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洞房勿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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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啊。”薛黑辭眨了下眸,“我當時想試試分魂,就隨機附身到了一個倒黴蛋,也就是剛剛喪哥的黃祁之的身上。我本想著把魂魄收回,就發現裴哥你也在學院裏麵。所以呢,我就一直用他的身份陪在你身邊了。誰料半路殺出了個可惡的徐如水,對我騙身騙心,害的黃祁之的初吻給了她。不過我的魂魄隻是附身,所以我的初吻還在。”
    “所以?”裴與規挑眉。
    薛黑辭勾唇:“裴哥,我能吻你嗎?”
    “不能。”裴與規當即拒絕。
    薛黑辭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意,眉心微微動了動,垂了眼眸:“裴哥,我忽然不想殺你了,因為我覺得你可以變為我手中的一把鋒利的刀,亦是教主夫人。”
    與此同時。
    徐如水正帶著徐小蓮策馬狂奔。
    明明身後沒人,但徐如水卻總覺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還時不時回頭望幾眼。
    “娘親,別怕。”徐小蓮用小手摸了摸徐如水的手背,“我可以保護娘親。”
    徐如水聞言,眼角畫出了絕美的弧度:“是嗎?”
    “是呀!”
    “那你就保護我一下吧!”徐如水毫不猶豫地將徐小蓮扔下了馬,“少個小畜生,我能逃得更快!”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小蓮被她扔下時是後腦朝下。當後腦撞擊到巨石上時,當即一命嗚呼。
    .
    當徐如水到達學院門口時,已是夜裏。
    她將馬隨手拴在一棵樹上,隨後大步跨過了門檻。
    沒走幾步,她就看到了坐於石椅上繡著帕子的花雲瑤。
    花雲瑤聽到了徐如水的腳步聲,手中一頓,抬起頭來。
    看到來人是徐如水後,花雲瑤立馬站起身來:“你這時候回來做什麽?”
    “我回來是找嫿禕的,不找你。”徐如水不想多和花雲瑤廢話,緊縮深眉,“她人呢?”
    “她現下正和鄧落楓在洞房呢!”花雲瑤斂目低眉,“對了,趙趙應該有通知你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吧?可你為何到眼下才來?而且看你這副著急的模樣,定然不是為了慶祝她大婚而來吧……”
    徐如水打斷了花雲瑤的話:“是的,我來不是為了慶祝她大婚,而是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那也得分一分主次吧!現下趙趙和鄧落楓正在享受洞房花燭夜,你貿然進去,甚是沒有禮數!”花雲瑤說著說著從身後抽出一條由花與羽毛點綴著的鞭子,“你若是想強闖,先過我這一關。”
    “你這個人怎麽一點道理都不講呢?”徐如水的眉宇間滿是厭惡,“這麽和你說吧,我所求她之事關乎我的性命!”
    “哦,那你把這事告訴我就行,別去打擾趙趙他們。”
    徐如水盯著花雲瑤看了好一會,長長歎息:“唉——”
    “歎氣作甚?”花雲瑤不解地問道。
    徐如水的眼睛濕潤了:“我所求不過是希望趙趙可以保護我。今日……我與我的夫君遇襲了,我的夫君為了保護我,就讓我先回學院,他一個人斷後。我感覺他現下應該生死未卜吧。”
    花雲瑤將鞭收了起來,揮了揮手:“行了,你別去打擾趙趙了,我能保護你。當然了,我保護你也是有條件的。”
    “什麽條件?”
    “不許再作妖了,比如一個勁地挑撥我和趙趙的關係。”
    徐如水飛快地答應了下來:“沒問題,沒問題。”
    說完,雙眸一眯:“話說……一直跟著你的執劍少年去哪了?”
    “你說……”花雲瑤險些將百裏寒寂的真名報給徐如水,還好及時一頓,蹙眉道,“你說的是南宮少寂?”
    “是。”
    花雲瑤一臉冷漠道:“與你無關。”
    “別那麽冷漠呀!”徐如水的雙眸之內布滿了笑容,“我沒有惡意的,就是隨便問問。畢竟以前總是看到你們兩個一道走,可今日看不到他了,我感覺你看起來好生孤獨啊……”
    花雲瑤是一點都不想和徐如水套近乎,冷冷打斷:“我不孤獨。”
    徐如水自討沒趣,隻能淡淡的“哦”了一聲。
    .
    此時,李紫月的住所。
    李紫月坐在椅上,她的麵前擺著一張木桌。桌上放著一張薄薄的紙張,紙上畫著一個俊美的男子。
    李紫月用指尖輕輕撫過男子的臉龐:“聞竹,我好想你。”
    說罷,前傾了身子,雙臂上下交疊,輪廓分明的下顎隨意地搭在了前臂上:“聞竹,你什麽時候回來呢?你回來之後,我會第一時間來找你的。因著我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喜歡的人是你,不是記憶裏那個模糊不清的人。”
    .
    一個月後。
    南天鸞司。
    幾名錦衣衛湊在一塊閑聊。
    “你們知道今日是什麽日子嗎?”
    “什麽日子啊?”
    “咱們鄧指揮使的兒子的生辰!我聽說啊,鄧指揮使今日會破個例,讓鄧落楓進咱們南天鸞司,在南天鸞司裏麵幫他慶生。”
    “這樣啊!話說鄧落楓他什麽時候進南天鸞司?我想和這位天下第一坐下來聊聊天。”
    “哎喲,就你這種膽小如鼠的家夥,鄧落楓這個天下第一才不屑與你聊天呢!要聊天……肯定也是選擇和我這種力大如牛的人聊天!”
    “你這人……怎麽還瞧不起人呢?”
    “就是瞧不起你,咋了?誰讓你能力不行,拿到的俸祿隻有我的一半呢?”
    “……嘖,那還不是因為你賺的錢大多都是見不得光的!”
    “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說的什麽意思你能不明白嗎?”
    “那我還真就不明白了!你要不展開說說呢?”
    “展開說說?嘁,不就是收了犯人的錢,不抓那些犯人入大牢嗎?要我說啊,你和那個陳副指揮使一樣,幹的都是一些齷齪肮髒之事!”
    “那你呢?你就一丁點都沒有幹過嗎?”
    “……”
    “嘴上自詡清高,說是不願和我們這些人同流合汙,可行為卻完全相反呢!哎呀呀,你這人還真是有意思呢!”
    說畢,這位錦衣衛就覺得後背一涼,吞咽了一口口水,緩緩轉過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