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被迫嫁給皇子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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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於銜青走的時候澤蘭都耷拉成了飛機耳,但即便這樣人類也沒有多看兩眼,匆匆回了房。
    接下來好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怎麽碰麵。
    上次在王後生日喝悶酒的事情終究還是被陛下知道了,他下令罰澤蘭禁閉,但被艾爾的請求擋了回去。
    最後隻罰澤蘭每天手抄《獸人育兒經》十遍。
    與他的清閑不同,艾爾作為皇長子,毋庸置疑的內定儲君,工作任務向來繁多複雜。
    帝國皇室地位崇高,各個星域都有自己的領地,由當地的領主管理,陛下雖然還算年輕,但很多時候都在刻意放權,讓艾爾來處理。
    可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帝國治安太過平穩,艾爾來皇府看望澤蘭的頻率比之前高了不少。
    每次他來,皇府內是找不到於銜青身影的。
    即使是澤蘭這麽遲鈍的獸人,都發現了不對勁。
    每一次來找他,艾爾的話題總是有意無意地往於銜青身上引。
    比如——
    “於先生喜歡我送的手鐲嗎?”
    “聽說於先生也喜歡喝茶,改天有機會聊一聊。”
    “於先生怎麽不在?是不是你欺負人家了?”
    ……諸如此類。
    澤蘭一開始還覺得大哥是關心自己的婚後生活,後麵越想越不對勁。
    按理來說,他已經和於銜青結婚了,大哥要稱呼那個人類“弟媳”才對。
    可他一口一個“於先生”的叫著,澤蘭攪拌著杯子裏被他禍害得形同漿糊的茶水,不由得問:
    “你為什麽這麽叫於銜青?”
    艾爾:“嗯?”
    澤蘭糾正:“他已經嫁給我了,你應該叫他弟媳。”
    艾爾卻笑了一笑,抿了一口茶水,沒有回應。
    澤蘭指尖敲著桌麵,沒來由心煩。
    艾爾吹了吹茶水,上好的龍井茶葉在熱水中翻滾,緩緩沉下去。
    澤蘭不喜歡喝茶,他把杯子推到一邊,盯著艾爾,心裏忽然有個不確定的想法,讓人心跳打鼓。
    艾爾叫了弟弟的名字。
    “澤蘭,我記得你小時候的獸族曆史,學的很差。”
    “我讀書確實不怎麽樣,你知道我隻喜歡行軍打仗。”
    “沒關係,我教一教你。”
    艾爾不疾不徐道:“大概幾萬年前,人類走出最早的藍星,經過宇宙的輻射,部分變異成了最初的獸人。這部分獸人慢慢適應了宇宙嚴苛的環境,活了下來。而人類數量則急劇減少,後來,就成為了保護動物。”
    澤蘭撐住額頭:“我知道,由於人類與獸人之間可以結婚生子,且與獸人結合生下的後代經常遠超平均水平的優秀,所以人類經常被掠奪買賣,出生率大幅下降。”
    這都是老掉牙的故事了。
    艾爾點頭,“但還有一點你不知道。”
    他輕描淡寫道,“最開始在偏遠星係,為了提高生育率,我們獸人實行的是兄弟共妻製度。”
    澤蘭撐著額頭的手瞬間拍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艾爾抬頭看去,這個以往看他眼睛都帶光的弟弟,此時居然露出了一副看到敵人般警惕而危險的神情。
    “大哥,你什麽意思?”
    澤蘭隻覺得艾爾說出這話是瘋了,直起身子去摸他的額頭。
    “你發燒了,還是吃錯藥了?”
    他的手還沒有觸碰到對方,艾爾身旁的親衛便製止了他的動作。
    “沒什麽意思,這暫時隻是個想法。”艾爾溫和地與澤蘭對視,“澤蘭,你聽哥哥的話,先坐下冷靜。”
    冷靜?
    澤蘭難以置信地看著艾爾,“你要我怎麽冷靜?我——”
    艾爾驟然打斷他的話。
    “你不是最討厭人類?現在隻是說了一句,你怎麽這麽激動?”
    “……”
    澤蘭緩緩落座。
    這麽多年下來,艾爾自認為還是非常了解自己這個弟弟的,他放緩了語氣。
    “我知道,你與他結婚是為了我。”
    “於銜青是在世唯一一個人類,他的基因可以彌補皇室多年來的基因缺陷症,尤其身為人類,在民間也有巨大的聲望。如果他願意做未來的王後,那我也是不介意的。”
    “……我介意。”澤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咬的非常清晰,“我不管那些落後的習俗說什麽,他在法律上是我的配偶。”
    隻是他的。
    艾爾輕笑著搖搖頭。
    “我無意和你爭。況且,這事和你本來也沒有很大的關係,我們得尊重於先生的意見。那天我送他的鐲子,他應該很喜歡吧?”
    想到當時的場景,澤蘭這才回過味,目光慢慢涼了下來,聲音放低,“你那天來的時候就存了這種心思?”
    “最開始的確隻是想送個禮物。身為皇長子,這點門麵還是需要有的。不過,就我觀察而言,他很漂亮,也很得體——你知道,帝國剛好缺少這樣的王後。”
    “那也不是你在我麵前提出過分條件的理由。他是我的!”
    要不是顧及著情麵,澤蘭恨不得一腳把桌子踹翻。
    在印象裏,兄長向來溫和有禮、進退有度,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他隻是他自己的。”
    艾爾並不在意澤蘭孩子氣的宣誓主權。
    “澤蘭,你還是同以前一樣,認定是自己的東西就不會撒手……可就我所知,他收下手鐲之後,你們再也沒有發生過關係。他真的有那麽喜歡你嗎?”
    澤蘭震驚地看著他,仿佛第一次認識艾爾。
    這麽私密的事情,艾爾怎麽……
    他的大腦轉了無數個彎,最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問出聲的:
    “於銜青……告訴你的?”
    對麵人笑而不語。
    “你說呢?”
    晚餐時間,於銜青在池塘邊喂著魚。火紅的錦鯉在清可見底的池塘內遊動著,漂亮的尾巴如同一抹靜燃的火焰。
    “真愜意啊,什麽也不用做,就有我這種愛護小動物的人,把你們喂成魚球。”
    於銜青喂著餌料,感歎道。
    有侍從匆匆通過回廊,趕來通知。
    “殿下,皇子有請。”
    於銜青從假山旁站起身來,有些奇怪,他這段時間在研究別的知識,確實沒顧得上和澤蘭做“正事”。
    那就去吧。
    來到大廳,走進來第一眼,就看見了艾爾。
    他淡定行了個禮,隨即坐在澤蘭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澤蘭心情好像不太好,眉頭緊緊蹙著。他今天穿了一身嚴肅的黑色軍裝,把腰掐得很細,腿嚴嚴實實包裹在漆黑長靴裏。銀發配深色,色彩對比襯得五官格外鮮妍驚豔,那雙望過來的眼睛如同嵌在絲絨上的藍寶石。
    隻是這兩顆寶石今天似乎蒙上了一層灰色。
    於銜青立刻意識到,今天這頓飯恐怕不簡單了。
    他臂彎抱著一個黑色的盒子,落座後,盒子被傭人拿下去收納。
    澤蘭還沒開口,對麵的艾爾先問了:“於先生,這是什麽?”
    於銜青:“一個小禮物。”
    皇長子的眼中起了興趣:“能冒昧問一下,是送給誰的嗎?”
    聽聞這話,澤蘭也微微側過頭看他。
    “暫時還需要保密。”於銜青微笑著搖頭。
    換做往常,澤蘭肯定會冷哼一聲,斥責他做事神神秘秘的。
    但此時他隻是看了一眼那盒子,就轉回去,隻對於銜青露出個沉鬱的側臉。
    下巴緊緊繃著,身軀也坐的筆直,隔著筆挺的軍裝,於銜青甚至能感覺到澤蘭全身上下的肌肉都鼓起來了。
    唯一能明顯表達心情的可能是頭上的豹耳,已經快拉成飛機耳了。
    ……確定了,心情很不好。
    於銜青不動聲色地收回打量的目光,這才發現艾爾還在看著他。
    “前段時間忙碌,新婚之時沒來得及親自慰問,還請於先生多包涵。”
    艾爾舉起酒杯,燈光下,那條由金屬製成的斷臂泛著銀光。
    在星網上,對艾爾這條斷臂,最普遍的說法是,澤蘭八歲的時候闖入禁區,艾爾親自進去營救,折了一條手臂才把弟弟救下。
    也是從此之後,澤蘭對艾爾就有了堪比豬油似的濾鏡。
    “為表歉意,我自罰一杯。”艾爾說完一飲而盡。
    他喝得很利落,隻是借口找的不怎麽樣。
    就當時那個情況,好像生怕於銜青第二天就死了似的。別說慰問了,艾爾估計恨不得直接把澤蘭衣服扒了就丟他床上,還省了脫衣服的時間,能直接進入正題。
    於銜青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因為艾爾自己不行,他甚至會親身上陣。
    不過,在這位皇長子看來,這兩者之間似乎並無差別。
    於銜青見過太多覬覦的眼神,即使艾爾隱藏得再好,他也能一眼識別出溫柔底下的野心與欲·望——艾爾對他有意思。
    他心不在焉地回敬了一口酒,遮掩住眼中的沉思。
    老實說,如果一開始有的選,於銜青可能更傾向於選擇艾爾。艾爾有野心,是個可以合作的對象,不像澤蘭那麽純粹,因為有利可圖,所以可以明碼標價,更利於談判。
    可他的任務目標是澤蘭。
    艾爾又不能懷崽,不過倒不是不可以利用。
    傭人重新斟滿酒,於銜青這次主動一敬,隨後再次一飲而盡。
    艾爾勾了勾唇角,在於銜青喝酒的同時,他自然也看見對方戴在腕上的手鐲,隨著光線的變化熠熠生輝,流光溢彩。
    很襯他。
    整個餐桌上,此時隻有澤蘭的酒杯還是滿的。
    同前幾日不同,此時是可以暢飲的時刻,他卻無心喝酒,五指緊緊攥著酒杯。
    在於銜青咽下最後一口酒後,那手中價值連城的玉杯“哢嚓”一聲,應聲斷裂。
    於銜青轉頭一看,霎時蹙眉,從空間手環裏取出療傷噴霧,剛要拿起他受傷的手,就被澤蘭躲開。
    “不用你管。”他將手狠狠一抽。
    不是和大哥聊得很高興嗎,還聊那麽私密的話題,現在又來管他幹什麽?母後說的沒有錯,人類都是濫情的生物。
    “可你流血了。”
    澤蘭向來吃軟不吃硬,於銜青放軟聲線,“聽話,我給你包紮。”
    澤蘭的豹耳朵飛快一抖,側過臉去,一時不說話。
    於銜青抬起他的手,肌膚交觸的一瞬間,他感覺到澤蘭渾身都僵硬了片刻。
    人類為他簡單處理著傷口,不經意間,澤蘭瞥了一眼艾爾。艾爾若有所思地看著於銜青的動作,幾乎是目不轉睛。
    在沒人看見的角落,澤蘭磨了磨後牙槽,隨即主動回握住了於銜青的手,臉也轉了過去。
    “疼。”
    於銜青微愣,抬頭與他對視上,不知是不是錯覺,澤蘭的眼尾有些濕紅,像是胭脂的顏色。
    “疼還躲?”
    “……”
    澤蘭不說話,麵色陰沉又委屈,但他握著於銜青的手更緊了。
    像隻不知被誰踹了一腳蜷縮在角落,撓了關心他的主人一爪子,在主人要走後,又突然伸出爪子勾住主人衣角的貓。
    “於先生對澤蘭很上心。”艾爾忽然開口說道,語氣欣慰。
    “看來你們感情很好啊,原本我以為於先生會嫌棄澤蘭的脾氣,真是多餘擔心了。”
    澤蘭聞言緊緊盯著於銜青,於銜青輕描淡寫道:“怎麽會呢,殿下很好。”
    說完這話,艾爾的表情沒有變化,澤蘭卻肉眼可見地僵了一下,耳根浮現可疑的紅暈。
    他包紮完澤蘭的傷口,剛要鬆手,卻被澤蘭反手攥住。
    這下變成澤蘭抓著他的手不放了。
    寒暄過後,開始用餐。可直到這時,澤蘭都沒有放開於銜青的手。
    “殿下。”他有些無奈地提醒,“先吃飯好嗎?”
    “不吃。”澤蘭一直盯著他看,目光片刻也沒有移走,“手疼。”
    於銜青拿刀叉的手頓了頓,內心浮起一個疑惑,而他則把這個疑惑問了出來。
    “殿下,你現在……是在撒嬌?”
    “……”
    “殿下,不是的話就放開我。”
    再這樣發展下去,澤蘭都要黏他身上了。眾所周知,貓是流體,四舍五入,澤蘭也是一隻大橡皮泥。
    澤蘭一點也不想放開於銜青。他下意識覺得於銜青就如同艾爾所說的那樣,畢竟誰不想成為王後呢?艾爾比他有權有錢還更溫柔,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選擇他。
    沒有安全感,隻能一直看著對方,不讓他逃走。
    一定要觸碰到他的皮膚,感受到他的體溫,內心的焦躁才會緩解。
    酸澀的情緒在心底發酵。
    不甘心。
    艾爾雖然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是個完美戀人,可他在床上滿足不了於銜青,所以才需要澤蘭。一想到要共享同一個人,澤蘭就恨不得毀了這一切。
    於銜青隻能是他的,誰也不能搶走,即使是哥哥也不行。
    “於銜青,”澤蘭忽然道,“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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