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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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跟我皮我就跳下去把你踹下去!】李逸陽咬牙譴責這個浪費他感情的惡人:【到時候你就重新投胎吧。】
    【嘿嘿。】蕭羽閉上了嘴。
    瞟了眼傅閱的動靜,李逸陽發了一連串信息提醒:【你小心點,他們好像要去崖底,我站這裏不走容易被發現,先離開了,你一會想離開走不掉就給我發信息知道嗎?】
    【行。】
    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蕭羽轉著眼睛想了想,開始給他們班懂醫術的人發信息,威逼利誘地讓對方來接自己。
    不然真怕自己撐不到離開就死了。
    醫術不精給他帶點補品也行啊!
    至於李逸陽?
    他要回京玩去了,誰管他。
    外麵動靜震天響,紀善禾忍著好奇強迫自己坐在房裏看書,心裏低低默念。
    不關我事不關我事不關我事不關我事。
    禁足解除沒多久的紀善禾老實的不行,聽著外麵的動靜,她抓著書頁的手不自覺用力,用力到整個小臂都在微抖。
    她把臉埋進書裏,整個人氣壓低沉。
    終於。
    劇情終於結束了!
    終於不用在避暑山莊待了!
    紀善禾興奮的恨不得衝出去放兩個鞭炮慶祝一下。
    自從狗皇帝禁足她之後,淩賢對她那叫一個寸步不離,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看她看的那叫一個密不透風。
    生怕她偷溜出去違抗皇命。
    好不容易解了禁,又恰好碰上青心她們做任務,深知看別人做任務不幫忙沒好果子吃的紀善禾破天荒地沒出門。
    就這樣安靜地坐在家裏看書紮馬步,連紀行都覺得她在家呆瘋了。
    注意到紀善禾動靜的淩賢轉頭跟紀檢對口型:她真瘋了。
    紀檢:“……”
    有本事當著紀善禾的麵說。
    對於這個小插曲,紀檢不想多理,看了一眼後便回過神看書。
    前些日子紀善禾已經明確挑明了,她沒把他當哥哥,他自然也犯不上勞心去管她。
    就這樣相安無事,挺好的。
    淩賢聳聳肩,對紀檢的反應很是不滿意,這人怎麽這麽沒勁。
    不知道生的哪門子悶氣。
    他之前就看出來二人之間的氣氛不對,但為了此事發悶的好像隻有紀檢一人。
    扭頭看向趴在書案上用書遮住臉沒心沒肺的紀善禾,淩賢嗤笑。
    跟紀善禾吵架能氣死人。
    因為她根本不在乎。
    真不知道該說她是心大還是冷漠。
    對此事毫不知情的紀善禾豎起耳朵聽,外麵動靜越來越小,她馬上就能出去找商姮玩了!
    “吱呀——”
    書房的門被驟然打開,嚇了一跳的紀善禾心虛地坐直身體摸摸鼻子。
    這也沒到紀行來抽查背書的時間啊。
    看到如此懶散的坐姿,紀行哼了一嘴沒計較:“收拾一下,明日返程。”
    紀檢/淩賢:“?”
    紀善禾:“!!!”
    幹的漂亮!
    紀善禾在心裏呐喊,等青心回來了一定要請她吃飯。
    “不是還有八日才返程嗎?”淩賢頂著疑惑詢問。
    “近幾日接連兩次刺殺,避暑山莊已經不安全了,刺客還沒伏法,你們也注意安全。”紀行看起來還有事要忙,簡單解釋一下便匆匆離開。
    “這都沒抓到?!”
    紀行走後,淩賢瞪大眼睛,他不可思議的看向紀善禾,又扭頭看向紀檢。
    紀善禾默默把臉埋進書裏,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紀檢則是微微蹙眉。
    淩賢被這倆人平靜的情緒弄的難受:“不是,你們不驚訝嗎?”
    “人又不是我刺殺的。”紀善禾趴在桌案上嘟囔:“剛才外麵動靜那麽大你不是聽到了嗎?”
    “就是聽到了才可怕吧。”
    山莊裏那麽多官兵都沒將刺客伏法,聽說那刺客還是一個女子。
    淩賢不敢想她會有多強。
    “有什麽可怕的,說不定那刺客長得漂亮還溫柔。”
    紀善禾為青心辯解的話落在淩賢的耳裏就是故意同他唱反調:“放屁,她常年習武風吹日曬的,說不定又醜又凶。”
    “嗬嗬。”知道內幕的紀善禾不想和淩賢計較,她優雅起身,拿起兵書輕輕往後一扔,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淩賢:“走了。”
    書啪嗒一聲落在地上,淩賢憋著一口氣怒視紀善禾的背影:“她一直在挑釁我。”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最後那個眼神什麽意思。
    那分明就是在說他才是那個常年習武的,他才是那個風吹日曬的,他才是那個又醜又凶的!
    “看了幾日兵書就是不一樣哈。”淩賢後槽牙咬的咯吱咯吱響:“紀善禾現在罵人越來越文雅了。”
    紀檢:“……”
    這樣說好像也沒錯。
    她近幾日做事是沉穩了許多。
    隻是精神狀況……
    —
    回到自己院裏的紀善禾並沒有第一時間收拾東西,她東西不多,到時候隨便一打包就好了。
    不急。
    從箱子掏出一個包裹,紀善禾拎起來在院裏的石桌上攤開。
    伸手將裏麵的刀具和木材依次擺放,紀善禾開始雕刻。
    再過一個月就是商姮原身的生辰了,雖然不是她真正的生日,但還要有點儀式感的。
    所以她準備給商姮雕一個Q版小人。
    柏木被紀善禾握在手中細細打磨,群裏在討論青心她們的任務,她邊聊邊雕,倒也不算太無聊。
    尤其是在知道蕭羽這個二貨跳崖之後。
    簡直難崩。
    灑掃的丫鬟遠遠看著安靜坐在院裏製作手工的紀善禾忍不住歎息。
    百聞不如一見,二小姐過的還真是慘。
    身邊沒有人伺候就算了,連灑掃丫鬟都隻有她一個。
    不知道自己被可憐了的紀善禾在群裏聊得熱火朝天,她甚至已經和商姮敲定好了回京後要怎麽逃課出去玩。
    安靜在院裏待了一整天,紀善禾除了雕小人就是坐在院裏自己做的秋千上和商姮聊天。
    這溫馨的場景落在丫鬟眼裏徹底變了味。
    她家小姐已經寂寞到坐在秋千上傻笑了,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事吧!
    天色漸暗,欣賞過晚霞的紀善禾從秋千上起身回屋收拾東西。
    “無聊的一天。”
    紀善禾彎腰伸手接住往她身上攀爬的小蛇把在手裏逗弄,這幾天它又長大了一圈,握在手裏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打開所有抽屜,裏麵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暗器,找出一個空箱子,紀善禾剛抓了把銀針準備放進去就聽到院裏傳來動靜。
    “錦衣衛查案。”
    錦衣衛?
    紀善禾皺眉。
    是班長?
    還沒等她想明白,房門就被大力推開,看到屋內的場景,為首的褚易和千墨紛紛愣在原地。
    紀善禾幹練地蹲在地上,沒什麽表情地抬頭看著門口的一眾侍衛,細長的白蛇纏繞在她的脖子上,蛇頭親昵的貼著她的臉。
    屋裏是被磨得發亮的暗器,紀善禾手裏握著銀針,被碎發遮住的眼神晦暗不明。
    四目,不,幾十目相對。
    場麵略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