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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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周末結束之後,社團活動時,角名倫太郎體育館看到了北信介,當狹長眼睛投出的視線落到北信介身上的時候,又讓他想起了那個少年。
    那個叫水穀羽京的人身上有很奇妙的氣場,雖然看起來不像個好相處的人,但是實際交流起來並不會覺得對方很麻煩。
    “在想什麽啊?你那小小的眼睛都要掉下來了。”
    宮侑揉著自己的後腦勺,無聊地用另一隻手扔著手中的排球。
    角名眯著眼睛看了宮侑一眼,暗暗下決心明天就把他的醜照散播出去。
    “小心他發你醜照哦。”路過的宮治提了一句,宮侑霎時間看向角名的臉,果然看到了對方狡詐的表情。
    越看越覺得角名的臉很奇特……
    “你要是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就把你的醜照貼在公告欄上。”角名麵無表情地晃著手裏的手機,那張讓人火大的臉氣得宮侑牙癢癢。
    宮治走過來拍了一下宮侑,與兩人的打鬧相比他更好奇角名剛剛為什麽一直盯著北學長看。
    畢竟,北信介那樣的人,總讓人覺得和大家格格不入,控場能力也強,多少有點可怕。
    “你一直盯著北學長看什麽?”宮治瞥了一眼在另一邊和大耳學長一起記錄著什麽的北學長。
    角名看了一眼遠處的北學長,然後又轉過頭看向雙胞胎。
    他記得前一段時間北學長好像把水穀羽京帶到稻荷崎過,當時雙胞胎好像還貼臉開大來著。
    “你們,認識水穀羽京嗎?”
    “水穀羽京?是誰?”宮侑一臉疑惑。
    角名宮治:前段時間是誰想拉著人家打排球的?鬼嗎?
    宮侑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名字,要是說“北學長的鄰居弟弟”他大概還會記得。
    “所以,水穀羽京就是北學長的那個鄰居弟弟啊!”宮侑這才記起那個少年,他能記住完全是因為那家夥有具好身體,雖然不知道天賦怎麽樣,但是本錢不錯。
    “不然還能是誰。”角名有氣無力地吐槽道。
    宮治疑惑起了角名為什麽會突然提起那個人,畢竟他們也隻是見過幾麵,私下要是見麵的話都不知道要不要打招呼。
    “你們怎麽了?”
    “那家夥一副很會打排球的樣子,讓人有點在意。”
    聽到了角名的話,宮侑的眼睛突然就亮起來了,讓他身旁的宮治一激靈,一副被惡心到的樣子。
    “黏糊糊的,好像啃骨頭的狗……”
    “蠢治,閉嘴了——”宮侑的注意力好像全部都被角名口中的那個人吸引走了,麵對宮治的調侃也隻是簡單回了一句。
    “你見過?很厲害?”
    宮侑的提問讓角名想起了那天隔著鐵網看到的場景,雖然不多,但完全可以從他的動作裏看出來,那個叫做水穀羽京的人絕對是個排球行家。
    他的姿勢,動作,包括將球托出去時的眼神……和外行人完全不一樣,更重要的是,角名從那個站在球場的人身上感受到了威脅。
    “我隻是見過他給別人托球。”
    “二傳?”
    “看起來不像,就是陪著小孩子打了會球,感覺動作都挺標準的。”
    “什麽啊,這樣的外行人多了去了,要是會打球為什麽不打啊!”宮侑感覺自己好像上當受騙了,畢竟他見過那個家夥的手,幹淨得不成樣子,一點繭子都沒有,絲毫沒有打過球的樣子。
    宮侑像隻小學雞一樣,開始嘲諷角名眼瞎,宮治也不阻攔,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角名開始不耐煩了,正巧他看到了走過來的北信介。
    “北學長,宮侑他有點事情要問你。”角名叫住了要離開的北信介,然後迅速轉身離開,北信介轉過頭看向宮侑,原本不老實的宮侑瞬間冷靜下來了。
    早在北轉過身的時候,宮治就拔腿跑了,絲毫不在乎宮侑。
    北信介金色的眼睛裏似乎隻有平靜如水的情緒,隻是簡單地被他看著宮侑就有點喘不過氣了。
    “有什麽事嗎?”北信介詢問。
    “……宮治他……他上廁所沒洗手。”宮侑側過頭,避免視線與北對視。
    北信介皺了皺眉,有些不理解。
    “你上廁所洗手了嗎?”
    “……”在北信介麵前,宮侑根本不敢說謊,要是平時就算是偷吃了阿治的布丁,就算嘴沒擦幹淨他還能嘴硬辯解,隻是在北信介麵前真的一點都不行。
    另一邊的尾白和赤木路成都快笑瘋了,逃離現場的宮治和角名站在旁邊。
    角名一聽宮治上廁所不洗手,立刻不著痕跡地遠離了身邊的人。
    “我一直都有洗好不好,是你一直不洗!”宮治很憤怒,他已經受夠了這麽蠢豬,自己幹蠢事還要把自己拉下水。
    赤木路成剛剛聽到了他們談論的話題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頭看了一眼尾白阿蘭。
    “水穀羽京……水穀,這個名字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
    “就是信介鄰居家的兒子。”尾白阿蘭擺了擺手說。
    赤木路成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這個,隻是他好像之前在別的地方聽過這個名字,好像在很久之前。
    赤木路成想著想著就看到了在另一邊抱著肩膀看著宮侑的北信介。
    他好像想起來了……
    “呐,阿蘭,北高一的時候是不是被人欺負過啊?”
    旁邊的角名和宮治都看了過來,尾白阿蘭一聽赤木路成這麽說也好像想起了什麽。
    “好像是……不過後來那個人,被校外的一個國中生給恐嚇了一頓……!!!”
    角名宮治:哇哦!
    這次考試排名已經公布在學校的公告欄上了,阿久井花看著水穀羽京上升的排名有些恍惚。
    果然人還是要逼一把的,要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潛力。
    就比如水穀羽京這家夥吧,要不是督促他學習國文都不知道這家夥能進步到這種地步,當然這還遠遠比不上自己。
    這次的排名,水穀羽京進入了年級前五十,年級第一依舊是阿久井花。
    “這個成績應該可以去稻荷崎了吧?”
    “差不多,但是你至少要穩定下來吧,總是上上下下的,有點太危險了。”
    阿久井花站在販賣機前買了兩瓶酸奶,遞給了水穀羽京一盒。
    “謝了。”水穀羽京接過,放在手中沒有打開。
    兩個人靠在牆上,開闊的視野讓他們輕而易舉地看到遠處的操場。
    “羽京,你真是個不坦誠的家夥。”
    “別總是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評判我,你是鄰居大媽嗎?”
    阿久井花看著遠處的足球場,說實話他們學校最好的其實就是排球了,但是在縣內也就隻能排到中等偏上,但是稻荷崎那個地方就不一樣了。
    稻荷崎本來就是縣內的豪強,最近一年似乎更厲害了,自從阿久井花知道水穀羽京在排球上似乎有些天賦之後,她就去了解了一下稻荷崎。
    一年級有一對很厲害的雙胞胎,還有一個從別的地方挖掘過來的天才……
    這一次的春高,稻荷崎高中在全國都出名了,而那樣學校的監督居然想讓水穀羽京進入稻荷崎,那就說明羽京身上絕對有難以忽略的閃光點。
    “你一直在鍛煉吧,從小學開始,我以前問過你為什麽這麽認真,你說是為了健康……”
    “為了健康會風雨無阻,不間斷地鍛煉嗎?”
    阿久井花轉過頭看向水穀羽京,她棕色的眼睛裏清晰地映照著他的身影。
    “你不想和北前輩站在一起嗎?”
    水穀羽京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轉頭看向了阿久井花。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想和北站在一起?”
    “什麽意思?”阿久井花站直了身子,牢牢地盯著水穀羽京的臉,似乎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麽。
    水穀羽京看著阿久井花,隻覺得她把事情想得太輕鬆了。
    有些事情不是想就能夠毫無負擔地做的,他比不上北信介的灑脫,上輩子擁有的太少,這輩子難免瞻前顧後,即使清楚北信介不是自己以前自己見過的那些會因勝負而憤恨之人,但水穀羽京依舊不敢嚐試。
    “如果是我,天賦平平,被一群年輕氣盛的天才圍繞著,我大概會很難受,但是北不一樣,如果人們真的接近他理解他,一定會很喜歡他的,他的排球也一定會給人帶來啟發。”
    “和那樣的人打排球就像是照鏡子一樣……”會讓人發現自己有多麽弱小。
    “你這家夥!是在自暴自棄嗎?”
    阿久井花終於知道為什麽今天她看到水穀羽京這張臉就火大了,這家夥簡直比鄰居家的狗還煩人!
    水穀羽京在顧忌什麽她不清楚,但是北前輩是什麽樣的人她是清楚的。
    “不是自暴自棄,井花,這是事實……”
    “在大家的眼中都是這樣的,北信介是怎樣的人,他的排球是怎樣的,稻荷崎的人會比你我清楚,那樣的人能夠在一群天才之中矗立,本身就是了不起的,而那樣的事情我卻很難做到……”
    “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我自己。”
    水穀羽京比誰都清楚,身處於一群天才之中時,稍微落後一點的那個人會被多少憐憫的目光看著,所以他清楚北信介的處境,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
    穀羽京曾經懼怕過……但北信介就是北信介。
    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之中,擔任著著北信介保護者的他懼怕沒有人注視著北信介,懼怕那樣的人被淹沒在天才之中,但進入高中的北信介依舊保持著自己的風格,穩紮穩打地前進著。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設想過自己和北站在同一片球場過,與其和北信介站在一起,倒不如看著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如果沒有人注視著替補席的他,那就讓他來注視吧。
    “北前輩不會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你太自大了,明明在排球上一點成績都沒有就在這裏擅自自暴自棄……”
    水穀羽京看著怒火中燒的阿久井花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說什麽她都聽不進去了。
    阿久井花舉起手中的酸奶,一口氣喝光,然後把空盒子甩到了水穀羽京臉上,臨走的時候還把水穀羽京手裏還沒打開的酸奶也奪走了。
    看著阿久井花氣衝衝的背影,水穀羽京揉了揉自己的臉,彎腰把酸奶盒子撿起來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早知道就不說話了……
    人生嘛,總要出現幾個像狗一樣無助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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