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到底是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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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尿液順著他的臉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暗色的水漬,他的臉色變得煞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雙眼瞪得極大,嘴唇不停地哆嗦著,隻能發出“嗚嗚”的哀鳴聲。
    趙振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匕首依舊沒有停下,繼續一下一下地“鋸”著,仿佛在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他故意提高音量,大聲說道:“喲,這就嚇尿啦?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有什麽目的?”
    假易連長聽著趙振國的話,臉上閃過一絲掙紮。
    內心在激烈地鬥爭著,一方麵是對死亡的恐懼,另一方麵又害怕說出真相後會遭到更殘酷的報複。
    淚水、汗水與尿液混在一起,順著他的臉不斷滑落,那模樣狼狽至極。
    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他還是選擇了聽趙振國的話,他嗚嗚啦啦地拚命試圖表達自己的求饒之意,聲音破碎而微弱,在這狂風呼嘯的夜裏,顯得那般微不足道。
    趙振國皺了皺眉頭,滿臉不耐煩,“別在這兒嗚嗚啦啦的,快點給我說清楚!老子困了,趕著回去睡覺呢...”說著還故意打了個哈欠。
    假易連長都快急哭了,嘴裏塞著一嘴土,話都說不出來,想說個清楚比登天還難。
    這人咋這樣呢,讓他說還堵著他的嘴,怎麽說麽?
    趙振國不是後知後覺忘了這人的嘴還被布塞著呢,他就是故意的。
    直到這人一臉哀求地看著他,求著他自己要招供,他才一把扯下假易連長嘴上的勒嘴布。
    可假易連長卻不敢吐出嘴裏的土,生怕又惹得這閻王不快,隻是從喉嚨裏艱難地擠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我…我說…別鋸了...”
    趙振國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神冰冷如霜,死死地盯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假易連長帶著哭腔說:“別殺我,我知道很多秘密,而且真的易連長沒死!”
    趙振國聽到這話,眼前猛地一亮,原本冰冷的眼神中瞬間燃起一絲希望與急切,連忙追問道:“沒死?他人呢?”
    假易連長被趙振國這突然提高的音量和急切的眼神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在地底下……”
    趙振國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抄起手中的刀又往假易連長腦殼子上“鋸”去,嘴裏還罵罵咧咧:“你他媽耍老子!”
    假易連長嚇得魂飛魄散,拚命搖頭,聲音帶著哭腔喊道:“真的…真在地底下,你聽我說…”
    假易連長跟竹筍倒豆子一般,把自己做過的事情說了個底兒朝天,連三歲時還尿炕的事情都說了。
    雖然內心很驚訝,但趙振國還是保持著表麵上的平靜,對於假易連長所說的話,心裏始終存著一份謹慎,覺得隻能信一半。
    畢竟謊話想要騙過人,就必須真假參半。
    但就這一半,也讓他覺得事情太大條了。
    趙振國讓虎媽看著這貨,自己則轉身快步回到帳篷,找到王新文,將假易連長所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複述了一遍。
    王新文聽後,大驚失色,眼睛瞪得老大,滿臉的不敢置信,急忙問道:“真的麽?”
    趙振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真不真,再問兩遍,前後核實一下不就知道了。”
    第二輪審問開始了,這一次,趙振國沒有再用匕首“鋸”假易連長的腦門。
    他在假易連長腦門上塗上茅草汁兒,哄著虎妞去舔食。
    “虎妞,過來。”
    虎妞聽到召喚,興奮地低吼一聲,邁著大步跑了過來,張著血盆大口,伸出舌頭,開始在假易連長腦門上舔來舔去。
    那粗糙的舌頭帶著倒刺,每一次舔過,都能掀翻一塊頭皮,帶下血赤糊拉的一片。
    趙振國還真怕虎妞吃了人肉,養成吃人的壞毛病。而且他是真心嫌棄這個壞貨,結果對於帶著頭發的皮,虎妞比他更嫌棄,呸呸呸吐了,繼續舔甜甜的茅草汁。
    而且,虎妞嘴裏呼出的熱氣噴在假易連長的臉上,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讓他幾近崩潰。
    假易連長嚇得三魂嚇掉了兩魂,真怕這老虎一下子不注意,把他腦門給咬掉了。
    假易連長拚命地掙紮著,可根本掙脫不過幾百斤的猛虎。
    他身體不停地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嘴裏含糊不清地求饒道:“別……別這樣,我說,我什麽都說……”
    按照假易連長所說,真易連長就在地下。
    在地下?
    趙振國一開始還以為是有古墓什麽的。
    可這地方的風水,連他這種不懂風水的人都覺得糟透了。四周山勢雜亂無章,沒有一點藏風聚氣的樣子,怎麽可能會有古墓?
    沒想到假易連長接下來的話更讓他覺得荒誕不經,假易連長說,這下麵有個小本的“基地”。
    不是,小本都滾出中國多少年了,還基地呢,還有基地,早咋沒發現?
    趙振國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更覺得假易連長沒說實話。
    趙振國看了眼旁邊虎視眈眈的虎妞,準備再塗點茅草汁讓虎妞去舔。
    茅草汁略帶甜味兒,別說,看虎妞的樣子,貌似還挺喜歡這個味道。
    見趙振國又要欺負自己,假易連長哆嗦得更厲害了,身體像篩糠一樣不停地顫抖,牙齒也“咯咯咯”地打戰,他帶著哭腔,哆嗦著說:
    “真的,我可以帶你們去……那個軍事基地,裏麵有很多武器和物資……”
    聽到假易連長的話,站在一旁的王新文大驚失色,麵上卻穩如泰山,“軍火庫?有多少軍火?你都敢叫軍火庫...真是滿嘴跑火車,振國,給他點眼色瞧瞧...”
    趙振國應了,準備再好好招呼招呼這貨。
    假易連長被趙振國和虎妞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地說:“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有整整一個倉庫的軍火。”
    再問也就是這,趙振國懷疑,這家夥不識數,或者是根本沒數過...
    王新文換了個話題,想從事情的源頭問起,“郭教授是怎麽回事?”
    假易連長說:“哎...我們也沒想到那個老頭居然運氣那麽好,居然誤打誤撞地跑到了基地,發現了金礦…”
    王新文的腦子都快跟不上他的話了,不是軍事基地麽?咋又變金礦了?
    剛才趙振國也沒說有這茬啊,他跟趙振國交換了個眼神。
    趙振國覺得這人還不老實,跟王新文商量要不直接讓虎妞把他頭咬斷算了,胳膊腿分給虎媽,他們吃身子,反正也斷糧了。
    王新文順著他的話說就是就是,反正也斷糧了。
    假易連長被嚇得癱倒在地,哭喪著臉,連忙解釋道:
    “那確實是個軍事基地,但是日本人在擴建過程中,意外發現了金礦。可惜他們撤退的時候,文件損毀了,直到幾年前,那份軍事文件輾轉流落到烏克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