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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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倩和曲誌文下了公交車,她見姐姐的心情十分強烈,恨不得馬上見到姐姐,把照片兒放在姐姐麵前,她高興的笑著,想姐姐見到小妹照片兒和底板時會高興的樣子。
曲誌文:“看把你高興的,從你見到這些照片後,臉上始終笑的像花兒一樣的美麗”。
“是啊,曲老師,現在我輕鬆了,像賈超說的那樣,一切都過去了,對於我來說,新的生活已經開始了,將全部精力去迎接高考”。
李倩吻了他一下唇,高興地向姐姐家跑去。
“你等我”
曲誌文緊跟著過去,到了姐姐家,謝玉華迎了出來:“可把你盼來,你姐哭著喊著讓俊傑去找你,可家裏忙的腳跟打後腦勺兒,實在脫不開身,我知道她急著見你是為了啥,是好事兒,為了你的婚事應該高興才對,人家賈超多好的條件,她為這上火值得嗎?
李倩急忙進到姐姐的屋子裏,李爍仰在炕上,見妹妹和曲誌文進來,急忙坐了起來,李倩站在姐姐的麵前,心裏即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因為她帶來好消息,難過是姐姐明顯的瘦了,好看的大眼睛沒有往日那麽明亮,姐姐……。
她真的想抱著姐姐大哭一場,這次因為她高興,給姐姐帶來了好消息,她們解脫了。
“妹妹這不是做夢吧?姐姐盼你盼得好苦”。
她小聲地對她說:“妹妹可咋辦呢?恐怕這一關過不去了,我都沒有勇氣活下去了,可孩子們”。
李倩流著眼淚給姐姐擦去淚水:“姐姐,流淚吧,從現在開始,流下的眼淚是高興的眼淚,再也沒有悲傷,再也沒有痛苦,一切都是陽光的”。
李爍瞪大眼睛:“妹妹,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小鬼子賈樹林的期限隻有三天了,我怕極了”。
李倩笑了:“姐姐,小鬼子賈樹林的陰謀見鬼去吧,你看這是什麽?她從書包裏拿出了厚厚的信封。
李爍驚惶不安地地打開了信封:“老天有眼,這是真的,妹妹,我們得救了,我們再也不用擔心害怕了”。
她雙手托著那厚厚的小妹的照片,嗚嗚地哭了起來。
李倩說:“姐,不要這樣,我知道你是高興的,我們終於解脫了,我和曲老師本該銷毀這些照片,為了讓你放心,隻好帶了讓你看,賈超說的對,銷毀它,一切都過去了”。
李爍笑著:“沒想到他們老賈家,還有賈超這麽個好人”。
李誌強和田壯正在牧場放羊,見一輛小汽車向他們駛來,車到他們跟前停了下來,從小汽車下來了戚運來和李春花:“是姐姐和姐夫”。
李誌強和田壯走了過去。
李誌強:“沒想到姐夫有小汽車兒了”。
李春花喜滋滋的:“你姐夫牛了,鳥槍換炮了”。
戚運來:“這算啥?如今私家車多了去了”。
田壯:“家裏一定沒有人,都下去幹活兒了”。
他看了李誌強一眼:“你跟姐姐他們回去歇著,我在這兒管羊”。
戚運來說:“我喜歡大草原,在這兒多待一會兒,這草原屯最近幾年的變化太大了,成群結隊的牛羊遍布了大草原”。
李春花:“是啊,如今都奔小康了,住磚房,發展畜牧業,看來郝書記的第三步計劃創辦乳製品廠也不遠了,對了,田壯,我們是來接盼盼,準備參加高考的”。
提到盼盼,田壯歎了口氣:“也不知道盼盼這孩子有啥事,心思兒這麽重,前幾天和曲誌文老師學習,深更半夜的抱頭痛哭,讓我心裏很不安,到現在我還沒想明白”。
李誌強:“就疑心,她不是說了嗎,擔心姐姐生小三兒罰款,怕考不上大學對不起大姐”。
田壯搖頭:“就這麽大點兒事兒,能讓她們哭得那麽傷心,我看她還是沒有說實話”。
李春花:“她現在在哪兒?還有三天就高考了,可不能讓她有精神負擔”。
田壯:“這些天她和曲老師在一起複習功課呢”。
賈樹林在家喝酒,他對盧花說:“這幾天小兔崽子咋沒回來氣我?”
盧花說:“你個死老鬼,他來了你還和他吵,不來吧,你還惦記他?你忘了那天把你灌醉,吐了滿桌子,白瞎了那些好菜”。一想起來就讓人心疼,你說你喝了多少酒,狗吃了你那吐的都醉了”。
賈樹林忽然想起李爍的期限十天內最後的報複通牒來,他問盧花:“今天是幾號兒?”
盧花看了看桌上台曆說:“6月3號兒”。
賈樹林一拍腦門兒:“這小臭小人,期限都過了”。
賈樹林打開自己的辦公室,坐在磚椅上,蘭花很快送來了切好的茶水:“賈董事長,你用茶”。
他喝足了茶水才打開辦公室的抽屜。百元一遝一遝的人民幣整齊地擺在那兒,他自己流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輕輕地取出人民幣,底下那張信封兒裏裝的照片和底板怎麽不見了,我明明放在這裏的,他關上抽屜,閉著眼睛,再想想,好好兒地想想,不會錯的,是放在這個抽屜裏,他把一捆一捆的人民幣都放在桌子上,仍然不見那個大信封,他邊把人民幣放在抽屜裏邊想著,真td邪性,這個大信封哪兒去了?他猛然想起那是二小子賈超陪他喝酒,大醉的晚上,他醉得差點兒沒過去,他摸了一下腰中的鑰匙,那個小兔崽子,看我怎麽收拾你,他覺得腦門子嗡嗡地叫,身子一下倒在地上。
坐在對門財務科辦公室裏的蘭花聽到董事長辦公室裏有聲音,她以為他需要送茶,她拿暖瓶進去了,她媽呀一聲暖瓶掉到地上,她在扶賈樹林時,順便把一遝人民幣百元揣進兜兒裏,聽到蘭花的叫聲,王喜才趕了過來,見此情景,他們一起把賈樹林扶到沙發上躺上,他用手摁著賈樹林,吩咐蘭花快給賈權和賈超打電話。
賈權先到了,他邊喊爸爸邊背著他送醫院,隨後賈超也趕來了,賈超的心裏難過又擔心,難過的是他把爸爸氣成這樣,擔心的是爸爸不會輕易的原諒自己,經過初步檢查是血壓升高和心髒引發的昏迷,馬上進行降壓穩心治療,賈超知道自己闖的禍,不敢在他麵前,怕他醒來見到他會受刺激,隻好開車把媽媽接來,他車速很慢,眼裏含著淚花,賈樹林很快的就清醒過來,他說第一句話就是小兔崽子呢,他跑哪裏去了?看我咋收拾他。
賈權不解地看著賈樹林:“爸爸,你說是小二賈超吧,他接我媽去了”。
“小兔崽子,吃裏爬外的東西,別讓我看到他,可把我氣死了”。
“爸,這是咋回事兒?你別生氣了,這病,就怕生氣,你好好地養病,等病好了再說”。
賈權給他輕輕地撫著胸口,賈超把媽媽帶到病房前:“媽媽,我先不進去了”。
盧花瞪了他一眼:“你呀”。
她扭動著胖身子:“我說老頭子呀,你這是咋了?昨天還好好的呢”。
“別嚎了我一半會兒還死不了,小二呢”。賈樹林發狠地說。
盧花:“別提小二了,冤冤相報何時了?事情都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nd不行了,就讓它先過去吧”。
明天就開始高考了,李倩在曲誌文的幫助下滿懷信心,她已經準備好一定要考出好成績。
田壯見女兒的心情這麽好,高興極了:“盼盼今年一定能考上大學的,你的精神狀態給了我希望”。
早飯後,李誌強和田壯就要送她進城,可李倩不同意:“爸爸媽媽,你們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家裏的活兒那麽忙。再說了,你們去,我心裏也會緊張的,有曲老師陪我就行,他已經請好假了”。
李春花:“盼盼說的對,你們就放心吧,吃住有我們,有曲老師陪著,她一定會考好的”。
戚運來:“咱們早點進城吧,高考前還有一些手續要辦,還有一些時間讓盼盼重點複習一下高考資料,現在對於李倩來說,高考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很寶貴的,你們都放心吧,李倩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田壯和李誌強目送著他們遠去的汽車,心裏還有許多的話要說。
李務農、李誌剛和於蓮都站在那兒一個勁兒地向他們招手,戚運來和李春花陪伴盼盼高考。
聽說賈樹林住院了,讓他們感到很意外,這賈樹林身體是很好的,從來沒有說過有什麽病,怎麽就一下子住院了。
李春花:“要不聽人說平時總有病,更沒啥大事兒,有人別看身體好,沒鬧過啥病,有病,就是大毛病。他住院了,恐怕病得不輕”。
戚運來:“是挺重的,高血壓、心髒病,咱們得馬上去看他”。
李春花:“你去吧,多買些營養品啥的,其實他啥都不缺,這種病是富貴病,營養過剩了”。
“你說的沒錯”。
戚運來笑了笑:“咱們也該注意養生了,大魚大肉吃多了也不是啥好事兒,我看你該陪我去看看他,咱孩子也在公司工作,沒有他咱們也不會有今天”。
李春花:“你先去看看吧,等盼盼高考完再說吧”。
賈樹林坐在病床上和主治醫生發脾氣:“酒不讓喝,煙不讓抽,不能吃油膩,更不能吃廢油,還讓活不,酒是我的命,一天都離不開,一天離了酒就打不起精神來”。
那位中年異性主治醫生很有耐心地對他說:“你的血壓已經不允許你再喝酒了,從你的心髒ct片子來看,你的血液已經成粥狀了,幸好沒有形成結塊兒,心髒有一根血管兒,有一處形成血栓,再不注意,將來就有支架的可能了,因此,今後你的飲食要注意調理,多食清淡水果蔬菜之類的,這種病都是吃出來的,現在的人們生活水平提高了,少吃大魚大肉是有好處的”。
賈樹林很失望的:“大魚大肉少吃還能忍住?酒可不行,少喝點兒啤酒怎麽樣?你是要命還是要酒?”大夫也有些生氣。
“當然要命”。戚運來替賈樹林回答。
賈樹林:“運來呀,你可來了,這回真的是要我命了,你是知道的,咱們都是酒缸裏泡大的,沒有酒可咋活?
戚運來:“董事長,別著急,事情都是相對的,等養好了病再說,好日子長著呢”。
盧花:“運來說的對,喇喇咕叫還不種黃豆了呢,不是說這病能治嗎?血稠,給你用藥疏通嗎,等病治好了,該吃吃該喝喝”。
&nd閉嘴吧,站著說話不腰疼,這病擱你身上試試,不嚇尿褲子才怪”。
盧花一撇嘴:“咱心放得正,不做虧心事兒也不得那種病,俗話說得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賈樹林:“我這病是沒個好的,小的氣我也就氣我了,我算是倒了血黴了,小二那個癟犢子呢,老子都這樣了,也不來看我”。
賈權:“爸,小二這一陣子教書呢,過兩天來看你,現在你啥也別想了,安心地養病吧”。
他傷心地歎了口氣,閉上眼睛。
李倩的心情特別的好,有曲誌文陪她,高考一切進展是那麽的順利,每張試卷兒每道答題,耳邊總有曲誌文的聲音像似給她講解,第一天高考,她是第一個走出考場的。
見到曲誌文,她高興地:“謝謝你,親愛的,太順利了,筆下生花像是你在幫助我答卷”。
曲誌文:“那是你真的下苦功學習了,記住明天答卷兒更要認真,時間來得及要審查,不要急著出考場”。
他拉著她的手走到快餐吃便飯,下午接著考,李倩看了等高考學生的家長:“我姑他們呢?
曲誌文笑了笑:“到醫院看小鬼子賈樹林去了,他病得挺重,高血壓,心髒病,看來是發現照片兒沒了,讓賈超給氣的”。
“是嗎?他住院了,這真是老天對他的懲罰”。李倩笑著。
“我能參加高考,真得感謝賈超”。
他們說著笑著吃飯去了。
戚運來陪著賈樹林吃完了晚飯回家對李春花說:“老賈的心情很不好,明顯見瘦了,這病實在接受不了”。
他看了一眼李春花:“現在沒啥事兒了,咱倆陪陪他吧,他把家裏的人都攆走了,就留我一人陪他,這一長夜也夠我熬的”。
“好吧”。
李春花歎了口氣:“我陪你去那兒坐一會兒”。
來到了醫院,李春花的步子邁得很慢,心裏想見到他說些啥呢?她不想回首那段她們不該發生的往事。
賈樹林見李春花來了,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既不能下地迎接,也不能對她太熱情,隻好笑了笑:“謝謝你來看我”。
他看了一眼戚運來:“都挺忙的,家裏還有老人需要照顧,你咋把春花帶來了?”
戚運來:“晚上沒啥事兒,應該來看看你,都是老熟人兒,生產隊那時你們年年秋天打羊草,都在春花她們家裏住,關係處得很不錯”。
賈樹林:“是啊,那麽多年沒少麻煩他們家”。
這時戚運來這手機響了,他示意賈樹林到外麵兒接電話去了,賈樹林趁機抓住李春花的手:“這麽多年,這小手還是那麽細膩,真讓人愛慕”。
李春花把手縮了回來:“我看你的病還是不重,邪心又上來了,這哪是邪心,是愛心,這些年來,我閉上眼睛是你,睜開眼睛還是你,這次得病,要不是想著你,早就趴下起不來了”。
賈樹林又要伸手去摸她,李春花站了起來:“我早就說過,過去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提了”。
她走出病房:“運來,是誰來電話,咋說的這麽長時間?
戚運來:“知道了,晚上到曲老師家吃飯,回來住”。他高興地說。
“是盼盼,告訴你好消息,盼盼高考完了,考得不錯”。
“是嗎?我就知道她今年會考好的,你去陪他吧”。
“嗯,那老哥,我回去了”。
“我用車送你去。”“運來,用不著,路不遠溜達就回去了”。說著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倩輕鬆愉快地高考結束了,她偎在曲誌文的懷裏:“謝謝你陪著我高考,沒有你在我身邊,沒有你幫助我複習文化課,我不會考得這麽順利”。
曲誌文吻著她:“你努力,盡力了,我們可以放鬆,靜等佳音吧,你一定能考上大學的”。
李倩高興地點點頭,跳了起來:“我輕鬆了,我太高興,我的大學夢不遠了”。
曲誌文:“我還有幾天假,咱們好好兒的慶祝,把你高考的消息通知家人們,讓他們高興”。
“先到你家,然後再到我姑家,再去看我姐姐,最後回老家草原屯”。李倩說,他們說著笑著。
張傑陪了幾天孫女兒甜甜,實在放心不下家裏,是啊,農活太多了,正是農忙的季節,李誌剛開車把她接了回去,到家她第一件事兒就是打聽盼盼高考的事兒,李誌剛用手機撥通了曲誌文的電話,把李倩高考的事情說給大家聽,他們都高興得不得了。
李務農:“要是盼盼能考上大學,咱老李家可上天了,她可是第一個大學生了,
“那可不,盼盼有出息,對了,她哪天回來,我可想她了”。張傑說。
李誌剛說:“她和曲老師在城裏逛幾天,再到她姑姑家待一天,然後再到她姐姐家住幾天就回來”。
田壯笑著:“這孩子看把她美的,不夠他忙活的”。
李誌強:“讓她玩兒幾天吧,這一年來,孩子沒少吃苦”。
一家人高興地盼著李倩回來,當麵兒聽她講高考的情況才放心。
李倩告別了姑姑李春花和曲誌文大包小袋兒的買了許多補品去看姐姐,李爍正忙著做午飯,見妹妹和曲老師來了,高興地說:“高考考完了好幾天了,你咋才來?急死姐姐了,怎麽樣,考得不錯吧”。
“你猜”。李倩笑著說。
“不用猜,一定考的很出色,有曲老師在你身邊”。
李倩深情地看著曲誌文:“是的,姐姐今年高考非常的順利,我總覺得曲老師在我身邊,在幫助我答卷,所以我的各科兒答卷我都很滿意”。
“姐姐真的為你高興”。
苟旺聽說賈樹林病了,急開車到醫院,一打聽,他已經出院了,他帶著昂貴的補品來到了賈樹林家:“老哥,老哥,你咋還病了呢?平時壯得像頭牛似的,他拎著一大堆的補品進門兒就說”。
賈樹林欠了欠屁股:“可不是咋的,還不到60歲,正值好時候兒,真是病來如山倒,高血壓心髒病,這下完蛋了,不能輕易喝酒了,這下讓我咋活?你是知道的,對我來說斷了酒就如同斷了血脈”。
他搖著頭:“還好來病搶救的及時,沒落下啥後遺症兒,大夫說了,再不注意,下次犯病就不好說了,淨他媽得嚇唬人”。
盧花:“你說啥,嚇唬你,人家大夫說的話就是科學依據,高血壓就像自來水兒管憋爆了,弄個腦出血癱在炕上,窩吃窩拉的,別說沒人伺候你”。“你td咒我”。賈樹林起身要打她。
盧花:“這不是咒你,這是提醒你,為了你好,好心當作驢肝肺”。
苟旺:“大哥別生氣,嫂子說得也對,是好意,大夫的話還是要聽的,等養好了病再說,日子還長著呢”。
賈樹林:“去弄幾個下酒菜,我和苟老板喝個痛快”。
盧花:“我看你好日子快到頭兒了”。
“讓你幹啥你就幹啥,我心中有數”。賈樹林不耐煩地說。
盧花無奈地搖著頭到廚房裏忙活去了。
賈樹林歎了口氣:“老弟呀,對不起你,咱們報複報複那個小臭小人的計劃落空了,那照片兒底板都讓俺家二小子弄去交給人家銷毀了,為這事兒還才把我氣成這樣”。
苟旺點頭:“我說呢,好好兒的,咋病了?老哥以後注意點兒身體,氣大傷身,算了,別再想那事兒了,這些日子我也反思了一下,人還是要走正道兒,不能為了賺錢不顧人們的身體健康,往後我也要安下心來,好好兒的養豬賺錢了”。
賈樹林看著他,有些不解地點頭兒,又搖頭兒。
時間過得真快,半個月很快過去了,李倩舍不得離開姐姐,李爍更舍不得讓妹妹回去。
李倩:“姐姐,這段時間我過得很開心,白天做家務,晚上咱們在一起探討文學,我真的舍不得離開你,我回去了,家裏的農活兒也挺忙,我不在的時候兒,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高考成績也快公布了,我知道好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
李爍拉著他的手:“你放心吧,妹妹,我會照顧好自己,告訴家裏人放心好了,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告訴姐姐,姐姐一定會回去看你和家人”。
這時,李誌剛和於蓮到城裏送牛奶回來,接李倩來了,李誌剛和於蓮下了車,給孩子們帶來了許多水果兒。
於蓮看到平平,安安,珊珊說:“甜甜呢,你可真會生,兒女雙全”。
她抱起珊珊說:“你看她生得多好看,長大了一定像你一樣漂亮”。
“大娘,你看你把她說的,小東西可不省心了,淘著呢”。李爍笑著。
“大爺大娘,你們坐會兒,我去做午飯”。
李誌剛:“不用了,甜甜,我們急著趕回去,下午還得送一趟牛奶,等不忙的時候兒來看你”。
李倩上了汽車,他們走了,李爍站在那裏望了很久很久。
謝玉華吃了晚飯,閑著沒事兒,忽然想起盼盼和賈超的婚事來,她覺得很奇怪,這麽多天過去了,風平浪靜的,甜甜和盼盼也是很開心,她不解其中的原因,她沉思著。
正準備去賈樹林家問問情況和原因,盧花就來了,她忙下地,又是給盧花沏茶,又是遞煙的說:“大妹子,我正想去找你呢,你家……
“別提了,哎,你說俺那二小是不是傻了?把照片兒連同底板從他爸爸的辦公室偷出去,交給人家銷毀了,為了這事兒,把那死鬼差點兒沒被氣死,高血壓心髒病住了半個月的醫院,這不,剛出院,又來差事兒了,你家俊傑呢”。
謝玉華:“這扯不扯,賈村長住院了我也沒聽說,要是知道該去看看”。
“看什麽看,沒啥大事兒,在家養著呢。”
第二天,大樹屯從來沒有過妻離子別,哭天喊地的悲痛場麵,男女老少好幾十口的人擁抱著,拉著手追趕親人們,上車的那八個日本女人的心都夠狠的,一個也沒留下來,隻留下那八個可憐的中國男人和子女們。等屯子平靜下來,賈樹林突然對盧花說:“那些日本女人走遠了嗎?還能不能追上她們?”
盧花不解地說:“咋了?你也想跟她們滾到日本那邊兒去?賣國賊”。
&nd想哪去了?我是想讓她們回去,捎個信兒,草原屯還有個日本小娘們兒呢”。
“你就陰損吧,你剛養好了病,積點兒陰德吧,你還想讓老李家妻離子散呢?就李誌強的身板兒,對田壯的感情,女人要是離開他,他還活不活?盧花用手點著他說。
“你想哪兒去了?我這是好心,田壯是多麽想見到爸爸媽媽一麵的,那種思念親人的感受你是沒有體會的”。
盧花:“收起你那所謂的好心思吧,安心養你的病”。
說著,她出門去了。
李爍一直待在家裏,她不忍見親人離別的場麵,她忽然想起媽媽了,媽媽的親人怎麽就沒有來接她呢?她是那樣地想念爸爸媽媽,上次她還說這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見他們一麵了,要不把大樹屯發生的事去告訴媽媽呢?她想到了爸爸,她猶豫了。
吃晚飯的時候,謝玉華對李爍說:“甜甜,你媽也是日本人,她的家人們怎麽沒來找她呢?回到日本可就享福了,日本國可富了,你看咱們用的電視機啥的都是日本貨”。
高俊傑用筷子敲著桌子:“媽,吃你的飯吧,你當這是啥好事兒啊?妻離子散的”。
“好事兒,我看是好事兒,要是真的有那麽一天,我支持她,你們去日本發展,到時候給媽拿些日元,不,換成美元”。謝玉華高興得把嘴裏的飯噴出來了,他們都笑了”。
李爍:“我才不到日本去,那背井離鄉的”。
高俊傑笑了:“好樣的,真是我媳婦兒,不當賣國賊”。
孫彩雲同李昕已經幾天沒有回家了。
翟誌遠:“小孫、李昕,今天咱們一起下屯兒吧,順便給你們帶大米”。
李昕:“謝謝你,翟叔,我家還有大米呢”。
孫彩雲:“可不是嗎?翟老板,我家大米也有呢”。
“你就不能像李昕那樣的叫我翟叔嗎?那會更親切,”翟誌遠看著孫彩雲說。
他是真心地想讓她叫翟叔的。
孫彩雲:“叫叔是有親切感,但是叫老板,他們的概念是不同的”。
她喜歡叫老板,不然就更沒有理由追求他了。
翟誌遠:“這小機靈鬼,看下次考試不及格兒咋批評你”。
李昕緊握了一下孫彩雲的手:“加油兒,真情暖人心,你會成功的”。
孫彩雲笑著點了點頭。
在回家的路上,翟誌遠坐在副駕駛上,回頭對她們說:“我這次去大樹屯兒,在朋友家住一天,你們還不知道,前幾天日本女人到大樹屯兒尋找親人,把他們的親人都接走了,就連自殺的那個日本女人的骸骨也被帶回國去了,還帶走了兩個孩子,留下孫海山和他的四個孩子,我和孫海山的關係不錯,我得陪陪他,怪可憐的”。
他們都沉默了,李昕的心裏有些不安,媽媽的親人沒來接她,以後會不會來接她呢?
深夜裏,李昕緊抱著媽媽,田壯也緊摟著女兒:“昕昕,怎麽還不睡?你有心事兒?
李昕:“我沒有啊”。
田壯:“傻丫頭,哪有媽媽不知道女兒的心思呢?你一定有心思瞞著媽媽,說給媽媽聽”。
李昕:“我……她靈機一動,媽,是這麽回事兒,孫彩雲喜歡上翟老板了,田壯驚訝的,你說啥?她才多大年紀?翟老板是咋想的?“
李昕見媽媽那緊張的樣子,就知道她們之間一定有故事:“翟老板當然批評她了,說她還小,不懂愛情,他們之間的年齡相差太大了,可孫彩雲緊追不舍,說什麽如今時代,小女人嫁大男人”。
李昕歎了口氣:“如今一切都在變,變得有些事情令人不可思議了”。
田壯也歎了口氣:“是啊,昕昕,啥都別說了,好好兒的讀書吧”。
早晨起來,李昕趁媽媽做早飯對李誌強說:“爸爸該給牛羊添草料了,我去幫你,
李誌強笑著:“用不著,你怎麽今兒個……我女兒勤快了?”
他流著口水:“你還是再睡一會兒吧”。
李昕跟著爸爸到牛棚給牛添草料。
李誌強:“孩子你咋就跟來了?你有事兒吧?
“爸,我跟你說:“你可別著急上火呀”。
李昕小聲地說:“前幾天來了不少日本人尋親,把那幾個日本人都接回國了,弄得好傷心,妻離子散的”。
李誌強的身子晃了一下,李昕趕快扶住他:“你看著急了,不是我媽,我媽那兒可能沒有親人了,要不早隨同日本尋親團來了,爸爸你放心好了,這件事兒我沒有跟我媽說,
李誌強沉思了一會兒:“不過還是告訴你媽媽好”。
“那可不行”。
李昕急了:“我媽會著急的,再說了,我也不想讓媽媽回日本去,那樣我們可咋辦?
李誌強笑了笑:“該發生的事情總會發生的,順其自然吧”。
早飯李誌強沒有食欲,他邊吃玉米麵餅子邊愛憐地看著田壯,他的心裏就像他吃了這頓飯一樣,李昕見到爸爸的表情後悔了,覺得不該把這事兒告訴爸爸。
李倩回家有些日子了,沒命地幫助家裏幹農活兒,她的心情好,有使不完的力氣,高考很快就發成績,如果真的考上大學,再有一個月的時間就開學了,她盡最大努力幫助家裏,她今天跟媽媽去牧羊。
田壯:“盼盼,你看,這些日子把你累的,都曬黑了,聽媽媽的話,在家幫助奶奶做午飯吧,再說了,學習也不能停下來,有空也得多看看書,你看看人家曲老師,從來書不離手”。
李倩笑著:“我可不能像他那樣書呆子,她笑著幫助爸爸打開了羊圈”。
提到曲誌文,她決定過幾天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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