
    翟誌遠:“孫彩雲,李昕,你們的學習成績一定提高了吧?快上初中了,一定要努力地學習,以後學習的壓力更大呢。不要總想著到我這兒來幫忙,也得集中精神學習,不論是學習還是在生活方麵的困難,我都會幫助你們的”。
    孫彩雲:“我沒有任何困難,就想在你身邊”。她們幾乎同聲地說。
    看著她們那真誠的目光,翟誌遠仍然堅持著說:“我是為了你們好,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沒有文化是沒有出路的。現在是高科技時代,不但要有經商方麵的知識,更要有科學的管理模式,才能跟進時代的發展”。
    孫彩雲:“這些我們都懂,可是我對自己學習已經盡力了,可成績還是上不去”。
    李昕:“我也盡力了,我想,高中畢業就謝天謝地了”。
    翟誌遠搖頭:“總之,你們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我這裏,這不是在幫助你們,而是對你們不負責任,我看這樣吧,你們回去努力學習,我給你們找補習班兒,一切費用我負責,總之,你們的學習成績一定要提高上去”。
    孫彩雲:“好吧,我們會努力的,不過你這裏,我們還會經常來的”。
    翟誌遠無奈地搖搖頭。
    李爍這段日子並不算平靜,白天勞動,夜裏獨自思考著作品,這是她生活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隻有這樣,她才感覺到生活的真實,才會漸漸的回想過去那不堪回首的往事,秋收對於菜農來說沒有大田舍那麽勞累,各種蔬菜都賣出去,餘下的時間整理塑料大棚,修整土地,準備冬天過年。
    晚飯後,謝玉華閑著沒事兒又跑到盧花家去串門兒,盧花見到謝玉華高興地說:“姐呀,我正準備去你家找你呢,俺那死鬼又要找你辦事兒”。
    謝玉華見賈樹林坐在飯桌前自斟自飲的:“哎呀,我的大村長、董事長、廠長,媽呀,你的官銜也太多了,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在家小飲上了”。
    賈樹林笑了笑:“大魚大肉吃膩了,吃點兒清淡的,如今都在學著養生,保護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來陪我喝幾盅兒”。
    “不了不了,我在家吃過了,哪敢陪您在一起喝酒呢!能和你說上幾句話,都是三生有幸”。
    賈樹林不緊不慢地說:“聽說前些日子你家出了點兒事兒”。
    謝玉華聽他這麽說氣不打一處來:“可不是的嘛,那不懂事兒的兒媳,對了,還有她妹妹盼盼,總想搞事兒,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把俺家的塑料大棚給劃了,損失上萬元呢,為了這事兒,俺家俊傑和他媳婦兒吵了起來,把她們姐倆打了,讓她大爺李誌剛一鐵棍把俺家俊傑的腿給打傷了”。
    賈樹林冷笑了一聲:“讓他們鬧吧,看我咋收拾他們,說著把一封信交給了謝玉華,我現在開始動手兒了,給我那小二辦正事兒”。
    謝玉華笑嘻嘻地:“先給大村長道喜了,我知道你要給你家二小子辦正事兒是婚事兒,隻要你大村長出頭兒,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盧花喜滋滋地:“看,你把他抬舉得,這八字兒還沒一撇兒呢”。
    賈樹林:“對了,這封信不能直接交給你兒媳,怎麽做你會明白的”。
    謝玉華:“明白,明白,像以前那樣把信放在大門縫兒裏”。他們都冷笑了起來。
    李倩複習了一段時間文化課,對曲誌文說:“曲老師,我覺得我得幫助家裏,快秋收了,我爺爺奶奶的年紀大了,我不忍心讓他們這樣勞累”。
    曲誌文:“那好吧,我們白天幫助家裏秋收,晚上複習文化課,我想隻能星期日勞動一天,你的學習才是安穩的”。
    “那好吧,就這麽定了”。她看著曲誌文:“真的謝謝你”。
    曲誌文:“謝什麽?我們是戀人,是一家人”。
    “你真好,是我一生依靠的人,有你在永遠是幸福的,李倩深情地看著他,對了,今天下午要在養魚塘裏打魚,魚塘裏的魚長得夠大了,先給村民們嚐第一口鮮,然後就可以對外賣了,郝書記說的話算數兒,說的到做的到,我想去看捕魚,這是第一次捕魚塘裏的魚呢,是很有意義的”。
    “那好吧,這次有意義的捕魚,咱們一定要參加,現在咱們抓緊學習吧”。
    下午一點,小河又熱鬧了,像放魚苗似的情景一樣,村民們談笑風生,都在誇郝書記給草原屯辦了一件大好事兒,在郝書記的指揮下,十幾個年輕小夥子撒網捕魚,那大網十幾米長,兩米多高,是這裏的人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大網,在往岸上拉網的時候,岸邊也還好遠呢,就見網裏的魚躥出水麵,跳躍著,好家夥,這一網捕上來的魚近千斤,老人們樂得合不上嘴,年輕的姑娘小夥子高興得跳著。
    李務農費了好大的勁才抓了一條大紅鯉魚,這養魚塘裏的魚就是和江裏的魚不一樣,個頭兒一般的大小,肥著呢,李誌強流著口水,這鯉魚個頭兒有三斤重,過去在大江裏才能抓得到,到這般大的鯉魚也是很少見的,就等著晚上品嚐味道有沒有過去江鯉魚那麽鮮。
    現任村長陳立說:“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嫩江裏的水也被汙染過,雖然治理了,但還是不夠徹底的,咱們小河裏的水是嫩江裏的水,養殖的魚當然也跟嫩江裏的魚是一樣的,不過咱們郝書記還有新的想法,能否把小河裏的水換成草原水”。
    郝睿興致地走過來:“你們在說啥呢,這麽高興?
    李務農:“郝書記,我們在議論這養殖魚的道兒呢”。
    他笑容可掬地:“好,很好,做任何工作隻有找到不足才能進取”。
    他望著小河:“當然了,小河裏的水質量和嫩江裏的水質量還不夠環保,要達到純野生的魚幾乎不太可能,不過我們村委會正在探討,我相信會有希望的,村長開始給村民們分魚吧,爭取晚上村民們能吃上咱們自己養的魚”。
    “好的,郝書記,那就按你說的話和方案分魚了”。
    他高聲地對村民說:“村委會決定我們每個月按人口分一次魚,當然是免費的,是咱們自己養殖的魚,咱每個人都為開辦養魚場付出了辛苦,同時咱們已經開始對外銷售了,收入作為村委會的資金。為郝書記上任宣布的第三件大事兒創辦乳製品廠積累資金”。
    村民們高興地自覺排隊,大兜兒小兜兒地來領取活蹦亂跳的鮮魚。
    張傑把兩條鮮活的鯉魚按江水燉魚的做法兒下到了鍋裏,又準備炒幾個好菜,晚飯好好地吃一頓。
    田壯在自己牧羊,每當這個時候她都在思念,流淚,想念親人。即使她覺得這一生可能見不到爸爸媽媽了,但是他們那模糊的影子在她的心裏是永遠也抹不掉的,常常想起媽媽分別時難舍難分,悲痛欲絕的場麵,她相信隻要媽媽還活著,就一定會來接她。
    見媽媽把魚下鍋,李誌強去接田壯去了,今天是第一次品嚐小河裏養殖的魚是有深意的,他們盼望著被汙染的小河回來,今天它終於又回來了,一路上他又唱起了人們喜歡唱的那首這麽留戀小河的歌:
    小河的水源遠流長,
    岸邊的人們把你深情相望。
    天長日久的你流淌不息,
    養育著萬物,養育著村莊。
    聽到李誌強那動聽的歌聲,田壯擦去了眼淚迎了過去:“誌強,你這麽早就回來了,養魚塘分魚,人們一定是開心的吧?
    李誌強高興的:“熱鬧極了,村民們比放魚那時候兒還開心,因為現在可以品嚐自己養殖的新鮮的活魚了”。
    “看把你高興的,田壯邊給他擦去流下來的口水,是啊,我也很高興,被汙染的小河兒能養魚了,她沉思了一下,我想晚上到小河裏去洗澡”。
    李誌強搖了搖頭:“你看咱村兒裏誰到小河裏去洗澡了?恐怕那水……咱不做第一個去小河裏洗澡兒的人,還是到蘆葦塘裏去洗澡吧”。
    聽她說要到小河裏去洗澡,這讓李誌強回想起他們的相識、初戀,小河兒給他們帶來的艱難,難以忘懷的歡樂和幸福。
    田壯:“誌強,你一定是又在想過去的小河兒”。
    “是啊,我也在回想過去的小河兒,它曾經給我們帶來了永久的記憶,盡管……”
    張傑用最拿手的江水燉魚的做法,在品嚐的時候兒,他們都覺得養殖的魚還是沒有過去小河裏的魚那麽鮮那麽嫩。
    李務農咂了一口酒:“我早就說過了,養殖的魚不一定和嫩江裏的魚是一個味道的,雖然咱們這裏的水也是嫩江的水”。
    張傑:“你就別不知足了,能吃到現在這樣的魚就不錯了,那還得感謝人家郝書記”。
    李誌剛:“媽說得對,人家郝書記不是說了嗎,還要逐步解決咱們這裏的水質問題”。
    李誌強品嚐了一下魚頭:“總之,這養殖的魚還是不錯的,魚身味道還行,隻是魚頭還有那麽一絲汽油的味道”。他又想起了過去的小河兒。
    李爍在地裏幹了一陣子農活兒,提前回來做飯,當她打開大門,掉在地上一封信,她的心裏一驚,嚇出了一身冷汗,她急忙進屋,用發抖的手把信封拆開,小妹陪客人的照片掉在地上,一切都明白了,賈樹林,那個該死的小鬼子一定是在打妹妹的主意了。
    賈超看上你妹李倩了,他一表人才,大學生教師,城裏有樓房、汽車,給他介紹對象的人很多,可他從來不見,非李倩不娶,我們知道她有男朋友,可誰讓他看上你妹子了呢?你們隻能選擇嫁給賈超了,我是說得到做得到的。
    李爍心裏痛苦極了,小妹啊,小妹,你也太不懂事兒了,你這張陪客人的照片會傷害你的親人,也許會傷害你自己。
    沒有辦法,拿不定主意,麵對眼前的事實,命運對於她們來說太不公平了,她自己的不幸,妹妹也得遭遇這未知的婚姻選擇了。
    李倩很想姐姐,不知道姐姐過得好不好,星期日上午,曲誌文早早的來到她家,幫助她複習功課,李倩很努力,這是她最後的衝刺,她一定要考上大學,中午她和曲誌文去換爸爸媽媽回來吃午飯。
    田壯:“盼盼,你們不用來的,我和你爸可以換著吃飯,你的任務就是學習,你想啊,中午一個小時的時間又浪費了”。
    李倩說:“媽媽,學習太累了,也要有適當地放鬆”。
    她看著田壯:“媽媽,我想下午去看看姐姐,我想姐姐了”。
    田壯歎了口氣:“我也惦記著你姐姐,他們夫妻吵架,回去也沒有寫信,不知道你姐夫說話算不算數兒。你去看看也好,就怕誤了你的學習”。
    “媽媽,看你這記性,上次去我姐姐家回來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姐姐很好,你不用惦記,這次我想姐姐,是看姐姐下部作品完筆了沒?
    田壯:“可不是嗎?你是和媽說過你姐挺好的,可是我還是惦記著你姐姐,你去吧,陪你姐幾天,別忘了複習功課就行”。
    他們高興地去看李爍,曲誌文騎著自行車,李倩坐在後座上,一路秋風拂麵,李倩把頭靠在他後背上,聆聽他在唱著《愛的奉獻》這首歌,他們感到青春是那樣的美好,未來是充滿陽光的,他懂得那《愛的奉獻》是唱給她聽的,是啊,他對她的愛,對她的奉獻都在這首歌裏,他們累了就步行,一路上,曲誌文不斷地考李倩背英語單詞,背古詩詞、曆史地理等相關回答題,總之他們把花前月下談情說愛的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
    李爍見到妹妹既高興又為難,高興的是她很想妹妹,很希望同妹妹在一起說知心話,可是為難的是小妹照片兒和賈樹林要挾逼婚的事是否告訴她。
    李倩見姐姐的表情,感到有話要對自己說,可又不開口:“姐姐,你好像有心事”。
    “沒有啊?妹妹,你現在功課複習的一定很好吧,我相信你,因為有曲老師在你身邊。”李爍說。
    李倩:“是的,姐姐,我覺得這段時間的複習,文化課提高得很快,我很有信心考上大學”。
    李爍高興地說:“妹妹,你一定要考上大學,離開大草原到外地發展,那裏才是屬於你,屬於你和曲老師的美好生活”。
    “姐姐,我不想走那麽遠,因為我舍不得離開你,離開媽媽她們”。
    李爍:“聽姐姐的是不會錯的,努力吧,爭取考上名校”。
    李倩:“姐姐,你現在過得好嗎?媽媽,他們都很惦記著你,讓我來看你,我更想你了”。
    “放心吧妹妹,告訴家裏人,我過得很好,他們對我也很好,等活兒不忙了,我會去看媽媽的”。
    李倩:“姐姐,那我就放心了,平平和安安和珊珊他們呢?
    李爍笑著說:“他們都野著呢,跟他爸下地玩兒去了,他爺爺奶奶也很喜歡他們,走到哪兒帶到哪兒,平平他也快上學了,每次我教他學習寫字兒他都不用心,數學就更不用提了,數十個數兒都費勁了,說著,她笑了起來”。
    曲誌文:“小孩子貪玩兒,不一定是壞事兒,過早地加壓,讓孩子學習,不一定是好事兒,應該引導,讓他們自覺養成學習的興趣”。
    這時,謝玉華領著平平、安安和姍姍他們從地裏回來了,見到李倩來了,高興的:“盼盼,你可來了,你姐跟你說你的好運了嗎,來了喜事兒,大喜事兒”。說著,她把李爍拉到自己屋裏去。
    李倩感到不安起來,心裏想,這個不懷好意的老太婆一定是為了討好小鬼子賈樹林撮合自己和賈超的婚事,她沒少提過賈超如何如何的好,也對姐姐沒少施加壓力,姐姐今天的表現她明白了,她聽到裏屋姐姐同她爭吵起來,隱約聽到照片的事。
    李爍從裏屋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見到姐姐這難過的樣子,李倩抱著她。
    “姐姐,告訴我發生什麽事兒,我聽到了好像照片的事”。
    李爍瞪大眼睛:“沒有的呀,沒有什麽照片”。
    李倩心裏壓抑極了,她一分鍾也不想待下去:“姐姐,我們回去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然我會不安的”。
    在姐姐送他們的路上,李倩幾次地向姐姐問照片的事兒究竟是怎麽回事兒,是不是小妹?
    李爍沉默不語。
    李倩急了:“姐姐,你要急死妹妹了,你這樣讓我怎麽安心複習功課”。
    曲誌文:“是的,李爍,無論什麽為難的事也要說出來,這樣我們才能正確地麵對現實,商量解決問題的辦法”。
    李爍覺得他們說得有道理,如今已經到了不得不說,不得不麵對的現實了。
    她歎了口氣說:“小鬼子賈樹林逼得很緊,於是他把小妹陪客人的照片兒是小鬼子賈樹林設計報複自己和逼婚的事兒說了出來”。
    聽了姐姐說的話,氣得大喊了起來:“那個小鬼子賈樹林,我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走,現在我們去找他,我和他拚了”。
    曲誌文說:“李倩,你要冷靜,不要去找他”。
    去找賈超:“和他說清楚,我相信他的為人,他和他爸不是一路人,他是光榮的人民教師,他懂得怎麽做人”。
    李爍覺得曲誌文說得有道理,說:“妹妹,聽曲老師的吧”。
    李倩為難地:“今天是星期日,到哪兒去找他呢?隻能問他媽了”。
    盧花見他們來了,高興地笑著:“真是沒有想到你們會來我們家,快坐,你們一定是來找我家賈超的吧?
    李倩:“你真聰明,告訴你,我來不是求婚的,而是有話要說,請你把他找來,我有話要同他當麵說,那好辦,我現在就通知他,你們見麵談”。
    說著,她抓起電話接話柄,如今高科技時代就是好,腰裏挎著手機,走到哪兒都能直接通話。
    她看著寫字台玻璃上下麵兒的手機號碼說著就是他的手機號碼,太長了點兒,這老眼昏花的,盼盼,還是你打給他通話”。
    李倩猶豫了,她看著曲誌文。
    曲誌文:“好吧,我來同賈老師通話”。
    他熟練地撥給了賈超:“喂,是賈老師嗎?我是曲誌文,你好,賈老師,您現在方便嗎?李倩和我約你有事兒打擾您,時間地點您定好嗎?在玫瑰酒吧不見不散,再見”。
    賈超說:“好吧,明下午4點在玫瑰,不見不散”。
    李倩:“姐姐,你回去吧,我們走了,不要為我們擔心”。
    李爍點了點頭:“我送你們,你們也別太著急,好好兒的和賈超說清楚,一定要把這件事處理好,不能傷了小妹的心,她還太小,不過我還是很擔心的”。
    公交車遠去了,李爍仍然坐在那裏望著他,心裏惴惴不安,曲誌文同李倩下了公交車,直奔玫瑰酒吧,賈超已經在門口兒迎接他們:“曲老師,李倩,你們好,請進”。
    他滿麵春風地領著他們進到了雅間兒。
    服務小姐:“先生,你需要什麽?”
    賈超:“白蘭地,特色小菜,水果。”
    他看著他們:“你們需要什麽?
    李倩:“我啥都不需要,隻要一杯綠茶,需要清清火”。
    賈超笑了:“哪來的火?”
    說著,他把李倩麵前的酒杯取了過來:“白蘭地,國產名酒,喝了不醉,女士都喜歡喝它”。
    李倩把酒杯搶了過來:“我說過了,我一杯綠茶”。
    “好,好,就聽你的,一杯綠茶”。
    賈超給李倩倒了一杯綠茶:“曲老師,咱們第一次在酒吧相聚,陪我喝一杯好嗎?
    出於禮節,曲誌文:“我是不會飲酒的,就這一杯”。
    賈超:“好,你隨意”。
    他給曲誌文斟了一杯酒:“舉杯,為了我們的友誼幹杯”。
    李倩站了起來:“打住吧,友誼,和你這樣的人談不上什麽友誼,隻有惡心”。
    曲誌文:“李倩有話好好兒說,不要激動,他示意她坐下”。
    賈超很有耐心地:“李倩,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麽做錯了,希望你指出來,我會改正的”。
    “不知道?你們家在報複我姐姐,在害我,逼我和你成婚,難道你不知道?李倩生氣地大聲喊”。
    酒吧那些靚男俊女們都用驚疑的目光看著他們,小聲議論著。
    曲誌文拉著她坐下:“你怎麽還這麽不冷靜,影響多不好”。
    他對賈超說:“對不起,李倩遇到那種事實在是難以容忍,李倩還是很有修養的,若是別人,可能不是這種場麵的,還是我來說吧,你們為了……
    “停,賈超急了,站起來,請你把那個們字兒去掉,無論李爍的任何事都與我無關,我一周隻回家一次去看我媽,我從不參與過往家裏的任何事”。
    李倩:“任何事情都與你無關,難道逼我與你成婚的事也是與你無關嗎?
    賈超:“你們把我弄糊塗了,逼你和我成婚,誰逼你了?我是喜歡你,喜歡和成婚是兩碼事兒,你已經得到了愛情,我羨慕你們,祝福你們”。
    曲誌文:“李倩,相信賈老師,也許他真的不知情,是他爸所為”。
    “我爸他做了什麽不光彩的事?他的為人我知道一些,你們說出來,我相信你們的,幫助你們,賈超認真地說”。
    李倩:“你爸做許多不光彩的事,他是逼我小妹陪客人,用照片兒,逼我姐讓我同你成婚,限期一個月,如果不同意,他會把照片兒散出去,這些你不知道?
    賈超站起身:“一仰脖兒,把那個白蘭地酒幹了,曲老師,李倩,請你們相信我,不要把我想得那麽齷齪,相信我,我懂得怎麽做人,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李倩,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他眼睛裏含著淚光,到吧台結賬,駕車疾馳而去”。
    賈樹林在家自己喝著悶酒,苟旺挺長一段時間沒有約他去城裏瀟灑去了,他知道苟旺最近經濟收入不景氣,油廠被查封,豬價下降,包養的小三兒和孩子張著嘴等飯吃,他覺得朋友不能一頭熱,自己也該出點兒血了,於是他約了苟旺,苟旺把車開來接他,見到賈樹林:“他哭天抹淚兒,老哥呀,我現在……。”
    賈樹林:“啥也不說了,以後會好的,打起精神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我啥也不說了,你真是我哥,親哥,有你這些話我還怕啥?我一定混出個人模狗樣來”。
    賈樹林笑了:“你在我那母老虎的眼裏,你本就是一隻狗,你還想混出啥狗樣來?大狼狗?搖尾巴狗?”
    苟旺笑著:“在你麵前,我就是一隻哈巴狗”。
    他們笑得很開心,這時賈樹林的手機響了,他打開手機,又是母老虎跟屁股找他:“有啥事兒快說”。
    “咱家小二急著見你有急事兒”。
    “他咋不直接和我通話呢?”賈樹林不耐煩地說。
    “他像是喝多了,躺著呢”。
    “先讓他躺著吧,等我回來再說”。
    他關掉了手機,冷笑著:“寫上告信,有你哭鼻子的時候”。
    苟旺來了精神:“對,好好兒地找那個小騷娘們兒,不是她找東找西的告,我哪能落魄到這種地步”。
    賈樹林哈哈大笑:“我的苟大廠長,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隨著他們的笑聲,車進城了,李誌強同田壯在牧羊,見李倩和曲誌文來了,高興地迎了過去。
    田壯:“盼盼,咋才回來?媽媽急死了,你姐好不?媽媽急著等你的信兒呢?”
    李倩:“媽媽你放心吧,姐姐好著呢”。
    你不實話實說,這樣媽媽會著急擔心他們的。
    李誌強:“你媽這幾天可擔心你們了,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你們回去吧,快高考了,別影響學習”。
    “盼盼,讓媽好好兒的看看你”。
    田壯拉著女兒的手:“我女兒好像是瘦了,是學習太累了吧?
    李倩:“也許是吧,媽媽,我挺長時間沒有到這裏放羊了,老顧著學習,媽媽,我想在這裏多待會兒,要不你和爸爸回去休息吧,那可不行,這麽多牛羊,我們可不放心”。田壯看著李誌強說。
    李誌強:“你媽媽說得對,還是回去學習吧”。
    “好吧,那我們回去了,李倩拉著曲誌文的手,在路過蘆葦塘時,曲誌文跑到了蘆葦塘前,用手指著那一根根壓彎的蘆葦腰的淡紅色的小圓棒,這叫什麽?圓圓地,光光的,有點兒像冰糖葫蘆”。
    李倩上前用手掐斷了一根蘆葦頂上的小棒棒說著叫蒲棒,說著把它撕開,圓圓的蒲棒散開,無數的蒲絨,用嘴吹去,隨風飄起來無數小傘似的絨花,好看極了。
    我們小時候都喜歡放這蒲棒,她望著那片蘆葦塘發呆。
    曲誌文知道她在想什麽,她一定又想到了姐姐在這裏遇到的不幸,毀了她的一生。
    曲誌文歎了口氣:“如今你們都長大了,不喜歡玩兒絨花了,走吧,咱們該回去複習功課了,他們手拉著手回去了”。
    賈超的心裏難過極了,他本想對李倩的追求還抱有一絲希望,如今讓他徹底地失望了,爸爸怎麽會那樣做?那不是一個正常人想得出來的、做得出來的事情,他本不想相信這件事是真的,但他相信李昕和曲誌文的他們的人格,他開著車,車速很慢,他的心在流淚,他在想怎樣才能把這件事處理好。
    賈樹林:“酒足飯飽後坐在沙發上品著茗茶”。
    盧花邊嗑瓜子兒邊看著電視:“你想這小二有啥急事兒找你?都三天了也沒回來,今晚又不能回來了,他能有啥事兒?有事兒早回來了”。
    賈樹林伸了個懶腰,來困勁兒了,他上炕準備睡覺,這時大門外響起了汽車聲。
    盧花站起來:“是小二回來了,我去開大門,這孩子這麽晚咋才回來?
    “你不是找你爸有事嗎?趕緊說,不然你爸睡著了”。
    盧花笑著對賈超說:“睡覺,他還能睡著覺,心夠大的”。
    “你個小兔崽子咋說話呢?我咋就睡不著覺了,睡得安穩著呢,一覺到天亮”。說著,賈樹林躺下了。
    “你給我起來”。
    賈超把他拽了起來:“李爍照片兒是咋回事兒?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會做出這種齷齪的事情”。
    賈樹林瞪著眼睛:“你說老子啥,做出齷齪的事兒?啥是齷齪的事兒?”
    盧花:“可不是咋的,齷齪那是啥意思?真能整詞兒,不愧是大學生文化人”。
    賈超急了:“齷齪是啥意思?你們去查字典吧,我就問你有沒有用照片兒威脅李爍逼他妹妹同我成親這回事兒?”
    賈樹林笑了:“我當啥大不了的事兒呢?這不都是為了你嗎?你不是說非她李倩不娶嗎?
    賈超用力地跺著腳說:“我現在鄭重地向你們聲明,我是個女人都可娶,可就是李倩不能娶了,快把照片兒給我,對了,底板一起給我”。
    盧花用手點著他:“你這孩子瘋了,真的瘋了”。
    &nd真是瘋了,你替誰說話呢?你還是不是我兒子,我都是為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是要報複那個臭小人,先寫上告信告我,告了我多少次,我要是上邊兒沒人,還能穩當地在這兒裏嗎?”
    “我說小二,你別氣你爸了好不好?”盧花上前用手給賈樹林摩擦著他的前胸。
    “你爸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你們,你住高樓,開名車,你的工作不都是靠你爸嗎?”
    賈超:“我別的啥事兒也不過問,你隻管把照片兒給我,當著李爍的麵兒銷毀,因為這件事兒涉及著我,影響了我的形象,我是教師,為人師表,不能讓人們認為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追求女人”。
    “沒門兒,賈樹林瞪著紅的眼睛,我好不容易求人弄到的這張照片兒,想讓我放手辦不到”。
    賈超:“好,我把話放在這兒,你打我和李倩的主意,辦不到”。
    說著他發瘋似地翻箱倒櫃地找起來。
    盧花拍著大腿:“我的小祖宗,你可別折騰了,一個人藏的東西誰也找不著”。
    賈超摔門出去了,盧花緊跟著出去說:“二,這麽晚了幹啥去呀?
    沒這個家了,他鑽進汽車,把車開走了。
    在路上,他撥通曲誌文的手機:“喂,曲老師你好,這麽晚了,打擾你了,我同我爸吵起來了,他承認照片兒的事兒,不過照片兒我沒有拿到手,我相信我會有辦法的,請你轉告李倩,不要為這個事兒影響複習功課,一定要考上大學”。
    他輕歎了一口氣,心裏想,一定要把照片兒弄到手,絕不能傷害無辜的女孩兒。
    李倩同曲誌文正在老房子裏學習,她見到曲誌文接完手機笑了。
    她說:“是誰的電話讓你這麽高興?
    曲誌文:“你該想到的,是賈超,他讓我轉告你好好地複習功課,一定要考上大學,不能為照片兒的事兒影響學習,他一定想辦法處理好的,不過他也有難度,他爸還是不肯讓步的,他在努力地去做,相信他吧,他是個有正義感的人”。
    李倩:“看來他的話還是可信的,這麽晚了,他能和你說這件事,證明他還是有誠意的”。
    她看著曲誌文:“這麽晚了,咱們也該休息了,明天你還得趕回去上班兒”。
    曲誌文說:“一周才有一次在一起複習功課的時間,爭取時間得分分秒秒,你累嗎?困嗎?”
    “不累更不困,和你在一起永遠都是那麽輕鬆,幸福的,愉快的”。
    天快亮了,他們學習屋裏的燈還在亮著,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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