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少卿救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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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天鸞司副指揮使陳苟正麵帶笑意地望著他。
    這名錦衣衛立即行了一禮:“參加陳,陳副指揮使!”
    另一名錦衣衛以及聽二人閑聊的那些錦衣衛也紛紛對著陳苟行禮。
    “不必多禮。”陳苟微微眯了雙眸,“話說……你們在聊什麽呢?我隱隱聽到你們聊天之時提及到了我的名字呢。”
    方才那位嘴上自詡清高的錦衣衛立刻屁顛屁顛地跑到陳苟身後,幫他捶起背來,一臉諂媚的模樣:“陳副指揮使,我們在誇您呢,您……”
    “是誇還是罵,你們心裏清楚。”陳苟的眉心擰緊了三分,“背後嚼人舌根,也不怕哪天舌頭被割下來煮酒?”
    那些錦衣衛們互相望了望,紛紛低下頭去,不敢與陳苟宛若毒蛇的目光對視。
    就在這時,一個陳府的丫鬟跌跌撞撞地衝到了陳苟的身邊:“老爺,老爺……”
    陳苟瞪了一眼丫鬟:“慌慌張張做什麽?真是毫無禮數!”
    丫鬟被這一眼嚇得汗毛倒豎,但還是猛吸一口氣:“老爺,大事不妙!”
    “什麽大事?說!”
    “小姐,小姐她失蹤了!”
    陳苟的情緒一下子就不穩定了,把丫鬟推到了牆角,雙手死死按在了她的肩膀之上:“鈺兒她怎麽會失蹤的?我不是讓你們看好她的嗎?”
    “回老爺,我們有好好看著小姐,可,可是……”
    “可是什麽?”陳苟的聲音抬高了幾分。
    “可是小姐進入一家琴鋪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那你們有沒有把那家琴譜翻個底朝天?”
    “回老爺,我們都翻了幾十遍了,仍不見小姐……”
    “琴鋪叫什麽?”
    “贈勾鋪。”
    陳苟聽到這家琴鋪的名字後,臉色一變。
    因為他覺得贈與憎恨的“憎”同音,勾與他名字裏所帶的“苟”字的發音相近,連起來的意思大概就是憎恨陳苟。
    所以,開這家譜子之人極有可能是他的仇家。
    “快帶我去。”陳苟覺著晚去一秒,他的女兒陳詩鈺就會多一分危險。
    “喏。”丫鬟也不敢怠慢,領著陳苟直奔這家鋪子。
    可當他們到達這家鋪子之時,鋪子已然人被砸得稀巴爛。
    一隻棕褐色的高馬站在鋪子旁邊。馬上坐著一男一女,男的是大理寺少卿言裏邱,女的則是陳苟的寶貝女兒陳詩鈺。
    丫鬟看到完好無損的陳詩鈺後,一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小,小,小姐您沒事啊?您到底去哪兒了?為何我們大家把琴鋪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您?”
    “因為我當時被琴鋪的老板給點了穴道,不能發出任何聲音,隻能看著你們從我麵前一遍又一遍走過!哦對,老板藏我的地方就是擺在最外邊的那個大琴內。隻不過那個琴暗藏機關,常人無法發現並打開罷了。”陳詩鈺淺淺歎息,“等你們走後,那個老板就把我從琴裏麵抱了出來,還要非禮我。”
    說著說著,陳詩鈺的聲音裏就帶有了明顯的哭腔:“他跟我說,他之所以要非禮我,是因為我的父親是壞人,做得對不起他的事情。所以父債女償,他要把我父親虧欠他的在我身上全部討回來。可是……在我的記憶中,我的父親經常會給喜歡吃麵的我做各種各樣的麵。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是壞人?又怎麽可能會做出對不起其他人的事呢?”
    說畢,陳詩鈺用眸光瞥了一眼陳苟:“阿爹,你說我說得對嗎?”
    “嗯……”陳苟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但為了不讓陳詩鈺失望,還是微微頷首:“對,爹爹不是壞人,爹爹從來都不會做出對不起其他人的事。”
    話音落後,眉心蹙了下,盯著言裏邱看了好久。他在想言裏邱的名字叫什麽。
    還不等他把名字想出來,陳詩鈺就莞爾一笑:“爹爹,忘了跟你說了,這位是大理寺少卿言裏邱!是他把我救出來的!”
    “哦!原來是言大人啊!”陳苟他的臉上露出了堆笑,對著言裏邱隨便行了一禮,“多謝大人對我家小女的救命之恩。”
    言裏邱眼角微挑:“不用謝,因為我這人就愛懲惡揚善。”
    言裏邱的話音落下之後,陳詩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不行,我要謝。”
    “陳姑娘,真的不必多謝。”
    然而,陳詩鈺卻將一隻手按在了馬頭之上,小心翼翼地轉了一下身子,麵朝言裏邱而坐。
    “陳姑娘,你……”言裏邱本想說些什麽,但能看到陳詩鈺靈動的大眼睛後,不禁滾動了下喉結,麵上多了一抹緋紅,聲音矮了幾分,“真好看。你是我此生見過的姑娘裏長得最為好看的。”
    陳詩琪的眼珠咕嚕咕嚕轉了幾圈:“你說的這些話,是在誇我美麗,對吧?”
    “對的。”
    陳詩琪的長睫微微垂下:“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情人眼中出美人?”
    “聽過。”
    “我記得沒錯的話,方才你誇了我美,對吧?”
    “對。”
    “那——”陳詩鈺的耳根子有些微微泛紅,“我是美人的話,你就是情人……”
    言裏邱瞬間明白了陳詩鈺的意思,皺眉:“陳姑娘,言某不是很喜歡這種套路之言。”
    “你不喜歡啊……”陳詩鈺把長長的睫毛垂得更低,想要蓋住眼底的那一抹失落。
    隨後,緩緩抬眸,趁著言裏邱不備,在其到右側臉頰上親了一口:“那就來點直接的好了,比如這樣。”
    言裏邱瞬間感覺渾身燥熱,宛如置身於一片火海之中:“陳姑娘,你怎能如此?”
    “為何不能如此?”陳詩鈺歪了腦袋,“從你救了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想好要謝你了。至於謝的方式,我已然想好,那便是以身相許。”
    話音剛落,陳苟就攥緊了拳頭:“我不同意。”
    “阿爹,你為何不同意?言少卿他是個很好的人。而且就在阿爹你來之前,他還把這家琴鋪的老板給殺掉了,因為此人是在逃的犯人。我聽路過的百姓說,此人好像是從錦衣衛大牢逃出來的。而且在這些年間,從錦衣衛大牢裏逃出來的犯人不在少數。阿爹,你們錦衣衛到底是怎麽看犯人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