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真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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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朝你個死東西,你在幹什麽呢?兒子他為什麽光著個身子?你的手上為什麽又拿著兒子的衣服?”薑檸晚縱身一躍,握住手中的菜刀,直指梵天朝。
梵天朝的臉上露出笑意:“阿晚,你這是做什麽呀?女人不能多生氣,多生氣傷身體的。”
“油嘴滑舌的東西!”薑檸晚的雙眸裏寫滿了怒意,“我本想著裝睡,看看兒子和你打算如何去黑市買刀,沒想到啊,我一趕過來,就看到兒子被你欺負!”
梵天朝膝下一軟,跪在了薑檸晚的身前:“阿晚祖宗,我真的沒欺負他!是他先說我以前去勾樂坊被你打成豬頭的事的!”
“勾樂坊?你還好意思提啊?梵天朝,你是不是好久沒去勾樂坊,有點想念那個地方的姑娘了呀?我記得以前那破青樓叫做千花樓,這名字聽著好啊,說明裏麵有千朵萬朵嬌豔欲滴的小花妖呢……”
梵天朝把雙手一合,對著薑檸晚拜了好幾下:“我絕無此意!阿晚,你要相信我呀!”
“我信你才怪!”薑檸晚將手中明晃晃的菜刀晃了晃,“梵天朝,我應該說過吧,不允許在我講話的時候打斷我。怎麽?一提到勾樂坊,你的魂兒就沒了?甚至還忘了我以前說過的話?梵老東西啊,老娘看你是活膩了!”
說完,手起刀落。
梵天朝渾身一顫,閉起眼睛。
“老娘不過是用菜刀給你剃幾根白頭發罷了,害怕什麽?”
薑檸晚暗藏殺意的話語傳入了梵天朝的耳中,梵天朝心中閃過了四個字——
要完蛋矣!
“把眼睛睜開,別閉著了。”薑檸晚笑了笑,道。
梵天朝緩緩睜開雙眼,剛要說話,右臉就被薑檸晚扇了一巴掌。
“我呸,你看看自家兒子被你弄成什麽樣了?衣服扒了先不說,嘴巴還被堵住了。怎麽?你是覺得你兒子知道一些情況,不想讓他告訴我,對嗎?”
“我……”梵天朝下意識地想要出言反駁,但是想到以前答應過薑檸晚,不會打斷她的話,就默默閉上了嘴。
“還有,老娘說過多少遍了,不允許帶著兒子去黑市上買刀買劍!你啊,就是記不住,是嗎?”
終於等到薑檸晚說完,梵天朝鬆了一口氣,連忙說:“記住了,記住了。”
薑檸晚用菜刀的刀麵拍了拍梵天朝的臉:“你每次都說你記住了?但是哪次你是真的記住了?老東西,一天到晚敷衍老娘,我看你真是皮癢了。”
梵天朝一動也不敢動,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氣喊道:“這次是真的!”
“哦?那前麵你的那些承諾都是假的咯?”薑檸晚後退半步,仰麵朝天,淚如雨下,“梵天朝,你騙我,你居然騙我?沒愛了,老娘的心好疼,老娘的心要碎了。蒼天啊,大地呀,誰來心疼心疼老娘這個可憐之人啊?”
梵以燁看著薑檸晚這副模樣,不禁在心中道:“娘好生厲害,竟然還有表演天賦。如若她能去戲園裏再學一學表演技巧,那咱家沒準會多一個表演大佬。”
“阿晚,過了,演的有點過了。”梵天朝有些看不下去了,輕咳了兩聲,“咳咳。”
薑檸晚像是會變戲法一樣,眼淚瞬間止住,拍了拍梵天朝的肩膀:“過了?瞎說什麽呢?老娘覺得演得剛剛好。”
“是是是,確實非常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梵天朝連連點頭,“要不阿晚再表演一段給為夫看看?為夫真的很想看。”
“再表演一段?行啊,沒問題……等等!”薑檸晚雙眸一眯,把腦袋一側,“梵天朝,你個老狐狸,怎麽還轉移話題呢?剛才我們不是還在聊你欺負兒子這件事嗎?”
梵天朝尷尬地笑了笑:“哎喲,被阿晚看出來了,慚愧,慚愧啊。”
“你就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廢話了,讓我來聽聽兒子對你的評價。”薑檸晚對著武夫揮了揮手,那些武夫互相看了幾眼,好像明白了什麽,一起撒手。
隨後……梵以燁就重重摔在了地上,他感覺他的後背和臀部快要摔開花了。
看到梵以燁因摔得很疼而微微皺起的眉頭,薑檸晚好生心疼,指責起那些武夫來:“哎哎哎,你們幹什麽呢?”
幾名武夫對視了一眼,最終派出了一名代表。
那名代表對著薑檸晚深深鞠了一躬,以表歉意。
鞠躬完,直起身子,滿臉認真道:“夫人的手勢朝下,我等皆以為是直接鬆手的意思,這才一起鬆了手,讓重重地少爺摔在了地上。”
薑檸晚沉默,轉而蹙眉:“方才我的手勢真的是朝下的嗎?我怎麽有點不記得了?”
“回夫人,是的。”那名代表一臉嚴肅道。
薑檸晚對著那些武夫揮了揮手:“行,你們先離開吧,這裏交給我。”
那名代表麵露難色,小心翼翼地問道:“夫人,您真的讓我們這樣離開嗎?”
“什麽?”薑檸晚沒聽明白意思,隨後催促起來,“快離開,快離開。”
武夫們均歎息一聲,蹲下身子,朝著前院的方向滾去。
看到眼前這一幕,薑檸晚有些傻眼了:“嗯?你們怎麽用滾的方式?”
其中一名武夫的聲音遠遠飄來:“因為夫人您揮手的手勢像是在畫圈,我等以為寧讓我們滾著離開。”
“老娘……”薑檸晚的眼裏寫滿了震驚,“老娘不是這個意思呀!”
話音落下之時,那些武夫已然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就在這時,薑檸晚聽到身後傳來了“唔唔唔”的聲音。
迅速轉身。
隻見梵天朝正惡狠狠地把梵以燁壓在身下,還抬起了一隻手,看起來是要扇梵以燁一巴掌。
“混賬東西,怎麽還想打兒子呢?”薑檸晚毫不留情地飛起一腳,踹在了梵天朝的腰上。
梵天朝“啊”了聲,倒在了地上:“阿晚,為夫腰本就好疼,估計是閃了。你這一腳啊,估計要讓為夫的腰一輩子都好不起來了。”
“一輩子都好不起來了?那正好!省得老娘日日擔心你往黑市上跑!”薑檸晚冷哼一聲,把梵以燁嘴裏的棉布拿了出來,然後從一棵樹下撿來一個掃帚。
梵天朝暗道不妙,吞咽了一口口水,怯生生地問道:“阿晚,你,你要幹什麽?”