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還得做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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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蘇沐雪正在逛街,她以前在江城上的大學,所以約了幾個大學同學一起出來玩,順便緩解下心情的鬱悶。
“你這次怎麽突然回國了?之前不是聽說你一直在國外嗎?”
朋友有些好奇地問道,她笑道:“畢業這麽久,我還以為蘇大小姐都把我們忘了呢。”
“隻是覺得早晚都要回來的。”
蘇沐雪輕笑,她意味不明地說道:“我的東西我可不會拱手讓人。”
朋友看出些不對勁來,她試探性地問道:
“你還喜歡傅初霽嗎?”
當上學的時候誰不知道她追求傅初霽的事,她原本以為蘇沐雪既然選擇了出國,那應該就是已經放下了,但現在看來好像沒那麽簡單。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提醒道:“我聽說他現在好像已經和人訂婚了……”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沐雪打斷:“那又怎麽樣?”
朋友麵色訕訕,她尷尬地道:“聽說那人是沈家大小姐,我也是擔心你。”
“嗬。”
蘇沐雪冷笑一聲,她說道:“沈諾算什麽東西?阿霽不過是和她逢場作戲而已,我和阿霽相識多年的情分,怎麽是她能比的?”
“……”
朋友呀抿了抿唇,實在不知道該不該提醒她之前傅初霽一直對她愛搭不理,實在談不上“情分”兩個字。
但這麽多年沒見,兩人的友情早就淡了,她想了想,最後隻是笑著道:
“你說得對。”
反正和她沒關係,勸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還是算了吧,蘇沐雪本身又是個大小姐脾氣,也聽不進去她的話。
她轉移話題:“你看這條項鏈怎麽樣?”
“還行。”
蘇沐雪有些心不在焉,她在想傅初霽現在在幹什麽,這個時間應該是在公司,要不然等會兒她去公司找他?
她這麽想著,突然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到自己麵前,態度還算尊敬:
“您是蘇沐雪蘇小姐吧?”
蘇沐雪皺起眉:“你是誰?”
方斯越麵不改色:“我是傅總的助理,他現在在樓下等您。”
蘇沐雪先是一愣,隨後臉上迅速浮現喜色,她忙道:
“我這就下去。”
朋友見狀本來想跟著,卻被方斯越抬手攔住。
他拿出一張購物卡給對方,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道:
“傅總隻想見蘇小姐一個人,這位小姐就請您稍微等一會兒了,您可以到處逛逛看看有什麽喜歡的。”
他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朋友看了一眼那張購物卡的麵額,她接過來微微一笑道:“那就謝謝傅總了。”
不過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看了一眼身旁顯然已經被喜悅衝昏了頭腦的蘇沐雪U,沉默片刻沒有選擇提醒。
蘇沐雪跟著方斯越來到樓下的咖啡廳,被領進了包廂。
剛一開門,就看見坐在窗邊的傅初霽。
他穿著一身深色的休閑服,和上學時比起來,已經完全褪去了浮躁,周身氣息穩重深沉,冷淡的眉眼看過來時略顯出幾分淩厲。
蘇沐雪被這一眼看得心慌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如常,她擺出自認為最完美的姿態,輕聲道:
“阿霽,好久不見。”
傅初霽冷眼看她:“我記得我和你好像沒那麽熟。”
蘇沐雪笑容一僵,她麵不改色地坐下,無奈地笑道:
“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這樣,我們也認識這麽多年了,好歹給我點麵子嘛。”
她故作熟稔的態度讓傅初霽皺起了眉,甚至在想她在沈諾麵前是不是也擺出這樣一副姿態。
想到這裏,他臉色瞬間冷了幾分。
“你對沈諾說了什麽?”
他不想再和她廢話下去,時間有限,他還得趕著回去做晚飯。
蘇沐雪麵容扭曲了一瞬,她握緊了手,指甲幾乎掐進肉裏。
她勉強維持著笑容道:“我和沈小姐隻是正常聊了幾句而已,難道你今天來見我就隻是為了這件事嗎?”
傅初霽掠起眼皮看她,眼神涼薄,仿佛在說:不然呢?
蘇沐雪終於維持不住笑容,她咬著牙問道:
“就算她現在是你的未婚妻,你也沒必要連我和她說了什麽都過問吧?她是沈淮的妹妹沒錯,但是她和沈淮的關係可不怎麽樣。”
“她能帶給你的我也能,她不能的我也可以幫你,你為什麽非得選她?”
蘇沐雪越說越激動,她甚至還想要去抓傅初霽的手,被他避了過去。
他神色冷然,眸中透著冷戾:
“這些話你也和她說了?”
“我說得難道有錯嗎?”
蘇沐雪抿起唇,一臉深情地看著他:
“阿霽,我才是最適合你的,現在我回來了,你應該選我才對,我才能幫你更多。”
傅初霽站起身,眸底一片冰冷:
“別再讓我聽見你叫這兩個字,否則我不介意讓你變成啞巴。”
他理了理袖口,神色漠然:“你剛回國,還是回寧城多陪陪你父母吧。”
蘇沐雪頓時慌了,她見傅初霽要走,上前想要追上他,卻被方斯越擋住了去路。
“阿……”
她想要叫住他,剛一開口,傅初霽就回頭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眸中透著幾分戾氣和無盡的冷意。
蘇沐雪渾身血液仿佛凝固,她站在原地一時忘了該說什麽。
等她回過神來,傅初霽已經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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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斯越坐在駕駛座,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後麵沉如水的傅初霽,他輕咳一聲道:
“傅總,現在回南山別苑嗎?”
“先去超市。”
“?”
他淡聲道:“家裏沒菜了,還得做晚飯。”
“……”
方斯越無語凝噎,他該說什麽?他以前可不敢想傅總談戀愛了居然會是這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尤其是他剛才還對另一個女人那副態度。
要是剛才那位蘇小姐聽見這話,怕是心都要碎了。
傅初霽怕沈諾中途醒來看不見人又胡思亂想,他買了菜就匆匆趕了回去,好在她還沒有醒。
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子都掉了一半在地上,而她緊閉著眼,臉色蒼白,時不時皺一下眉,看起來像是又做了噩夢。
傅初霽替她重新蓋好被子,手輕撫過她的臉,考慮著要不要叫醒她,畢竟這種狀態睡下去也不是什麽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